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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本来就觉得怀中之人软绵绵的,抱起来手感甚好。见她又因为“害羞”而吞吞吐吐,心情更加舒畅,于是顺口接道:“当然是自家兄弟!英台,你我患难与共,怎么说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不如趁此良辰吉时,以天为鉴,以地为证,结拜为兄弟如何?”
诶?结拜?
不是说梁山伯与祝英台结拜于草桥吗?怎么是在这里?而且是和马文才?难道传说有误?
正当祝小英迷惑不解时,马文才抱着她略微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睛一亮:“英台,你看那边有个草桥,不如我们就到那里去结拜如何?”
祝小英:……好吧,草桥君你好。多谢配合。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很抱歉消失了一个礼拜,因为前一阵在忙一个考试……现在总算空闲下来!
大家也都放假了吧?为了补偿,木瓜在寒假期间会努力做到日更的!
嗯~请甩起小皮鞭用力鞭策我吧!XD
☆、第十九章
夜到尽头,驿站已经被大火烧得差不多干净,因此火势也渐渐变小。幸好马文才自幼不务正业,干杀人放火的勾当比较手熟,动作够快,一干土匪还没来得及迷晕下房里的仆从,活着的人都安全逃了出来,只有死去的人随着这朽木残垣一起灰飞烟灭。
大火惊动了附近村民,牵牛赶集的,早起扛着锄头收割稻子的,还有那十里八村特地翻山越岭跑过来看热闹的,叽叽喳喳挤做一堆,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向受灾现场张望。
马文才将祝小英小心翼翼地放在草桥边一块干净的石头上,正要查看她脚踝扭伤的情况,这时刚好一队快马从驿道上飞奔而来。来人均穿着整齐的官役服,应该是临近驿站看见了这边的火光,派人来了解情况。
祝小英受了一晚上的惊吓,一听到马蹄声又紧张起来,马文才示意她不要怕,然后恋恋不舍地将爪子从她身上拿开,站起身看向那些人,对他们打断他与英台二人世界的行为深感不满。
“这位小兄弟……请问……”
官役们一下马便看到草桥边的两人,注意到马文才身上穿着的官役服,便立刻向他们走过来。其中一个刚要跟马文才询问情况,不料这位衣着狼狈的俊秀公子却面色惨白,眼神惊慌,跌跌撞撞地奔过来抓住他的手,声音颤抖地说:“我们的朋友……他还在驿站里……他是……颖郡太守之子……救……救他!”
领头的驿将一听“太守之子”,神情立刻严肃起来,而马文才此时也刚好瞥见梁山伯手持一柄长剑从火海中冲出来,正好看到了他与祝英台,似是要赶过来。于是他心念一转,急忙伸手一指,对那官役道:“他!就是他……他出来了……你们快去……看看他是否受伤!”
马文才表情激动,眼含热泪,似乎要不是因为自己体力不支,已经要飞奔过去。
那一众官役一见身着青衣气度不凡的梁山伯,再听到他的身份,再也没有犹豫,不用马文才再废口舌便争先恐后地冲了过去,生怕丧失在未来长官面前表现的机会。
于是草桥边又只剩下了马文才和祝小英。
于是冷月无声,星辉漫洒,二人对影成双,草桥变鹊桥。
于是马文才强压住嘴角的笑容,温柔俯身,托起祝英台扭伤的脚踝,眼含柔情地问:“疼吗?”
祝小英咬了咬嘴唇,微微沁出冷汗的手紧紧抓住衣袖,虽然四周漆黑看起来阴森吓人,但她知道马文才心中所念,她不好意思在彼此牵挂的两人中横插一杠,所以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梁兄,你还是先去看看文才兄吧,我这里不打紧。”说完,还用诚恳而鼓励的目光看向马文才。
马文才愣住,抬起头
看到祝英台眼波温柔,语气还那么和缓细腻,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她怎么这样担心梁山伯!
梁山伯从驿站大门一出来,远远便看见马文才抱着祝英台躲到安全的地方,知道他们无碍,心中略定。但随即便觉得心中不快,看着那相依相伴的两道人影越发不顺眼,只想赶快上前扯开无骨鸡一样黏在英台身边的马文才。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到最后只能为自己找借口,是因为孤男寡女躲到僻静地方有些不妥,有损未出阁小姐的闺誉,他是出于正义才如此行事,于是便加快步子,欲上前与二人会和。
不料他还没走几步,便被一群官役包围簇拥,一口一个“太守公子可是无碍”“太守公子究竟发生什么事”“太守公子怎么会好端端起了大火”,连珠炮的提问搞得他极为懊恼,但只能硬着头皮与人周旋,简单几句将起因经过说完,便顶着太守之子的名义,着手安排各项事宜。
而那边厢,马文才这无赖却与英台你看月亮我看星,清闲自在地谈天说地,还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壶酒,两人把酒言欢好不畅快!
看到这里,梁山伯心里更加窝火。
书童四九跟在梁山伯身旁,突然觉得一阵寒流飘过,不禁打了个喷嚏,再看向自家公子,发现他今夜的笑容格外多,而且总时不时用柔和友爱的目光遥遥看向与他们同行的另外一位公子,甚至在吴郡派出的官员报出所估损失,乘上赔偿银两数额的时候,都没有仔细查看便签字画押。总之,与平时相比十分反常。
借压惊之名,马文才与祝英台多喝了两杯酒,又因为一夜未睡,历经凶险,精神反倒有些亢奋。于是两人并肩跪在草桥之下,一人拔了三根狗尾巴草,对着夜空拜了三拜,口中还念念有词——
马文才:“我,梁山伯。”
祝小英:“我,祝英台。”
马文才:“今日在此结拜为兄弟,从此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祝小英:“有衣同穿,有饭同食。”
马文才:“英台,你应该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祝小英:“梁兄,放心吧,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为你扫墓献花,照顾父母妻儿!逢年过节为你备上一副碗筷,让你在下面不会寂寞!”
马文才:“……”
两人交换了生辰八字,再互相对拜,结义之礼便算完成。
“梁兄——”祝小英拱手。
“贤弟——”马文才回礼。
草桥简陋,却见证了一对谦谦君子的伟大友谊。
“梁兄!”祝小英拍了拍马文才的肩膀,“以后我们就是兄弟,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我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忙!”
祝小英意有所指。
“贤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手足,你我二人一定要相扶相持!”马文才握了握祝小英的手,“世道险恶,务必要分清亲疏远近,不可受他人迷惑!”
马文才别有寓意。
此时,旭日已从东方升起,将两人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气氛格外煽情。而一阵不和谐的马蹄车轮声却打破了这圣洁的美感。
梁山伯坐在马车里,推开车窗淡淡瞥了眼马文才与祝小英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用指节敲了敲窗框,将两人从含情脉脉的对视中惊醒:“咳,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比较少……明天争取多更点哈!不要霸王哦~
——努力日更的木瓜
☆、第二十章
在接下来的旅途中,马文才说什么也要和梁山伯与祝小英挤在一辆马车里,坚持称自己受到了惊吓,不能再骑马。
梁山伯也懒得理他,由着他厚脸皮地在自己的马车里又吃又喝,只是将一叠账单轻飘飘递到他跟前:“这是驿站评估的损失,因为牵连到附近的几亩农田,所以赔偿数目不小。”
“让你破费了。”马文才接过账单也没怎么仔细看,心想这次梁山伯恐怕要大出血,于是安慰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回去请你去天香楼喝酒!”
梁山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认真点头道:“嗯,是要破费了。”然后突然侧过头对马文才微微一笑。
马文才被梁山伯看得心里毛毛的,悄悄向旁边移了两寸,与之拉开距离,默默捧起杯子喝茶。
祝小英从上马车开始就觉得不自在,她觉得梁山伯一定是误会她了,否则怎么脸色那么阴晴不定,看向马文才的目光还总是带着淡淡的的责备?于是为了避嫌,她特地坐在两人对面,专心致志地“欣赏”窗外美景,方便两人你侬我侬。
梁山伯不比这两个闲人,他忙了一整晚,累得厉害,本想闭上眼睛养养神,不料很快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马文才见状,立刻把梁山伯扶倒躺好,自己则跑到祝小英那边与她同坐。
祝小英看了他一眼。
马文才笑得坦然:“这样文才兄能睡得舒服点。”
祝小英腹诽:哦马文才你真贴心。
“对了梁兄,有件事我倒一直想问你。”良久沉默后,祝小英开始没话找话,谈论起驿站发生的事。
马文才转过头,趁机往祝小英身前凑了凑,低声问:“嗯?要问何事?”
“刚刚幸亏你们发现的及时,放火报信引来官兵,否则我们性命不保。但你们究竟是从哪里看出的破绽?”
“哦,其实我和文才一进去就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马文才说,“文才兄察觉出熏香的问题,而我是看出了那个带路小官役的马脚。”
“那个带路的?我觉得看起来倒是普通,有什么马脚?”
“有很多处破绽。”马文才耐心解释,“首先是那身衣服,袖子短了三寸,裤子微瘦,明显不合身。而吴郡太守最爱表面风光,各级官员的官服都有统一定制,服装不合身的几率很小。还有他腰带上挂佩刀的挂环位置缝在右边,说明腰带主人应该惯用左手拔刀是个左撇子,可他给我们推门送菜时都是用右手,这两点便足以证明他身份的伪装。”
祝小英看着马文才,微微挑起眉,示意他继续。
“衣服不合身可以将就,但鞋子则很难适应,所以他穿了自己的鞋,虽然与官靴式样相似
,但仔细看会发现略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