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阿利安娜正上气不接下气得喘息着，以身体的隆起为中心蜷缩成一团。诺拉在一旁扶着她，与此同时乔伊斯、阳阳和贾斯汀都围拢在她头顶。而苏茜站在二楼台阶的最上面，双手揉着太阳穴，怔怔地看着楼下。有些古怪，好像她能预见未来的视线被遮蔽了。
“等等，贾斯汀。”阿利安娜大口地喘着气说。“阿利安娜我听到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我得看看。”贾斯汀焦虑的说。“很肯定，是一根肋骨。噢。对。就在那儿。”她指指她左侧的身体，小心地不去碰到。现在，它弄断了她的骨头！“我需要拍个X光片。可能会有碎片。万一刺穿什么就不好了。”贾斯汀说。阿利安娜做了个深呼吸。“好的。”
诺拉小心地扶起阿利安娜。乔伊斯好像还想要争辩些什么，不过诺拉冲他亮出尖齿，发出咆哮。“我扶着她就够了。”所以阿利安娜现在是强壮了，但是那东西也是。唇亡齿寒的共生关系是没有办法获得单方面胜利的。诺拉抱着阿利安娜平稳迅速地上了楼梯，而秋和哈利给他们让道。乔伊斯、阳阳和贾斯汀紧随其后。
“你们为什么不上去呢？”苏茜问着秋和哈利。“我们帮不上忙，而且，我们如果去的话，阿利安娜会很紧张。这样对她不好。”秋解释。“那你为什么不在楼上和其他人待在一起呢？”哈利问道。“头痛。”苏茜回答说。她现在抱膝蜷成一团，露出苦恼的笑容。“吸血鬼也会得头痛吗？”哈利说。“普通吸血鬼就不会。”哈利和秋哑然失笑。
“苏茜，你为什么没有陪着阿利安娜呢？”哈利说。“是头痛。”苏茜回答。“阿利安娜让你头痛了？”“不是阿利安娜，是……胎儿。”“我看不到它，它的任何一切我都无法看见。”“或许，是因为胎儿还没有长大，没有自己的思想吧。”秋猜测。
“有可能。就连阿利安娜也被妨碍到了。她的图像被包裹起来，所以……模糊了。就像一台收信不良的电视机。而你拼命还想要看清那些在屏幕上四处乱晃的失真人物影像。为了看她，我的脑细胞都快死绝了。而且不论我再怎么努力我最多也只能看到几分钟之后的未来。那个……胎儿占了她未来生命中的绝大部分。当她最初决定了的时候……当她知道她想要它，她立刻就在我的视野中变得模糊起来。把我吓个半死。”秋拍拍苏茜的肩膀。而苏茜则顺势躺在秋的肩膀上。“好舒服啊。”“那就让你靠吧。”秋说。
之后，诺拉抱着阿利安娜躺在沙发上。“肋骨怎么样了？”秋问她。“被包扎得很到位很紧实，我都感觉不到疼痛了。”而阳阳瞪大了眼睛。她听到了乔伊斯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的声音，准是因为她无所谓的态度不仅惹恼了她，也把他差不多逼疯了。“那你想吃什么吗？”秋问道。“嗯，我想吃鸡蛋。”“乔伊斯，这个应该跟你有关吧。”“这个……”“所以，你去做饭吧。”秋把乔伊斯拉起来。“好吧。”
之后，贾斯汀向秋和哈利走来的时候，正好伊莉莎正从另一间房间里出来。“秋，哈利，我找你们有事。是关于狩猎的事，我们很长时间打猎了，再不打猎，我们……恐怕会攻击你们。而且还要把帮阿利安娜去弄血。我们一次去3个，这样就能即照顾阿利安娜，同时也能补充我们的需要。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伤，亚斯和诺拉刚打过猎了。”“那你们就去啊。”哈利不以为然说。“只是……”贾斯汀看着阿利安娜，准确说是看那个胎儿。“没问题，我也会一点医术，懂得操作你那些机器，而且，实在不行，我就打电话叫你们过人。”秋说。
“恩。”之后，贾斯汀、伊莉莎、艾利出发。而秋看乔伊斯太紧张，想拍拍他，却看到了一副景象。贾斯汀想为阿利安娜进行一次包扎的时候，又发出一声“噼啪”的断裂声。接着诺拉说了些什么甚至是普通人的小孩也会有撑断肋骨的事情发生之类的话。虽然诺拉是乔伊斯的妈妈，但是乔伊斯恨不得把她的脑袋给拧下来。而且，阿利安娜发烧了。她今天都在断断续续地发着烧。就只是低烧、出汗、打冷颤。贾斯汀不清楚发烧的原因。她也许就只是病了。她的免疫系统现在不可能提供全面的防护。
“阿利安娜……”秋看到这幅景象，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但是她不能流泪，否则阿利安娜会撑不住了。“妈妈，你叫我？”“没什么，只是你不想去浴室吗？你要知道你的食谱现在几乎都是流质的。外加上，整个怀孕的反应。”“啊。诺拉，你能帮我吗？”“没问题。”当阿利安娜离开的时候，哈利立刻抱着秋。秋果然忍不住，落泪了。“小秋。”“就让我哭一会儿。很快我就会恢复的。”三分钟后，诺拉抱着阿利安娜，而秋恢复正常，只是眼睛有点红。
无论诺拉有多么细心地将阿利安娜安置到沙发上。所有人也看到，尽管在这样轻柔地动作下，阿利安娜还是屏住了呼吸，脸色也变得苍白，好像不管怎么钻心的痛，她都命令不能发出声音一样。乔伊的手抚过她的前额和脖颈，只是将她的头发撩拨到一边而坐在了靠阿利安娜脚边的沙发扶手上，目光似乎永远也无法从她的脸上离开。而阳阳则喂阿利安娜吃鸡蛋。
“那个胎儿什么时候出生？”秋说。“不知道确切的日子。很显然，我们无法遵循十月怀胎这个模式，而且我们也无法做超声波，所以贾斯汀只能从我肚子的大小来推断。普通人这里应该有40公分的样子。当胎儿完全成熟以后。每个礼拜增长一公分。我今天早上很渴，而且我现在一天就能够增长2公分，有些时候还会更多……”她说着手指沿着隆起的腹部的中线比划了一番。
一天相当于别人的两个礼拜，时光正在流逝。她的生命正在加速驶往终点。按四十天来算，那她还有多少天？4天！而乔伊斯脸上露出悲伤。大限将至，这让一切的离别都变得那么艰难。之后，秋唱了一首摇篮曲，让阿利安娜安心的睡着了。“四天对吗？”哈利问乔伊斯，他没有抬起头。“差不多。”“那么然后呢？”“你想问什么，确切点？”哈利想了想，他记得那个东西被完好地包裹在一种很坚硬的膜里面，那膜硬得就像吸血鬼的皮肤。那么怎么做呢？那东西怎么才能从里面出来呢？哈利直接问出来。
“就从我们仅有的一点调查来看，这种生物会用他自己的牙齿咬破子宫，破茧而出。”乔伊斯压低了声音说。“而且，我就是这样出生的。”乔伊斯回忆起了自己的出生。“那么母体呢？”阳阳的话扭曲的悲痛撕开了乔伊斯伪装的平静表情。“没有幸存者。”而诺拉第一次也露出悲伤的表情。或许诺拉并不是那么的无情，只是阿利安娜对她的‘委托’。
突然阿利安娜大声地喘着起。同一时间，乔伊斯一把扯掉了毯子。她看起来似乎是痉挛了，背顶着沙发，弓了起来。“他刚刚，踢了我一下。”她气喘吁吁地说。她的嘴唇毫无血色，牙紧紧地咬在一起，挣扎着不叫出声来。
乔伊斯两只手捧起她的脸。“我没事了，想想也是。这可怜的小家伙没有足够的空间了。他正在长大。”阿利安娜说，她的呼吸和吞咽都显得那么艰难。那个被她用如此宠溺的语气形容的妖怪正在撕裂阿利安娜。
突然一阵咔嚓声，阿利安娜脸色苍白。“乔伊斯。”秋说道，乔伊斯立刻抱着阿利安娜前往照X光。而秋和诺拉上前。“阿利安娜又发生了什么状况？”哈利问道。“也许是另一次骨折吧。”苏茜试着说得很随意，但是所有人能看到藏在她眼睛深处的火光。“另一个根肋骨吗？”哈利嘶哑地问。“不，这次是骨盆。”秋拿着X光片走下来并且回答哈利的疑问。
一溜人顺着楼梯下来。这次还是乔伊斯抱着阿利安娜，而阿利安娜用两只手牢牢地抱着那只盛血的杯子，脸色苍白如纸。纵使他每一个细小的移动都尽量不去惊动到她，可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她还是疼得厉害。乔伊斯小心地将阿利安娜安置在沙发上，然后坐在了靠近她头部的地上。这时亚斯说话了：“你刚说了什么吗？”语气里充满了困惑。奇怪。因为没人发出任何声音。大家都互相看着对方，看起来都疑惑极了。
亚斯跪坐下来，前倾着身体，表情紧张肃穆得可怕。黑色的眼眸聚焦在阿利安娜的脸上。“你刚刚在想什么？”“什么都没想。怎么了？”而乔伊斯仿佛知道了什么，非常小心翼翼地，将双手放在了她那巨大，浑圆的肚子上。而亚斯回话，说：“那个……宝……宝喜欢听你的声音。”
“不是吧，你能听见他！”阿利安娜高声惊呼。不过下一秒她就意识到声音有些大了。而乔伊斯把手移到她肚子的最顶端，替她揉搓着曾经被孩子踢过的地方。“阿利安娜，你吓到它，不，他了。”亚斯说。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惊奇。只见她轻轻拍了拍侧腹，说了句，“对不起，宝贝。”
乔伊斯努力倾听着，脑袋歪向一边凑近隆起的肚子。“他现在在想什么？”她看着亚斯问道。“它……他或者她，很高兴”亚斯的声音说明他还是将信将疑。而诺拉则是一副惊喜的表情。阿利安娜屏住了呼吸，眼睛里透出狂热的光彩。爱慕，奉献。豆大的泪珠溢出眼眶，静静地沿着嘴角翘起的漂亮弧度滑落。而乔伊注视着她，一扫之前那些惊恐、愤怒或者任何之类的阴霾表情。他现在为她感到惊奇。
“当然，你是快乐的，小宝贝，当然是这样的，你是安全的，温暖的，被疼爱的，怎么能不快乐呢？我是那么爱你，西欧多尔，你当然是幸福的。”泪水还在冲刷着她的脸颊，而她只顾爱抚她的肚子，低声诉说着什么。“你叫他什么？”乔伊斯好奇地追问。她又一次红了脸。“我是这样称呼他的。西欧多尔，在希腊语里，是表示上帝或者神的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