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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我老头子暗中跟著那两个小贼,探他一探,看能否将那妖女的行踪,探得出来!……”
说著,亦不得败事老人,表示意见,亦即迅速往苏、金二人掠去方向,疾追了下去。
且说罗天赐身形如电,瞬息之间,已然赶到了适才的打斗方场!
只是,场中冷清清除了阵阵的寒风之外,那里还有半点儿人影?
他十分懊恼,也十分焦急,暗中计算时辰,这群魔头。在他离开之后,便自逃去。到如今怕已有半个更次了!
他心中大恨,但心悬茜妹妹身上的毒伤。虽知魔头已然逃走,追之无及,也总不能不尽人事!
因此,罗天赐恨恨的一跺脚,立即往正前方山坡之上。疾掠上去。他一边飞驰,如流星赶月,一边运集功力。施展那天视地转之术,察看四周的动静!
其初,使他失望得很,五六里之内,除了野兽之外,竟无一丝人踪!
渐渐的,他奔驰上山之半腰,霍然间听得一阵低沉沙哑的人语之声?
这半夜三更,边荒山地,怎会有平常之人居住?
就是有一些猎人,穴居野处,也不可能这么晚还不睡呀?
罗天赐暗中大喜,脚下不停,身似飘风,已然循声奔去!片刻间,渐行渐近,忙即寻地隐起身形,略一打量,已看清那边的一片地势!
敢情那边乃是一个山崖的隙缝,内陷约有丈许,前面及上方,都搭著坚木所制的顶壁,成了一间可避风雨的房屋!
那阵阵的语声,也正是从这间屋中,飘散出来!
罗天赐不由有点失望,皆因这分明是猎人所居之地!
但,便耳细听,却闻得一阵娇细的腻声,由娇喘频频的口中吐出,分明是那苏巧燕的声音。
只听她“咯咯”娇笑著,边喘边道:“哎啊啊……哥哥你,这是怎么著……疯啦!……慢……慢点儿嘛……”
罗天赐已煞是个过来人了!那能不明白,里面正在干啥?他俊面一红,身上一阵烦燥,忍不住“呸”了一口。转身欲去!
那知,身形未动,却听得柴房之中,霍又传出,一阵“哈哈”大笑,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小宝贝你忍著点吧!我……”
罗天赐为之一怔,心说:“这不是那雄风王梅的声音吗?难道说他是个男人?难道那女人果然是苏巧燕?……”
一时之间,罗天赐不由大为犹疑,皆因他实在不能确定,里面是否果真是这两人?
就在此项!房中的浪声淫叫,更加惨厉了起来。一阵阵,一声声,传到了罗天赐的耳朵里,虽然他并未亲眼目睹,但在他脑海之中,却可以勾划出,一幅活生生血淋淋的画面!……他因之既疑且惑,又气又恼。终于在细心猜忖之下。忍不住大吼出声,故意相试,道:“王梅恶贼,看你逃往何处!……”
此言一出,静夜中加上他猛然一吼,不啻是晴空中猛的向起了一声焦雷!
柴房两人,正在欲仙欲死的紧要当头,骤尔闻得这声大吼,大惊之下,齐为之慌了手脚!
罗天赐在外面听得两声惊叫,那女的道:“哎啊!姓罗的找来啦,梅,梅,怎么办?……”
这一语,不啻证实了二人的身份。罗天赐再无顾虑,运起“天雷神功”,左掌一轮,“呼”
的一掌,直劈了过去!
这一掌其实只用了二成力道,但见那掌出处,狂台霍生,“呼”的直撞在挡在前面的柴壁之上,竟将那壁,撞击得四分五裂,枝干乱飞!
房中二人,不虑罗天赐有此一手,吃惊之下,只当他已然闯了进来!
故此更不由慌了手脚,双双顾不得穿衣服,惊叫声中,已然相拥相搂著,藏过了横飞的树枝,向房顶上穿去。
罗天赐神目如电,站在丈许之外,一瞥两条精赤的人影,狼狈穿顶之处,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苏巧燕一出房顶,瞥见罗天赐凛然而立,目光灼灼,不怒而威,英风潇酒,一时百感交集,羞愧无已,嘤喽一声,已迅速的闪藏到王梅的身后!
这一来,王梅已然是无可遁形了!
只见他,头上钗横譥斜,胸前也双峰隆然,只是,只是那跨下果实累累!却是不折不扣的一个壮男!
罗天赐为这眼见之实景,惊得一怔,但瞬即恢复意识,暗的忖度:“此时还不下手,更待何时?……”
身形一动,已闪电般飘入柴房!
只见那柴房,宽广不盈丈五,除一竹榻外,空无一物。而榻上,也正铺放著两套女服!
他伸手抓过那雄凤王梅的黑衣服,迅速的取下革囊,闪电般捷掠出房。对房上犹自呆立的一男一女,道:“今日罗某不为已甚,但盼尔等从今束身自好,改过做人。否则,下李再见,罗某就不再客气了!”
说著,头也不回,像一阵清风也似的,消失在夜色与怪石丛林之中!
雄风王梅与苏巧燕,当真是惊得呆了!
他二人怔怔的惊憟的立在柴棚之上,直待罗天赐身形消失,那苏巧燕回过神来,方才“哇”
的哭了起来!
雄风王梅被她这哭声惊醒,回身抱住苏巧燕,掠下柴棚,咬牙切齿,恨声大骂,道:“王八蛋,狗娘养的,一再败坏老子的好事,老子王梅若不把你碎部万段,誓不为人……”
骂著,抱著苏巧燕走近那已缺一壁的柴房,低声的劝慰著她,好半晌,方始令苏巧燕,止住悲声!
此刻他二人却已是兴意阑珊,虽未尽情,却也不愿再重继旧欢了!
双双默默的穿著衣服,那王梅穿了一半,这才发觉,失去了革囊!
这一来,不由使得他大惊失色。因为,那革囊之中,不但放有全部的暗器,同时也放著各种的解药!
其余的解药尚不打紧,唯一的,那“附骨毒针”的解药,却是他手下十数人,性命之所系!
须知,铁面乌爪向以心狠手辣对人,除了这一个徒弟,雄风王梅之外,每一名部下爪牙,都加上了一枚附骨毒针,以防其变!
因事之故,每名部下,除特许的少数人,远出在外,其他的多则半月,少则十天,必向他师徒二人报到一次,索领解药。否则,一周二十日,便必定全身溃腐而毙!
如今,雄凤王梅,率众远出,又骤尔失去了解药,部下的性命事小,他自已失去了可资役使的奴隶,与可资凭借的武力,岂非是一大损失?
尤有进者,若万一他部下,晓得他自已已无生望。失望之下,积怨之下,因恨生仇,岂不有噬脐之虑?
此外,还有一件东西,十分紧要,若是不想法子,补救其后果,亦是可虑!
但是,他不敢把这事告诉苏巧燕,因为,在她的身上,同样的也带著「附骨毒针”。他迅速的穿好衣服,凝眸而思,觉得若是集合部众,倾力寻找罗天赐,向他抢回革囊,倒不如尽力赶返巢穴,另取解药,来得有把握些。
因为,罗天赐的功力,已然了得。如今同行的,尚有败事老人,戚戚翁,及华、韩二女,那一个也不好对付。寻上门去,凶多吉少,又何必自找没趣!
故此,她恨恨的一跺脚,对苏巧燕道:“走吧!咱们去找我师父去上找著他老人家,什么都好办啦!……”
苏巧燕此时性情大变,对罗天赐更是恨入骨髓,她穿好了衣服,闻言不由显出了喜容。道:“好啊!找著他老人家,梅哥你可得替我说句好话,求他老人家,教我几手绝招,以报今日之耻……”
雄风王梅心不在焉的答应著,便牵著她的手,上了路!
且说罗天赐,风驰电掣的飞掠下山,一边探手囊中。轮流取出其中的瓶子来,仔细分辨,果不然,其中有不少的瓶子上,贴著签条,写著的正是,“附骨毒针解药”等字样!
他心中大为笃定,脚下加油,那消片刻,已然到了驿站!
石屋中灯火灿然,院中的尸体与血迹,已然不知被谁,扫除了干净!
他疾掠进屋,目先到处,韩茜茜奄奄一息的倒在一张床上,一动不动!华倩倩低垂螓苜,歪坐在榻边,正在出神!
只有败事老人,虎目圆睁,挺立榻前,双掌交错在胸膛之上,似是为了他带起的竦竦风声,正自凝神戒备!
此际,一见是他,真气一泄,声音略带沙哑的,问道:“怎么样?有……”
罗天赐扬扬手中的革囊,简单的,道:“有解药啦!……”
华倩倩霍然惊觉,站起娇躯,惊喜交集的“啊”了一声,偏身让开一旁,却听罗天赐,道:“倩妹妹,麻烦你找杯温水来!……”
华茜茜娇应著,疾步而出。罗天赐取出玉瓶解药,放在一边,一手提著革囊的一角,“哗啦!”一声,将其中什物,全都倒在了榻上!
只是那革囊虽不算大,其中的东西可算不少,除了一本银票簿外,还有数百枚束在一个小皮袋之中的毒针,一块黑黝黝的,圆圆的颇为沉重的铁块,与毒针贴在一起!
此外,还有一些个女人身用的珍珠一类的小饰物,及一个形似人面骷髅,核桃般大扁扁的铁牌!
罗天赐不管其他各物,却先将那黝黑的铁块取到手中,用力分开那束毒针,一手抓住韩茜茜乌黑的玉臂,俯身细找针孔!
败事老人也不问著,早已将灯火捧近!立在了榻边。
罗天赐在她大臂之上,找著针孔,将磁铁揍近,轻轻的上下推磨,还未转过一圈,那毒针已如同上钓之鱼儿一般,被他吸了上来!
败事老人不由大大的喘了口气,道:“谢天谢地,这可好啦!……”
华倩倩已然取了碗水来,见状不由展露了笑容!
罗天赐由瓶中倒出一粒白色药丸,捏开韩茜茜的一双樱唇,用水送下。不到片刻,针孔处便开始涌出了紫乌之色的浓血,其味十分腥臭!
败事老人见状,忙道:“好啦!小子你得快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