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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佛他的舌不止在那儿,还从指尖窜到脚趾,从身体里到身体外,无一不被探索到、不被爱抚到,每一处地方都被他万般呵护,热切疼爱着。
暧昧地意识到,两边的乳头充血疼痒……
欲望内涨满等待爆发的厚浆……
「把手移开吧,殿下。」
哈,谁要听你的!紧闭着眼,摇晃着脑袋,天佑不愿承认自己完全抗拒不了他,和他那兴风作浪的双手、炽热的舌。
将自己封锁于黑暗的世界哩,以为如此就能逃开他的诱惑。没料到这愚昧的举动,竟使得感官无比地敏锐,难以不去意识到何的存在。
他贴着自己的体热、他的气味、他粗糙但暖烘烘的手心……
嘎吱!是和平的移动在席梦思垫上制造出来的声响……
等待他采取行动,猜测他的表情,让原本就已经心慌意乱的脑子,更加无法从紊乱的线索中预料到他要做什么,摸黑走绳索的兴奋感加速了他的心跳。
下一秒,下肢忽然腾空。
「吓」地急喘口气,天佑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挂在男人间上晃动的双腿。不强迫天佑移开双手的和平,选了更高明的方式,舌头抵到他最隐密、最难以启齿的某器官,挑动他全身的性感神经。
「哈嗯、哈嗯……变态……你这个大变态……」难以想像,和平竟连这地方都不肯放过。
偏偏他的骂声,似乎怎么都传不到和平的耳中,和平毫不放松爱抚的节奏。
沿着边缘,忽快忽慢地舔吻。耐性地等待着,紧缩的小孔难以自持的绽开,捉住这一瞬间,两根指头挤了进去,由里面压迫内襞分开,再让软舌迫不及待地探入。
越过了这头一道关卡,舌尖立即恣意地在边缘抽动着,天佑的理智在也抵挡原始需求的声声呼唤,他知道自己正贪婪地在和平的舌间底下扭动,每当他移后撤,内襞立刻寂寞难耐的抽搐、颤抖。
湿黏的水渍声,混入了天佑无法压下去的吟喘。
好舒服,舒服得骨头都快要融化了……
「殿下……」和平抬起头,将手指拔出,氲热的黑瞳发亮地望着天佑,无言地请求他的许可。
大势已去,天佑自己也知道。
错就错在一开始他给了和平这个可乘之机,才会落难到任由他摆布。
但,他还没有一败涂地,没到狼狈不堪、反过来央求和平的占有的地步。至少,和平还知道,没得到他的许可就强行做下去,或许他一样会达到高潮,却永远都不会原谅他。该说是平常的教育做得好?或是和平太善良,即使给他机会,他也没有意思要爬到天佑的头顶上?
不管答案是哪一个。
天佑放开双手,揽上和平的颈项,将他拉向自己。「这次,你要是感做完了就搞失踪,我做鬼也不会放了你!」
……都……无所谓了。
和平给他一个又憨又傻的微笑,啄着他的唇道:「你还能不能更美一点儿?」
「这是挑战?」虽然天佑部是很在乎自己的穿着打扮,但他永远勇于面对挑战。
「不,这是赞美的叹息。」
赞美就赞美,干麻要叹息?脑子窜过这念头,却没有机会再把它说出口。
和平的唇湿热地吻上来,舌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深达喉咙地厚烈激吻着。几欲缺氧的天佑,意识模糊间感觉到一股压力徐徐地、谨慎无比地往中心推顶。
「唔……唔唔……」
六年前的初体验以来,就未曾在迎接过其他人的禁地,再次羞涩地开启门户。
「……啊……啊嗯……」
被光阴冲淡的剧痛记忆,在此时此刻重叠,恐惧使他下意识地一夹,抗拒男人更进一步的入侵。
「很痛吗?受不了的话,我们停止吧?」和平担忧的声音,自紧闭的眼睑外传来,一个吻轻轻落在天佑的脸颊上,舔掉他的泪。
踌躇地摇了摇头,天佑不好意思地睁开眼睛,一碰触到他忧心忡忡的黑瞳,又逃避地转头看像一旁,闷闷地说:「我没事……没有上次那么痛……只不过我以为……这次也会裂开……」
「对不起。」和平马上道歉。「当年我实在太没经验,连润滑都没做,害你那时候受伤。」
其实他们半斤八两,天佑自己也太小看「这档是」,没把它当一回事,还轻松地说「反正不会死人」。事后他才知道,死人虽不至于,却会让你痛到半死!
「光是道歉有什么用?」
看见和平愧疚地垂下头,天佑一手揪住他的耳朵,挑着眉说:「你不快点让我忘记上次的痛,万一造成我心理上一辈子的恐惧,你要怎么负起责任?」
愧疚被惊讶赶跑,和平嘟嚷着:「你不会说你想继续就好了,讲话干麻这么别扭啊?」
脸一热,天佑这下可以确定,这个敢顶嘴反抗的,根本不是「他的」和平,这家伙肯定是被掉包了!
「哈,我不想要了,你快给我出去!」摇晃着腰肢,想将他弄出去。
和平发出低嗄的呻吟,不仅没有「离开」,还顺势更往深处一挺。
「拜托你不要胡乱扭动,殿下,你、你要害我失去控制不成?」
哈啊、哈啊、哈啊……
「你才是!谁准你更进来……痛……不要再……你要大到什么程度……痛死了!」
呼、呼呼……
「都是殿下不好,你这样扭,反而是火上添油。」
我忍忍忍……
「你说谁在扭?我是──啊!!」
和平在也忍不下去了,扣住天佑不安分的腰身,向下一拉,配合着自己向上挺进的动作,咕啾咕啾地抽送起来。
意识被抛到了天际,天佑反手揪住两边的床单,摇着头,想要抗拒腰间肆虐的热度继续再蔓延下去。
「不要……不要………啊阿……哪里……好……」
淫荡的、猥亵的、无法驾驭的交媾快感自身体中心漾了开来。
天佑听见了不似自己会发出的妩媚娇喘。
迷蒙的视线里,和平蹙紧眉心,暴露出那温和外表底下原始兽性的狂野表情,深深地吸引住他的双眼。
自己是被捕获的猎物?抑或精心策划、巧心安排一场陷阱的恶质猎人?不知道。天佑已经完全分不清了。
一个深入之后,和平悬在他身上暂时停下,俯下脸索求着天佑的双唇。天佑探出了舌,在中途迎接他,相互绕着对方的舌端打转嬉戏。
「嗯……嗯嗯……」
当天佑以双唇甜甜地含吮着和平的舌根之际,曾几何时,一度安分栖息于体内的欲望,一度暂时中断的动作又再度展开。和平一面在天佑的内襞里纵情抽出送入,一面在天佑的舌腔里仿效着同样的动作挑逗,一波波燠热与湿烫的碰撞,深达灵魂、直捣心房。
「不……行了……」揪着床单的手一放,攀住男人的背,又是抠又是抓地,摇着脑袋说:「我……要去……要去了……」
在情欲高涨的一刻,矜持与尊严都被摆到冷僻角落锁起,天佑顾不得羞耻心的制止,高弓起腰身,央求着和平快点让他解脱。
和平毫不犹豫地依照天佑的渴望,满足他。一手圈握住欲望,缓快交织地上上下下摩擦的节奏,间插着肉体前前后后交撞的步覆,将天佑带向欲仙欲死的境界。
「啊啊啊……」
浑身簌簌抖颤、下腹波波痉挛,在一个短促的喘息中,天佑将自己的种子撤在和平的掌心。
但,这样还算是一局终了。
等待天佑恢复呼吸的期间,和平自他体内离开,重新将掌心的黏滑体液,涂抹在暂时先撤退出来的欲望上,再扶起天佑,将他翻过去。
箝制住天佑腰间的双掌,微微架高他的腰。
「这样子据说你会比较轻松,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你可以自己判断一下你喜欢哪一种喽!」
滚烫的欲望,一寸寸没入柔软又湿滑的紧细通道。
「哈啊……啊啊……」
以趴卧在床铺上的姿态,承受着男人压上来的重量,有种被禁锢在男人的身躯所打造的密闭空间内,无处可逃、无路可退的刺激快感。明明才释放没多久的欲望,已经开始在床单上制造新污痕。
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男人的形状是怎样地在体内深掘浅掏,轻重力道不一的不规则律动中实地隔着薄薄的热襞将感官的愉悦传达到神经中枢,因为体温攀高而变得加倍敏感的几乎又是如何地禁不起一点风吹草动,彷佛只要一根手指的碰触,就能充分始着了火的自己,停不了淫乱地扭动。
「好……厉害……」鼻息紊乱,和平低哑地叹息着。「比起刚刚……你现在的反应……啊嗯……好像要被你给全部吸乾了……」
下流的字眼,嘴巴不想反应,身体却强烈地反应着。
「哈啊、哈啊啊……」
男人的节奏间隔得越来越短促,男人的撞击一次次地更加狂悍,吞噬着天佑的神智……和体力。
他有预感,自己大概撑不了多久了。
「……呜!」
「啊嗯──」
天佑跟着男人在激射而出的瞬间,一起抵达了最终高潮,他的意识旋即被昏沈慵懒的黑暗之幕给垄罩了。
「……晚安,殿下。」
和平这声温柔招呼隐隐约约地传进他耳中,天佑想要给他点反应,却力不从心地任由沈沈睡意占据了他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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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不回点颜色给他瞧瞧,天佑实在太不甘心了。
昨夜,是他范姜天佑的人生中,倒数第二不甘心的一晚。第一不甘心的那晚,是当他打电话至游家,问他们和平去念哪所学校了?而和平的家人竟回说:「他想要好好读书,所以暂时不想和过去的朋友联络。」而被挂上电话的那夜。
当天佑决心要让和平记取教训的时候,可是不会手软的。
所以,无视仍在抗议着、抱怨着不想起床的身体,天佑早和平一步醒来,早和平一步梳洗乾净,并打了通电话。
他「小小的报复」很迅地在三十分钟内抵达和平的公寓门前,但多了个不请自来的「意外」。
姑且先把意外放一旁现在天佑喜孜孜地做在客厅中,等着卧房里迟钝的家伙醒来的一刻。
终于,卧房里传些许的声响。
天佑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刻意不瞟往卧房门边,拿起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