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一言难尽,回头我请你吃酒再聊。”杜平奇道:“你到这种地方有什么事吗?”
周洁笑道:“我那边有些东西要搬,要几个搬运工。”
“没问题,您随便挑。”杜青答得极爽快。
周洁看了看那些搬运工,随便挑选了几个,其中就有李傻子、张三、鲁四和小龙,“就他们几个吧。各个身强力壮的,我那儿的活是要整理池塘,有很多山石要搬。”
“行,行。”杜平同意了,“晚上有空,一起喝点小酒,兄弟最近心里特闷。”
“喝酒还是改天吧,最近事儿多。你们几个跟我走吧。”
在周洁带领下,四个憨、呆、傻、纯的人物跟着他走了。
杜平一脸艳羡地望着周洁远离的背影。
自从清见月身边的小麻雀姑娘恢复本来面貌后,陆家堡追求的男子几乎能把何府的门槛踩破。虽然里面也有不少对丽江小姐的爱慕者,但是没人敢觑觎。一,丽江小姐是倾风的人,这是众所皆知的;二,丽江小姐的脾气可没有何云雅小姐那样温柔和驯,她对不喜欢的追求者,绝对不会给好脸色。所以,陆家堡追求的男子们一致把目标放在了何云雅小姐身上。在众多追求中,最强的就是刘锡城和周洁。雀屏中选者,是周洁。你说,杜平能不羡慕吗?
想想自己,他不禁哀声叹气,再想到小倩至今仍被关在刑院里,他连气都叹不出来了。他几次去哀求父亲说情,都被父亲骂个狗血淋头。这也是为何,他的脾气愈来愈坏的原故。
忽然想起有件事忘了叮咛,他忙不迭追出去。
周洁走远了吗?
没有。
他们出大厨房,迎面一条大路,这时,一群男女捧着各种礼品排成一条队伍整齐地走着。杜平见状,带着那四个憨、呆、傻、纯停住,用意很明显,就是等捧礼品的队伍过去了。却怎么也料不到,一名捧着古董花瓶的女孩脚步一歪,不偏不倚正撞到小龙身上,古董花瓶落地开花,瞬间从价值千金贱到一文不值。
所有人都僵住。
吕良暴跳如大猴子般怒吼,“笨蛋,没用的东西,这是少爷准备送给太公的寿礼,你却给砸了,卖了你都赔不起。”
女孩吓得小脸如白纸似的,情急之下,指着小龙,拼命推搪,“是他,是他撞到我的。”
吕良瞪向小龙。小龙露出纯洁无邪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太单纯了,还是怎么的,竟然不知害怕。他不害怕,周洁却急出一头大汗,笑道:“吕兄弟,小孩子不懂事,您就饶了这一遭吧。”
“周兄,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只花瓶值千金,就这么打碎了,你叫我怎么交待啊?”吕良问。
“这个?这个?”周洁一脸为难。
这一切,都看在杜平眼里。他忍不住了,走出来道:“吕良,你也说话特不讲道理了。分明是这女孩自个摔了花瓶,因为害怕故意栽脏给这孩子的。”
在陆家堡,吕良是出了名爱打架不讲理的混球。杜平这一插嘴,他登时竖着两根粗眉,双手叉腰,横行霸道,“杜平,这小子是你的手下吧,他把我家少爷准备送给太公的古董花瓶给摔了。你说,怎么赔?”
杜平的脸绿了,“你说话讲不讲理啊?”
吕良破口大骂:“我去你个娘屁屁,我告你讲,这个事你要是给我解释不清楚,我把你们俩攒到茅坑里喂大便。”
杜平气得浑身发抖。
周洁急道:“吕兄弟,给个面子,给个面子。”
“去,去,不关你的事。”吕爷一巴掌拨开他。
张三叫道:“冤枉,杜总管,不是小龙摔的古董花瓶,是那个女孩儿不小心碰到小龙,摔碎的,小的都看见了。”
李傻子傻憨憨地道:“小人也看见了。”
“是啊,是啊,小人也看见了。”
张三点头如捣蒜,鲁四是扭呀扭。
杜平得意道:“听见了,可没人冤她。咱们就算去见大执法,也是这个话。”
吕良恼了,“你娘个老叉叉,你是说我撒谎了。”
他恼,杜平更恼,“你才娘个老叉叉,这么多人证实,你还硬指着小龙,你什么心眼?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
女孩儿捂着脸大哭起来。
吕良气傻了,揪住他的鼻子大骂,“你两个娘个老叉叉,我揪掉你的鼻子,你不用去见人了。”
杜平也毫不含糊,双手齐伸,扯住他的两只耳朵死拧,“我拧掉你的耳朵,你也不用见人了。”
眼看他们俩就要打起来,把在场众人吓坏了,你拉我,我抱你,想要分开他们俩。周洁急死了,这象什么话,若是分别传到大领主和杜总管耳朵里,俩个人恐怕都少不了受罚。
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转瞬间一队人马到了跟前,为首一匹雪白的宝马发出一声长嘶陡然勒住。接着有人中气十足地大喝:“怎么回事,为何在这里阻住路?让开,让开。”
围观的人群迅速分开一条宽敞的道路。数匹铁骑载着彪悍的陆家堡战士,簇拥着一匹神俊如龙的雪白宝马缓缓行来,宝马上端坐着一位英俊美丽的少年,怀里还有一头充满了精灵之气的金眸白狐。
随着他骑马的潇洒身姿愈来愈近,在场所有人的眼睛宛若被一道光芒照亮了一般,发出同样的心声:是见月公子!
雪白宝马停住了,清见月从马上俯视那俩个揪鼻子扯耳朵的人,不禁笑了。他的笑容温暖和灿烂,而且充满感染力,引得身旁的人都跟着他露出笑容。
“你们在打架吗?我只知道女人打架喜欢扯头发,却没见过男人打架会揪鼻子扯耳朵的。”
在场的人们都轰声笑起来。
吕良和杜平迅速放开对方,满脸通红地说道:“小的叩见公子。”
“叩见就不必了。为什么事打起来了?要是不小心让你们俩儿一个把鼻子丢了,一个把耳朵没了,变成两只大鸭蛋,被人煎了炸了吃了,问题可就严重了。”
清见月诙谐地调侃。
旁观的人群响起笑声,团团围拢,形成一个大圆圈。
吕良气愤愤道:“公子,您给主持一下公道。杜平的手下,就是这小子。”他指着小龙,“把我们少爷要送给太公做寿礼的古董花瓶给摔了。杜平不但不惩治,还诬谄给女孩子。”他又指着闯祸的女孩,女孩瑟缩着身子,头都不敢抬。
他这边话音才落,杜平立马接了过去,“血口喷人。公子,事情是这样的,是这个女孩摔破了花瓶,却陷害小龙。您不信,我有证人,傻子,张三,还有鲁四,都看见了。”他指着小龙,李傻子,张三和鲁四。
清见月看向他们四个,四人认认真真地点着脑袋,显得楚楚可怜。清见月的视线在他们脸上转了两圈,最后落到小龙身上定住。
这个人,看上去好像只是个很普通、且纯朴的少年,但是笼罩在他身上的那股气息却是不同寻常的。至于不同寻常在哪里,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你娘个老蛋蛋,你胡说八道。”吕良又骂起来。
杜平气道:“好吧,如果我是胡说八道,请公子问问周洁吧。”
周洁走出来,拱手道:“公子。”
清见月笑道:“周洁,你也在啊?怎么不劝住他们俩,当街打架,传出去,还不气坏了大领主和杜总管?”
周洁苦笑道:“公子,那也要他们俩听劝啊。”
清见月失笑道:“你这么个好脾气的人,跟小麻雀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周洁的脸唰得红了。
清见月又看向吕良,吕良有些不自在。清见月微微一笑,“这只花瓶还真是足智多谋,连天鹰教李教主都要甘拜下风了。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无数张嘴巴发出询问的声音。
清见月淘气而顽皮地笑道:“因为啊,李教主没有本领让他们俩揪鼻子扯耳朵,可这只古董花瓶就有,‘啪’的一响,就请他们俩位当众表演了一场战争。厉害吧?”
大家捧腹大笑。
吕良和杜平各自抓着脑袋也跟着傻笑起来。
清见月道:“吕良,你家少爷那边我会去说,这事看我面上就罢了吧。”
吕良哪敢多话,忙不迭道:“是,是……”
女孩儿跪地上磕头道:“谢公子,谢公子。”
清见月笑道:“行了,谁还能不做错事呢,为了一只花瓶逼死一条人命可不值的。”
人们的脸上无露出尊敬、诚服的神色。
清见月眸光微移,落到小龙脸上。小龙也远远地注视着他,眼中的光芒那样奥妙,令人捉摸不透。
这人?好奇怪的感觉。
马蹄声骤响,转眼间驰到跟前,黄冲在马背上躬身道:“公子,会议已经解散了。堡主说,如果公子回来了,请公子到大书房相见。”
正文 第七十二章心碎
无论清见月如何阻止,陆倾城仍旧是一意孤行地对天龙堡、风月山庄开战了。清见月非常气愤,与陆倾城争吵了无数次。这不,今儿一大早就出去骑马了,连重要的会议都没有参加。当然了,这只是个表象。听了王洁的禀报后,清见月驱马直往书香院。
进书房,只见大家三三两两地说着话。清见月看了看,陆倾城与白一挺父女及杜芳伟正站在靠窗的位置谈话,他便把目标对上了倾风。首先要解决花瓶事件,虽然这件事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如果一进入话题就谈最重要的,怕就忘了。承诺了人家,就一定要兑现。他眉飞色舞,把吕良、杜平揪鼻子扯耳朵的战争绘声绘色的描述一遍。
“倾风,你看我面上,饶了那小姑娘吧。如果老太公非要一只瓶子插花不可,大不了我和点泥巴帮他老人家弄个好了。”
倾风又气又笑,“我可不敢要见月公子的花瓶,木雕像我还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