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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了?”洛离含笑看着白雅梅有些愤愤的模样,忍不住偷笑。
“胡说,我,怎么会吃她的醋!”白雅梅翻了白眼,将手里的茶杯赌气地推给他。
洛离正要说话,外面嫣然已经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一脸惊异。
白雅梅皱了皱眉,她们素来不会打扰她与洛离独处的,今日如此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果然正如白雅梅所料。
“将军,小姐,那个,那个。”嫣然小脸红扑扑的,话还未说,就已经喘的气喘吁吁:“升平,升平公主,来了!”
“她?”白雅梅惊愕站起身:“公主怎么会来?!”
洛离却不以为然,仍旧悠闲地饮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早就知道她会来,所以没打算去接她?”白雅梅这才后知后觉,原来他早就料到升平公主会来将军府了。
果然,洛离悠闲地抿了抿茶,将茶盏放到桌上,这才点了点头道:“好不容易有了名正言顺的机会到将军府来,你觉得她会放弃吗?”
听到洛离的话,白雅梅心里莫名的酸了一下,重重坐到椅子上,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醋意:“你倒是很了解她。”
“跟她玩了三年猫捉老鼠的游戏,能不了解吗?”对于白雅梅的吃醋,洛离心里很是对味,凑到她耳边轻道:“再说了,若是不了解,怎么能护你周全?”
白雅梅撇了撇嘴,心里却明朗了几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出去?”
“让她等着吧,天色还早。”洛离看也不看外边,低下头弹了弹本就一尘不染的盔甲,回答地理所当然。
白雅梅一脸阴郁,她清楚地记得,上次他出征时,天色跟现在相差无几。
“小姐,那个,用不用请公主进府歇息片刻?”嫣然总觉得就这样将堂堂公主晾在一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经过昨晚的事,白雅梅对升平公主的厌恶更甚,但也不赞同洛离的做法,将一边的头盔塞进洛离手里,费力将他从椅子里拉出来:“我知道你不愿跟她一起出征,但接下来几个月里你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现在闹得这么僵,莫不是想着她以后对你用阴谋?”
白雅梅担心的不是多余,三年前她就可以施计害了白将军整队人,若是将她逼急了,真的很难想象她做出什么来?
洛离笑了笑,戴上头盔,将佩剑别于腰间,才携了白雅梅的手,也不着急,慢慢踱着步子向外走去。白雅梅知他故意让升平公主等着,也就不再催促,也放慢了步子随着他。
将军府门前,升平公主銮驾早已等候多时,公主亲兵持剑站于两侧,威风凛凛之风姿不可言喻。往日里将军府门前也总有百姓经过,但今日,也许是迫于公主威严,连一个百姓的人影都见不到。
升平公主身着银色盔甲,头戴银质头盔,顶上三根凤凰翎轻轻摇摆,腰间配着镶有玉石的宝剑。端坐于通体雪白的战马之上,飒爽英姿威严玉立,令人不敢直视。真乃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只是,头盔下那双妖魅的眼睛,闪着莹莹精光,眸底隐约透着寒色,令人望而生畏,却又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升平公主銮驾后,是身着黑色盔甲的明枫,此时亦端坐于枣红色战马之上,虽有美人在前,却目不斜视,神情依然淡漠。
门前侍卫亲兵,足足有百人之多,却没有一点声响,就连跨下战马都连一个响鼻也没有发出。
台阶之上,府内各房丫头小厮恭恭敬敬地侍立两侧,也许是被静穆的气氛感染,个个神色严肃,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随着洛离慢慢来到门前,白雅梅的视线落在了那匹白色战马之上,战马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色。马上端坐着一个戎装女子,一手持缰,一手跨在腰间,正凝神看着前方。她的腰间别着一把镶有玉石的宝剑,玉石盈盈地泛着光芒,在阳光下甚是惹眼,只是这宝剑华丽中带着沉沉戾气。
听到良管家请安的声音,那女子脸庞微转,原本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微微动了一下,目光沉淀,眸中光彩暗沉,比腰间的宝剑还要阴冷。
方见到升平公主,白雅梅心里狠狠抽动了一下,就是这个狠厉的女子,害了她的父亲!
她原以为洛离会去宫中迎她,如此自己便可以免了与她碰面,不想,事情永远没有想象地顺遂。白雅梅嘴角紧紧抿着,握着洛离的手也不自觉地重了起来。洛离轻轻挠了挠她的手指,低声道:“忍。”
白雅梅深吸一口气,将心中仇恨硬生生地压了下去,如今证据确凿,只欠最佳时机,她有什么不能等的?
洛离嘴角扬了一下,拱手向升平公主见了一礼:“公主久等了。”
白雅梅身子微曲,虽心中极不情愿,但也恭恭敬敬行礼道:“臣妇,见过公主。”
“本宫方才还在想,洛大将军是不是睡过了头,忘记了今日的大事。如今看来,原来是将军夫妻情深,难舍难分啊。”升平公主目光落到二人紧紧牵着的手上,心中醋意顿生,脸色复杂,却仍对着洛离挤出了一个笑容。
洛离没有答话,而是看向仍在行礼的白雅梅。升平公主这才将视线转向一旁,眼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夫人多礼了,你现在可是父皇御赐的第一夫人,是有品级的,本宫可是不敢轻易受你的跪拜。”升平公主嘴角含笑,语气却是冷的很,口中说着不敢接受的话,却是没有一点要让白雅梅起身的意思。
白雅梅也不计较,仍旧曲着身子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即便她得了皇上的赏赐,但终究只是臣子,升平公主是皇上亲生女儿,乃金枝玉叶之体,自然是她的君,见面理当行礼。
“公主的话,臣妇不敢受,臣妇为臣,公主为君,臣妇不敢不行礼。”
升平公主见洛离脸色有些不好,生怕惹怒了护妻心切的他,也就见好就收,不再为难:“夫人这一张嘴还是那么能说,好了,夫人别再跪着了,不然洛大将军会心疼的。”
白雅梅谢过恩,就着洛离伸来的手站了起来。
升平公主环视了一圈站在眼前的众人,方道:“本宫日前听说,将军府中的三夫人才进门没有半年,便被赶了出来,今日一看,果然只有夫人一人前来送将军出征。”
说着,带着几分嘲笑看向白雅梅:“本宫早就听说了,将军的二夫人可是百花楼最有名的花魁,今日前来,还想要一睹花魁美貌呢,只是,怎地未见她的身影呢?莫不是夫人身为主母,不许妾室出门露面?”
“启禀公主,二夫人日前因管教下人不严,目前正在房中禁足。”白雅梅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公主身处皇宫深闺,竟然也能听闻花魁的名声,还真是二夫人的荣幸。”
升平公主握缰绳的手紧了一紧,心中对白雅梅的伶牙俐齿又添了几分厌烦,身处皇宫,竟然会知晓烟花之地的事情,她这不是借此来侮辱她吗!
“其实,本宫之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前些日子夫人的名声太大了,顺带着连将军府中两位妾室的名声也跟着传进了宫。所以,本宫才会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有胆子以下犯上,污蔑主母名声。”升平公主咯咯笑了两声,银铃一般的笑声水波一般荡开,娇柔的身子微微颤动,虽有银质盔甲罩身,却仍然掩不住她的风姿绰约。
“公主多虑了,只是府中家事而已,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没想到不仅没有外扬,竟然还传到了宫中。”
白雅梅有些惶恐地看向洛离,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覆上他宽厚的掌:“不知皇上有没有听闻此事,若是皇上因此怪罪于我,我…”
“夫人放心,皇上圣明,定不会听信别有用心之人的无稽之谈,更何况,如此无聊的谣言,也只有无聊无脑之人才会相信!”
言下之意,不就是说升平公主正是那无聊之人,更是那人云亦云的无脑傻瓜么?
升平公主抚了抚腰间的佩剑,眸中划过一丝不悦,但只是一瞬,便恢复自然:“本宫也坚信此说是谣言,所以听闻将军把罪魁祸首赶出府去后,心中甚是痛快,想着总算是给夫人澄清了污名!不过,本宫还特意请父皇下旨彻查那些造谣之人呢,现在看来,本宫还真是多此一举了。”
洛离嘴角抽了一下,语气里带了几分不客气:“公主的美意,微臣心领了,只是,这只是微臣的家事而已,不足以劳烦圣上。更何况,此事已然过去半月之多,公主这份好心,恐怕来的有些迟了吧?”
升平公主脸色有些不好,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迟到总比没有好,本宫对夫人的一片爱护之情,夫人,总能感觉得到的吧?”
“清者自清,即使臣妇受了冤屈,也只是一时而已。”白雅梅扭头错过了升平公主投来的目光,她生怕自己一对上便会控制不住内心情绪,将对升平公主的怨恨暴露出来。
“夫人所言甚是。”升平公主看了一眼洛离身后恭敬站着的一众下人们,眼睛眨了几下,笑道:“夫人,今日本宫同将军出征在即,为了讨个好彩头,连父皇都下旨免了今日的死刑罪犯。既然如此,不如,夫人就卖给本宫一个人情,也给你那二夫人解了禁足令,放出来让本宫一睹她的芳容吧,可好?”
闻言,洛离一双剑眉紧紧蹙起,白雅梅亦是心中疑惑,这升平公主今日怎么对牡丹这么上心,难道,她们只见有联系?可是她们一个在宫中不得出,一个在宫外不得入,又怎么会有见面的机会?而且牡丹还力劝她不让公主进门为妻的啊!
“夫人可否给本宫这个人情呢?”
白雅梅赶紧屈身行礼:“公主言重了,臣妇何德何能,敢跟公主讨要人情,公主有令,臣妇莫敢不从。”
升平公主正要得意,只听白雅梅又道:“只是,现在不是臣妇不愿意让她出来,而是妹妹她为了给将军祈福,每日里都会在房中跪在菩萨前磕头诵经,若是没有磕够九个头,诵够九十九遍经文,她是万万不会停下的。还望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