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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一个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
两个男孩同时吓了一跳。他们猛地转过身;却看到汤姆·里德尔正站在那儿,手里的魔杖指着他们。
“汤姆!”埃弗里惊呼。
“看样子你们已经跟埃莉诺打过招呼了。”汤姆皱眉冷冷地说道,然后将魔杖缓缓地放下。
不过埃弗里和阿布拉克萨斯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埃莉诺究竟怎么了?”阿布拉克萨斯盯着他质问道。
“她并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埃莉诺。”汤姆平静地说。
两个男孩迅速地交换了一下惊讶的目光。
“请让一让。”汤姆大步走过去,来到埃莉诺身边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肩膀。他低头凝视着她;而她也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
“她是目前生活在小汉格顿的埃莉诺·阿尔福德。”汤姆轻声说,“她并不认识你们,所以看到你们没有反应也是正常的。”
“她看上去有点奇怪。”埃弗里忍不住说道。
“你又从来没见过她。”汤姆冷笑着反驳;然后收紧了自己的胳膊,“现0在,你们可以走了吧?”
阿布拉克萨斯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继续质问道:“那么我们认识的那个埃莉诺在哪儿?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吗?”
“很遗憾,我什么也不知道。”汤姆冷冷地说。
“你在撒谎。”埃弗里说。
汤姆握着魔杖的手收紧了一些,他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你们该走了。”
“为什么?”阿布拉克萨斯问道,“为什么她会在你这里?”
“因为正如你们所见,她生病了。我正在努力治好她。”汤姆冷淡地说。
“为什么是你?麻瓜的治疗师们都死光了吗?”阿布拉克萨斯没好气地说。
汤姆微微皱起眉,看上去正在慢慢地逝去耐心。
“因为她现在——”他猛地紧紧搂住埃莉诺的腰,然后在两个男孩惊讶的目光中低头将嘴唇贴近埃莉诺的头发,“她现在是我的恋人。”
两个男孩惊呆了一秒钟,然后阿布拉克萨斯第一个反应过来。
“因为埃莉诺和你分手了,所以你就找了一个替代品?”他嘲讽地冷笑道。
“当然不是。”汤姆平静地说,“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如果我们不肯走呢?”阿布拉克萨斯抱起双臂说道,他的视线落在汤姆手里的魔杖上,“你就会给我们念毒咒吗?”
汤姆微微眯起眼睛,握着魔杖的手稍微动了一下,“你们不会想知道我究竟想怎么做的。”
“怎么做?难道是杀了我们?”阿布拉克萨斯说。
埃弗里悄悄地伸进口袋握住了魔杖。
“省省吧,埃弗里,那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你的无声咒糟透了。”汤姆看向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埃弗里立刻感到自己脸红了。
汤姆盯着他们,像是在掂量着究竟该怎么办。
“在你说出真相之前,我们是不会离开的。”阿布拉克萨斯说。
“好吧。”汤姆忽然说道。
“什么?”阿布拉克萨斯放下手臂,和埃弗里一起惊讶地看着他。
“我说,好吧。”汤姆不耐烦地重复,“我会告诉你们所有的事情。现在跟我进来。”
他拍了一下埃莉诺的肩膀,换上了轻柔的语气,就像是哄小孩子那样说道:“来吧,回到床上躺着。”
埃莉诺任由他拉着,来到床边,然后被他缓缓地放倒。躺下来之后,她就自动地合上了眼睛,看上去像是睡熟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你们认识的埃莉诺·阿尔福德已经消失了。”汤姆忽然说道。
埃弗里吃惊地看着他,“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汤姆冷冷地说。
然后,他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把事情解释了一遍。他提到特拉维斯夺走复活石,将埃莉诺关进地下室,最后还导致了复活石的破碎。
“我不敢相信。”埃弗里喃喃地说,“埃莉诺真的就这样消失了吗?”
阿布拉克萨斯则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沉默不语。
汤姆平静地说:“我找到了一个方法。我相信她并没有完全消失,而是变回了灵魂状态。我只需要把她的灵魂引导回来,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
“为什么?”阿布拉克萨斯忽然说话了,声音沙哑得可怕。
“什么?”汤姆皱眉看向他。
“为什么是你来做这些事?”阿布拉克萨斯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我的意思是,我和埃弗里是她的朋友。而你呢?你是她的什么?”
汤姆脸色变得阴沉了几分。
“她不需要你的帮助。”阿布拉克萨斯走到床边,作势要扶起床上的女孩,”我们要把她带走。”
埃弗里如梦方醒地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等下,阿布,我们得先好好地商量一下这件事——”
“不需要商量。”阿布拉克萨斯冷冷地说,“埃弗里,如果你真的是埃莉诺的朋友的话,就应该帮我。”
“可是——”
汤姆举起魔杖,面色阴沉地命令道:“离她远点。”
埃弗里赶紧也拔出了自己的魔杖,他指着汤姆的背后,声音颤抖地说道:“是你该放下魔杖才对,汤姆。虽然我的无声咒不怎么样,但是不代表我不会施恶咒。不过相信我,我一点也不想这样做。你也一样,汤姆,别忘了我们身上还连着踪丝呢。”
汤姆抿起嘴唇,冷哼了一声,但是并没有放下魔杖。不过他很清楚他不能真的使用魔法。虽然他身上的踪丝起不了作用,但是阿布拉克萨斯和埃弗里的踪丝却是完好的。任何在这栋房子里使用的魔法都会被他们的踪丝监测到。
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毫无防备。此时他的手指摩挲着口袋里的玻璃瓶——他的口袋里总会带着一瓶具有昏迷效果的爆炸魔药。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用它的。
阿布拉克萨斯紧紧地抓着女孩的肩膀,倔强地看着他。
“好了,现在让我们冷静地讨论一下这件事。”埃弗里叹口气说道,“汤姆,你必须要告诉我们你究竟打算怎么做——要毫无保留地。我们两个对埃莉诺的关心程度并不比你少。还有你也是,阿布,放开她的胳膊,然后坐下来好好谈谈。”
阿布拉克萨斯终于缓缓地松开了女孩的胳膊。汤姆表情阴冷地盯着他的动作,然后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魔杖。
“你先说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吧。”阿布拉克萨斯第一个开口说道,“她看上去就跟被摄魂怪吻过了一样,我可想不出有什么病会让她变成这样。”
汤姆似乎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他冷冷地注视着阿布拉克萨斯,过了好几秒才轻声回答:“你说得没错,她现在和被摄魂怪吻过没有什么分别。她失去了灵魂,所以才会这样。”
“可是她的灵魂呢?”埃弗里再次惊讶道。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过那不是重点。”汤姆不耐烦地说道,同时漫不经心地抚摸他胸前挂着的戒指,“总之,她现在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所以我们可以把埃莉诺的灵魂引导回去。虽然她已经离开身体很久了,但是她的灵魂仍然和身体有着微弱的联系。”
“是你做的,对吗?”阿布拉克萨斯紧紧地追问,“是你让她失去灵魂的。”
汤姆没有承认,但是也没有否认,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不可能,”埃弗里低声说,“除非是非常强力的黑魔法——”
“是啊,但是你别忘了站在你面前的是谁。”阿布拉克萨斯打断了埃弗里的话,目光警惕地凝视着汤姆,“他可是汤姆·里德尔。难道你忘记了学生之间流传的谣言吗?他们那群人每个周末都偷偷摸摸地在空教室里聚会,你以为他们是在做什么?”
“老天,汤姆,”埃弗里惊讶地看着汤姆,“你知道这足以让你在阿兹卡班坐好几年,不——好几十年的牢吗?”
汤姆完全不为之所动地露出一个冷淡的微笑。
“所以呢?你们打算告发我吗?”
“当然不是。”阿布拉克萨斯蹙眉说。
汤姆立刻扬起眉毛。
“我们不会告发你的。而且……我们会帮助你。”阿布拉克萨斯低声沙哑地说,“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不会帮忙的。”埃弗里开口说道,“这是谋杀,汤姆!”他指向躺在床上的女孩,“你们这样做和杀死她又有什么分别?你不能因为想要埃莉诺回来就谋杀一个无辜的女孩!”
他说着,怒视着那两个依旧无动于衷的家伙,“她现在应该好好地在她的亲人身边活着,而不是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躺在这里……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我们没有权利对她做这样的事。”
汤姆没有看向埃弗里,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阿布拉克萨斯。
“你也这么觉得?”他冷笑着问道。
“……不。”阿布拉克萨斯有些艰难地回答,不敢去看埃弗里失望的表情,“我想要她回来,那个真正的她,除此之外我不关心别的。”
“听听你自己吧!”埃弗里惊讶地瞪着他,“这不过是你自私的想法,埃莉诺不会希望你们这样做的,而且——”
“难道你不希望她回来吗?”阿布拉克萨斯冷冷地打断了埃弗里的话,“如果你真的关心她,就应该明白我们的想法。”
“如果你不打算帮助我们的话,就离开吧。”汤姆平静地说。
“好吧,我知道了!”埃弗里气愤地叫道,瞪着那两个几分钟前还是敌人的新同盟。他原地等待了几秒钟,但是很显然阿布拉克萨斯一点也不想跟他一起离开。
埃弗里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埃莉诺,叹息着转身离开了。
“那么……”阿布拉克萨斯沙哑地开口说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