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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快别说傻话啦!你怎么会死呢?……”
口里说著,却不由有点儿心酸。
故此赶紧住口,示意华倩倩先抱住她,自已腾出手来,“吃,吃”两下,把她的左袖,齐肩撕了下来?
韩茜茜依在华倩倩怀中,乏力的转著头,望见自已全裸裸的左臂,就在这片刻之间,已然泛起了乌黑之色,不由大吃一惊,泪下数行,有气无力的道:“大哥哥,看样子我是中了毒啦!唉!真该死,我本来可以嬴的,这贼打不过我们,要杀他早就杀了……只是我们不忍下手,所以…”
罗天赐见状亦吃了一惊,伸手接著火来,凑近她那条乌黑的左臂,仔细的检察一番,想找著毒针的针尾,好先把针给启出来!
那知,那针竟全都入了肉,除了三枚针孔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尤其是听了韩茜茜这一阵低声细语,更加急得他,连汗带泪,全都流了出来!
但是他不敢被她看见,强忍著呜咽,劝慰她道:“茜妹妹,别说啦!快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吧!我,我……一定有法子医好你……你。”
他顿了好几顿,却听韩茜茜仍然细语不停的,道:“唉!我心里好难过,怕……怕是不好医啦!大哥哥我死了以后,你会不会忘了我啊!……唉!我,我自后那一年见了你,就没有一天没想过你,所以,我死了之后,也一定想著你的!……大姐姐,你说有没有鬼啊?要是真的有鬼,我就去做鬼,永远跟在你们的后面,保护著你们……好不好……”
华倩倩亦不由为之感动得泪流满颊了!
只是,她也怕被韩茜茜查觉到,故而用力的咬著下唇,强忍著,不肯哭出声来!
罗天赐心如刀裂,伤心欲绝,一时竟而失去了主意!
只听韩茜茜仍然喃喃不停的,道:“我死之后,大哥哥,你还是得把那封信,给我干爹,请他答应,把我嫁给你,好吗?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希望和你永远在一起啊!唉……所以我急著要找干爹,就是为了这件事。谁知道,天意难测,欲速则不达,我为了一时之仁,竟误了自已!……”
罗天赐此际已然是泪眼馍糊了!
但,突然间,他听了“一时之仁”四字,同时又突然闻得衣袂带风之声,忽的清醒过来,暗自责道:“对啊!我怎么这么糊涂,这厮身上,岂无解药?”
想著,站起来,正欲到那尸体边去找解药,却见败事老人与戚戚翁,这才赶来!
他二人循火光找到此处,一见华倩倩坐在地上,抱著一臂乌黑的韩茜茜,不由均大吃一惊,一跃上前,齐声道:“怎么啦,乖儿你!”
“怎么啦!小妹子……”
韩茜茜抬起无神的眼睛,望了望两位情急的老人,勉强做了个微笑,道:“干爹老大哥哥,你们来的正好,茜儿我快要死啦!我死了之后,你们要替我报仇,帮著大哥哥,杀尽这些坏蛋……唉!干爹,你答应我嫁给大哥哥吗?他,他,他师父专信,替他求婚啦!你答不答应?……”
败事老人,一生可没有流过眼泪。但在此际,瞧见心爱的干女儿,奄奄一息,不由得心痛如绞,双泪交流滚滚而下!
他“喉”的一声,跪在地上,轻轻的拉住韩茜茜乌黑的左手,呜咽道:“答应,干爹答应,等你好了,马上叫你和他成亲,现……现在你休息一会儿……”
戚戚翁更不用提,他不但已滚下两行痛泪,同时在心中,又暗自发誓,绝与那万恶的魔头们周旋到底!
罗天赐心中悲苦,却还有几分希望,此时他独自走到那尸体的身边,伸手便待抓他腰间的挂囊!
那知,手还不曾扑到尸体,鼻中便已嗅得了一股子腥嗅之气,他心中一动,细一打量,只见那尸体已然开始腐烂,头上的黑布袋内所露出的两双眼瞪,也已然全腐坏成了两个窖窿!
罗天赐大吃一惊,退后数步,赶紧叫众人移远一些!
戚戚翁见状,深知是铁面乌爪拿手好戏,立即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来,替尸身挖洞做墓,以免伤害生物!
罗天赐仍不死心,走到另一边松后,一瞧那两个蒙面人并未死去,只是被自已打中晕穴,晕迷过去!
他心中因之希望大帜,伸手将两人脑后的晶钻取下,接著便搜查二人的斟囊,那知,由里到外,找了个遍,除了些七零八碎之外,什么药也没有!
罗天赐心中大怒,双手一扬,“嘶嘶”两下,顿时将那二人的罩头的黑布袋,撕裂了下来!
谁知,他不看犹可,一看这二人的面孔。哎啊啊,他,他,竟是那……
第十七章 丑女难测英雄心
罗天赐心中大怒,双手一扬,“嘶嘶”两下,顿时将那二人的罩头的黑布袋,撕裂了下来!
谁知,不看犹可,一看这二人的面孔,不由得又怒又惊,既惑且疑!
原来,那两人,此际现出了真面目,非是别个,却正是与他颇为熟悉的,陇西牧场少场主苏瀚,以及他的师弟金羽!
这二人可以说乃是与罗天赐自幼相识的。虽则罗天赐中送离开陇西牧场,在祁连山中习艺,但是他数月而回去之时,由言行各方面,观查体会,苏氏一家,在那几年当中,并不曾离开过陇西一步!
那么,他们俩怎会同时投身在铁面乌爪的手下呢?
难道,是最近方始加入的吗?
罗天赐想及适才所见,苏巧燕对他视同陌路,仇恨之情,溢于言表,不由得恍然,这可能就是发生的变化!
他不由黯然惋叹!
无论如何,苏巧燕对他有恩,而陇西牧场也与他有点渊源哪!
若果苏巧燕和他们,是最近才加入铁面乌爪的一帮,则“我虽未害怕仁,则伯仁由我害死”
。罗天赐仔细想来,岂不惭愧?
他就在这思索之顷,举手点了苏瀚金羽两人的软麻穴。舒掌一拍,苏、金两人,喉中一咳,顿时醒了过来!
罗天赐凝立在二人面前,温言道:“两位不是苏少场主,金少爷吗?怎会投到铁面乌爪的麾下,与区区为难呢?……”
苏、金两人醒转过来,睁眼见罗天赐立在眼前。二人的脸色,瞬息间,全都变成了惨白之色!
罗天赐见状,虽然不明就理,却仍然温言安慰二人,道:“二位别怕,区区与两位无仇有恩,绝不会伤害两位,目下区区但盼,两位告知解救针毒之方……”
金羽本是一脸骇异神气,但闻听这般说法,突然凶睛连转,“嘿嘿”冷笑著道:“姓罗的,你别以为了不起。金大爷今日栽在此地。是命该如此。不过,你既然晓得苏家对你有恩,不忍加害少主,还算有点良心。所以,就撞著这一点,金大爷不妨指点你一条明路!……”
苏瀚性情倔强,心中虽怕,却不愿开口求人。故此,他一直垂著眼皮,默默想著心事,不理不睬!
罗天赐虽觉得金羽,话中有刺,却并不以为意,怔道:“阁下不必再说这些话啦!只要是告诉区区解毒之法,区区立即为二位解开软穴!如何?……”
金羽眼皮一翻,傲然道:“好!方法大爷告诉你,不过,能不能找到解药,还得看你的本事与运气,你若是自忖找不到时,却怪不得我们……”
罗天赐点头,道:“那个自然!……二金羽道:“那丫头所中的乃是“附骨毒针”又称为“子午闷心针”,若是打入骨头之中,则附在骨上,三天之后,方始毒气发作。但若是打中穴脉,则必循血液,侵入心脏,不出一个对时,便全身发乌,腐涨而毙!……”
罗天赐不耐的点点头,道:“这些都不用说啦!阁下还是先说解救之道吧!……”
金羽道:“这个可是大爷我新近得知的,据说头儿有二种丸药,一种是解药,一种则只能压制住毒气不发。这二种药,只有头儿有,除此之外,还有一只吸取毒针的“磁晶球”,不过,大爷们也没见过……”
他顿了一顿,又道:“好啦!大爷言尽至此,没别的啦!……”
罗天赐心中大为焦急,脸上却不显露出来,一边为二人解穴,一边道:“罗某敬谢阁下指示。不过,尚有一句逆耳之言,不吐不快……”
苏、金二人站起身来,只管活动著身手,却不开口答话。
罗天赐又道:“铁面乌爪,目下虽是天下第一魔头,武功却有独到之处。但俗语说:“邪不胜正”,他素来草菅人命,为非作歹。区区足可断言,其做法自毙之日,必在不远。二位身家清白,少年英发,又何必寄此恶獠膝下呢?……”
苏瀚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似乎面有愧色,欲言又止,金羽却“嘿嘿”冷笑一声,道:“人各有志,阁下又何必多费心机?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著,双双一抱拳,竟自施展轻功,电奔出林而去!
罗天赐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俯身拾起两颗晶钻,疾掠到韩茜茜等人身边,道:“我逞就去找那雄风王梅,倩妹你抱著茜茜,先到那驿站里休息一下,无论如何,二个时辰之内,我必定赶回来……”
话未说完,已施展出鬼影百变轻功中,“随风而逝”的身法,直往适才惊走雄凤王梅之处掠去!
韩茜茜此际,已被败事老人点了晕睡穴,故而歪在华倩倩的怀内,已然无听无闻!
戚戚翁,败事老人,却将适才罗天赐与苏瀚金羽一番对答,听了个一清二楚,心中更气,这二个自甘下流的东西。
只是,罗天赐既是不为已甚,他们两却也不便再说什么!
但此际罗天赐飞身掠出,戚戚翁第一个忍不住,道:“他妈的这两个贼种,真是该杀,阴兄你先陪她们,到驿站休息,我老头子暗中跟著那两个小贼,探他一探,看能否将那妖女的行踪,探得出来!……”
说著,亦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