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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见月脸一下子红了,“没有,没有。哈……”忙不迭甩开陆倾城的手,清见月不好意思道:“那个,我怕手艺不好,惹大家见笑。”
“噢,见月何时变得这样谦虚了?”倾风也看了出来,逗弄道:“见月,你若是不喜欢我们留下来共进早餐,就说一声好了,我们一定马上退出去。不过呢,食盒,我们是非带走不可的。你要怪就怪堂兄,堂兄把你夸得娴妻良母似的,所以我们需要证实一下。”
清见月又羞又窘,大叫道:“倾风大笨蛋,我是怕一不小心盐放多了,会咸死你。”
大家哄声大笑。
一直站在后面的小倩也忍不住低头笑。这时,蔡仲和优美好听的声音响起,“还是先把菜摆上,让我们欣赏一下吧。”
小倩忙不迭带着侍婢把食盒里的菜端上桌,摆好碗筷。
蔡仲和笑容可掬地欣赏道:“色、香俱全,想来味道也是极佳的。托堡主的福,我们今天享口福了,真是辛苦见月了。”
清见月感动道:“还是漂亮哥哥最疼我。”又道:“小倩帮了我很大忙呢。凉菜和甜点,都是小倩做的。”
蔡仲和温柔的目光射到小倩脸上,微笑道:“辛苦了。”
一颗心跳得什么似的,脸上更是不争气地又红又烫。小倩拼命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到头来,却仍是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还好没有人注意她,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光彩照人的清见月身上。
清见月瞪圆了眼睛,好像猫咪似的,“倾风是讨厌鬼。”
大概是心里再无芥蒂和负担,倾风显得格外轻松活泼,竟学他以前爱扮鬼脸的样子也扮了个鬼脸。
众人忍不住又是大笑。
天下第一神厨的弟子,做出来的饭菜自然是风味别样不同。大家吃得开怀无比,不停口地赞美。饭菜是一扫而空,因为事前并不知道有这么多张嘴巴要吃,清见月在小倩的协助下,又下厨多做了几个菜。蔡伯安、苏海波甚至说,要回家叫老婆也来找见月学几手。
陆倾城满面光彩,得意非凡。
吃完快乐的早餐,陆倾城及大家又开始重要的会议。清见月因为不好意思,就带着小倩和小狐狸一头退了出去。下个目标,是飞云。据下人禀报,飞云又踢伤了一个照顾它的马僮。所以,他必须尽快去按抚飞云。如果它再踢人,就再也没有人敢去照顾它了。
到了马厩,远远的就见,一匹十分高大强悍,通体毛色纯白的马儿,它趾高气扬地站在马厩中间,其它的马儿都吓得躲远远的,没一个敢靠近。它从鼻子里喷着气,后蹄小幅度地刨着地。马僮们各个害怕得要死。
清见月看到这里,又好气又好笑,大声道:“云儿,你这个坏东西。”
马儿一听到清见月的声音,前蹄立起,仰首长嘶。那些马僮各个趴到了地上发抖。一道雪白箭光,马儿已经跳出马厩,倏然间到了清见月眼前,马僮们惊得尖叫起来。却不料,马儿蓦地一转,围着清见月又轻松又优美,快活之极的旋了几个圈,然后停下,亲吻清见月的脸颊。那些马僮各个目惊口呆。
清见月笑着搂住它,“云儿,怎么不呆在自己的马厩里,却占了人家的?你真是不乖。”
白狐陪着小倩慢慢过来,哼道:它本来就不乖。主人,你只要宠爱狐儿就够了,这样不乖的臭马理它作甚。
飞云喷了一个鼻息,小狐狸很没种地藏到小倩香喷喷的裙子里。
对一马一狐永远不会停止的争宠,清见月已经见惯不怪。他决定好好地享受一下骑马奔驰的快乐,吩咐黄冲他们做好准备。
阳光下,清见月乘着飞云,那样优美、矫健地飞跃而起,象一只箭似的唰得过了障碍物。那姿态,那气势,真是说不出的潇洒和帅气。
跑马场外,小倩骑着一匹温驯的小马,身旁还有黄冲、毛鹰和郭国照应着。她默默地望着清见月策马奔驰的英姿,心情极其矛盾和复杂。她悄悄观察四周或远或近的森严的戒备和守卫,右手下意识地捏紧。
一根高高的木桩子上,白狐摇着雪白的大尾巴,用着极其崇拜的目光望着主人驱策那匹傲慢的臭马。哎,羡慕死了,也只有主人能让这臭马乖乖听话。
一匹战马象狂风似的从远处驰来,到了近前,马上的人一声喝,勒住跨下座骑,是张朗。他看了一眼,又一声喝,跨下座骑载着他驰入跑马场。很快,他迎上清见月,陪着他跃过一道又一道障碍物。跑了一圈后,他们一同勒住铁骑。
清见月问道:“什么事?”
张朗道:“公子,议事厅出了点事。”
清见月拉回射向远处的目光,一手安抚性质的摸着飞云的脖子。
张朗又道:“听说天龙堡的使者十分傲慢无礼,言语上屡屡挑衅、冲撞堡主,堡主一怒之下,命令将他驱逐出去。”
清见月吃惊道:“你说的天龙堡的使者,是吕秀吗?”
“正是。”张朗道:“吕秀不服,向堡主挑战,堡主接受了。”
清见月皱眉,心道:那个吕秀确实讨厌,但是,倾城也未免太沉不住气了。现在这个情况, 无论如何都不能与天龙堡、风月山庄交恶。
想到此处,他命令道:“回议事厅。”
一声喝,飞云四蹄腾飞,经过那道木桩时,清见月伸出手,白狐腾身而起,似一道电光般飞射,时间、距离可谓拿捏的再精确不过了。它安安稳稳地躺在主人温暖的怀抱里,得意地摇摆尾巴。
臭马,怎样,你不载我,主人会抱我的。嘿嘿……
小人得志的奸笑。
在议事厅外下马,远远的就听见里面如雷般的喝彩声。清见月放下小狐狸,急匆匆奔进去。议事厅内,不仅聚齐了陆家堡的首脑人物,连陆老夫人、许澜兄妹都到了。宽大的议事厅中间,陆倾城、吕秀正在激烈搏斗。看到这里,清见月心中焦急万分,这可如何是好?
他找到倾风,问道:“为何不劝阻倾城?”
倾风寒着脸,“实在是欺人太甚。纵然忍让,也要有个限度。”
“该让他受点教训。”说话的是蔡仲和,他站在清见月右侧。
清见月想不到连蔡仲和都如此说。他镇静下来,注目观看,很明显的,吕秀确实很强,这也难怪他骄傲。可惜,他碰到的对手是更加强有力的陆倾城。清见月看得心驰神摇,倾城真是帅得没话说。看了一会儿,清见月确定陆倾城不会有危险,目光一转落到不远处郭刚夫妻身上。郭刚夫妻面色极不好看,时不时交头接耳。
清见月心里很是难过,同时也纳闷,吕秀肩负天龙堡重任,为何如此狂傲自大,不知礼数,天龙堡是怎么选派人的?
突然四周响起嘲笑声,清见月急忙观看,场中激烈搏斗的俩人已经分开,陆倾城单手抚剑,一手叉腰,那股不可一势的气概,迷得清见月神魂颠倒。再看吕秀,歪斜着身子,一手抓剑,另一手拨弄着脸上的碎发,而他的脑袋,因为前秃后秃左秃右秃,只剩下中间一小块和脑后勺一小撮,就象乡下剃了头的土巴巴的童子。
清见月忍不住哈地一声笑了出来,笑完,他慌忙捂住嘴,心道:倾城也太淘气了,教训一下就可以了,干嘛把人家搞成这副样子,怎么出去吊女人啊。可是,转念他又想:倾城剃得不够好看,如果是我,前面会给他留点刘海。呸呸呸,我想什么呢?吕秀颜面尽失,不知道会如何报复呢?他一定会回去添油加醋地污蔑倾城。不行,我必须想办法做点补救。
想到此,他走向郭刚夫妻。
刘锡城叫喊道:“小子,怎么样?就凭你那点本领,居然也敢向本堡堡主挑战,真是不自量力,快爬着出去吧。”
吕秀气得脸都扭曲变了形,恨得几乎把一口牙咬碎。偏偏这时,清见月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郭大哥,大姐。”
吕秀眼角斜光一扫,清见月就在他三步远的距离与郭刚夫妻说话,他顿时恶向胆边生,报复令他失去理智,他恶虎扑食般从后面猛然勒住清见月,寒利的剑锋瞬间贴上清见月的脖子。
议会厅里的声音,就象水蒸气被强烈的日光蒸发了似的,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象打雷了。陆老夫人手一哆嗦摔了茶杯,正步下台阶欲要离去的许澜回首,许芸从陆老夫人后面走了出来。至于下面,原本用着嬉笑的心情看热闹的人们都用着震惊的、无法相信的目光瞪着吕秀。
吕秀得意地笑道:“陆倾城,看到了吗?你的心上人在我手里。”
人们震惊的的目光在一瞬间变为鄙视。
商婉霞尖叫:“吕、吕秀,你疯了吗?”
“吕秀,快放了见月公子。”郭刚愤怒的犹如一头咆哮的狮子。
议事厅里刚才还寂静得象一潭死水似的,忽然间,除了在上位的陆老夫人以及两边侍候的许澜兄妹,所有的人都动作起来,就象一股无形的洪水在瞬间把吕秀和清见月围住。
“不许动,都不许动。”
吕秀这一吼,果然令那股凶猛的洪水霎时静止,但是这股静止形成的压力非常强大,让他顿有股窒息感。
在吕秀的正面是陆倾城,从表面上无论怎么看,陆倾城都没有因为爱人被挟持而失去冷静,但是他那股镇定,还有形于外的那股气势,就象一个从地狱里出来的黑色魔神,令吕秀从汗毛孔一下子骇到骨髓里,也寒到灵魂里。
在陆倾城的左侧是倾风,右侧是蔡仲和,他们不管哪位都是翩翩潇洒的佳公子,然而此时,他们瞪着吕秀的眼光,就象雄虎在盯着一头羚羊。
而在吕秀的身周,还有林枫、雷永翔、蔡伯安、刘锡城、何志强、杜芳伟这样的武功高手,他们阴沉沉的盯着吕秀,透露出的信息是,他们很想把吕秀千刀万剐。更不要说,还有一头雪白的狐狸,那股噬血的野性,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