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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曜天看着这一幕,心里头暗暗惊愕不已。
难道,关于宸王身世的那个谣言是真的?莫非,这宸王真的是齐皇与那云霜公主的私生子?
想到这里,他就有些不淡定了。
原本还打算利用凤云晴拉拢西昌的计划,怕是要生波澜了。若宸帝真的是齐皇的儿子,那他就没把握将西昌一举拿下了。
大齐近些年来一直修生养息,怕是势力非凡。若是贸然的与之对上,加上宸皇又是他的儿子,那么胜算可就不大了。
这样想着,司徒曜天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便迎上前去说和道:“宸皇何必跟一个奴才生气,若是看不顺眼,拖下去砍了就是。相信,齐皇也是不会介意的,是不是?”
明明知道怀瑜这个奴才是司徒骁的心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是试探是什么?柴慕璃不动声色的压低眼帘,正待开口却听见一个宫女惊呼一声皇上,然后就看见那齐帝喷出一口血,昏厥了过去。
云晴本不想掺和这些事,但是作为一个医者,她实在是无法见死不救。更何况,那人还是柴慕璃的亲生父亲。
虽然他嘴上不肯承认,态度也极为冷淡,可是云晴却知道他并不是个冷血无情之人,而且还能从他身上察觉到一丝孺慕之情。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加上云霜公主的惨死,让他心里产生了芥蒂,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父亲而已。
轻叹一声,云晴便先于两位帝王反应过来,朝着齐帝走去。
“将他扶到后面的软榻上去。”云晴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指挥着齐国的宫女,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起初,那些宫女还未反应过来,直到大太监怀瑜催促,她们才抬着司徒骁去了后方的偏殿。
柴慕璃对于云晴的举动没有任何的表示,却令司徒曜天极为不爽。“依灵贵为一国皇后,怎能如此操劳…大齐又不是没有随行御医,何须劳烦她亲自照看?”
“若是那些庸医有用,齐皇也不会病的如此重了。”柴慕璃幽幽的回敬着,却依旧面不改色,似乎那人与之并无关系。
只是他默许云晴前去替齐皇医治的举动,让司徒曜天忍不住暗暗咬牙切齿。他想要一统天下,势必会与这对父子对上。那齐皇不足为虑,反正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可他的儿子柴慕璃却还年轻,而且有勇有谋,想要除去并非简单之事。
眼睛眯了眯,司徒曜天也不再多说,心里却已经琢磨开了。
因为齐皇突然发病,所以这祭祀活动只好暂停作罢。只盼着齐皇病情好转,或者是新帝即位之后,再作打算。
一个时辰之后,云晴才回到西昌行宫,而柴慕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愣愣的发着呆,就连她的靠近也没有发觉。
“没有性命之忧,放心吧。”云晴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进了净房。
浑身上下都是汗味和疲惫,她只想着好好泡个澡,放松放松。
宫女早已准备好了热水,云晴照样将人都赶了出来,独自一个人呆在木桶里,闭着双眼享受着难得的舒适。
等到她换上干净的中衣走出净房,天已经擦黑了。
柴慕璃坐在油灯下,神色肃然。
见到她出来,也悄然起身,克制不住的走过去从身后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谢谢你,晴儿…”
对于他的道谢方式,云晴还真是不太习惯。
这样的肢体接触,她仍旧不太适应。
“总不能见死不救…放心,只要好好养着,至少还能活上一年半载。”云晴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却岿然不动。
这人,还真是占便宜占上瘾了。
无奈,云晴只得任由他搂着。直到后颈传来冰凉的感受,她才惊觉情况有些不对劲,某人在这个当口,居然还想着别的事情,还得寸进尺。
“柴慕璃,你…”
“叫璃。”他纠正道。
云晴身子抖了抖,对这个称呼敬谢不敏。能不将他毒死就不错了,居然还让她叫这样肉麻的称呼,他是不是皮痒了?
“放开…”
“不放…”
“我要休息了…”
“我也是…”
这一晚,某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化身为无赖,缠着心爱的女人一整晚,直到东方吐白的时辰才放过她。
与西昌行宫里的温馨浪漫相比,皓月国的行宫内却是阴风阵阵。
“去,将项问天给朕找来。”司徒曜天一回到行宫,连前来问候的沈妃也拒之门外,唯独只召见项问天一人。
片刻之后,项问天一身玄色的斗篷遮住大半张脸,姗姗来迟。“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司徒曜天居高临下的开口,然后将屋子里的人全都打发了出去。
“不知道皇上召见草民,可是有什么急事?”项问天在皓月皇帝的面前也是不卑不亢的姿态。
司徒曜天见屋子里也没有别人,便毫无顾忌的开口问道:“依照你先前说的,要如何扭转局势?是不是只要除掉了她,就大功告成了?”
项问天眼底闪过一抹算计,朗声答道:“草民不敢妄言。依照草民的推算,她的确是最为关键的人物。若是除掉了她,宸皇势必会伤心欲绝,西昌也会遭受莫大的打击。而且,因为她的存在,齐皇的运势也在悄然改变,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会危及皇上您的地位…”
司徒曜天越听越是心惊,忙急着问道:“那要如此除去此人?”
有柴慕璃护着,他的人怕是不容易得手。加上她本身也不是无能之辈,据说一身使毒的本事无人能及,想要将她置于死地,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皇上也无需心急,只需再多等上几日。草民已经命人在祭祀台上布置好了机关,只要他们一上去,便是有去无回。”项问天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阴沉沉的,像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一般,看着叫人毛骨悚然。
司徒曜天听他这么一说,稍稍放了心。
可是回头一想,既然祭台上有机关,那会不会危及到他自个儿呢。放佛看出他的疑惑,项问天又接着说道:“陛下请放心,您所站的位置确定安全无虞。”
“当真?”司徒曜天严肃的问道。
“草民今后还要依仗陛下,自然不会让陛下有事。”项问天答得极为坦然。
“如此,朕就放心了。”迟疑了一下,司徒曜天才有继续说道:“此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草民遵命。”项问天稳住了皓帝,便起身退了出去。
不远处,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男子嘴角微微勾起,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与宁城的暗潮汹涌相比,西昌皇宫却是热闹非凡。先是有一波人趁着帝后不在的时机,悄悄地潜进宫里,企图将小太子劫走,可惜他们太自不量力,还未出手就败在了几个暗卫的手里,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接下来,又有几个觊觎皇位的王爷联合起来,密谋着想以拨乱反正的名义造反,一举拿下京城的掌控权。可是刚刚密谈完,就被一群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蒙面人给抓了个现成,不声不响的被关进了天牢。
好不容易安静了两天,隔日又有一批死士闯进宫里,打算刺杀太子,而且人数有上百人之多。
死士的目标,就是要将小太子置于死地,所以动起手来狠辣无比,即便是暗卫们全力以赴,也感到有些吃力。宫里的那些侍卫就不必说了,武功差强人意,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暗卫的人数又有限,故而打起来的时候渐渐有些捉襟见肘,顾此失彼。
躺在摇篮里,睁着一双明眸听着外头的打斗声的小家伙,却没有一般小孩儿那般的胆小,反而不时地拍着手笑了。
苏叶和佩兰紧张的守在一旁,心里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若是小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主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怎么办?打斗声好像越来越近了…”佩兰揪着苏叶的衣袖,脸上满是担忧。
苏叶虽然比佩兰稳重一些,可到底也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能不害怕。“要不…要不咱们带着太子殿下逃离这里吧?”
“外头那么乱,咱们要逃到哪里去?”佩兰哭丧着一张脸问道。
苏叶想了想,也是。
连这扇门都出不去,还能逃去哪里?顿时,又是一阵心急。
窗外,刀兵相接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让两个丫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该死的魂一,也不知道出个声汇报一下外头的境况。”苏叶一边诅咒着,一边照看着摇篮里的小太子,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小家伙倒是安逸的很,不时地伸伸胳膊动动腿儿,偶尔还发出一阵明亮的笑声,玩的不亦乐乎,根本不知道危险在逐渐的逼近。
忽然,宫门被撞开,一个穿着黑衣的蒙面人闯了进来。看见那婴儿的摇篮,便提到冲了过来。
佩兰和苏叶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全都吓得手足无力,只差没晕过去。可即便如此,她们还是护在小太子的前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你们是谁派来的,想要做什么?”
“不自量力!”蒙面人冷笑一声,便举起刀朝着两个小丫头砍去。
苏叶到底年长一些,在生死关头推了佩兰一把,将她送去了安全地带。“快去找救兵!”
佩兰在地上滚落两圈,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着外头跑去。
蒙面人想着任务,并没有去追佩兰,而是一步步的朝着苏叶靠近。“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忠心护主的…那就赏你个全尸吧!”
说着,蒙面人手腕一翻,就朝着苏叶的胸口刺去。
苏叶知道难逃一死,便闭上双眼,伸开双手将小太子护在身后,准备受死。可是那疼痛却没有如她所料的那般传来,微微睁开眼一看,刚才那个蒙面人却直挺挺的倒在了她的眼前。
魂一收回手里的武器,紧张的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