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凡=间=独=家=制=作
午后阳光明媚的书房,郁忱鸣研读书籍的侧面更显成熟迷人。
看完一册,他放下书卷,望向半个时辰前号称要好好打扫房间,此刻却抱着鸡毛弹子打盹儿的吴攻,郁忱鸣的心中泛滥着的,除了那日益增加的喜爱,还包含了对未来的些许迷茫。
吴攻什么时候,能感受到自己的用心……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今后的人生。
他知道,自己碰了万万不该碰的感情。他没有想过要回头,因为面对吴攻的时候,越是想要折返,越是深陷。
吴攻的憨傻中透着的可爱与纯真,令他想要好好把握这个突如其来的奇怪的人儿。
轻声靠近,郁忱鸣凝视着吴攻无邪的睡脸。
一个仿佛不是在人间的律德规论下长大的奇特(怪)少年,就那样,不经意地,抓住了自己的心。
而吴攻依然睡得不知深浅……
郁忱鸣微微一笑,将唇倾向吴攻的……
“……好大一条泥鳅呀……”
一句梦话,当场浇得宰相大人尴尬不已……
“你呀……”
凡=间=独=家=制=作
春花谢去,荷绚夏至,吴攻迎来了他在人间的第一个酷暑。
“好舒服哦……好暖哦……”吴攻夸奖着七月里毒辣的日头,引来一旁汗流浃背的仆人们的严重鄙视。
“管家……吴攻是不是中暑了?”一名下人撞撞管家的手肘,擦着额头上怎么擦也擦不完的汗水,看着在午休时搬了张凳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吴攻。
“不中暑还不也是这副德性!”朱管家用力摇着扇子,嫉妒地看着身上无汗无味的吴攻。臭小子,那么热的天还敢出来晒太阳!算你有种!
在山里的时候啊,最喜欢这种暖洋洋的天气了。脾性过凉的蜈蚣,怎会放过每个晒日光浴的机会?
“晒黑你!晒焦你!看你怎么在相爷面前狐假虎威!”朱管家在心中开始巫婆般地碎碎念……
夏天嘛!当然要趁这大好气候,好好锻炼锻炼。
不过……吴攻忘了,一般,就算夏天,普通人在晚上,也还是要睡觉的……
郁忱鸣看看已经过了中天的月亮,一咬牙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外屋——
“吴攻!半夜都过了!你不睡我还要睡!”
不知这孩子中了什么邪,三更半夜的不睡觉,没事找事地硬要帮他整理衣帽鞋袜,翻箱倒柜匡匡铛铛好不热闹……
“可是我真的睡不着……”总不能跟宰相说:小朋友,这是蜈蚣的天性哦,要趁温暖的时候活动哦!
“过来……”再不好好睡觉,明天要顶着黑眼圈上朝了……
“哦……”吴攻丢下被他用粗毛板刷刷拉出了毛的丝缎面鞋,走到郁忱鸣跟前。
师傅好可恶!他变的人形竟然还不到郁忱鸣的下巴!
一伸手一转腰轻巧一勾带,吴攻就和郁忱鸣双双倒在他的雕花红木大床上。
郁忱鸣搂着吴攻轻而韧的身体,看着他不明所以的眼眸道:“轻轻靠着我,很快就会想睡的。”
“相爷……”又一次被他拥抱……感觉……还不坏。
“我叫什么你知道吗?”郁忱鸣发现吴攻的体温很低,让人抱着竟消除了夏夜的烦躁闷热……
“郁……”宰相好像姓郁,“郁……郁偿命!”
“……”习惯了……
“叫我忱鸣。”手穿梭在吴攻的发际,一颤,挑开了他的发髻。
“炒面……”吴攻突然觉得,应该让自己很舒服的夏天,怎么热得有点过分了……以前从没有过呀……
“呵……”郁忱鸣苦笑,却将吴攻搂得更紧……
世俗,在这一刻,离他很远……很远……
凡=间=独=家=制=作
吴攻发现自己在人间,常常做梦。
除了惯例地梦见各种自己爱吃的爱玩的好东西,还有师门的师兄弟姐妹和师傅。
最近,还频繁地梦见了他家宰相大人……
为什么……他每天接触那么多人,单单只梦见宰相一个人呢?
是不是因为宰相对自己特别好的缘故?可是宰相对每个人都很好啊!
瞧,这不是,又梦见宰相对自己那温柔得可以感化最邪恶的妖怪的微笑了……
吴攻睁开眼,看着不属于自己的床的雕花床顶,眨巴了几下后,转过头,对上郁忱鸣那张睡得正酣的脸。
他家宰相真的很好看!
眉毛,黑浓的;鼻子,挺挺的;嘴唇,薄薄的;下巴,饱满的。
以前在师门里,大家都夸大师兄俊俏,现在看来……还是宰相大人最好看了!
小小的坏念头冒上心来。
吴攻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手指,轻轻描上郁忱鸣额头的发际。
蜿蜒而下,滑过他刚毅的面颊;忧郁了小片刻,还是忍不住点上郁忱鸣高挺的鼻尖。
哇!不知为什么心跳好快哦!
也难怪,蜈蚣我第一次那么近地触到活人嘛!而且……还是那么好看的!嘿嘿……
好啦好啦!要是被相爷发现小小家仆竟然敢趁睡觉时猥亵他、他还不把自己给碎了!人家宰相可一没娶妻二没纳妾的黄金单身汉来呢!
凡=间=独=家=制=作
渐渐地,郁忱鸣发现自己有了早朝倦怠症。
症状综合体现在:吴攻伺候他梳洗,他越梳越慢;吴攻伺候他吃早饭,他越吃越慢;吴攻备完车马,他挪动步子的速度还是越来越慢……
每次咬着时辰赶到朝,还不满十八的皇帝老子那对桃花眼就恶狠狠地死盯着姗姗来迟穿过其他朝臣站到最前面的他。
“郁爱‘即’……”大叉王朝孝华当权皇帝不满地开口。
边上的老太监着急地跟着提醒:“皇上……那个……‘爱卿’……”
“罗嗦!郁‘阿’卿!朕问你!”——老太监手中拂尘一个手抖差点掉下来。
“为何最近上朝,见你都缓慢前来!简直是……是……”小皇帝一个词卡在喉口。
“目无朝纲!”尖嘴猴腮的某部尚书在一旁连忙接口。(皇帝:我也想不起他是哪部尚书,反正那长相看着挺扎眼的。)
“对对对!你他妈……咳咳……你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搞什么搞!朕那么爱睡的人都早起上这无聊得要死的早朝!你们这些老怪物不陪我一起睡眠不足我怎么甘心!
“臣知错。”郁忱鸣公式地应声。
小鬼果然讨厌!这个小皇上还不及我家中小仆来得可爱!真不知先皇怎么把皇位传给这等野蛮小儿。
一旁威武大将军的嘴角咧巴咧巴地往上翘。
郁忱鸣瞪了损友一眼,以眼神告诉他以后再找他算帐。
“知错就好!明儿个早朝若再是此番光景,莫怪朕叫你难看哦!”皇帝昂起头。
他就喜欢看这几个虎背熊腰的老东西跟自个儿低三下四的!哼!我偏用皇权压死你!谁叫你长的比我高跳!谁叫你相貌比我英武!啦啦啦——你不爽又能怎样?打我呀笨蛋!
某部尚书见皇帝又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不免心中不是滋味。
“退朝吧……”
**凡◇间◆独◇家◆制◇作**
“你小子最近中邪了!”李殷扭过郁忱鸣的手臂,拉住头也不回往前冲的当朝宰相。
“做什么……”郁忱鸣跟随他进到一家朝臣都颇为常去的酒楼包厢里坐。
“什么什么!瞧你那一脸闷骚样!我跟你穿一条开裆裤长大,还不知道你?”
这两人从小情比亲手足,郁忱鸣修文李殷习武,双双高中同年的文武状元。
郁忱鸣白了他一眼,偏过头去喝酒。
“哟哟哟!跟我玩死相!”李殷丢了粒花生米进他的大嘴,“说吧!哪家姑娘让我们郁相爷连早朝都要迟到了!”
“你当我像你!”郁忱鸣一盅烈酒下肚,“我有麻烦了。”
“怎么?”李殷看着好友微微拧起的眉头。
虽然郁忱鸣是玩文的,但性格决不比自己少几分坚毅,若不是两人官服不一样,难保别人不会把他们都当成武将。
郁忱鸣看看好友,几次吞咽的话语,实在憋得不行,最后还是说了。
“府里新来了个家仆……”
“哦~我当多大事儿!瓜子儿脸鸭蛋脸?家里务农还是经商?能琴棋还是会书画?”
什么年头了,难道他还怕他看不起庶民不成。
“不是……姑娘……”郁忱鸣差点咬到舌头。
“啊?难不成……是……”李殷连忙坐到郁忱鸣身边,竖起小指,“寡妇?”
“滚!”真不该找这混球商量。
店小二恭敬地放下其他菜色,退出包厢。
刚合上门,就被背后一阵虎吼震得爬倒在地,肩膀上搭着的抹布飞出三尺远。
“男人!”
李殷发誓,他和郁忱鸣从小长大二十七八年间,从没见他的爱好有什么不正常过。
他的确是个无趣、沉闷、严肃、老气横秋、八棍子打不出个屁的传统男人,但是他心高气傲清廉上进骨子硬得比他这个武状元还难制,儿女情长风花雪月从不在他日常考量中。
难道、难道难道!就是因为他等的是这么遭奇异姻缘!
李殷突然用万分崇拜的眼光看向难得一脸苦大仇深的死党。
“你怕不怕。”李殷轻轻问道。
“怕什么……”郁忱鸣瞥瞥他。
“世俗、老爹、官爵。”李殷扳了三根手指。
“所以我说我麻烦了。”郁忱鸣向后靠在椅背上,不禁又想起那张清爽单纯的小脸来。
“我说你是真喜欢还是兴致来了想玩玩?”最近男风的确盛行,要是遇到貌若桃花的漂亮小子,也难说郁忱鸣这近三十还不知道有没有开过荤的家伙不会动心。
“就怕玩不起……唉……”长长地叹口气,无奈的男人望着杯中物。
友人亦迷茫地看着同样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