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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怀里,二人四目相对,一股柔情在半空中相撞。
“小姐。”嫣然的声音恰巧在此时响起,白雅梅一个机灵,坐直了身子,假意咳嗽了一下,伸手抚了抚耳边的鬓发,脸颊上的红晕却总也消不去。
洛离好笑地看着她局促的模样,嘴角的笑扬的更高。
嫣然端着一碗醒酒汤送到白雅梅手里,头一直低着,眼睛也未向床上的洛离看去一眼,甚是守礼。
白雅梅勉强挤出一个笑来:“今天你也累了,快去睡吧。”
嫣然点了点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抹笑意浮上唇角,饶有深意地看向白雅梅两颊的红晕,快步离开。
白雅梅咬了咬唇,知道自己又在这个小丫头面前丢脸了,忍不住扭头白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罪魁祸首。
怎奈这个洛离根本没有一丝自知之明,仍神态悠闲地躺着,一双游离的眼睛脉脉含情。
“快喝了。”白雅梅知道自己若是再看下去,只怕又要被这个黑心的人给绕进去。
洛离懒懒地哼哼了一声,身子却是没有动弹,白雅梅撇撇嘴,将碗凑到他唇边,柔着嗓子道:“乖,喝吧。”
洛离显然对这一声乖很是受用,笑嘻嘻地张开了嘴,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白雅梅无语,谁说他没有喝醉,就方才那一个孩子气的笑,清醒的洛离会那样笑骂?
见碗里的汤药被一扫而空,白雅梅才放心地将碗放到一边,拿过被洛离抓在手里的帕子为他细心地擦好了嘴角,目光扫过洛离一双精明透亮的眸子,心思一动,奇道:“你没喝醉,为何方才要装醉?”
想起方才洛离下马车进门时的确很像是喝醉了的模样,再加上后来听到绿儿说起喜宴上他被灌了不少酒,就觉得奇怪。
洛离皱着眉,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苦着脸很是难受地说道:“谁说我没醉?我真的醉了。”
白雅梅撇撇嘴:“你看你那眼神,哪里像是醉了的模样!哼,差点被你给骗了。”
洛离顿时嘿嘿一笑,眉头上的阴云瞬间消散:“我就说骗了所有人,也骗不过我家梅儿去。”
白雅梅被他这句我家梅儿唤的心情莫名大好:“那你为什么要装醉?”
“自然是有人想让我醉了。”
白雅梅看他说的云淡风轻,脑中不自觉地就现出了冷涛那冷冰冰的面孔:“你是在说那个,冷护卫?”
洛离赞赏地看着她:“你看出来了?”
白雅梅点了点头,即便今日没有发生嫣然说的改道之事,她也是能看出来的,当时在场的人,除了那个冷护卫以外,就没有一个人是需要提防的,孟骏不是,保护白雅梅出生入死的人自然也不是。
白雅梅想了一下,将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洛离,既然他已经怀疑了,恐怕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此,能有所益助的事,她自然不会放过。
“幸好嫣然机灵。”声音清浅,听不出有何情绪。
白雅梅伸出手来安慰地握住了洛离的手,自己的手下有了二心,身为将领,除了生气,就是心痛。
洛离反手在白雅梅的手上拍了一下,轻轻一笑:“我没事。冷涛跟了我不少年了,甚至比明枫时间还要长,只是,兄弟之情,终究是敌不过男女之爱?”
白雅梅听得云里雾里,但看到洛离面上痛心疾首的样子,终于忍住没有开口询问。
“早在我上次出征时便已经发觉了他的异心,这次借着明枫娶亲,更是想要以此验明正身。”洛离自嘲一笑:“也是我太自负了,竟然还妄想他能悬崖勒马,终究还是…”
白雅梅看着洛离唇边一抹嘲笑,只觉得心里痛得很,欺身上前,将他搂在怀里,紧紧抱着:“只是一个不值得的人而已,莫要伤心难过。”
洛离感受到怀中的柔软,心情畅快了不少,取笑道:“今日若不是有孟骏时刻跟着我,恐怕这会我不知道被冷涛送到哪个女人床上了。”
白雅梅闻言,猛地离开洛离怀抱,一张俏脸气的通红,脸颊一鼓一鼓地:“他要把你送到别的女人的床上?!真是个混蛋!大混蛋!”
看到白雅梅吃醋成了这个模样,洛离心里更是舒畅,继续将她抱在怀里,温文软语在耳边响起:“傻瓜,看不到你,我可不脱衣服的。”
白雅梅脸上被气的通红的颜色瞬间凝聚到脸颊上,红地几乎要滴下水来:“讨…厌…”
月朗星稀,一夜无语。虽然没有喝醉,但终究是喝了不少酒,洛离一直睡到第二日临近午时了,才缓缓醒转。同白雅梅一起提前用过了午膳,便马不停蹄地同孟骏一起回到了军营。明枫新婚,而出战在即,只怕这些日子不会再像从前一样那么清闲了。
小丫头们将桌上的残羹冷饭收拾殆尽,白雅梅正坐在窗前饮茶,一杯茶还未喝下几口,便见一个小丫头从院外跑了进来,对着嫣然低语了一番。
白雅梅看向嫣然面上气愤的神色,便知道恐怕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果然,小丫头刚说完,嫣然就匆匆忙忙地进了房间,愤愤说道:“小姐,您可不能再姑息了那个二夫人了!简直是太过分了!”
白雅梅只觉已经猜到是牡丹在闹事,听到嫣然的话并未惊讶,轻轻抿了一口茶,才淡淡问道是何事。
嫣然跺了跺脚,怒道:“那个二夫人啊,已经在院子里快跟看守的婆子打起来了,非要出来!难道她不知道自己被禁足了吗,还有脸吵闹!真是不把小姐放在眼里!”
白雅梅闻言,嘴角一抹嘲笑浮上:“早不闹,晚不闹,将军前脚刚走,她后脚就闹上了。”
嫣然绿儿愤愤地哼了一声。
白雅梅放下手里的茶杯,施施然站起身来,轻轻拂了拂身上光亮明闪的衣服:“既然是闹给咱们看的,当然得过去捧了场了。”
嫣然绿儿互望一眼,急急跟上。还未出远门,嫣然眼珠一转,将白雅梅房里伺候的几个粗使婆子都叫上了,不管等下有什么事发生,多带几个人总归是好的。
白雅梅嫁入将军府也有半年左右了,可是这牡丹翠柳的妾室院中却是从未来过。
方一见到牡丹的院子,白雅梅心中不禁一叹,这个院子也就只有白雅梅院子的三分之一大小,院门口不像她院里那样有一个气派的圆拱门,而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门而已,院门口种着几株蔷薇,如今即将入冬的天气了,早已没了绿色,显得分外萧条。
白雅梅突然就想到了洛离,原来在他心里,她果然是最重的,从这院子里便可见一斑。
绿儿也是轻轻一叹:“才几日未见,二夫人这里,便如此凄凉了。”
白雅梅并未说话,却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一如侯门深似海,即便是只有一妻一妾的将军府也是如此,牡丹方一入府时那是如何地光鲜,且不说洛离宠爱她是有所图,但那些下人可是看不到这些的。如今不得势了,就只能如此下场。
还未进到院中,便见到院门口站着两个粗使婆子,正叉着腰颐指气使地在说着什么。
在她们面前的是一个盈盈弱弱的女子,身着鹅黄色衣裙,一张俏脸有些许泪光,正半倚在旁边的小丫头身上,略带幽怨地望着眼前两个婆子。
“你们这两个狗奴才,快给本夫人让开!再怎么说,我也是将军府的二夫人,就算是妾室,也是你们半个主子!你们如此挡在我的院里门口,不让我出去,就不怕我告到将军面前,让他治了你们的罪!”
☆、84 4硬闯
白雅梅站在院外几丛蔷薇枯藤前站定,枯藤繁乱的枝子正好挡住了她的身影,身后跟着的婆子们离得远远地就站定了,也未曾现出身来被牡丹几人看到。
看门婆子听到牡丹如此说,纷纷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特别好笑的事情。
牡丹原本带着泪花的眼睛瞬时闪过一丝怒色,但只眨眼功夫,便又恢复了盈盈弱弱的模样。
一旁搀扶着牡丹的小丫头兰儿气的鼓着一张小脸儿,怒道:“你们笑什么!快让二夫人出去!”
其中一个婆子停了笑声,叉着腰的手转而指着兰儿,用更加粗鲁严厉的声音怒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一个小丫头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兰儿气结,被婆子指责地没有话说。她原本只是牡丹房里的一个粗使丫头,只因为牡丹的心腹小红出嫁了,另外一个较为贴心的丫头芳儿如今也被白雅梅关在柴房,所以她这个并不起眼的小丫头才会上了位。
另一个婆子此时也停了笑声,显然是有些忌讳牡丹的妾室身份,掩了几分不敬,语气冷淡:“二夫人你也说了,你是妾室,只是半个主子,在这将军府里,真正的主人是将军和将军夫人。您自己说,一边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夫人,一边是半个主子的妾室,我们这些当奴才的,到底该听谁的呢?”
牡丹神色一滞,同样语塞,但随即便转变了腔调,语气也软了几分:“可是,姐姐已经将我关在这里这么多天了,我连红儿出嫁时都是恪守本分,没有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来,姐姐也该放我出来了。”
见两个婆子撇撇嘴,一脸不耐,牡丹语气多了几分委屈,伸手哆哆嗦嗦地指着两个婆子,似是在控诉她们的不是:“定然是你们这两个恶奴,故意不听从姐姐的吩咐,故意给我穿小鞋,不让我出门去!定然是你们!”
那两个婆子一听,当即变了脸,冷漠中带着几分鄙夷:“我说二夫人啊,您把自己想的也太重要了,试问您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能让夫人放过您的?又有什么本事能让我们两个无关紧要的婆子留在这里看守这么多天?”
另一个婆子也抱怨道:“就是,若是夫人真的下了令放你出去,只怕最高兴的不是你,而是我们了。你这院子里一点人气都没有,当我们愿意待呢!”
牡丹看着两个婆子语气神色中都渐渐露出不满和不敬,心中的怒火顿时上涌,眼中伪装的羸弱被气怒取代,一把推开倚着的兰儿,指着婆子们大骂:“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