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腋胀硪桓雠珹.E.的姐姐穆里尔,去西麦德伏特去了。”
“就这些?”
“说起来有趣,我认为A.E.与她姐姐的感情并不亲密,我是说,我认为她不喜欢自己随时付出支票,事实上,最近一直是我为她们付支票,自从A.E.失踪以后,虽然我认为普图南先生也许会停止供养她们的。奇怪的是,我们的关系更紧密了.有时候,我与穆里尔的关系比她与她的亲妹妹关系更亲密,这也是我对你的感觉。”
“你知道我些什么?”
“你也爱她,这就是你到这儿来的理由,是不是?”
突然涌上心头的窘迫使她从我身边走开,开始像个婴儿一样嘤嘤哭泣起来。我拥住她,好像她是个受伤的孩子,也许她的确是的。她靠近我,抱住我,将脸埋在我的胸前痛哭起来。我禁不住猜测着,当玛戈说她爱阿美时,是否也是像唐妮·雷克的那种爱法,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种英雄崇拜,不是荷尔蒙冲动。
当她安静下来以后,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递给她,她谢了我,用它擦干眼睛,坐到一边去,双手放在膝盖上,绞着那条手帕。她看起来非常弱小,她的脸上此刻已没有妆痕,如同一座苍白的石雕。
“但你不爱G.P.,玛戈,是不是?”
一丝全无笑意的笑容绽放在她颊边,“是的,根本不爱。起初我接受他……我是说,毕竟,他是A.E.的丈夫,她不会那么没眼光。”
“扯淡”
“他是个可怕的男人,自以为是,自私;他是一个沽名钓誉的男人,除了自己谁都不关心。”
“你说得对。”
她把手按在胸前,注视着奖品陈列柜,“A.E.让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她让我觉得我可以征服世界。”
玛戈又沉浸到美妙的旧时光中,不这样做很难。
她把目光转向我,这目光如此热切,我想笑——又想哭。她问:“你还能对这件事做些什么,黑勒先生?”
“我想,一旦我用手臂拥抱住一位姑娘,她就拥有了直呼我名字的权利。”
她喜欢这样,“谢谢,内森,你和A.E.说的一样……”
“让我们暂且抛开这个话题,至于我能做些什么——我甚至不清楚我为什么要来加利福尼亚,玛戈,这只是一时冲动。”
我告诉她保罗·门兹曾试图雇用我——几星期以前,当阿美还站在美国的土地上时——去调查这次环球飞行的幕后交易,而我拒绝了他,在这次灾难发生前,我错过了阻止它发生的机会。
“噢,亲爱的,”她说,带着温柔与同情的目光注视着我,“你现在一定感到非常内疚!”
“你真的知道如何点燃起别人的斗志,玛戈……如果海岸警卫队与海军在海洋中找不到她,我不知道我在伯班克还能做些什么,但有一点我确信,我不会让G.P.逍遥法外的。”
她的眼睛里再一次溢满泪水,她的下唇轻轻颤抖,“我不认为他在乎她是否回来……我不认为他想让她回来……”
“我想你是对的,但首先——我仍想把这里发生的一切事理出个头绪。”
她的表情变得坚决起来,用我的手帕擦干了眼泪,问:“我能帮什么忙?”
“告诉我你看到的事情,”我向四周打了一个手势,“在这所房子里发生的不同寻常的事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了出去,“噢,那么多的事情……其中一件让我撞见的事情,是许多军方人员在家中聚会。”
“什么样的军方人员?”我坐在沙发一角,面对着她,“你是说,像有时载她出去的海军司机?”
“差不多,但那些人都是军衔很高的军官,有陆军也有海军。他们来找G.P.与A.E.,有时候只找G.P.。”
“你记得那些人的名字吗,玛戈?”
她点了点头,“有阿诺德将军,威斯特欧文将军……”
将军来访?
“这都是米勒先生搬来以后的事,”她思索着,然后打了一个冷颤,“一个冷酷的男人。”
“怎么样冷酷?他到底是谁?”
“他也是政府部门的人——航空商业局。我想A.E.能容忍他,只因为她同他的长官戴维先生合得来。米勒先生也是这次飞行的‘合作人’。”
“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他第一个名字是威利姆,我也听人喊他作比尔,G.P.只称他为米勒,大多数人都这样称呼他,而我叫他米勒先生。”
“他什么时候搬来的?”
“四月份,在同伯瑞兹先生最后一次会谈之后。但他不总在这里,他在奥克兰有办公室——”
“等一下,什么会谈,同谁?”
“G.P.、A.E.与伯瑞兹先生举行过三次会谈,开始是在,嗯,我想是三月下旬,最后一次在四月初。”
“就是我们一直谈论的白纳德·伯瑞兹?”
“是的,他是一位绅士,六十出头,身材魁梧但并不肥胖,有一头漂亮的白发,鼻子上架着眼镜。一个好人,语调温和,谈吐有礼,你认识他?”
“并无私人关系。”
也许在万纳斯商学院里,人们并不关心时事,但是我知道自纳德·伯瑞兹是什么样的人,即使我所看的报纸仅限于《赛事新闻》。他是华尔街的百万富翁,慈善家,FDR的顾问。
那才是白纳德·伯瑞兹。
“玛戈,你对会议做记录了吗?”
“没有,但我在旁边……我偷听到了一些事,一些我也许不应该听的事情。我知道A.E.每次会后都很烦恼,尽管这烦恼非常……含蓄。我认为她不同意去做他提议的事……或许我应该说,总统提议的事。”
“什么事?”
她蹙起眉头,是担忧而不是生气,“我想他请求她自愿帮助政府……做些‘情报工作’。”
“那是侦察,玛戈,他一定请求她用她的飞机进行间谍活动。”
她的眼睛睁大了,混合着怀疑与恐惧的神情,“我不相信她会做那种事!”
显然,我把她只敢想象的事用语言表达了出来。
然后,她的拳头松开了,目光迷茫起来,她把一只手举到唇边,轻轻用指尖触碰着嘴唇,当她开口说话时,她那轻快的语速迟缓下来,似乎每一个字都要突破拦在嘴边的手指的阻挡。
“是的,”她说,“想一想后来那些将军们频频来访,这事的确不同寻常,你看,我听伯瑞兹先生说过,军队会……他是怎么说来着?‘协助’只是其中一个意思,我想那些话是……‘赞助她的事业’,这句话的意思是……?”
“意思是伯瑞兹提供政府基金支持她重新开始环球飞行。”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我能告诉你这件事,我是第一次未遂起飞时掌管帐目的人,所以我知道钱应该怎么花,花在什么地方。这一次,即第二次,情况全然不同——根本没有帐单寄来,不论是飞机花费,还是维修费,不论是机库租用费,还是燃料费,什么都没有。”
我皱起眉头,“艾米莉意识到这一切了吗?”
“是的……她非常忧郁,与她前次飞行截然相反,当初她飞到火奴鲁鲁时,她热情万丈,心情愉快,笑个不停。”
阿美一直说她飞行是为了“其中的乐趣”。
我问:“你问过她军方为什么对这次飞行如此热衷了吗?”
“问过,似乎是……可我并没有往那方面想,我更担心的是她身边的一些朋友不是被赶走,就是被拒之门外,都是一些她信赖的人。”
“她怎么说?”
“她对我说,‘我们不可能总做我们想做的事’。”
从一个毕生都是我行我素的女人嘴里讲出这句话,的确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
“谁被‘拒之门外’,玛戈?显然,你一直保有这份工作。”
“哦,例子太多了,奥克兰有一个男孩原本一直在她的保护之下——好像是叫鲍比·麦尔斯?我知道她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但我听到普图南先生对她说,那个男孩是一个粗俗下流的偷窥狂,于是让他走路了。”
“什么样的男孩?多大年纪?”
“十三、四岁吧?他是业余无线电爱好者,原打算监听这次飞行的。还有一个叫麦克门美的男人,他自己建立了一套无线电操作网络,准备帮助普图南先生接发飞行进展情况,也被扫地出门了。”
“谁?你是说那个男孩?”
“两个都是。”
我伸手向后,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我一直把它同钱包放在一起。我拧开钢笔的笔帽,“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沃特·麦克门美,住在洛杉矾,是无线电方面的专家,有时为门兹先生工作。”
我记下这些情况,“那个孩子的名字?”
“鲍比·麦尔斯。”
寄居在一所受到总统青睐、将军们频频来访的房子里,这个女孩一直过着受荫庇的生活。
她继续说:“那个名单非常长,内森,助手、顾问、志愿者,统统像垃圾一样被扔出去了,”一道若有所思的神情在她的眼内一闪,“还有阿尔伯特·布莱斯尼克,一名摄影师。”
“拼一下他的名字。”
她拼出他的名字,我把它写下来,她解释说:“普图南先生亲自挑选他,给A.E.做‘正式摄影师’。他非常年轻,大约二十二岁,很有才华,他至少应该陪她飞行一段旅程的。”
有意思,普图南与报界做交易,他们从阿美用电报或电话发送回家中的飞行日志中节选摘录,然后在报纸上公开发表——一名随同飞行的摄影师可以获得许多独家照片。
“这名摄影师,布莱斯尼克,在第一次试飞期间就准备同行了吗?”
“不,我猜普图南先生是在四、五月间才找上的他。阿尔伯特本来已经做好同行的准备了,直到A.E.起飞的前几天,当米勒先生发现阿尔伯特也要参与飞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