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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于浩带着危险的笑容逼近皮笑肉不笑的文伊,造成浩上伊下的姿势,感觉上十分奇怪,“你还真敢不知道。你明知Sam喜欢你,却又对他不冷不热,甚至无视我对他亲近;若说你不喜欢他,你却又死活不肯离开,硬要赖在这里当电灯泡,你说,你到底有何阴谋?”
“喂!”文伊不满,“你不要把我说得又厚脸皮又阴险的……”
“事实如此!”于浩插话。
“唉,人家这样天真单纯的大好青年,怎么就给你说成这样了?”
“你天真单纯?你要是天真单纯,这世上就没有阴险狡诈的人了。”
“不用这么夸张吧?”文伊抗议。
“这是事实。”
“哼哼。”
“说吧,说说你的企图。”
“我没有企图。”
“那说说你的阴谋。”
“有区别吗?”
“有,前者叫企图,后者叫阴谋。”
“嘿嘿。”
“别怪笑,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一个答复。”
“确实没有怎么办?编一个?”
“那你要想好了,记得编一个能令我信服的答案,可别说什么是因为看上我了!”
“咦?你怎么知道?”文伊奸奸一笑,顺势搂住于浩的脖子,在他唇上狠狠吻了一下,始料不及的于浩吓得顿时愣在当场。
正僵持着,一个声音震怒地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是夏渊!
只见他不置信地看着一上一下僵在床上的两人,眼睛几乎喷出火来。
“Sam,我们……”于浩正想解释,夏渊却正在气头上,听也不听,掉头就走。
“Sam,你听我说!”于浩大急,匆忙起身,追出门去。
房间内,只剩下仍然躺在床上的文伊。
文伊看着两人先后消失的门口,想了一想,然后,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无法控制,笑得眼泪飘出,笑得肚子发痛。
最后,他终于止住了笑。
他摸了摸嘴唇,上面似乎还留着刚才接吻的感觉,他微微一笑:感觉还不错嘛。
(十二)
误会终究只是误会,更何况三人同一屋檐下,很多事情只需坦然说出,便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次的接吻事件也是,稍微解释一下,便清清楚楚,水落石出。再说夏渊也并非心眼小的人,自然不会整天怀疑两人之间是否真的有什么。
因此这次的事情,很快便这样,不了了之。
夏渊向来是个心思细密的人,再是多小的事情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因此,他也很轻易地发现于浩文伊两人之间正渐渐改变的相处氛围。
很显然,这次的事情并不是真的如所见般,完全烟消云散,它悠悠地,就留下了“到此一游”的印记。
文伊于浩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渐渐明朗起来。
在此之前,他们相处得意外的和谐融洽,然而现在,这种感觉似乎正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敌意,一种夏渊不知该喜该忧的敌意。
他们不再如以前般经常打打闹闹,更不会相聚相约,把他夏大少冷落一旁。相反地,他们开始明争暗斗,争风吃醋,稍有话语,也是含针带刺,咄咄逼人。
夏渊开始为难了。
不是没想象过这样的情形,只是在想象中,自己这样一个成熟男人,自然游刃有余,应付自如;但真摆在眼前,倒让人措手不及,无计可施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理想与现实的区别。
只是,无论如何,日子还得这么过下去,于是夏渊小心翼翼地,周旋在两人之间。
此前,夜晚三人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时,夏渊习惯坐在沙发一侧,文伊在另一侧,于浩中间,这样的位置相对而言比较自在。现在却不同了,文伊于浩总是首先占据沙发两端,夏渊走过来时,只好在中间坐下,在目前的情形下,这简直就是残酷的折磨。
若夏渊或管家为三人端来饮料,三个杯子静静呆在桌面时,不是是何原因,而且,几乎像是约定好的,文伊于浩都不会主动拿来喝,而是要等夏渊开口才会动手。
夏渊很是头痛,他知道两人是故意的,却不知他们的目的是彼此为难,还是专门为难他。
因为他们在等,等着看夏渊是叫小伊小浩喝点东西吧,还是叫小浩小伊喝点东西吧。若是叫小伊小浩,于浩会当没听到,拒绝碰那杯饮料,仿佛那是下了毒的东西;当然,若是叫小浩小伊,文伊也一样。而此时,夏渊便会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罪恶感大升,这才是最冤枉的地方。
虽然夏渊始终认为两种叫法根本没有区别,反正自己叫的时候是不会带有任何偏心的,可是他们就是喜欢借此作文章,令夏渊左右为难,无可奈何。如果不是了解他们的性格,夏渊定会以为他们是联合起来捉弄自己。
而且,很多时候,当夏渊坐在两人中间时,他也不知要先跟谁说话,因为先跟一人说话,则意味着同时会得罪另一个人,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很容易死得不明不白的。
另外,当夏渊手中拿着电视遥控器时,问题又来了。原先一般是于浩让着文伊,毕竟他对看电视没多大兴趣,看哪个台都一样,现在,他却坚决捍卫自己的合法权利,于是一个要看A台,一个要看B台,只难为了掌控的夏渊,
所以,安全起见,夏渊学乖了。饮料端上来时,他谁也不叫,径自拿起自己的杯子,咕噜咕噜,先喝再说;早上起床后,若在客厅遇到伊浩两人,他便从中间穿过,目不斜视,“早上好”,他这样挥挥手;晚上看电视时,则坚决不拿遥控器,让他们两人自行了断,若是不幸刚好拿在手中,也好,专挑自己稍有兴趣或他们两人都不感兴趣的频道,先气死他们再说,省得在他们中间当炮灰。
于是,若是三人都在场,他便不开口,若他们不先说话,他就先当哑巴,反正,看谁坚持到最后。
其实这样的冷战状态实在有些小孩子气,看他们使用的伎俩就知完全是赌气形式,夏渊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地,也跟着他们闹在一起,学着他们任性起来。
他敲敲脑门回顾着。
先后也不过一夜之间,两人间的关系竟产生这么大的差别,又不是魔术师变魔术,真不知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是莫名其妙的一个吻,他都没介意,他们两人又介意什么。竟然介意,又为什么要吻那么一下;而之前的融洽相处,又到底算什么?热身运动?课前练习?还是忍辱负重刺探军情?想来,所谓的和平相处也并非那么单纯。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然后,就会想办法去满足这个好奇心。
夏渊也是一样。对于伊浩两人的变化,他心里以好奇居多,自然地,便在私底下分别问过两人,问他们为何这样对待对方。
而我们的于大少文四少,皆耸肩,摇头,再发出一句听似真诚的反问:
“我怎么知道?”
你们欠扁,夏渊如是说。
某晚,三人又在客厅打发时间,文伊掌握了遥控器的控制权,将各个台转来转去,还是没什么好看的节目,不免有些无聊。
夏渊懒懒靠在沙发上,翻翻报纸,看了几则金融股市的报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信息。
于浩则在试图修理一个已坏的摄影机,他倒不是什么修理高手,只是既然已经坏了,死马当活马医,医不好也没人怪他。
又呆了一会儿,文伊呆不住了,他站起身来,伸伸懒腰,打打呵欠。
“上个大号先。”他说,也不管这句话实在有够粗俗。
听到这句话,于浩从零件堆里抬起头来,瞪了文伊一眼,又哼了一声,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与零件奋斗。夏渊见怪不怪,早已习惯,于是没作反应。
本来嘛,这种事也没什么好宣扬的,而且还特地挑了这样的表达方式。
文伊显然是故意的,反正,他就是痛快这样说。
原因当然是于浩,因为夏渊总叫他小浩,小浩小号,这样有趣的巧合不好好利用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所以文伊开始将大号小号挂在口边,气得于浩连连翻白眼。
对此,夏渊只能叹一口气,再苦笑一声,却也无可奈何:连这种口头便宜也占,摆明是小孩行径,省得和他们计较,免得有失身份。
处理完毕,文伊到厨房收刮食物,一进去,就看到管家先生正在为他们准备饮品。
三人的喜好各有不同,而管家先生也依他们所好为他们准备。
一样的透明玻璃杯,里面的饮品各有不同。
黑色的可乐,清褐色的茶,浓褐色的咖啡。
可乐是文伊的,毕竟是活泼年轻人,自然也有专属于年轻人的喜好;热茶是于浩的,他喜欢喝淡淡的茶,浓茶就不必了,他喜欢茶的清新感觉,既能解渴,又可提神醒脑,对身体百益无一害,自然是首选;咖啡是夏渊的,他常须熬夜,也需要能提神的东西,他对茶并没多大兴致,倒是香气浓郁的咖啡对他更有吸引力,即使平常外出旅游或出差,也绝不会忘记带上一些。
管家是个尽职的人,他对主人客人的喜好都了解得清清楚楚,也总能适时为他们送上一杯,确实令人满意。
文伊走近他,他听到声音,回过头对着文伊微微一笑,文伊也回以一笑。
“有什么吃的吗?”文伊问。
“文少爷想吃什么呢?我马上为您准备。”管家回答,十分称职。
“现在有什么?”
“您想吃什么?”管家坚持问道,因为家里现有的东西实在不少,难以一一列出。文伊却心想你以为你是神仙,我想吃什么你就能给我变出什么?
“龙肝凤胆。”他说,心想你敢给我蛇肝鸡胆试试看。
管家面不改色。
“文少爷你真会开玩笑。”他微笑,看来他是个甚有原则的管家,虽然是拿人薪水为人办事,但若是无理取闹,就算是贵为宾客也万万行不通。
“好吧,”文伊看似为难地想了一下,退而求其次,“我想吃麦当劳的薯条。”
而最近的麦当劳餐厅,坐公共汽车,最快也要四五个站,夏渊向来喜欢自己开车,所以也没有专门在家侍候的司机,管家自然用不了主人的私家车。其实文伊倒是无意刁难人,只是有时较为贪玩。
“我现在就去买。”管家完全没有犹豫,点头说道,果然够专业,文伊在想不知该付多少钱才能把他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