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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以为她会看上你,你只不过是武立怀养的一只狗而已,你的计划不可能得逞的!”胡樵苍劲的冷笑声回荡在整个会议厅。
“我不需要她看上我,反正我会打败其他的对手,到时,我会是第一个把戒指套到她手上的男人,她不选我都不行。等我当上驸马,这金色帝国的一切都归我所有,谁说这计划不可行?”李继勇得意地笑着,不在乎胡樵的挖苦。
“凭你会赢得了一百个对手?少作梦了……”胡樵重重哼一声。
“我会赢的,试题都是你出的,而你一定会告诉我所有的内容。”李继勇慢慢逼近胡樵。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胡樵瞪着他。
“因为,你若不告诉我,我就把你派人狙击武融融的事传出去!”李继勇贼贼地笑了。
厅外的武融融听到这里,惊得全身僵成化石。
他们在说些什么?这两个爸爸最信任的人在说什么?
“你没凭没据.可别乱造谣。”胡樵死不承认。
“造谣?我已抓到那个跟踪我到新加坡的杀手了,还有,之前在旧金山两次攻击小姐的那两人也都在我手上,你很狠嘛,胡老,为了钱,你连疼了十九年的女孩都舍得杀!”李继勇一把揪住胡樵枯瘦的手臂,嘿嘿阴笑。
武融融的手脚开始发软,她靠在墙上,背脊窜上的寒意比大理石还要冰冷。
胡樵……她敬爱的军师居然就是三番两次要杀她的主谋?
怎么会这样?
而那个李继勇……她与父亲最依赖的左右手,竟也心怀不轨?
为什么?才离开一阵子,一回来就已人事全非?
这两个人原是金色帝国最重要的支柱,他们是父亲掌管事业不可或缺的副手,父亲从未亏待过他们啊!为什么在父亲病危的时候双双叛变了?
难道,钱财的吸引力竟是强过多年的信赖与交情?
忽然间,她仿佛看见自己相信了十九年的世界正逐一崩解!
“看不出你也是个狡猾的家伙,李铁卫,原来你一直在注意我。”胡樵暗暗惊讶,表面看来仍相当冷静。
“当然,因为你是金色帝国的军师,接规定,若金色帝国突然陷入群龙元首的时候,军师有权暂代首脑职务,我才在想,面对这么好的机会,你能忍多久呢,果然,小姐出走没几天,你就开始行动了。”李继勇放开手,渡到长桌对面坐下,一双短靴大刺刺地高挂桌沿晃着。
“当了两代军师,整日看着那么多钱在我面前进进出出,换成别人,早就下手了。”胡樵冷哼着,他为武家尽心尽力了大半辈子,不甘在年老时只能领着一小笔钱余度晚年,才会在武立怀染病时起了歹念。
“是啊,人活着不就为了钱吗?”李继勇抚着下巴的短须,讥讽道。
“你倒比我还阴险,想直接成为武家的女婿,名正言顺地继承金色帝国,你的算盘还拨得真精哪!’湖樵没想到看似忠心的李继勇会是自己的失算。
“我可不想蛮干,如果能用最容易的方式得到我想要的,我为什么又要去拚得你死我活?现在金色帝国的警备都在我手上,而武融融既长得美若天仙又身价上千亿,没有一个男人会不想得到她,武立怀提出的招亲正好让我有人财两得的机会,你说,我能不好好把握吗?”李继勇嘿嘿冷笑。
厅外的武融融愈‘ 愈惊悸,那个雄壮可靠的李继勇到哪里去了?现在这个根本不是她认识了十年的男人!
“你的确很精,不过融融不会选你当丈夫的,你在她心目中,一直只是一群忠狗的头头而已。”胡樵泼他冷水。
他霍地站起,上身模过桌面,一把将胡樵扯近,邪恶地说:“她会的、只要我在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她不敢不选我的,因为她若不听话,武立怀随时会毙命!”
“不!”武融融心中大骇,不经意发出了声音。
“谁?”李继勇抢出会议厅,发现立在门边的她,随即冷笑。
“你都听见了?”他伸手抓住她。
“要不是亲耳听见,我实在难以相信你们……你们竟会做出这和事!”她严肃地瞪着他及他背后的胡樵,气愤填膺。
“人为财死,我亲爱的大小姐,这是人性最经不起考验的一部分。”李继勇用力将她拉进会议厅。
“胡军师!你不要做傻事啊!爸爸已准备了一笔退休金要给你,你为什么还不满足?”她朝胡樵大喊。
“那点钱和整个帝国的资产比起来不过九牛之一毛,丫头,你太不了解人的野心了。”胡樵冷硬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
“你……”她心惊地发现,从小到大她所看到的胡樵一直是这付模样,让人看不穿,猜不透。
“不只是我,其实整个帝国的许多成员早就起了异心,就算我不做,也有其他人会采取行动,你以为金色帝国还能维持多久,这种不合理的基金监管方式已经引起许多人的不满了,早晚得面临淘汰的命运。”
“我爸爸也正准备改变啊!他会累出病来不就是为了将这笔庞大的基金公平地分下去吗?这点你是最清楚的,为什么…”她早就听父亲提过改革的方案,而胡樵也有参与整个讨论过程,她不明白为何他还要造反?
“一旦钱公平分出去,金色帝国就不值钱了!”李继勇阴恻恻地插入这句话。
“你们……”她猛地一惊,看着默认的胡樵,与冷笑的李继勇,终于恍然,这两人才不愿看见利益被瓜分,他们就是冲着金色帝国本身的总资产而来。
“资产均分是没什么不好,不过这么一来,我就没搞头了,我还想当金色帝国的王呢!”李继勇凑近她,企图再明显不过。
“离我远一点!”她嫌恶地怒斥。
“你最好别用这种口气对你未来的丈夫说话。”李继勇怒眉微扬,低声警告。
“我死都不会选你这叛徒!”她咬牙切齿地说。
“你会的,因为你父亲的生死全掌控在我手中。”他揪住她的长发,逼她仰起头看他。
“你这个混球!你只是个莽夫,空有身手,没有脑袋,决选时的智能测验你绝对通不过的。”她破口大骂。
“放心,这点胡军师会帮我。”他转头瞥了一眼胡樵。
“不!你不会帮他的,胡军师,你不能……”她急红了眼,对着胡樵大喊。
胡樵冷着脸,没有回答,他的把柄在李继勇手上,不帮都不行了。
“他如果想在后半辈子衣食无缺,他就会帮我了,小姐,你别指望任何人了,乖乖地回房里去,等着当我的新娘吧!”李继勇说完以对讲机叫来两名猎大,将武融融押回房去。
一场招亲居然惹出这么大的风波,爸爸,你的这个想法不但没有救到金色帝国,还把它带向毁灭!
怎么办?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来帮帮她?谁能救救她和整个金色帝国?
阿皓!阿皓——
当她被反锁进卧室里的刹那,她靠着门板,心中绝望地呼喊着上官皓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
擎西的手包着三角巾,脸色不佳,站在沙滩上远远地守着上官皓,一站就是三个小时。
甫出院的他根本没心情好好休息,自从武融融被带回旧金山之后,上官皓就跑到惊风岛上住了几天,整日不言不笑,一张俊脸阴沉得没人敢靠近,把岛上的驻守弟兄吓得赶快把他找来,看能不能把这瘟神给清回去。
可是,他来也没用,上官皓看见他的第二句话就是:“滚回去,别来烦我!”
换成其他人早就闪得老远了,但他已经习惯这句老词了,在这种时候,主子愈要地滚,他就愈不能走。
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通常不够警觉,他是上官皓的保镖,就得更加小心守护着他。
只不过,手受了伤,在阳光下站三个小时,难免有些吃不消。
一直看着大海的上官皓终于动了,他朝擎西走来,双眼凝着怒火,人还没走近,擎西就已感受到那炙人的气息。
“谁叫你来的?看看你那是什么脸色,给我滚回床上去躺着!”他大声喝责。
这句话听来很凶,但擎西只觉得心头一热。
“护印在哪里、我就得跟到哪里。”
“你烦不烦啊?要是我死了呢?”上官皓气得眉都扭在一起。
“那我会比你先死了。”擎西固执地说着。
上官皓脸色微变,被他这句蠢话震得发不出声音,这个忠心过头的
呆子为什么总是忍受得了他的脾气?
他抿紧薄唇,瞪了擎西许久,才举步往听涛楼走去。
擎西紧跟在后,没有吭声。
回到大厅,沁凉的冷气把身上的燥热都赶跑,上官皓在沙发上坐下,颈靠在背上,说:“来根烟吧,擎西。”
“护印?”擎西愕然地看着他,很少抽烟的上官皓只有在心情极为恶
劣的时候才会想抽烟,而且通常会狠狠地一连抽上十几根。“我没有带烟。”他不希望看他用这种方式解闷。
“给我。”上官皓冷冷地盯着他。
“我真的没带…”
“给我!”上官皓一跃而起,手探往他的胸前口袋。
“护印,烟对身体不好,你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吧!”他闪到一边,低声劝。
“我哪有什么不痛快?你少罗唆!”上官皓怒骂道。
“你若真的想念融融小姐,就去找她,别这样折腾自己……”擎西大胆地说出他的心结。
“谁允许你在我面前提到她?”他狂暴地将擎西拉近,俊美的五官都在冒火。
“就算我不提,你还不是天天想着她。”反正都已经把他惹火了,不如让他烧个够。擎西已有挨一顿揍的心理准备。
“你说什么?”他气得一拳往他脸上挥去。
擎西不闪不躲,硬是接下他这一拳。
“喜欢一个人不是那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