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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园中种植的花增添了不少暖色,若不然,只怕人呆得久了,也会变得这般冷硬死气沉沉地。
吃完饭后,那些奴婢没有跟着来,看来倒是自由,不过晚清可是清楚,这暗处潜藏的侍卫的眼睛可是双双盯着她的。
他似乎很喜欢静,一般情况下,庄中除了那些仆人外,你很少见到带刀的侍卫的,因为这些侍卫全都隐匿在暗处,却个个目光炯炯地盯着四周。
一路而行,离开了自己住的南凤园,向着东边而去,远远就见一座东凤园坐落在那儿,看起来气势不凡,与自己所住的南凤园大不相同。
不用想,也知道这东凤楼必是主园,当然也就是凤孤所住的地方。想想似乎突然进去并不妥当,于是没有进去,转了方向,想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却走至一半,看见分叉路那儿有一个男子向着这儿走了过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云烟。
他来作何?
对于一个风国皇子突然来到云国的江湖之地,其实一直有疑问,尤其那一日,似乎听银面说过他的举动绝不寻常,因为此时的风国国力稍在云国之上,而风国当今皇帝十分好战,只是这近几年,就征战了邻近数个小部落。
他担心风国此来是为了开战作准备的!
见他们缓缓走来,于是她身形一侧,躲在了一株桂花树后,见他被带入了东凤园中。心中十分好奇,若能探得白云烟此行目的,或许对于银面有所帮助。
想至此,她远远地跟着白云烟进了东凤园。
看来凤孤似乎有交代那些暗卫们不限制她的行动,所以纵然她进了东凤园,却还是一路畅通无阻。
见白云烟一路上前,进了一间书房中,于是她赶紧凑上了前,却并没有直接走进去那间书房,而是推开旁边的门,直接走了进去。
不过还是让她给撞对了,旁边的屋子果然没有人,她一向清楚,凤孤这个人,向来冷酷而且不喜人扰,他的园中,必是不会住有其他人的。所以,当他此时在那书房中的时候,隔壁的屋内必是没有人的。
拾了衣裙,脚步渐变得轻盈,走至靠向书房的那一扇墙,轻轻地贴了起来。
虽是隔着墙,不过却还是听得清楚:
“凤爷,上次的事,你可是想得清楚了?”白云烟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抹逼协。
“五皇子的好意,凤某心领了,但凤某乃是商人,而且还是最擅于谋利的商人,虽然此时踏入江湖,可是国家纷争,凤某是决不介入的。”凤孤的话清冷却坚定。
虽看不见他的脸,可是想必他此刻的眼中,也是那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吧!他向来是最高傲的,只要他决定的事,似乎从不会更改。
只是他们说的国家纷争,难道真如银面所料吗?
“白某自是知道凤爷是商人,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商人,所以才会找了凤爷来谈这一笔生意的!”白云烟笑然而道:“凤爷如此精明的人,这笔生意,坐着稳赚,岂会不做之理呢?”
“稳赚?”凤孤听罢一脸哗然而笑,眼中却无一丝笑意:“五皇子太会说笑了,这生意,岂来稳赚之说,只怕一个不好,是要倾尽凤某的整付身家的!凤孤从不做这种高风险的生意。”
“凤爷也别应得太早了!”白云烟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一启折扇,笑着道。
凤孤却是眼也不望他一眼,只冷冷不开口。
白云烟故做玄机地道:“其实凤爷的意思自前天白某就一直很明确,却为何今天还上门来问,凤爷就不觉得好奇吗?”
凤孤望向他,却不置一辞。
白云烟笑着轻轻地道:“这件事情,可是与凤爷所喜爱的晴天姑娘有着直接的关系的啊!”
凤孤听罢却只是一笑:“凤某对这个不感兴趣。”凤孤以为白云烟是想告诉他晴天就是晚清的事,所以根本就不感任何的兴趣,而且对于白云烟所找的事,他是决不能答应的。
他凤孤虽然是奸商,却决不会做卖国贼的。
白云烟一听完凤孤的话摇了摇头:“不不不,凤爷别回答得太早,凤爷可想知道,这位晴天姑娘真正的男人是谁呢?”
她有男人?!
难道,她会选择离开他,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
而她,在艺伶阁中卖艺,也是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一想到此,心头的怒火就狂烧了起来,修长指间中握着的玉盏,被他重重地捏在手中,待他放下的时候,白玉茶盏‘砰’地一声碎成几块,里面的茶水缓缓地顺着桌面流了下来。
黄棋站在那儿,却也是没敢上前收拾,想不到,爷竟然会听到这事气成如此。
“是谁?”凤孤阴狠着透出冷冽的声音恶狠狠地问道。
“哈哈哈——凤爷不必着急,既然白某来到此,自是会告诉凤爷那男子究竟是谁,只需凤爷点点头,白某定然知无不答的。”白云烟轻笑着道。
而晚清这头,却是更加奇怪了,心中也是冷了几分。白云烟,看来决不简单的。听他的话,只怕已经探得银面的部分秘密了,若不然,也不敢在这儿大放厥词。不这,他身为风国皇室中人,而风国中人既然有意要开战,必是会打探得十分清楚的,而银面的身份,若是从皇室里打探,千丝万缕间,总是更易查出的。
只是心中忐忑不安,当真想冲出去告诉凤孤,决不要答应白云烟的要求,勾结外党叛国可是千古罪名的啊!
而且这关乎的不只是他们之间,更是整个国家,整个国家的黎民百姓的啊!只希望凤孤不要一时糊涂应下来。
可是她也知道,她的出去,只怕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而且也只会助长了凤孤的怒气罢了!只是她就是想不通,凤孤,竟然会为了她而大动肝火,倒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她虽然知道他对她此时晴天的身份十分喜欢,但是没想到竟然会喜欢至此!
就在这时,听见凤孤声音冷冷地道:“五皇子,请恕凤某难从命,这件事情,凤孤无法答应。”他是凤孤,是不会向任何人妥协的,而且要知道那男人是谁,他也不用假他人之手,自己自会查明的。
那里面的坚决果断让晚清一颗心松了下来。至少不会让白云烟的阴谋成功,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白云烟听见凤孤的话却是脸色一变,整个人摔椅而起:“凤孤,你可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你想我风国当真那么好拒绝的吗!”
凤孤却是冷冷一笑,阴邪的脸上凌利如刀:“我凤孤,从来不受威胁!而且,我向来不爱喝敬酒,更加不爱喝罚酒,这是众人皆知的!”
说完冷冷一摆头:“黄棋,送客!”
听到此时,晚清虽然极恨凤孤,却也是为他这种傲然的坚定而赞服,虽然他这个人不但冷酷无情而且奸诈狡猾,不过倒还好,在大义上,却还至于被利益熏蒸了去。
听见白云烟离去的声音,算了一下差不多了,才缓缓地走了出去,伸手想要推开门,门便自己打开了。
门外站着一人,长身而立,一身黑衣,脸上罩了霜般地阴冷而残忍,背向着光,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可是他眼中的那一抹燃着的火,却是让她看得清楚。
不由身上冷了几分,轻轻地牵起一抹笑,淡淡地,却未达眼中:“凤爷。”
“你全听到了?”他问道,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狠盯着晚清。
很显然,凤孤应该是一早就知道她躲在了此处,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进来,既然都已经让人当场捉获了,她若是再掩饰,就显得太过无意义了。
于是点了点头:“全听到了。”
“他说的可是真的?”他问,声音,冷中透着狠。
他问的是白云烟说她有男人的事情吗?有些不明白,那双清澈而无波的眼望向了他。
却见他如狂风扫落叶般,忽然钳住了她的手,恶狠狠地又问了一句:“是不是?”
听着他那不善而带着霸道的语气,晚清微微地皱了下眉,眉眼望了下他钳住她的手,而后又直直地望向了他的眼中,状似不解地问了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凤爷!”
后面那一句凤爷,说得极重,带着她强烈的不满。
“你居然问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当真是不怕死!”凤孤听到此,心中的怒火更甚,脸上一片铁青。
“凤爷,似乎你的行为太过火了!”晚清冷眼望向他,而后,平静地道。她心中的怒火,比他更甚。
手上的疼,让她咬紧了牙关,却是不哼半句。
她已经不是一月前的晚清了,任由他打骂也不还手,她现在是雪伶阁的晴天姑娘。
“我过火?你找男人就不过火?”凤孤一听脸上大怒,口气急促地道。原本以为是他对不住她,伤她太深,她才会离开,却想不到,她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才离开他的。
想到这一点,他不但心疼得厉害,而且自尊大受伤害,似乎四年前的那一幕又再一次上演了,这一次又是谁!
她又是看上了谁呢?
那个男子,比他还好,值得她为了他居然背弃了他,而且还为了那个男人去卖艺吗?
一时间,凤孤完全想到了背叛一事上了。
四年前的伤害,对他造成了太大的影响。
黄棋送了白云烟走,才走进来,就见凤孤那狂暴的模样,如魔一般,让人心中顿时寒气直升。
她极少见爷发怒成这个模样的。
其实晴天有可能是上官晚清一事她也是知道多少的,可是她就是一直无法明白,根本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可是爷就是能够很清楚地认定晴天就是上官晚清。
那是一种,她也无法理解的情感吧!
想想,若换成是她,也能随时随地地认出爷来的。因为爷已经溶于她的生命中了!是否,上官晚清,也溶入了爷的心中呢?
或许这个答案,已经渐渐明朗起来了的,只是所有人都没有看得清楚罢了。
心中有些痛,可是只要能够守在爷的身边一辈子,她也就满足了。
既然如此,她还是希望爷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