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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连装也不用装得半分,已经是真情而出了。
他对于她与银面,是极度的在意的。
“总而言之,是你亏欠了我!”他忽然还觉得不够,又狠狠地加上了一句。
晚清望着他伤神的模样,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不知道,他怎么忽然之间,变得这个样子,只是,她确实是亏欠了他的,所以,他的话,让她,不知道如何解说才好。
抬头望了望他,却是抿了唇。
看着她黯色的模样,凤孤心中暗笑,却没有显露出来,而是接着又道:“晚清,你告诉我,我真的是因为情蛊,才会误以为喜欢上木哈耳,才会忘记最爱的你吗?”
看着他,晚清轻轻地点了点头:“你的确是中了情蛊。”
“若是我情蛊能够解开,你是否会离开银面,而选择我呢?”凤孤道,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她。他今晚所做的事情,要的,就是她的这一句话。
“我会离开银面的。”晚清说道,她本就不会与银面在一起的,会做出亲呢的事情,也不过是为了激起他的妒意,既然已经达到目的,她自是不会再与银面在一起。
她与银面,将不会再在一起的。毕竟,她与他之间,隔的东西太多了。
银面,那样一个出尘的男子,适合更好的女子,而她,早就不属于那个范围了。自从认识银面以来,她从来没有想过爱上他这个问题。
也许,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可以去忆起这个爱字的,因为,当他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都是在舔着伤口过日子。
虽然听到她会离开银面很开心,可是凤孤没有忽略到,她没有说到选择他,挑眉问道:“只是离开他?”
“至于我能否选择你,我想,与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关系的。凤孤一向自负,不会没信心去夺得一个女子的心吧?”晚清轻笑着道,话音一转,却是将问题抛回给了凤孤。
情归卷 第七十七章 聪明对决(二)
聪明的女子 !
凤孤眼中赞赏之色越重,只不过轻轻一句话,四两拨千金,倒是把问题推向了他,真让他佩服。
凤孤忽然凑向了她的耳际,低柔而暧昧的语气伴着男子的气味缓缓在耳边搔挠着:“我的确有信心能够夺得你的心!”
“这可不就结了?”晚清因为他忽如起来的靠近还有那暧昧的语气,心里猛地‘咯’地一声,是心的蠢动。
暧昧的红潮直冲向脑门,不过幸好她还没有失掉应有的镇静自若,仍旧一脸淡定地回了他,只是脚却不自觉间后腿了两步。
“你脸怎么红了?”凤孤却偏偏不肯放过她,见她退后,他更是凑上了前,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拨弄着她鬓间的一缕青丝,而后轻轻地问道,语气邪妄而含着挑逗。食指更是似有若无般地轻轻滑过她香滑的脸颊。
“我没有脸红!”晚清脸上一冷,有些不知如何应敌这样的凤孤,若在以前,她可以冷颜相对,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如今,没法做到像以前那般冷淡冷情。
“还说没有,看你脸红得像个苹果儿一般,让人好想咬上一口。”薄薄的唇,轻轻启开合起,动作却是越发地暧昧,口中暖暖的酒气,更是似有若无般,吹拂向了她的颊间。
晚清一惊,又是连退了两步,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窝囊,只不过被他这般挑逗一二,居然就连连后退。
于是脸上凛然许多,立定了脚步,倒是沉静了许多,此时的她,应该比他更有优势才对的,她若非为了解救他,早就走了,任他自生自灭,哪里需在这里容他这般恶意挑戏。
“这般夜色浓郁,你的颜色倒是极佳,居然能看得出我的脸红?”晚清轻声地道,这般夜色,纵然近身,也是难看得出对方的脸色的,他分明就是猜出来的,倒是她自己没沉住气,给他猜出来了。
“呵呵,我闻就能闻到你羞怯的气味了!”他的语气,带了几分薄薄的轻挑,邪魅而恼人。
“看来你的鼻子,倒是跟狗儿同路呢!居然连羞怯的味儿也能闻得出来,真是让人佩服!”晚清轻轻地道。
凤孤却是脸色一转,有些不悦,她的这一番话,摆明就是在说他是狗。
不过转而,他又不气了,而是一笑,狭长凤眼中含了几分浅然轻笑:“错!错!错!我非与任何同路,也非嗅觉惊人,而是你的气味太浓了,深深地吸引住了我而已!”
晚清一扭脸,也不再与他纠缠着这个话题,他不正经,她可不能陪着他一起瞎言,这夜色已经深了,大好夜色不入睡,站在这儿吹风,可是极不开怀的事情呢!
“既然你已经决定要查出是否自己中了情盅,那么木哈耳那边如何是好?你可是已经答应她婚事了,而且居然还那么匆促,居然定在十天之后!”对此,晚清是极有言词的,这样子猴急,真让人难相信他没完全的心要成亲呢!
“这件事情,就是要快斩快决!不能拖着,若然我当真是中了情盅才会喜欢上木哈耳的话,我在这儿,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我凤孤,决不能让人无端戏弄的!他要跟我玩,我便奉陪到底!看谁输得最惨!”他眼神一紧,狠狠地道。
“你准备如何办呢?”晚清问道。
“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你不必担心,三天内,我必要让真相大白!”凤孤凝眉而道,倒是一副信心在握。
看着他信心十足的模样,晚清知道,他的心中,一定是运筹了一个极佳的对策,而且这个对策,只怕是会让人意想不到,重重作及害他的人的对策。
只是木哈耳……
终究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不过是因为太爱了,才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她的心,毕竟不是极坏的啊!
“其实木哈耳也不是极坏的女孩子,她也只是因为喜欢你,若真是查出事情了,也别伤她太深了。”晚清忽然有些不忍地道。
女人,总是容易为情所困,深陷泥沼不可自拔……
他望向她,点了点头:“即是你替她求的情,我自是会听在耳中的,到时候只要她不要太过痴迷而不悟,我不会伤害她太深。”
“嗯。其实一切也只是因为你!”晚清理了理衣襟,不经意间道。
凤孤抬头不解:“为何是因为我呢?”
“红颜祸水,自古如此,不单单是用在女人身上,男子也是有这种本事的。”晚清轻轻地道,说完,不觉委婉,不知为何,她刚刚,就想起了这么一句话来,仔细想想,却是极端 有理的。
“清儿这话,我不知道应该理解为赞美还是理解为讽刺呢?”凤孤也不怒半分,只是轻笑地问道,口中不自觉滑出的‘清儿’这个亲昵的叫声,惊了他自己,可是他却不感到一点儿突兀,似乎他本来就是这么叫着她的。
这样叫着,他只觉得十分开心。
一种从未有过的开心。
甜到心坎上的一种感觉。
“你若认为是赞美,那么它就是赞美,你若认为是讽刺,那么它就是讽刺,着骑士全凭你的心中所想。”晚清模棱两可地道,而后浅笑,想想,凤孤虽然还是一如以前那般霸道不讲理,不过,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残忍狠戾了,至少,若是以前的他听到这一句话,只怕手已经掐在她嫩脖子上了。
而此时,他却还能迎笑地这样问道。
看来,并不是完全回到以前的模样的。
“即是清儿对我的赞美,那我就只能收下了,虽然这听起来极不入耳,不过也能原谅清儿也许是极少赞人的,或许,我应当是第一个把!”他自我下着结论。
这个人,倒是时刻不忘记托高自己呢!
晚清无奈一笑,抬头望着天空那皎洁的月儿,轻道:“夜也深了,该做的事情,我也已经办妥了,是该早些睡了,这几日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说完自行踏步向着雪村而去。
凤孤跟在后面:“这样的夜色,秉烛夜游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啊!”
晚清当真服了他,一转首:“或许,这个主意不错,凤公子,你不妨去请了木姑娘一同夜游,想必她会极愿意的。”
说完自己飞身一纵,使了轻功向着村里而去。
雪山的夜,到了深夜,是极冷的,她此刻,只想着那暖暖的被窝儿。因为此刻看来,凤孤并没有完全受情盅所控制,那么一切她都不必担心了,只须安静地等着三天后,他将真相揭开。
推开屋门,却见灯火依旧亮着,银面正端坐于桌前,修长的手执一杯茶盏,虽只是那么简陋而平凡的一个茶盏,可是在他的手中,却偏偏散发出一种孤冷而优雅的感觉。
那样雪白一身,让人有些感到孤冷无比。
心中,有些不知是何滋味i,银面,从来给人的感觉,都是那么冷,那么孤单,仿佛从来,天地间,他就只是那么一个人,那么寂寞地坐在那儿,连烛火,也只投出了一抹孤单的影子。
见她进来,只是望了她一眼,而后执手翻出另一个空杯子,自茶壶中, 又倒是一杯茶水出来:“喝吧!这么冷的夜,喝杯暖茶,不会太冷。”
“好的。”晚清点头,而后接过茶水,轻轻地喝了起来,这茶,暖暖的,果然,慰热了她的身,忽然这样清冷的感觉,让她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他先开了口:“事情怎么样了?”
他永远,总是在清冷背后,带着一种让人不易察觉的体贴。
“凤孤已经在策划着要查出真相了,大概在三天后就能真相大白。”晚清依着凤孤所说的道。
“那就好。”银面点头。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此时的银面,太过清冷了,让她有些感伤。
“睡吧!夜也深了。”银面道。
而晚清,终于想到了这个问题,因为木哈耳根本没有安排住处给银面,所以今晚,他们必须睡在一起。
可是,与凤孤同睡的时候,她尚且感不到这样的窘迫,想起要与银面同睡,她却感到一种十分窘迫感,似乎无法接受与他同屋而眠,虽然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做出什么的。可是她怕的,却连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