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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的后脚似乎让洛良有些不满,他方才对白雅梅说话时的恭谨也少了几分,淡淡回答:“将军说了,妾室就不必遵此礼数了,若是二位夫人想家了,回去也是无妨,还是将来还能不能再回到这将军府,就难说了。”
洛良故意将“妾室”二字说的极重,似是在提醒牡丹注意自己的身份,洛良在将军府资历极深,连洛离都以礼相待,更何况她一个青楼出身的妾!
牡丹翠柳眼见没有半分便宜可占,连奴才都不给面子,只好悻悻离去,但离去时那似是无心的一句讽刺却是深深地刺到了白雅梅心窝里去了,将她方才的惊喜和欢悦浇灭了一大半。
“哼,没有夫君相伴,只有一个新娘子孤零零地回门,岂不是更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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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解围
轿夫抬着轿辇一上一下地颤着,颤地白雅梅的心更加七上八下不得安生,虽然洛离给她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够娘家大半年开销了,可是牡丹临走时的那句话,却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白雅梅紧蹙的眉头好像从未舒展过,她手里一块崭新的锦帕已经被揉了又揉,几乎看不出新意了,可她好似浑然不知,还在继续揉搓着,仿佛能把自己的心也揉碎了一般。
“嫣然,快到了吗?”白雅梅焦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小姐,转过前边那个弯儿就能看到咱们府了。”嫣然欢快地回答者,根本没能察觉出白雅梅的不对。
浅笑心思更加细腻,从出门就发现了白雅梅的异样,连忙低声询问:“小姐,这一路走来,您已经问了七八次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方才在府中也没见您开心呢?”
白雅梅稍稍平定了一下心思,沉沉的声音从轿中传出:“成亲之日的事情只怕早已传遍全城,而今日,本是新婚夫妻回门拜见岳母的大日子,却单单少了新郎,你觉得妥当吗?”
浅笑沉吟半晌,安慰道:“将军定是军中事务繁忙,小姐您别多想。而且,夫人也不是多事之人,会理解的。”
白雅梅却重重叹了口气:“母亲当然不会怪罪,世上有哪个母亲会怪罪自己的女儿。只是母亲会担心,会悲伤的。且不说母亲,还有族中其他人呢,自从父亲去世后,有多少人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哎,母亲的处境岂止是一个难字可言。”
听了此话,浅笑心中也是凄然,她在府中十多年,族中那些人们的所作所为,她也是看的一清二楚,自两年前老爷去世后,他们不但不帮衬着,更是变本加厉地欺负夫人小姐这些孤儿寡母,若不是夫人性格坚毅要强,只怕早就随老爷一起去了。
浅笑还待找些安慰的话语,却不料一抬头正看到两顶熟悉的轿子停在前方,一顶粉蓝,一顶翠绿,缎面苏绣的轿帘,鎏金的花穗儿一荡一荡地,甚是华丽。
浅笑见那两顶轿子的轿夫眼神一直往这边扫着,心下便已明白这二人是特地来此等待她们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浅笑凑近轿帘低声对轿内的白雅梅说道,“小姐,有老朋友想您了,这不,老早就在这等着呢。”
白雅梅伸出一只手撩开轿帘一角扫了一眼,贝齿轻咬嘴唇:“停吧,既然都来接了,咱们当然不能失了礼数。”
白雅梅的轿子还未停稳当,那两顶轿子的主人就已经急不可耐的掀开轿帘说起了话来:“咦,这不是梅姐姐吗,呵呵,好巧啊,没想到今日在这儿遇到姐姐了。”
浅笑和嫣然为白雅梅掀起轿帘,白雅梅将身子向前倾了一下,也笑吟吟地说道:“是啊,两位妹妹都住在城东,没想到今日在我家门口相遇了,真是好巧啊。不知两位妹妹来城西有何事呢?”
浅笑嫣然怎会不知那两位小姐的来意,这二人一个是白雅梅的同族妹妹,一个是一起长大的闺中密友,虽为姐妹闺蜜,只是都是极势力之人,今日前来定是来打探消息的。
那二人听了白雅梅的话,心知他早已洞悉自己的来意,便也不再隐瞒,索性说道:“哎呦,梅姐姐说的话好生见外啊,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同族姊妹,姐姐嫁了如意郎君,妹妹我当然得来道喜啊。”
另一女子也笑道:“是啊,白姐姐,洛大将军可是咱们大夏国第一猛将,不知是多少妙龄女子的梦中情人呢,只是我们那里有姐姐这般的好福气,能嫁与将军为妻。这下好了,听说今日事姐姐回门的好日子,我们才顾不得女子德行,赶过来一睹将军风采呀!只不过……”
她故意挑着眼帘来回张望了一下,旋即语带讥讽地笑道:“只不过,怎地只有白姐姐一人回门,将军呢?”
“对啊,将军怎么舍得姐姐这样的美人独自外出呢?”
浅笑嫣然焦急地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白雅梅,忙替她解释:“回两位小姐,我家将军军中有要紧事,待事务处理完毕,自会前来。”
两位女子听了丫头的话,笑得更加张狂:“哈哈,看来真是繁忙啊,只是不知道将军是为了两个小妾忙碌呢,还是为了多纳几个妾室忙碌呢?呵呵,梅姐姐,您不是咱京城第一美人吗,怎地连两个青楼女子都比不过呢?真是给咱们姑娘们丢人了。”
白雅梅脸色惨白,嘴唇已被牙齿咬出了血迹,腥味在口中弥漫,果然,此事已经人尽皆知了,那母亲定也知晓了吧,不知这两日又有多少好事之人去挖苦嘲笑了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隐瞒,白白的叫人看了笑话去,到母亲耳边聒噪,惹她老人家伤心又伤身。
白雅梅似乎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是,将军他……”
“夫人,是在此地等候为夫吗?”
白雅梅的话被硬生生的拦了回去,她长大了嘴巴,眼睛里满是疑惑:刚刚,那个低沉的声音,那个玩世不恭的语气,莫非,是,是他来了?!
一匹枣红色的健壮的战马出现在白雅梅轿前,马上端坐着一位刚毅英俊的男子,他深邃的眼眸看似随意地扫了一眼挡住去路的两顶轿子,随后便将眼神锁在了一脸诧异的白雅梅身上,不在移动,来人正是一早便出门的洛离大将军。
那两顶轿子的主人显然都被这突然出现的男子震慑到了,看到精心打扮过的自己如此随意的便被他忽略,二人眼中充满了嫉妒、羡慕和不甘。
浅笑嫣然又惊讶又欢喜,赶忙高兴的对着洛离行礼:“见过将军!”
洛离的目光死死盯着白雅梅,让她脸上烧的火辣辣的,白雅梅的确没想到洛离竟在这个时候出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轻轻颔首,算是见礼。
但洛离的眼神仍没有要移开的意思,她只好柔声道:“将军事物可处理安妥?”
洛离轻笑:“军中事务岁繁琐却不可轻视,必须时时刻刻查看,怎可轻言安托?只不过,为夫今日来迟,是有它事耽搁了。”
在长治人都好奇的看着他,只听他续道:“管家为岳母大人准备的礼物中遗漏了一件,方才为夫亲自回府取来了。夫人心思细密,此物就交与夫人保管吧。”
说着便伸手入怀,取出了一个暗红色漆盒递给嫣然交到了白雅梅手上。
白雅梅只觉此物触手沉甸甸的,极有分量。待见周围众人都直着眼睛看她手中,洛离也是笑眯眯地望着她,便知大家都希望她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稀罕物事还需要洛大将军亲自跑腿。
白雅梅低头,白葱似的纤指捏住盒盖打开,只见盒中金灿灿的闪着光,现场一片唏嘘。
原来那竟是一只拳头般大小的金寿桃,玲珑非常,栩栩如生,底座两片绿叶居然是由一整块翠玉镶嵌而成,这礼物如此贵重,难怪洛离小心翼翼了,不过也足见他对白夫人的孝心和对白雅梅的重视了。
浅笑嫣然都洋洋得意的看着那两个本打算来看笑话的姑娘,脸上的欣喜之色再也掩不住了,忙催促道:“将军,小姐,白府就在前面,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夫人肯定等急了呢。”
白雅梅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金桃,又不可置信的看向洛离俊毅微笑的脸庞,此等宠爱,是真的吗?
洛离调转马头,双脚轻压马腹,说道:“走吧,晚了的话,母亲和妹妹们肯定会念叨我们了。”
那两位小姐眼睁睁的看着洛离白雅梅一行人等离去,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本来打探好消息要来羞辱白雅梅的,都说她在洛府根本不受待见,甚至连回门将军都不陪同,可是如今看来,传言根本不可信,她白雅梅竟然真的俘获了洛离的心!
白雅梅的手紧紧攥着那只漆木盒子,回想着方才的种种,她忐忑的心终于平定了许多,若说感动也确实有的,但心中的疑团却更多了,成亲之日的羞辱,之后的刁难,可现在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相助,若说爱,为何要难为她?甚至还纳了两个青楼妓女为妾?可若是不爱,又何必花这许多心思还要在外人面前展示恩爱呢?
白雅梅撩开轿帘一角,望着前方马上之人宽阔的背脊,自言自语道:“这又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呢?”
忽然她眼睛一亮,只见两个红袄绿裤的小人儿欢蹦乱跳的冲进队伍中,眼见便要来到洛离坐骑蹄下。
白雅梅惊得吓出一身冷汗,大声叫道:“小心!快回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马上之人猛地拉紧缰绳,略一提气便飞身越过高昂的马首,两手将小人儿从高高抬起的马蹄之下抱出,揽入怀中,伴着嘶鸣的马叫,两个急转身,三人便已经安然无恙的到了路边!这一系列的动作简直一气呵成,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洛离便已救了两条生命于无恙。
眼见三人平安,白雅梅紧张到发白的脸颊才恢复平静,快要跳出来的一颗心也终于吞回到了肚里。她顾不得浅笑嫣然的搀扶,急急跳出轿子向那三人冲去,人还未到,埋怨之声早起:“你们这两个死丫头,没看到有马吗,怎么还横冲直撞!”
一边说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