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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为民众办了一件大大的好事。
第十章
福州。
最繁华地段的街头,大大小小的店铺林立,药铺、茶馆、酒肆,处处可见攒动的人头。
现在正当晌午时分,最热闹的却要数街头那家「海天茶苑」了。
「啪」一声惊木响起——
「说时迟那时快啊,『八臂震江龙』一招苍龙出海,把面前那个红胡子的海盗斩于剑下。各位看倌,您还不知道这『八臂震江龙』是何方英雄好汉吧?嘿嘿,说起来,那可是大大了不得的一个大人物,他师从南海的南海仙翁,头大如斗,眼若铜铃……」
一个说书先生正嘴角喷着沫花子,给茶馆里的茶客津津道来当时南海缉匪的往事,不料,人群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辩驳道:「不对不对,他的脑袋才没那么大,而且也不叫『八臂震江龙』。」
却是一个坐在边角上,脑袋大大、跟身子怎么看怎么不协调的少年接上了嘴,却被听众不耐烦的嘘声轰了出去——别人听【南海英雄传】听得正高兴呐,哪来的黄口小儿插什么嘴。
好没趣地拎着手上的两包草药沿着墙根溜,秦俭兀自为说书的失实而耿耿于怀。
半年前的事情,他不清楚还有谁清楚?
居然还叫他不要插嘴!
上一次他在鹤岛上可谓是九死一生,回来后养了近三个月的伤才勉强平复。不过伤得比他重许多的大师兄可没那么幸运了,虽然当时在船上就已经给他敷了珍贵的大内秘药,回来后又足足休养了半年才有了些起色。
鹤岛上的水口竟然可以直通潮州,家园已经被完全破坏掉的伊贺族人索性顺了朝廷的招安,到岸上来重辟疆土,倒也其乐融融。
四处再看了一看,秦俭决定自己还是别在城里乱逛了,免得让大师兄久等他的药了。把一顶大草帽带到头上,秦俭出了城,向海边的小镇走回去。
「药买回来了,一会儿我熬好了你就给大师兄端去。」
把帽子交给小师弟南宫剑,秦俭坐到一边,将药放进药罐装水在灶上炖好,看着炉上冒起的白气发呆。
从岛上回来后,他与大师兄那种禁忌又暧昧的情絮只隔了一张薄到快要透明的纸,可是却下意识地死命保守住最后的底线。
回来的半年,在他伤好了之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让他们成其好事,可是他总是临到头就逃脱,到后来更是下意识地逃避靠近大师兄,这种举措让叶栴飞又是伤心又是不解。
其实……他也不是不喜欢大师兄啦……
只是,还是觉得两个男人做这种事怪怪的。而且……会不会痛啊?
忆及四年前他几乎是强迫地、无限羞耻地在他手里达到第一次的初潮,秦俭就心里跳跳的。
大脑袋上的眉毛拧成绳结,一径出神,就连七师弟白云城什么时候进来都没有注意到。
「……」
伸手在那个发呆的人面前晃晃,没有反应。白云城闻到厨房里飘着浓浓的药香时皱了皱眉,慢吞吞问道:「谁的药啊?」
「三师兄说要给大师兄熬的药,一会儿他熬好了让我端去。」
十师弟南宫剑老实地回答着。
「哦……」
白云城应了一声,眼珠转了转,突然从秦俭的身后绕到身前,还重重地顿了顿足引得他注目后着急道:「不好了!三师兄,刚刚大师兄不晓得为什么,吃了中午那一贴药后就全身发冷,大夫说是内伤淤积不散,强自练功的时候引发宿疾,一会儿的功夫就只有出的气没进的了……我正四处找人去请更高明的大夫呢。」
「啊?」
突闻这一噩耗后惊跳起来,秦俭顾不上多想,马上就冲向了叶栴飞的房间。
「七师兄,大师兄中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倒是南宫剑大惑不解。什么时候有这种事,他怎么没听说?
「呵,你还小,不必要懂,一会儿药也不用送了。我看他们是来不及吃了。」
慢条斯理地在刚刚秦俭坐的位置上坐下来,白云城取下将沸的汤药,换了一镬清水烹煮自己心爱的乌龙茶去了。
§ § § § §
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短短的一段路跑得好喘。
秦俭在进门的时候竟然发不出声音来,只是拖着发软的腿靠近自己逃离了三个多月的床榻,战战兢兢地向床上看去。
叶栴飞双目紧闭,仰躺在床上,似在小憩,可是脸色仍是苍白的。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探向他的鼻翼,在察觉到指尖仍能感受到那么一丝细细的暖风时才彻底地放下了心。
「大师兄,你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到底还是放不下心,秦俭抽了抽鼻子,推推那个睡得跟死一般吓人的人,惴惴地问道。
「你终于肯来看我了呀?」
其实在他进门时就已经醒了,可是叶栴飞宁愿省些力气不动弹,免得他在门口就跑掉。
诱虫的花,自然是得将他引到中心才能方便下手的。
「七师兄说你喝了药后很不舒服,现在好点了吗?」
秦俭还是放心不下,他亲手抓亲手熬的药,只盼那个人早早好起来,但愿不要事与愿违才好。
「药?我没……」
叶栴飞一愕,随即明白了七师弟的用心。
立刻就运功逼出了一头汗,抱着肚子哼哼道:「我肚子还是好痛。」
其实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因为重伤初愈,怠懒动弹而已。可是难得师弟来关心他了,当然就顺水推舟,顺着七师弟撒的谎继续骗。
「啊,药的份量明明没问题才对呀!」
秦俭这一下就慌了神,赶紧跳到床上去,给满头冷汗的大师兄揉揉肚子。
「可是……我还是好痛……唔……」
为求逼真起见,叶栴飞逆运真气,手脚顿时一片冰凉,说话也断断续续起来。
「如果……我不成了,你一定要记得把我葬在后山上,每年忌辰时别忘了替我烧炷香,唉,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办法听到你亲口说一句喜欢我。我……我不甘心……」
这倒是真的,他绝不甘心。叶?飞惬意地享受心上人主动投怀送抱外加柔情按摩,嘴里却越说越诀别。
「大师兄,你忍一下,七师弟很快就请大夫来了,我……我……我当然是喜欢你的呀,你开心一点,开心就不痛了!」
情急中难辩真伪,秦俭心痛得要命,哪里还去管自己就可以先切脉察查他的病情?不论如何只想遂着他的心愿,百依百顺得很。
这么好骗?难怪老人说「关心则乱」。
叶栴飞眼珠转了转,在他不察中已经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牢牢圈住,再也不怕他会逃掉了,嘴里却继续用一种人之将死的微弱声音道:「唔,师弟,我好高兴,如果你肯亲亲我,我想我会更高兴的,高兴起来就不痛了……」
温热的唇立刻凑了过来,犹豫着,终于还是落了下来,轻轻地贴合着,柔软如花瓣。
「唔……」
一手控着他的后脑勺不许他离开,叶栴飞爽爽地吃着送上门来的嫩豆腐,把这个本是蜻蜓点火的唇加深成火热缠绵。
「……」
好象有哪里不对劲?
绵软的亲吻长得仿佛永无止境,唇齿相依的感觉更是让人心跳加速,那条柔柔的舌探了过来,与他的绞在一起,追逐着、嬉玩着,直到他颤抖的唇角无法承接过多的汁液,而自嘴角流下长长的唾丝来。
「俭……」
一吻终了,叶栴飞的眸子似乎也变成深褐色的了,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俭」——立刻就弄得秦俭的腰部一阵酥麻。
「别……别贴在我的耳边讲话……」
秦俭没好气地啐道,想起身却动不了——叶栴飞的手正牢牢地箍定他的腰。
就是这个动作!
秦俭电光火石间反省过来,难怪他觉得怪怪的,大师兄本来是抱着肚子的手现在已经抱到了他身上。他要是真的痛到痛不欲生的地步了,哪里还有余力跟他玩亲亲,还亲到喘不过气来的那种。
「你骗我!?」
秦俭差点就想惊跳起来,混杂着羞涩与害怕的感觉从心底涌起,咚咚咚地捶打着他的肩,想让他松手。
「你再打下去,就不是骗人的了!」
好歹在几天前他还是伤患!一点也不体贴,他的铁拳可不是用「粉拳」可以形容的。
痛得眦牙裂嘴的,叶栴飞这么一说,秦俭倒是立刻住手了。
很好!起码还是懂得心痛的。
叶栴飞笑了笑,一个翻身,反而将他压倒在床上,用鼻尖磨蹭着他的鼻尖,腻声道:「俭儿,我的好俭儿,就让我做一次吧?」
想想真憋气,他跟不是情人的素卿做的次数还比心上人多多了。
「啊?」
突然间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换了位置,本是看着米黄竹席的现在看到的是洁白的床帐,而那个厚脸皮的家伙还不知羞耻地向他这么露骨地求欢,秦俭脸红得象西红柿,手上使力竟然也推他不开。
「我我我……」
一紧张都口吃起来,可是那只魔手却乘隙探入了他的里衣,顽皮地在胸口调戏他敏感的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