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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们──以为我生气──其实──我哪有那些好气的…──谁叫他们瞒我的──我就要让他们心里不安──”一边说,一边靠在周颜怀中笑。
周颜又好气又好笑,把暮烟抱到床上,帮暮烟宽衣解带。
暮烟却勾住周颜脖子,笑嘻嘻仰起身,吻住周颜双唇。
双双滚入床中,床帐曼动。
次日睁眼,头疼欲裂。
暮烟见周颜揽著自己,目光灼灼。
“我倒不知,你竟然酒後乱性。”周颜笑道,“以後决计不能让你在外面醉倒,只怕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一边说,一边却从旁边柜上端过一杯解酒茶。暮烟接过,一口喝下,方觉似乎好受了些。
一边小声说笑,一边穿衣系带。
忽然听有人轻敲几下房门。
周颜转头看暮烟,道:“想是你师父师兄来看你究竟如何。你打算怎样跟他们说?”
暮烟白周颜一眼,“你只管开门,哪里那麽多话。”
五十七、
门外站著的却是鹿司已,倒叫暮烟愣了一愣。
“二师兄。”
“我想单独与你谈谈。”鹿司已走进房间,对暮烟说话,却看了一眼周颜。周颜笑笑,知趣离开。
“师兄担心你还在生气,让我来看你。”鹿司已道,“师父一向不过是把你当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骗你也是不想你与他生份。你自己也该知道,师父从来最宠你。”
暮烟在桌旁坐下,冷笑道:“你们骗我十多年,还不许我生气不成?”
“你一向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怎麽独这次跟大家呕气。实在不像是你的性子。”
暮烟哼一声,“二师兄一向与师父不睦,怎麽这次却甘为师父当说客。这也委实不像是你的性子。”
“尽管我与师父不睦,我也不愿意看见你们现下这样。”
暮烟却转了话题,“二师兄还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世来得正经,若晚了就被江尧继搞出什麽事端只怕你到时後悔。”
鹿司已愣一下,“你是在关心我?”
“当然。”暮烟抬一下眉毛,“我自己的身世又能有多大的事情,反正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倒是你自己,本来说今天大家一起去天毒教,这下子怕也去不了了。”
鹿司已忽然低了头不说话,门却忽然被推开,千和与叶君走进来。
千和笑道:“我早说过小烟不是为那种事情生气的人,你们偏不信。”
叶君却一把抱住暮烟,“小烟最好了,师父以後一定不会再骗你,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知道自己错啦。”
暮烟哭笑不得,拉下叶君的手,“你们这是做什麽,还要扮黑脸红脸来哄我不成?我哪有那麽多心思跟你们呕气。这事说到底也是江涛行以前做下的孽,我哪里会不分轻红皂白怪到别人头上的道理。只是你们不该一直瞒我,我又不是那样不讲理的人。”
话已说开,大家心下释然。
周颜笑著从外面走进来,“平时都能考虑的周全,偏这个时候跟人呕气。既然已经不存芥蒂,赶快将要办的事情完结了的好。”
千和对周颜微微一笑,“也亏得你昨天一直陪著他。”鹿司已在旁边冷哼一声。
饭後,各人收拾妥当,便向镇外玉峰山上的天毒教潜进。
玉峰山听名字倒是秀丽,却其实不过是座秃山。
众人抬极而上,沿山道迤俪。正是冬日里,只觉冷风朔朔。
四周又全是枯木、荒草,无聊的紧,走一半,周颜竟然已有困意,不由打了几个呵欠。
暮烟看见,忙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递给周颜,“咽下去。”
“怎麽?”周颜奇怪的接过。
千和解释,“这里似乎飘著一些奇怪的味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是用含莲英花毒的水浇过的玉香昙的气味。我们师徒是百毒不侵的,倒没什麽,但是却会引你入睡。那药是师父自己炼的,有解毒的效用。你咽下去,几个时辰内,应该多数毒气都不会对起有效果。”
暮烟依言接过药丸,咽下。顿时觉一股暖流自丹田向七经八脉流去,急忙不顾众人坐在路中,运功将这暖流化入经脉。
众人并不催他,等他化完药丸功用才重新启步。
只是鹿司已看了一眼周颜,冷笑。
五十八、
沿山路而上,绕过一个转弯,忽然豁然开朗。一处红墙围起的砖瓦院落,正面两扇乌木大门大开著,门内无人,寂静无声,倒像是迎人进入。
五个人面面相觑,站在门外也不好直接闯入。
千和运了内力,向门内大声道:“叶君师徒前来拜见任教主,任天策。”
声如洪锺,一时在山谷内回响不已。
半天未见人回答,千和刚要再报,却见两个总角小童从里面跑了出来。
“教主请几位入内。”说著,引著几人向院内正面大堂走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大堂正中,凤目美髯、仪表堂堂,颇有威严的样子。
几个人猜想,这便是任天策了。
刚要作揖,任天策忙从座上站起,笑道,“叶君先生在江湖上也是多年盛名,任某可担不起。”说著,眼睛在几个人身上转了转,看见鹿司已时候愣一下,却又忙回神,叫旁边人看座。
“任某武功低微,所以才在这玉峰山下,种下了许多的含毒的玉昙香,因此平常人等很难上得山上。今日倒在叶先生您面前献了丑了。”任天策笑道,“只不知各位找我任天策到底有何事?”
千和道:“前些日子,前江湖盟主,江涛行与其子江尧继假冒‘邪君’重出的名义,将江湖一干人囚於逍遥庄。後来众人将这二人合力拿想,却不想被江尧继脱逃。我等因这二人借师父名义非常气愤,所以欲将江尧继拿回中原。因为听说江尧继逃入‘天毒教’藏身,所以特向任教主来寻人。还请任教主看在中原各门派的面子上,不要为难我们。”
“任某人当年曾与犬子失散,江尧继自称是犬子,我心里也疑惑他是,所以实在不希望再与犬子离散,还望各位体谅一二。”
千和淡淡一笑,“江涛行为了江尧继不惜与中原武林为敌,若说江尧继不是江涛行亲子,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任教主能找回令郎自然是好事,可若错认了,岂不大大的不妙?还望任教主明查。”
“哦?”任天策做沈吟状,“会有这事?”於是对旁边的小童道,“去将公子请出来。”
小童应一声,走出大堂。
一会功夫,江尧继随著小童一起进了大堂。
以往见江尧继时候总是施胭抹粉,并不知真实容貌。这次未见他有胭粉色彩,却也是秀眉凤眼模样──竟然与鹿司已有几分想象。
江尧继进入堂内,并不看那几人,只向任天策施了礼,“父亲大人找孩儿来不知何事?”
“尧继,你可认识旁边几人?”任天策指著叶君几人。
江尧继这才斜眼看去,看见暮烟与周颜,冷笑道,“只认识两人,当日里那二人曾想伤孩儿性命。不知道他们又跑到这里所为何事。”
任天策道,“他们说你不是我的儿子,不知你如何看?”
江尧继朝暮烟、周颜哼一声,“你们又有什麽证据证明?”
“也不算什麽证据。”千和浅笑,“只是我觉得我师弟似乎才应该是任教主儿子,所以也想向任教主前来求证。”
“什麽?”任天策猛的坐起,眼睛只是围著鹿司已不停打转。
江尧继忙道:“你们以为只找个想象的人便可以说是父亲的儿子?世上长的相象的人多了,难道全是不成?”
千和挑眉一笑,“你又有什麽证据证明自己是呢?”
五十九、
江尧继大笑,“毒功世上无双,若不是母亲,还有哪个人能教会我毒功?只这一条难道还不够吗?”
千和看著江尧继冷笑一声,对任天策道,“任教主,不知令郎身上可有什麽印记,这子嗣一事非同小可,弄错了可不是闹著玩的。况江尧继身上背负著无数江湖人性命,还请任教主明查。”
“当日我曾将一整册的毒经亲手刻於犬子背後。虽然是用药隐去了,但终还是有痕迹,若再用其他药便可恢复刺字。”
千和瞟一眼江尧继,唇角一丝冷笑,“不知江公子背後可有印记。”
江尧继哼一声,“母亲怕毒经被贼人觊觎去了,所以将刺字完全消去了,现在又哪里寻了去。”
“哦?一丝印记全无?”
“当然。”
千和朝任天策行个礼,“愚师弟鹿司已是师父收养的,幼时他洗澡时候,我曾见他背後有一些刺字痕迹,虽然模糊,但是隐约可辨是武功密藉。因为我们想这痕迹应该与师弟身世有很大关系,所以一直让他保留著。前些日子听说任教主的事情,便想带师弟来给任教主看一下。若不是,也便罢了;若是,便也了了任教主与我师弟的一桩心事。千和想让师弟当堂脱去上衣,请任教主也看一下,若是污了这大堂静地,千和也告个罪。”
任天策忙不迭道,无妨无妨。
江尧继心里著急,忙对任天策道,“父亲莫要上了这些人的当,找人刺字这事容易的很。焉知道他们不是假冒顶替的。”
任天策冷笑,“我自己刻上的字迹自然自己清楚的很,便是知道毒经能刻上,也不可能冒了我的笔体。我还用别人提醒不成?”
江尧继不敢多说,只好垂了手站在一旁。暮烟与周颜生怕他跑走,只用眼睛盯紧了他的举动。
鹿司已在堂上脱去上衣,将背部露出。任天策忙从椅上起身,走近鹿司已。
只见鹿司已其他地方的肤色都白皙平整,独背上皮肤并不匀净,隐约还能见一些模糊的字迹。
任天策边看,竟是不觉间已泪湿面颊。运功於掌上,忽然喝一声,向鹿司已背上拍去。众人大惊,来不及阻挡。
却见鹿司已仍然好好的站著,只不过背上原来不匀净的地方颜色竟然慢慢起了变化,隐约一些黑色字体自皮肤下慢慢显了出来,题首是“毒经”二字。任天策登时心中感慨万千,一把换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