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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骂的是谁?”
雷永翔道:“是帮我打理牧场的周总管,姓周名鹏。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全是靠周先生帮我管理的。”
蔡仲和笑道:“当我听说永翔兄把牧场管理的井井有条,还年年盈利颇丰时,小弟说不出的惊诧,原来是手里捏了个宝。”
这时候,大厅里吵骂的人才发现他们,当看到被众星拱月般的蔡伯安兄弟后,孙广以及他带来的两个执事和侍从们都慌忙起身。
孙广脸上的骄狂之色稍稍收敛,大步过来,拱手笑道:“大执法,四领主,您二位怎么来了?”
蔡伯安面色一沉,比那包老爷审案时还要阴森渗人,“你来接收天一牧场,是奉了谁的命令?是堡主的命令?还是夫人的命令?有没有手令之类的,拿来我看。”
孙广先是一愣,马上又趾高气扬地说:“既不是堡主的命令,也不是夫人的命令。我是奉大哥之命,前来接收天一牧场的,手令在此。”
蔡伯安的副手方润民过来,一把扯走,双手奉给蔡伯安。蔡伯安接过去看看,冷冷道:“孙广,你哥哥孙悦命你接收牧场,又是奉谁的命令?”
“奉了?奉了?”孙广被蔡伯安威严的气势震慑,嚣张的气焰全无,头脑也稍稍冷静下来,嗑巴半晌后,慌忙说:“奉夫人之命。”
蔡伯安喝道:“胡言乱语,竟敢冒夫人之名,干这肮脏徇私的勾当。给我拿下。”
方润民扑过去就把孙广捺到地上,孙广狂吼乱吠,方润民大手一捏,孙广翻着白眼再也叫不出一个字。孙广带来的两名执事及十几名侍从大惊失色,冲过来动手,被蔡伯安手下六名如狼似虎般的战士,不费吹灰之力全部收拾掉。
蔡伯安命令道:“把他们先押到地牢里,等回去时一块押解回堡,交堡主以堡规处置。”
把孙广等人押下去,雷永翔身上的怒气渐消。这时, 蔡府家人陪着蔡大奶奶和周艳华进来。雷永翔招呼入座。依照尊卑次序座后,侍女端来茶点。清见月接过香茶,眯着眼睛啜上一口,再捏块点心塞进嘴巴里。嗯,好吃!
“很久没见雪梨了,她身体还好吗?”
蔡大奶奶先开场白。她一说话,雷永翔恭敬有礼地回答,丝毫不敢慢怠。
“多承嫂子问起,最近这些日子,雪梨的精神还算好,前两天还提到嫂子呢。想不到这么巧,嫂子就来了。”
蔡大奶奶目光动人地瞥眼丈夫,温柔地笑道:“我好久没看见雪梨了,怪想念的。听夫君说要来天一牧场,就跟着来了。艳华,愣着干什么,也不见个礼。”
周艳华起身,娇羞道:“雷大哥万福。”
雷永翔站起来,惊奇道:“是艳华妹子吗?有三年不见了,想不到更加漂亮了。”
一抹艳丽的红霞飞上周艳华脸颊,水汪汪的眸子脉脉含情地凝视着他,娇媚可人的样子,多少英雄汉都能溺死到那两汪深潭里。
雷永翔心里一惊,忙收回视线。周艳华也低垂了螓首,轻轻坐回去,蔡大奶奶相当满意的抿嘴一笑。
清见月眨眨眼睛,咽进去一块小点心。他总算搞明白蔡伯安为什么会带上妻子和小姨子啦。敢情,在说服雷永翔出山的同时,顺便再说合一门亲事。
蔡仲和抑扬顿挫地把陆家堡当前面临的情势,做个简捷却依然详细地汇报。之后,蔡伯安又把陆倾城的策略说了一遍。雷永翔静静地听完,很久未发一语。
蔡伯安颇显激动地道:“我向堡主推荐你时,堡主听说是你,欣喜万分。还直说,永庆为本堡三领主时,曾经七次大败偷袭本堡的寇匪,智勇双全,威名远播。他的事迹,到如今还被大家津津乐道。所以,我推荐你出任三领主,堡主一点都不感到怀疑。堡主说,以永庆的才智,相信身为他弟弟的永翔,必然也能够胜任有余。”
雷永翔默默听完,目中寒光一闪,冷漠地笑了笑,“三年前,亡兄猝死于白石山庄,而我也无辜遭到驱逐,威名早已不存了。”
“永翔,永庆的死,不关堡主的事。”蔡伯安劝告道:“三年前,你被刘建华、佟森迫走,不是出于堡主的本意。那时候,堡主势孤力单,再加上时机不到,无法保护你。现在则不同了,时机成熟,正是你我振兴陆家堡的大好时机。”
蔡仲和象一柄锐利的刀子般插进来,“永翔兄,难道你不想为令兄报仇,不想收拾刘建华、佟森和孙悦这三个奸人,为自己出一口心头恶气吗?”
“伯安兄,我很感激这些年您对小弟的照顾。但是我?”雷永翔抑郁嘲讽地一笑,“还是开门见山地说好了,我实在厌倦了那种勾心斗角的生活。这些年,在这里养马,性子也懒散了,恐怕很难再受管束。”
蔡伯安怒道:“永翔,你是怎么了,难道说,你打算继续窝在这里养马吗?”
“养马,做个马夫也不是件坏事啊。小弟先告退片刻,我叫周总管安排一下。”雷永翔头也不回地走了。无论蔡伯安如何叫他,他都不予理睬。
蔡伯安气道:“这小子,怎么还是那个牛脾气,一点都没有改。”
蔡仲和皱眉不语,转头看向清见月。好小子!抱着点心,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把饼里的肉馅分给心爱小狐共享。
正文 第五章 佳人
天朦朦亮,清见月起床,迎着早晨升起的太阳,快乐地奔跑,象展开双翅的雄鹰,那样自由自在。白狐也伸展一天比一天更加强悍的优美身姿,勇猛矫健地飞奔,欢鸣者响应主人的叫声。
清晨起来就已开始忙碌的仆婢雇工们,不约而同暂时停了手里的工作,脸上都露出欢欣的微笑,追寻着一人一狐这两个闪闪发光的精灵,直到消失在一片金黄的树林里。
在清见月的呦喝声中,白狐腾空飞跃,气势汹汹地做几个扑噬击杀的动作,忽地,它机警地颤动一下漂亮的耳朵,金眸一眨,电射而去。
清见月把手指放入唇中吹了一声嘹亮清脆的口哨,白狐迅速转回漂亮的头颅。
“狐儿,往哪里去,你想偷懒吗?要知道每天训练你做这些功课,是为了让你将来更具备做为狐王的资格。”
不料,他的教训并没有让白狐老老实实地回来继续早课。它鸣叫一声,尾巴一甩,又奔出去。清见月心中奇怪,疾步快追。
在蔚蓝色的天空,金黄色树林的映衬下,一位少妇显得如梦似幻,失魂落魄的独自徘徊。她的身材修长优美,纤浓合度,穿了件雪白高雅的丝袍,宽大的下摆拖在地上,犹如一朵圣洁的幽谷百合。
她清丽脱俗的玉容上笼罩着一抹难以形容的哀愁和悲伤,仿佛这人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事能够令她快乐起来。因这悲伤,一头乌黑亮丽的云发也懒得梳理,任其披泻在雪白的丝袍上,嘴里只是反反复复地念叨着两句话。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清见月急刹车般停住奔跑的脚步,两颗黑蓝色的眼珠子里闪出惊讶的光彩,好美的女人!白狐鸣叫一声,一双金眸里写满“狐王爱美人,狐王爱美人。”清见月围着美人转一圈,抓抓脑袋,“好像不太对劲耶!”白狐又鸣叫几声,银光一闪,扑到白衣少妇的莲足边。清见月小心翼翼地凑上几步,“嘿,美人姐姐,早安。”
白衣少妇恍如梦中醒来,痴迷的眸光缓缓移向他,“你是谁?”
清见月的脸笑成一朵光辉灿烂的太阳花,“我叫清见月。”
“清见月?”白衣少妇做梦似的迷惘,“这是哪儿?”
“这里是天一牧场啊,你不知道吗?”清见月有些遗憾,美若天仙的女人竟是个白痴。
“不是这里,不是啊。”
白衣少妇悲哀地叫一声,踉踉跄跄地奔去。清见月抓抓脑袋,里面一大盆豆腐渣子。白狐使劲地蹦跳,忽如电流似地往远处飞跃,清见月担心出事,紧紧追在后面。
踏上石砌的青石板小路,穿插过两座月花门,是座古香古色的木桥,下了木桥,又奔过一条青翠的翠竹长廊。桂子的幽香扑面袭来,满天满地的金沙银沙,令人几疑置身仙境。秋风刮起,金沙银沙纷飞,风儿调皮地掀起他的衣袍拉扯,好像在说,快看,好吃的桂花糖、桂花糕、桂花鱼、桂花月饼,还有香醇的桂花酒……
清见月心旷神怡,两只眼睛被遮住天空的花海染变色,一只金、一只银。他高兴,他欢喜,他呆了,他傻了,他痴了,口水顺着张大的嘴巴往外流。
白狐在远处又跳又叫,然而主人的魂早已被美食勾跑。无奈,它辛苦地回到他脚边,咬住他的衣袍拉扯。清见月从梦中清醒,低下头看看大声鸣叫的白狐,忽想起那个白衣少妇,急跟着它往桂花林的深处。
白衣少妇躺在花海铺成的大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魂飞仙镜了。清见月缓缓走到她身边,望着她绝美艳丽却又凄迷的脸,心中溢满赞美的同时,又不禁怜惜。白狐两只前爪扒到她香肩上,金眸脉脉地眨动,被她美丽的容姿迷倒。
清见月盘腿坐到地上,双手撑颊,陶醉似的欣赏着美人睡桂花图。不知不觉,眼帘沉重,把黑眸覆盖。
恍恍惚惚间,一切好像都被施了魔法似的,时间的流动缓和了,纷飞飘落的万片花瓣清晰地在空中划出万道美丽的弧线,交错出五彩缤纷的姿态。它们相互碰撞,发出一种只有大自然才能奏响的声音。神奇啊!美妙啊!
清见月神魂颠倒,抛弃了躯壳,闪耀出水晶般璀璨光芒的灵魂,也化成了万片花瓣中的一瓣,随着风儿欢畅地飘飞,最后归于大地。
当他醒来时,晶亮的眸子正对上白衣少妇凄幽的美眸。
“你是谁?”
“我叫清见月。”
“你笑得好安祥,宁静中溢满了幸福。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