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它商家眼红,也不敢随便招惹。
之前通风报信的小伙计一看到江元睿回来,立即跑过来报告:刚才有个青色衣服的姐儿过来要拿夫人的包袱,被他们阻住没让取,就一个人离开了。狗子本来想拦住那个姐儿不让走,结果被扇了一巴掌,人也没挡住,不过瞧着她好像往驿站方向去了。
青色衣服?除了青青,似乎只有青杏喜欢穿青色的衫裙,云秋比较喜欢胡服,六儿则总是挑着花色鲜艳的东西来穿。江元皓有些诧异,却见大哥皱了皱眉,冷冷瞪住那个小伙计道:“你们这么多人,连个丫头也挡不住,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现在就给我去追,顺便带上几个打手,追上以后,不管看到什么人,给我一律打死!”
“打,打死……”小伙计被吓得一怔,见江元睿神态不像是开玩笑,又鼓起勇气问道,“全,全部吗?”
青杏是签了卖身契的,到时候说是逃奴,打死也没什么。但若是别人,万一到时候被官老爷追究起来……
“能打死的打死,不能打死的就打个半死!”江元睿眼睛微眯,看到那小伙计害怕的神情,终究还是冷冷道,“不该打的,就别打了。给我好好地抓回来!”
“是,老爷。”小伙计得令,一溜烟儿地跑走了。江元皓听得莫名其妙,他只知道大哥做生意是把好手,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成了土匪头子。江元睿也懒得理他,自古官商是一家,商匪自然也能是一家,哪怕是在青阳镇这种小地方,想要立足也很不容易。如果他不私下里弄点儿势力,估计早就被人给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刚才一怒之下在苏青青递出的休书上面按了手印,才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后悔了。
怎么能够放她走?
就这么休了她,然后让她去跟那个奸夫双宿双飞,想得美。他江元睿可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小人!
☆、一嫁三夫
“唔,什么?”
江元皓一边吃着刚从市集上买来的卷饼;一边认真听着小伙计的粗略描述;也算是大体了解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大哥只顾着在那边摔东西;没时间搭理他;江元皓只好退而求其次去问别人。问完之后一回头;发现大哥砸完了便宜的碗碟;已经开始在摔他的书和纸笔了。
那笔可是上等狼毫;纸也是流光笺;都是苏青青一点点给他挑的;专门用来作画和题字。江元睿不摔普通的宣纸;非得挑着这几样来摔,显然是在故意找茬的。江元皓可不想被他摔了自己的宝贝,赶紧去将东西全捞起来,不让大哥再有机会碰到。
胸口处传来的阵阵闷痛能让他感觉到大哥心里的悲愤,但是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江元皓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大哥的脾气肯定不会承认他的判断有问题,但事实上,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的啊。
别人也就算了,比如江小三的话,哪怕他哪天领着一堆媳妇背了一口袋孩子回来,江元皓也绝对不会觉得诧异,因为那货就是个不靠谱的东西。但是关于苏青青背着他们兄弟偷摸跟别人鬼混什么的……这种事根本就没可能。且不说他绝对相信自家娘子,关键是青青对那个叶明诚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想法。但凡那男人稍微像点儿样子,他的娘子也不会一个人被掳进这山中,还险些坠入深崖。
反正不管怎样,肯定是大哥误会了。也许是青青生了他的气,故意说气话也不打准,谁叫大哥闲着没事就爱惹别人发火,张口就要打死青杏什么的,这也未免太过分了。
“这么说来,你是不信我的话了?”江元睿回头,“那个女人水性杨花,我就算打死她也没有什么不对!”
“你敢!”江元皓怒了,一个才来镇上混几天的商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兵马大元帅,居然也好意思握着鸡毛当令箭,张口就要打死自己娘子。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这么做,但是说也不行,青青肯定就是被这种不像话的混账话给气走的!
“我为什么不敢?”江元睿哼道,“律法规定,凡女子背夫偷人者,当浸猪笼或拖到菜市口砍头,也可由该女子丈夫自行处理。”
江元皓:“我记得律书上好像不是这么写的。况且青青婚书上的夫君不是小三儿那家伙吗?”
“你少废话!我是大哥,是你们的长兄!长兄如父,我说怎样就是怎样!”
“可是爹还活着呢。而且听说不是前两天才来过这边一趟吗?要是被他知道大哥你就这样随便冒充他,可能会不太好吧?”
“你想死吗?”江元睿眯起眼睛,他发现老二似乎在存心跟他作对。江元皓可不怕他的威胁,挺直了背这样告诉他:“你要是想打青青,就先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马蹄声,却是之前那些派出去抓人的打手们回来了。江元皓还没等动作,就被大哥一脚踹倒,紧接着,那个人便从他身体上踏过去了。
江元皓差点儿吐血,揉着被踩的生疼的肚子跳起来,跟了出去。外面进院的是两个一身粗袍的大汉,模样生的不起眼,身上却肌肉块块垒起,一看就是狠角色,肯定不是这镇上到处浪荡的小混混,也不晓得大哥从哪里捞出来的。
江元睿的眼神渐渐阴暗。
那两个人,是空着手回来的。
他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东西,也没有见到他想要见到的人。
“我们去的时候,驿站已经空了。码头上也都说没有见到夫人,那位叶公子我们拿了画像去找,可是却被一个卖炊饼的老太婆给指了错路,后来再往回折返的时候,就再没有其他消息了……”
“混账……”
“公子息怒。我们虽然没有找到夫人,但是却得到了另外一样东西。”在江元睿发火之前,其中一位汉子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只玉盒,恭敬呈上,“这是在叶公子下榻的客栈里面找到的。不过因为我们打伤了店小二一条腿,如果公子不想要赔二十两银子医药费的话,还请在这几日里为我们哥俩各买一只斗笠为好。”
“……”江元睿接过玉盒,看了旁边的弟弟一眼。江元皓会意,赶紧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给那两个大汉,让他们自行寻人买斗笠去。这银子少说也有五两重,而买斗笠几十文钱就够了,剩下的很明显是赏给他们的。另外那个小伙计也额外给了点银子。无故破财的江元皓心里其实并不怎么高兴,在向大哥讨债被拒后脸色就更差了。
玉盒并不重,掂在手里也能感觉出里面其实没有放太多东西。虽然是在叶明诚房里搜出来古怪物品,但江元睿并没机会看什么武侠小说,见识那些喷毒水,射毒针的精密盒子,也不知道盒子这东西不能胡乱打开,看着上面没有锁就顺手掀开了。
玉盒里面放着一堆黄色的纸张样的东西。底下好像还压着一封信,上面隐隐透出一个“江”字。江元皓心急,伸手就去扒拉那些黄纸,结果那纸不知怎的,一触上他的手便烧了起来,红色的火焰竟然迅速包裹了他的整只手掌,还在慢慢往上蔓延。
江元皓被唬了一跳,被烫得跳了起来,拼命甩胳膊,就是弄不灭那火。江元睿也急了,脱下外袍往弟弟身上抽打,可是才刚触了一下,那火竟然也往他身上延伸而去!
周围的伙计也急了,忙着去打水过来往两位老爷身上泼。好不容易火被扑灭,江家兄弟身上也被烧得破破烂烂的,但古怪的是,他们的手和身上明明都被烧伤多处,却不见半分伤痕。
江元皓突然间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摸自己的腿。他一把扯开长袍,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之中大惊失色,脸色也变得煞白。
“你怎么了,腿被烧到了?”江元睿急问道,“不是只有手和手腕?怎么……”
“不,不是!”江元皓慌得声音都带了点儿颤抖,“大哥你看我的腿,你看这里,之前我从床上摔下来时候落的那条疤,那条疤没有了!”
疤?
江元睿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后脑,又握拳头砸了一下,可是却没有半点痛觉出现。
之前被房梁砸到落下的头痛病根,竟然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但是兄弟二人却没有丝毫的高兴神情,他们只是脸上带了惊愕,满是恐惧地望向了那只玉盒。
难道那些黄纸就是……
而就在江家兄弟为了诅咒而头痛不已的时候,远在北江河上的苏青青,却遇见了比被江元睿抓住更加糟糕的事。
她的船舱里,出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一嫁三夫
玉盒里的黄纸,已经烧得一干二净了;但底下的信却丝毫未损。
江元睿甩掉手上的最后一丝火星儿;抢在弟弟前面将那信抓了出来。这封信倒是没有再让两人出现什么古怪的反应;里面的内容也没什么特殊的;大体就是讲关于那些黄纸的来由;说是知道江家兄弟一直因共妻之事烦恼;特地去寻来解咒之符;以还他们兄弟轻松之身。后面又隐晦提起说表妹在这边多加打扰;平日做事也多有不妥;想必早已犯了七出;既然被休,就由他带走多加管教,请江兄诸人切莫因为此小事挂心。
信里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最下面的落款是叶明诚。江元皓看得牙齿狠咬,江元睿脸上却变了颜色。
“奇怪。”他皱眉道,“字迹倒是差不多,但这不像是叶明诚能说出的话……”
叶明诚那家伙与他的交情不深,这么多年来仅有的联系就是商务上的事,叶明诚为人大方厚道,手里铺子多,却不懂得经营。因为他性格上有些许地方会令人想到江元皓,江元睿之前其实一直是在若有若无地帮助他,暗地里提点他,虽然只是小小的提醒,也让叶明诚因此避免了许多许多重大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