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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皇第二道杀气正欲出手,随着这句话,瞬间消散,是他?她是在他面前喝下忘情水,为什么?她似乎问过他,她在心中是何等位置。他聪明一世,可是对于女人心,他确实没有耐心去琢磨,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的手猛地一缩,化作一道紫色的影子,毫无声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霄公主站在辽阔的寝殿外,看着夕阳西下,今夜子时出发,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往他才智过人,却看不清她的心,现在说起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她不想无惋惜,更不想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哪怕,她真的后悔了。
晚风微凉,撅起她的衣裙,火红美艳,透着柔和的光芒,夜色渐渐爬上天空,她轻叹一声,转身回寝殿,却在转身那一刹那,撞进了一个人的胸膛。只有他,才能有如此大的本事,隐藏住所有的气息,静静站在她身后,凌霄公主抬头望着他,立即后退一步,语气却丝毫没有友善,“你什么时候来的?”
“原来耐心是这么练出来的。”逍遥皇却笑道,丝毫不介意她一脸不悦的模样,她心中的人是他,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答案,就扫除了他这些日子的困惑和烦恼,他一定要夺下玉麒麟!
凌霄公主一愣,他有耐心可言吗?脾气暴躁,嚣张跋扈,可是这些缺点却难以掩盖他的优点,不管是才、貌、武、谋、势,他都是佼佼者。可是,这些与她而言又有何关系呢?她疑惑看着他,“你不会一直站在这里?”
逍遥皇笑得极为开怀,动作却绝对霸道,一只手撘在她肩上,将她推着回寝殿,边推边说:“夕阳虽然好看,终究会消失,可是你这么夕阳,却永不败落,在朕的视线之中,朕今日算是明白了一点,耐心,就是要用心!凌霄,以后多陪陪朕练练。”
凌霄公主一头雾水,根本没有弄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只感觉他怎么像变了性子?却拗不过他,被他推着进了寝殿,桌上膳食早已经准备好,凌霄公主紧蹙秀眉,一脸疑惑盯着他,“怎么?今日太阳打西边升起了?”
逍遥皇笑得极为放肆,“太阳从西边升起很奇怪吗?然后从东边降落,并无不妥。那日后,朕就让太阳一直在西边升起,这样你便不会觉得奇怪了,先用膳,夜里还得出行!”
凌霄公主一听到他用地宫的事情来压住她,她终于问出口:“为何等到子时才出发?”
“朕喜欢子时出发,让慕容哗也尝一尝等待的滋味!”
凌霄公主一愣,“他为何要等待?”
逍遥皇笑得有些得意,张扬挥了挥手中的地图,“因为地宫中的地图,在朕手中,此人心思缜密,从大势宣扬他要去地宫,就是因为他要去地宫的事情败露,既然不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所有他直接将消息传出去,让这些人在梦都互相残杀,想要坐收渔翁之利!而今,他要进入地宫,还需要朕手中的地图,没有朕的指引,地宫中第一关,就没有人走过去!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凌霄公主只看到逍遥皇手中的羊皮卷慢慢化作碎片,从他手指尖飘落在地上,她知道他已经将地图记得一清二楚。只是笑了笑,这个人,耐心不好,可是却能压住性子在梦都安分了半个月,也实属难得。
瀑布群外,烟雾缭绕的一处,一辆马车,几百名高手,隐藏左右。
孤鹰在马车外说道:“太子,逍遥皇名人子时才出发,可能要凌晨才到这里。”
慕容哗在车内,目光只留在三皇子惨白的脸上,他习惯了他嬉皮笑脸,顽皮捣蛋,这么安静的睡着,让他心里十分难受,淡淡答复:“等!”
“是!”孤鹰挥了挥手,几百名高手诡异的身形一闪而过,在四周布下阵法。
车内还有一个人,百里鳞,他被点了穴道,却挤眉弄眼,若眼神可以杀人,慕容哗早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他的嘴角一直在动,似乎在骂着,却发不出一个声音,气得他两眼直冒火。
瀑布群外,那高瘦的黑影,身边还有两个身影,一男一女,都蒙着面,刚进入瀑布群,着;这里早已埋伏各路人马,紧张的气氛如浓烈的火药味,只差一个火星,他们的出现,令紧张的气氛瞬间炸开,以为是慕容哗想悄悄潜入,烟雾缭绕之处杀气扑面而来,薛城的人马伺机而起,魔煞的人,江湖的人……都瞬间陷入厮杀之中,烟雾弥漫,外加月黑风高,根本分不清敌我。
突然,瀑布群外无数把火把照亮整片峡谷,烟雾弥漫,刀光剑影,隐隐看到瀑布的水早已经染成红色,这些举火把的人,居然是凤国士兵,似乎嫌战得不够乱,低眉看着那些人陷入厮杀之中,凡是有潜逃者,一律逃不出他们的刀下。
薛城的伸手绝非浪得虚名,手中的利刃杀气腾腾,挥出每一道剑气都死伤无数,一个翻身手中的利刃正好和那高瘦黑影的相撞,四周水花四起,白心柔手中手一挥,身上的蛊毒直击那些黑衣人,石玉儿蒙着面,站在一个老太婆身边,看情形,那人是太后,太后居然将她从天牢里救了出来,秋蝉也紧紧跟随,那个如骷髅般干瘦的阿婆跪在一边,手一挥,黑压压的毒虫四起,唐大公子命令道:“十人一个圈,用火把保护!”
四周的士兵立马成了一团团坐落在瀑布外,蛊毒铺天盖地直击烟雾缭绕的瀑布群。
“啊……蛊毒……”惊恐声不断,这里面,不管是敌是友,都逃不出蛊毒的侵袭。
“太后,薛太医还在里面……”秋蝉的声音极小,生怕惹怒了这个老太婆,两手却紧紧握紧,很明显在为薛城担心。
“他要是连蛊毒都对付不了,还想成什么大事!哼!”太后丝毫没有担心之色,目光冷酷无情,再无一丝平日里伪装出来的慈爱。
石玉儿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手中一挥,又是一大批密密麻麻如漫天飞舞的蚊子,只可惜,这里水气太重,刚钻进去救掉了一半的毒虫,她很不满意,两眼冒火,猛地收回。
秋蝉担忧地眺望着里面,小手死死攥紧,可是烟雾之中,他的身影若隐若现,血光挥洒,令人心惊胆战。
薛城双手握紧剑柄,狠狠劈了下去,那高瘦的黑影用力一挡,薛城的剑气太重,直接冲散了他的面巾,一张熟悉的脸展现在薛城面前,薛城一惊,收回杀气。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十皇子南宫书!而今他脸上没有那股唯唯诺诺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而野心勃勃的模样。两个人很快淹没在瀑布群的烟雾之中,秋蝉只见薛城模糊的身影追击那个黑影,消失得没了踪影,更加着急,却无能为力。
夜色如染了墨,看不到一丝光亮,声音渐渐减少……
梦都之中,雅致的房间,屏风是那如梦境般美丽的瀑布群,床上如雕刻百鸟翱翔,南宫无忌紧蹙眉,大手轻轻抚摸她的小脸,她说恨他,要她说一句爱他,需要诱哄,可是,她说恨他,却那么轻而易举,一个浮梦咒,足矣。
门外传来响声,“王爷,如您所料,现在瀑布群已经全乱,逍遥皇才刚出发。我们是不是也该出发了?”残叶在门外问着。
南宫无忌长长叹了一口气,玉麒麟,他会夺得,将百里鳞救回,只要玉麒麟在这个世间上消失,梦国人就不必再东躲西藏,他俯下身,在她唇上引下一吻,仿佛想听她再说一次,她爱他,而不是她恨他。“梦儿,等你醒来,一切都会过去。”
她不知道,她愤怒之中的一句话,却如一把尖锐的刀子,深深刺进他的心窝,令他疼痛难忍,可是却无法动摇他的决定,心太痛,唯独索取一个吻,麻痹自己,他的唇再次深深印在她唇边,温热的气息,灼热的温度,温暖的爱意,他知道她一定还在生气,而且很生气,等他回来,再道歉。
南宫无忌走出房屋,冲残月吩咐道:“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王妃半分!可记住了?”
“是,请王爷放心,我定然做到。”残月抱拳领命,突然感觉一阵清风吹过,她随着南宫无忌的视线望去,一抹纤尘不染的白影,宛如谪仙,浮在屋顶,用冷漠的余光俯视所有人。
南宫无忌抬头看到他,淡淡道:“这里交给你!”
羽翼不语,只是冷漠点头。
当南宫无忌的人马走后,一个乞丐老头,一身褴褛,姿态极懒惰,走了两步路就坐在院落的栏杆上,不愿意动弹一分,在哪里抓挠着。
夏侯雪却换了一身女装,水蓝色的纱裙,白皙如雪的肌肤,两个甜甜的酒窝,美丽的水眸,轻盈的脚步缓缓走到残月面前。
“你就是夏侯雪,没想到你换了女装这么美?”残月开心地冲了过去。
“嘻……”夏侯雪含羞一笑,突然看了看那扇门,疑惑道:“为什么不进去看着公主,这么挡着,要是坏人潜入房中,我们根本没办法发现啊?”
残月却笑了笑说道:“有羽翼公子在,不会有会能钻进去的。”
夏侯雪抬头看着那抹冷漠的身影,撇了撇嘴道,指着羽翼,满脸不信道:“他?就凭他?那个怪人?只会动手的大怪人?”
羽翼余光扫了她一眼,目光更冷,丝毫没有因为她是美人而有所改变,双手交差胸前,隐隐感觉到他沉了一口怒气。
残月见夏侯雪的性格极为洒脱,抿嘴偷笑,看了看羽翼,很显然,有些动怒,她不知道这两个人有过什么过节,但是却只感觉这两个人更像冤家。
“大怪人,你下来,这么大一个院落,你能保证没有人能潜入?”夏侯雪虽然穿着女子,可是身上那抹纨绔之态却无法抹去,根本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姿态。
羽翼不屑于回答,冷漠回避她喋喋不休的挑衅。
“你个怪人,是哑巴?还是不会说话?不对,上次你说过话的,还不让本姑娘躲雨,还划破我的衣服!哼哼……下来!”夏侯雪从进来院子就开始嚷嚷,惹来了贤王。
贤王是个风流的主,一看到美人,顿时心花怒放,煽动着那般一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