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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了吗?”
“捉住骆不群了吗?”
“小混蛋,你关心的只有这个吗?放心吧,你一会儿就能见到他。”
清见月被骂的没心没肺的,忙不迭把白狐塞给他,然后抱抱他的腰表示安慰。脚步声移近,黄冲四人迅速过来参见,禀报龙凤鸣来了,之后退到两侧站立。龙凤鸣一行缓缓行来,陆倾城拍拍清见月的肩膀,清见月慌忙站直身子,一张脸红得烂漫。
“陆堡主。”
“龙少堡主。”
“这些日子,见月给少堡主添麻烦了。”
“哪里话,公子活泼可爱,实在令人喜欢。”
清见月心里怦的一跳,什么话啊?他瞪向龙凤鸣,想不到的是,龙凤鸣正微笑着看他。清见月脸一红,心虚地瞧向陆倾城,不料,陆倾城也正瞪着他,墨黑的眼睛里闪出一道凶光。清见月吓得把脖子使劲地缩了缩。
陆倾城与龙凤鸣又说了些客气话,之后,一行人迅速移往大会客厅。进厅,里面已经站满了人,天龙堡的人、风月山庄的人、陆家堡的人全在。清见月在陆倾城、龙凤鸣一左一右的陪同下进来,大家立刻迎接。
一进厅,清见月的目光便落到厅角处几盆青翠的竹子上,陆倾城、龙凤鸣也跟着看了过去。有一个妇人坐在那里,一屋子人站着,只有她一个人坐着。妇人非常美丽,甚至让人看不出她真实的年纪,那美丽,把骆兰、鲁雪梅、赵媚都比下去了。她孤独地坐在那里,清丽脱俗的玉容上笼罩着一抹难以形容的哀愁,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令她快乐起来似的。
龙凤鸣禁不住想起了一句诗,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清见月呆呆地看着她,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那样子让人看了极难受。
妇人好像感觉到了清见月的目光,缓缓抬起来,当与清见月的目光撞上后,她象是受了惊吓似的,倏地站起来。一双美眸霎时泪水盈盈,那楚楚动人、弱质纤纤的气质,相信只要是男人都会忍不住拥入怀里怜惜。
“月……”
似一声叹息,妇人哭了起来,娇躯颤得如雨打的莲花,更加显得可怜。
龙凤鸣知道了,她一定是清见月的母亲,赵水心。
“你有什么脸哭?贱货狐狸精。”骆兰破口大骂,“如果不是你勾引我阿爹,我娘也不会气死,我阿爹又怎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你和你那个贱货女儿一样,天生了一副勾引男人的骚样儿。”
赵水心眼里的泪水硬生生逼了回去,吓得素手扪着胸口,纵然哆哆嗦嗦,可是那股骚在骨子里的娇柔妩媚就象水银泄地般挡也挡不住地散发出来。
在场的男人们总算明白什么叫红颜祸水?
骆兰还在骂,陆家堡这边大声喝斥,可是,喝斥却如火上浇油般,骆兰越骂还越凶,什么泼妇骂街的词儿都让她找了出来,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风度,以致在场的陆家堡、天龙堡、凤月山庄的男人们无不惊诧和厌恶。陆家堡这边更是恼怒,已经有人冲上去要打人了,鲁智、骆祥吼叫反抗,鲁雪梅护住骆兰,也跟着高声叫骂,赵媚哭倒在奶妈怀里,屋子里登时闹成一团。
清见月道:“男人打女人总是不好看。”
雷永翔马上喝止了愤怒的陆家堡战士,这才渐渐控制住场面。
清见月问道:“为何不见赵武扬和鲁保全?”
“死了。”
龙凤翔接过话,他一摆手,有四名天龙堡的战士抬了两副担架进来,打开蒙住死者的布,清见月过去一看,确确实实是鲁保全和赵武扬的尸身。清见月回身,这回,他对上的不仅仅是一双怨毒的眼睛,而是四双。清见月不禁头痛,看来,要断绝祸患,就要斩草除根,偏偏自己做不来那种心狠手辣的事。
想了想,清见月问道:“请问康庄主、龙少堡主、倾城,你们想如何处置?”
康博英、龙凤鸣看向陆倾城,并微微一点头,陆倾城也点了下头,这才看向清见月。
“你说怎办,就怎办吧?”
清见月眸光一转,落到骆兰、鲁雪梅脸上,二女想到刚才对清见月的辱骂,接下来清见月可能的报复,恐惧就象一团黑色的毒雾在慢慢地吞噬着她们,她们霎时浑身冰冷。
清见月嘴角上挑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输也要输的有风度,泼妇骂街,只能更显低俗,令人不耻。”
二女刚才还雪白的脸,骤然涨得通红。
清见月目光扫到骆祥、鲁智,在骆不群、李英脸上转了几圈,骆不群虽然一脸的憔悴,却始终挺直了腰背,拿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好汉气概来。李英眼神里蓄满了阴沉,到现在他还是不能接受失败的现实。
“骆先生,您也有今日。”清见月略含讥讽。
骆不群冷笑道:“赢也莫要得意洋洋。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赢家,也没有永远的输家。今日的得意,就是明日的失意。”
清见月哼一声,“原来先生也懂得这个道理。”
骆不群脸上现出一抹羞惭。清见月不睬他,走向赵水心。赵水心颤巍巍地站起来,怕得浑身发抖。骆不群不忍道:“清见月,不关你母亲的事,你莫要为难她,你要找的是我。”
骆兰气恨地尖叫道:“爹,到了这个时候,你还?”
骆不群怒道:“闭嘴。”
骆兰恨得咬牙切齿。
清见月一笑,那笑简直比哭还要令人心酸,“骆夫人,看来您老人家的日子也不是很过啊?”
赵水心失声痛哭出来,“为什么你们都怪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那个畜牲,是他逼我,他逼我的。他是个畜牲,他强暴了我,逼我嫁他,然后有了你……”
龙凤翔忍不住把嘴巴凑到龙凤鸣耳朵边,“那个畜牲是谁?”
龙凤鸣不悦地瞪他一眼,吓得他慌不迭伸手指竖在嘴巴上,表示再也不敢多话了。
清见月脸白如玉,嘴角上扯起一抹惨淡的笑容,“我知道,您从来都没有爱过先父,是先父一厢情愿,先父明知道您和骆先生有情有义,却硬是拆散了你们,逼您嫁给他,强暴了你,然后生下我。您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些吗?”
龙凤翔张大了嘴。
“你都知道?你都知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你是怪我嫁给了不群吗?”赵水心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有倒在地上昏倒的迹象,“你要杀我吗?我躲在这里,我惩罚了自己二十年,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你们个个都逼我?他逼我,骆不群也逼我。你们都逼我。”
清见月笑得更凄凉了,“从我们见面,你没有问我一句好不好?”
赵水心猛然闭上嘴,玉容上泛起愧疚的红晕。
“想着你也许会来看我,怕外面的人拦住了,就让他们把大门打开了,我看着门一直守着,我守了一个下午,天都黑了,终究还是未等到。”清见月沉沉缓缓地说,那悲伤、那沉痛压的人喘不过气。
叶刚听的心惊,下意识地看向主子,他看到的是龙凤鸣眼里含着泪水。叶刚看到这个情景,不禁心惊肉跳。
“我曾说过,从此是陌路人。可是,我终究做不到。我忘不了,母亲对我的疼爱;母亲温暖香软的怀抱;夜深时,母亲哄我入睡时,在我耳边低声唱着歌;母亲笑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美丽。父亲要我杀了母亲,我做不到,我就算再怨再痛,也没有办法恨您。”清见月含着泪水,“我只想问一句话,母亲还爱我吗?”
赵水心听到这里,不禁号啕大哭,一声一声的撕心裂肺般,哭了几声竟晕死过去。清见月心里也痛得一阵阵如刀绞似的,眼前发黑,身子也软了。陆倾城急抱了他放到长榻上,早有人得了龙凤鸣的话端热茶来。至于赵水心,自有人照顾,并送到后堂去了。清见月喝了几口热茶,慢慢缓过神,流下泪水。
陆倾城温柔地为他拭去泪水,“不要伤心,不准再伤心了。今儿随你想怎样都可以,只要你高兴。”
清见月颤声道:“她,她……”
陆倾城安慰道:“让人送到后堂了。你不用担心,有人照应着。”
清见月嘴唇微颤。
陆倾城搂在他腰上的手臂一紧,“不准说,我不想听见外的话。”
清见月闭上了嘴,停了会儿,慢慢的稍微恢复了一下精神,道:“骆不群呢?”
俩名天龙堡的战士押骆不群到近前,迫他跪下。骆不群强横地甩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就杀,何须废话。”
清见月道:“不用为难他。”
那俩名天龙堡的战士放开他,退到旁侧。
清见月淡淡地道:“骆先生,我知道先父曾经对不起你,先父明知你和家母两情相悦,还硬是拆散了你们。”
这几话说出来,不要说骆不群满脸的震惊,就是陆倾城、龙凤鸣、康博英、龙凤翔也是惊诧莫名,更不要说其他的人了。满屋子的人都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清见月,听他平静的声音犹如清澈的泉水在绿色的草原上流淌般。
“可是,不管先父曾经如何对不起你,他都已经付出了代价。先父已经死了,不管欠你多少,先父都偿还给你了,不是吗?”
骆不群看着清见月,清见月也看着他,泪水洗过的眼睛,此时安宁纯净的如同婴孩般。骆不群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着,顿感惭秽。
“骆不群,现在我问你,当年你为一己之私,勾结李铁鹰、鲁保全、赵武扬,杀我父,夺我母,逼的我生不如死,舍妹更是不知所踪。你们为了权利和私欲,放火烧了星月山庄,夺去所有的财物和牲口,杀死星月山庄的男人、老人和孩子三百多口,奸淫女子无数。骆不群,你可认罪?”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盯在骆不群脸上。
骆不群腿一软,噗咚一声跪到地上。
“爹。”骆兰颤抖着叫了一声。
“公子所言句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