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鹿阵,布好了发动起来,普通的江湖人物,走进去就是不被鹿角撞死,也得转晕了头,走不出来!大哥哥你相信吗?”
罗天赐虽未入阵尝试,但见群鹿行退有秩序,井井有条,丝毫不乱,便知道必有名实,此刻闻言那会不信,不由连连点头,问道:“茜茜,你师父叫什么名字啊?”
韩茜茜侧头想了一想,竟摇头道:“这个我可不晓得,不过我知道师父有个外号,江湖士都有外号的吗?”
罗天赐早知此事,“嗯”了一声,促问她师父外号怎么称呼。
韩茜茜道:“师父叫梅花仙姑,大哥哥你师父叫什么,也有外号吗?”
罗天赐十分为难,皆因若说出师父之号,十分难听,但若是从实解说,却又非三言两语所能交代得清楚的。
因此,他略一寻思,便决定先不告诉她,等以后再见之时,方才从头讲起,仍道:“我师父一名戚右,一名戚左,致于外号,我以后再告诉你好吗?”
韩茜茜道:“怎么你有两个师父,啊!以后是什么时候啊?”
罗天赐见她焦急形之于色,安慰她道:“过两天我告诉师父,再来看你,陪你好好的玩几天好吗?”
韩茜茜一跳而起,拉住罗天赐,惊奇参半的道:“大哥哥,真的吗?你不骗我吗?……啊!
不行,师父过几天就会回来,她决不许我同你一道玩的,那怎么办哪?”
罗天赐地想不出好法子,因之垂头不语。
韩茜茜凝思半响,霍然喜道:“有啦!我有法子啦!你回去之后,再来之时,可先看看那株最高的树上,若是我师父没有回来,我就在树上挂一块红巾,若是回来了,就什么也不挂,大哥哥你看若是没挂,千万别下来,你就回去,等明年三月再来,我师父每年三月都出去采药,所以多半是不在家的!”
罗天赐想想,也只有这法子可行,立即答应。
于是两人屈膝而坐,一边吃著果子莲蓬,一边闲谈。
不知不觉的日影渐移向西,罗天赐无意间抬头一看,才惊觉时光易逝,已近黄昏,不由恋恋不舍的站起身来,向韩茜茜告辞!
“茜茜,我要回去啦!要不然师父找不著我,一定会十分著急的。”
韩茜茜心中不舍,秀丽无伦的面孔上,流露黯然神色,她缓缓的站起来,将一直未曾动用的一句莲实异果,放在罗天赐手上,幽幽的道:“大哥哥,这包果子,你带回去吃吧!唉!时光为什么在快活的时候,过得特别快呢?”
罗天赐见她情意真挚,也不推辞,便将那荷叶包放在怀里,抚著她的两只小手,安慰地道:“茜茜别难过,过两天大哥哥一定会来看你的。只要你师父不在,我一定陪你好好的玩上几天好不好!”
韩茜茜亦止十龄,她自幼与野兽为伍,虽说有位严厉的师父,但梅花仙姑却也不曾教过她男女有别,礼教之防等等俗礼。
须知,一来她年龄尚稚,便是说与她听,也不见得能起什么作用,二来梅花仙姑向来是门禁森严,不许陌生人上门,更做梦也想不到,今有人胆敢闯入禁地,与韩茜茜把臂谈心。
故此,韩茜茜初见罗天赐,生像英俊,便已心生好感,此际在情投意合之下,骤然又要分别,忍不住投体入怀,双臂拥抱住罗天赐,呜咽抽搐,悄声叮咛:“大哥哥,茜茜等著你,你可一定要来啊!别忘了红巾为记,但若是不见红巾,千万别下来,我师父凶得很……”
罗天赐虽则情怀未开,但骤然间抱著个女孩的胴体,心底却仍然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他觉得茜茜的身子好像是特别软,周身像是找不出一根骨头。
同时,他鼻中也嗅著一阵阵奇怪的香气,那香气像是花儿的浓香,与松子的清香的混合。
但却似乎更好,嗅入鼻内,在心中立时产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他用力猛嗅了两下,轻轻拍著韩茜茜圆润的肩膀,说:“茜茜,你放心,我一定会记著,一定会来看你的,……”
韩茜茜抱著罗天赐,小脸儿埋在他的胸前,听见他“怦怦”的心跳的声音,是那么坚定有力,依靠著他的身子,是那么结实粗壮。
她仿佛觉得,这个大哥哥,不但能陪她说话,解除自己的寂寥,同时也更可依凭信懒,托庇在他的雄健的双臂之下。
她不愿意放掉罗天赐,推己及人,他师父对待他虽极和蕴,但师父总归是长辈,有权利管束弟子。
万一他回去晚了,惹起他两位师父的怒气,责备于他,自己内心怎安!
因此,韩茜茜强抑住依恋之情,推离开他的胸抱,道:“大哥哥,你走吧!”
罗天赐垂头看见她眼睛里泪光闪现,垂头强忍著不让它流下神态极为凄楚,动人怜爱,口中曼应一声,却是不忍移步。
韩茜茜抬头转眸微掠,关心的疑问:“大哥哥,你怎么不走啊?是忘了路啦!”
罗天赐“嗯”了一声,听了未一句孩子话,不由微笑起来,灵机一动,道:“茜茜,你对我笑一笑吧!你的笑容真是好看极啦!我看了之后,一定会快快活活回去,赶明儿,再快快活活的回来的,你笑一笑好不好!”
说著,还怕她不笑,双手一放,放在耳边,做了个鬼脸,韩茜茜一见,果然是悲戚尽去,破涕“嗤”的笑出声来!
罗天赐拍掌叫好,掌声方响,双脚一蹬,“嗖”地拔上半空,半空中轻唤:“茜茜再见,我一定回来看你……”
语声摇曳,随著那疾逾奔电的人影,渐去渐远,不多时变成豆点与蚊语,眨眼间消失在陡坡顶上。
韩茜茜痴立在原地,幌如做了一梦,她凝痴的望著陡坡上的恺恺白雪,良久之后,方才被对沟的巨鹿晨鸣惊醒!
她一掠过沟,搂住巨鹿的长颈,喃喃道:“驹儿,你看见了吗?大哥哥的轻功多么好呀?唉!……”
夜色明朗,深沉的青松谷内,一反往例,谷顶上浮云尽去,显现出蔚蓝的夜空,皎洁明月与无数的顽皮明星,闪眨著眼睛!
谷内一片寂静,一片黯暗!
亭亭的巨松,巍然矗立著,像是已经睡去。
林间的兽类,厮熟的早已入梦,刚刚捉回来的,虽则不能成眠,却被这一片黯黯与陌生震摄住了,悄悄的伏卧一隅,不敢出声。
一切都已静止,是的,但却除了人!
巨松干间的树室里,已无灯光。
但木榻躺著的一身双头,戚右戚左,却圆圆睁著四只眼,仰视著上面!
上面是书斋,是罗天赐住的地方。
书斋亦无灯光,但黑暗中却不时传出踱步的脚音,与一声声幽重的深沉叹息!
他没有入睡,也没有练功夫。他,小小的罗天赐,有了心事。
他焦急的踱著,不时走到窗前,仰望著空中里的明星长叹,他不敢说话,怕惊动了下面的师傅,但却止不住心头的野马,奔驰于思想的草原!
他暗暗的祝祷,盼天上明月明星代他传信,告诉她并非是自己失约,而是师父禁止自己出谷去探望她!
师父有他们的理由:“小小年纪,交什么朋友?尤其是女的,这不但会分了心,而且阻碍功力进境!……”
大师父与二师父异口同声的反对,一反过去和他打打闹闹的态度。
罗天赐明白,师父们是为了他的,才这般严格的要求他,但他们怎能够了解,韩茜茜不仅是在他心中,占据了凸出的地位,更同时他也曾亲口答应过去看她的!
“怎能对一个女孩子失信,她是那样的善良与寂寞,我怎能自食约言,背信不去?”
男性的自尊自重,已在他心底开始萌芽,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大丈夫了,大丈夫怎能失信于妇人孺子?
然而,师父是无上的,不容分说的,他没有解释的余地,却有追求其次的希望!
“明年呢!明年此时,我能去看他吗?”
二师父戚左似不忍令他太过失望,却有条件:“祗要在一年之内,你练成了天雷神功就行!”
罗天赐安心了一些,但亦兴致索然,连两位恩师为他捉回的獐鹿之属,都懒得去看,晚饭也不吃,便上了书斋。
然而,他的心神似已驶出了轨道,站立不宁,干什么都不来劲儿!他一心只是惦记著,明天或后天,韩茜茜等不著他的神态,他立想著,她必然会悲伤与失望的,她会像今天目送他归来一般,呆呆的站在碧绿草坪的边缘,等待看他去相会!
他会如此的站上一天,忘记吃饭,也忘记了饮水,“不是吗?今天一整天,我们不都是忘记了饮食吗?”
罗天赐心中喃喃的对自己诉说,以证明后日韩茜茜为了等他,果然会那付样子。
于是,他耳边重又响起茜茜的叮咛,如银铃如黄莺:“大哥哥,茜茜等著你,你可一定来啊!别忘了红巾为记……”
同时,他的鼻端,也隐约的嗅到那一阵异香!……他焦燥的踱著,一声声的叹息著,像是忧急,整个的天地即将崩塌一般……下面木榻上,戚右对戚左眨著眼,悄声开口道:“老二,赐儿怎么啦!像是著了魔似的,神魂不安,这么晚啦!还不睡,咳,真是,那姐儿真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戚左虽然是天生的沙亚喉咙,嗓门可大,他气愤愤地“哼”著,道:“妈的,若不是你出这个鬼主意,带他出谷,那会有这种事……”
戚右举掌捂住他的嘴吧,“嘘”道;“老二你先别狠成不成,依我说,赐儿练功夫虽然不久,可是进境却速,除了你的“天雷神功”之外,内家功力不但是火候已深,“生死玄关”不也全被他打通了吗?我说啊!咱们就放他出去一趟吧!”
戚左一双大环眼,睁得滚圆,黑暗中宛如两只小红灯笼,照亮了尺余方圆。
他痴痴的想了一会,骤然放声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