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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见月一双眼眸亮如寒星,轻轻推开他,依然和颜悦色地道:“清风姑娘对在下的厚爱,在下永世都不敢忘。但在下既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可以花钱买下姑娘;也不是风流浪子,可以一夜风流毫不眷恋地离去。姑娘何不耐心等待命中的有缘人呢?”
倾风心中惊诧,暗道:凡男人哪个不好色呢,他居然丝毫不为所动。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人。
蔡仲和也同样的心情,“见月,象倾风姑娘这样的绝色大美人,你都不喜欢吗?”
清见月笑道:“清风姑娘这样漂亮的大美人当然惹人喜欢了,但我不过是个穷小子罢了,实在难以匹配。”
倾风闻言故意悲叹一声,哀怨道:“见月公子莫非嫌弃奴家是青楼女子?奴家虽然出身卑贱,但守身如玉,只卖唱,从不卖身。有多少富家公子愿出万两黄金,都不能教奴家失了志节。”
清见月解释道:“姑娘误会了。我只是个穷小子,恐怕会误了姑娘的青春。”
倾风伸手抓住清见月的衣服,情真意切地道:“奴家只有一个心愿,不管那人是穷是富,是丑是俊,只要他心好,肯怜惜奴家,奴家就愿跟他一生一世。”
蔡仲和不禁背过身子偷笑,心道:倾风,你可真会演戏啊!骗死人不偿命。
果然,清见月是一个头三个大,拼命推辞道:“姑娘,你不要傻了,我只是个卖唱的穷小子,实在是高攀不上。象你这样美艳绝伦、知书达理的好姑娘何愁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夫君,做什么一定要执意我呢?”
蔡仲和帮腔道:“见月,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倾风姑娘中意的是你的人和你的人品,并非你的家世地位。若要以家世地位论嫁,倾风姑娘何至于等到今日呢?”
清见月急道:“漂亮哥哥,你有所不知。我曾发誓,今生今世都不论及婚嫁的?”
蔡仲和惊奇道:“这是为何?难道你曾经有过伤心事,竟被伤得一生一世都不娶妻。”
清见月笑道:“那倒没有。我自小有一个心愿,就是做一只雄鹰,自由自在地飞翔在天地间,到处流浪,游遍五湖四海。可是如果,有了家世之累,我就不能在去流浪了。所以,我是绝对不可以成亲的。”
倾风难以置信道:“你从来没有想过去爱一个人吗?异性之间相互的爱恋,灵魂与灵魂的激烈碰撞,肉体的结合,是天下至情至性的人性表露。人自出生到死亡,都必须经验爱情,才不枉虚度了一趟轮回。”
清见月微笑道:“人生包含的意义非常广大,并非只有爱情,还有更多。每个人活着都会有追求,而我所追求的便是自由自在的飞翔,一直到死,每当我自由自在地奔跑时,我会感到全身都充盈着力量,我的身体变得轻盈,背上仿佛插上了翅膀,越飞越快,越飞越高。迎着风雷雨电,快乐地飞翔。一直到我精疲力竭,双翅折断。我的肉体死去,被风沙掩埋。然后,我的灵魂化为风,又在天地间自由自在地奔驰。”
他清澈的眼眸里闪烁出温柔而坚定的光芒,那光芒使他微笑的脸看上去美丽极了。他迎着风快乐地笑,黑蓝色的长发飘起。他全身都在发光,那是大自然所赋予的。他与他脚边的白狐,都是大自然的精灵。
倾风和蔡仲和的心灵深处都引起了大大地震动。
蔡仲和试探道:“见月,你与堡主订下一年期限。莫非,是为了积蓄一笔钱?你贪财,并非真正地贪财,而是想更自由自在的流浪。但想自由,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一年的牢笼便是代价。是吗?”
清见月清澈的眼眸亮晶晶,“可以这样说,但也不完全是。”
那是为了什么呢?
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但蔡仲和最终还是吞回了肚子里。
倾风眼中波光一转,哀伤地道:“这样说来,奴家是再也无法留住你的心了。”
清见月歉意道:“在下辜负了姑娘的深情厚意,深感抱歉。”
倾风流泪道:“一句抱歉又能值得多少用处呢?无情不似多情若,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与其将来受那无穷无尽的相思病之苦,不如现在死了干净。”
他娇躯一晃,好像要投入清晰可见沙石的小溪里自尽,吓得清见月一把扯住他,“清风姑娘,不要任性。”
小白狐也咬住倾风的裙角,摇着尾巴,似在帮助主人劝告。
倾风趁机扑入他怀中,双手牢牢抱住,放声娇啼。
清见月满脸通红,满头大汗道:“清风姑娘,请你不要这样。漂亮哥哥,快帮我劝劝她。”
偷偷窃笑的蔡仲和,假装一本正经地道:“见月,我看你就带着倾风姑娘比翼双飞,共同流浪好了。”
清见月恼道:“别开玩笑了。清风姑娘,你快放手,咱们有话好商量。”
他欲推开倾风,却又不敢大力。两个人拉拉扯扯,也不知谁绊了谁一脚,只听“咕咚”一声,两人都摔翻在地。
倾风压在清见月身上,心中惊讶至极。他本来想设计清见月压在他身上,却没想到清见月为保护他不被摔伤,竟甘愿做了他的垫子。
清见月叫道:“姑娘,你没事吧?快起来呀。”
倾风心道:好可爱的人,赏一个吻。他毫不客气地俯下脸就吻住了清见月的嘴唇。清见月脑际轰然一响,伸手欲推,却被倾风抓住了双腕。
蔡仲和不禁傻脸。这个玩笑太过分了吧?倾风居然来真的。
小白狐却兴奋的尾巴都竖起来了。哟呵!主人在占美人便宜呢,我也要。
这是一个销魂的热吻。倾风在占足了便宜,过足了瘾,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清见月俊脸烧红,惊魂不定地喘着气,心疑道:这女人怎么那么大的力气?还有,她的身体压住我时,感觉好有力,对了,她的身材也比我高大粗壮,另外,她还有喉结。啊,我真是笨蛋!可恶,漂亮哥哥居然又捉弄我?
没有他多想的时间,便听到一个老女人大叫道:“哟,我的天啊!臭小子,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公然占我们倾风姑娘的便宜。”
清见月推开倾风,“我没有。”
蔡仲和笑道:“嬷嬷来的正是时候,我们见月正打算为倾风姑娘赎身呢。”
翠玉四女笑吟吟地拥着嬷嬷走来,嬷嬷抖着肥肉的身体,气焰冲天地道:“赎身?掏不出一百万两,他就别想把人带走。”
“一百万两?你想要我跳河呀?”清见月大吼,心道:好!既然你们想玩,我就奉陪到底。
嬷嬷狐假虎威,“如果你不是蔡公子带来的人,早将你乱棒赶出去了。没有钱,居然也敢来找姑娘。倾风,快过来,有人愿出两百万两买你。”
倾风哭哭啼啼,“见月公子,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让他们逼我去接客,呜—”
“闭嘴,不准哭。”清见月火冒三丈,“再哭,不是我跳河,而是我抱着你去跳楼了。到底谁占谁的便宜,抢走我的初吻,把我的嘴吻肿。我呸,居然会有你这种女人。”
倾风眼泪汪汪,一脸委屈。
清见月的心又软了,痛苦道:“算我倒八辈子霉,让我算一算。一百万两,一百万两,……”刹那间,他眼睛里滚来滚去的全是闪闪发光的金元宝。
在场众人的眼都看直了。
倾风心道:这小子,怎么一点不懂掩饰呢?心里想什么,全从眼睛里显示出来了。
“哇呀,”清见月急头怪脑地大叫:“老不死的臭女人,做什么要那么多,不怕砸死你吗?漂亮哥哥,快劝这女人积点阴德,少要一点吧,不然的话,我就告诉堡主,是你骗我来嫖娼。”
蔡仲和心道:这小子,变聪明了吗?他笑道:“见月,不要急。倾风姑娘的身价很高。嬷嬷只要一百万,已是给我面子了。我看这样吧,你若是一时拿不出来,我借给你。”
清见月哼道:“漂亮哥哥就象天上掉下来的狗不理包子,准确无误地砸中我,把我砸入了十八层地狱。”
女人们叽叽咕咕地笑了起来。
蔡仲和笑道:“你借是不借呢?”
清见月看一眼楚楚可怜的倾风,叹气的同时,两手摇来摆去地增加气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借了。”
蔡仲和被他逗得差点捧腹大笑,但还是强行压制住了,“不用这样痛苦吧?绝色大美人可是你的。来吧,我们去写借据。”
清见月呆头呆脑道:“什么借据?”
“借钱当然要写借据,不写借据谁借钱给你呀?”蔡仲和拖着清见月就走。
倾风俯身抱起向他撒娇的白狐,陪着痛苦不堪的清见月,在众女的笑声里进了小客厅。很快,纸砚笔墨准备好。蔡仲和按清见月坐下,拿起笔递给他。清见月瞪着手里的湘笔,湘笔突然变成了金元宝,再看那张宣纸也变了金元宝;就连那盏银灯都看成了闪闪放光的金元宝。
蔡仲和催道:“见月,发什么呆,写呀。”
清见月咧嘴,笑比哭还难看,“漂亮哥哥,有点不太妙,我现在不管看什么东西,都是金元宝。就连你的脑袋,在我的眼里也是闪闪发光的金元宝。”
这几句话教众人笑翻在地。
蔡仲和又气又笑,“我看你连眼珠子都变金元宝了。”
清见月愁眉苦脸道:“那可如何是好?你要我写借据,我总不能画一百万个金元宝给你。”
女人们笑得泪水珠子都湿透了小手帕。
蔡仲和笑道:“得,好人做到底,我来替你写。”
他接过笔,在纸上游龙舞凤。清见月瞪着两个眼睛看,生怕他会多写似的。蔡仲和写罢,递给清见月。
清见月用力眨眨眼睛,好象要把眼前乱闪的金元宝眨掉似的,但是不行,他还是把那些优美漂亮的字一个一个全看成了小金元宝。
蔡仲和逗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