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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坐在床边,四夏正好够得着,三春虽比四夏大五岁,可是长期缺乏营养,个头只和六七岁的孩子一样。
四夏从小被谷氏娇养,奶水充足,好吃的她吃头一口,谷氏天天给刘氏做饭,四夏都能吃到小灶,体质发育的极早,个子不比三春低多少,体格又粗,长得像个牛犊子,很有猛劲儿,这一扑来,是冲着三春的伤臂,三春就吓了一跳,慌忙一躲,脚下不稳,一头就栽下床,另一个肩头和侧脸就着了地,栽了一脸一头半身的泥。
躲过了伤臂,却栽了脸,火辣辣地生疼,破了皮。
永明看得真切,顿时怒火升腾,这丫头真是个疯子,竟然疯狂到打人的伤臂,好阴毒的心,也顾不得她小,她受宠,手探出,抓住四夏后背衣衫,往回一拽,往旁边一扔,扑通一声,永明的怒气不小,力气当然大,四夏被摔的“吽!”一声,趴在了地上。
大概是摔没气了,“吽”声一息,就听不到了动静,三春吓了一跳,以为四夏被摔死了,不禁惊诧望着死人一样的四夏。
三春并不是怕谁,只是四夏毕竟是个孩子,没被人教育好才这样混账,如果真的摔死了,可是个大活人,岂不是糟践了一条人命。
不管多恨,三春可没有杀死人的心。
永明也愣了,四夏死了吗,怎么一动不动?
永辉永久都直勾勾地看着四夏,他俩并没担心,两人和四夏正好对视,见四夏的眼珠儿会动,哪有死的迹象,永辉看到三春和永明的惊疑,明白了他们的想法,一伸手捞起四夏:“装什么装。”
被拎起的四夏傻愣愣的,眼珠子发直,几人以为她摔傻了。
其实四夏是震惊傻了,这样的待遇她是头一次遇到,谁敢动过她一个指头,永明竟敢要摔死她?幸好自己命大没死,心头惧怕使得她发傻,毕竟只是个四岁多的孩子,再坏道儿多,能有多大脓水。
永久巴拉一下四夏的脸,刚才打他的仇恨还没有忘记,永久虽小,却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心性,谁好谁赖,他可会分析了。
刚才四夏打他那么疼,小孩子照样会记仇,怎能不恨,有仇必报,他不想饶过四夏,就像他绊倒陈氏一样,可不想让她们欠账。
看四夏啥事没有,永久就来了狠劲儿,在四夏的腰上狠狠掐了几把,四夏呼地就不傻了,嚎叫之声响了几阵。
论心灵这帮人里还数三春大,见几个孩子的把戏,不禁好笑,看起来永久是个现仇现报的主儿,这小子可不能轻易招惹。
一顿掐,四夏的叫声过后,老实巴交地不敢吱声了,这胆儿也就是谷氏惯的,要是遇到小日本举着刺刀,一定比谁跑得都快,谷氏也是个纸老虎,只敢欺负三春这样没有还手之力的孩子,对上陈氏她的胆子就没这样旺了。
三春在腹诽着谷氏母女。
永明看四夏没事,永久的虐待她也没敢反抗,永明忽然明白,是得替娘好好教导一下四夏,这么没大没小,馋懒奸猾,撒谎聊屁,不是好事。
当即决定:这丫头就得连吓带打,再施以诱导,看她此刻的表现,这些手段很适合他。
在四夏发愣之际,永明就上起了教育课:“四夏,你要牢记,长幼有序,三春是你姐姐,你怎能骂她打她,你怎能学周氏,跟那个不正经的人学,一辈子岂不就完了,村里哪有一个人拿正眼瞧她。
三春没犯错,娘打她那是娘糊涂,听了周氏挑唆,卖三春那是最大的耻辱,那是败坏陶家门风,都是错误的。”多了四夏也理解不了,她一时接受不了,架不住多说几次,慢慢的,就融进她的意识。
四夏呆呆地听着,不以为意。
三春高看了永明一眼,这孩子毕竟读过书,比较有脑子,知道打拉结合,教育四夏,永明聪明,要是好好读书,一定有前途。
从武他也是个人才,只是这个战乱年代,武人都没几个好下场的,出人头地虽然是战乱时期最好,可是死的也多,三春总以为永明习武不抵习文有前途,十年后就是赵匡胤的天下,偃武修文,如果永明能文能武可是件好事。
永明就是不喜欢读书,看在她对自己的这份爱心,也要把他引向正途。
三春这样打算着,只要对她好的人,她都要报答。
对她不好的人,她只想躲开她们,不想与她们纠缠,生命与光阴是自己的,一寸光阴一寸金,与那些馋懒奸猾的妇人搅和,太不值得,她要尽快走出这个家,独立生存,等到自己成年,攒下一大笔财产,选择一个自己属意的人,过完在古代幸福的一生。
第34章 杨氏夫妻的阴谋
更新时间2013…10…10 8:30:47 字数:2369
三春想了一阵子,永明还在说教四夏:“以后不准找娘告状,不准撒谎胡说,不准见好吃的就抢,女孩要有脸面,让人家笑话,以后是要倒大霉的,娘的话对的要听,不对的不能听,对与错自己要用脑子想想,我是你兄长,娘不教你就由我来教,想吃好的,得自己上进肯干,光靠抢别人的是不对的。”永明可不管四夏能否接受,一个劲儿地叨叨。
“以后要老老实实听话,否则我会下狠手。”永明又威胁两句,看四夏不怎么服气,但是她没敢跳嚎。
三春了然,到四夏这种程度只用嘴教导是不行的,就得文武结合。
四夏灰溜溜走了,可能她没有告状,或是谷氏动着费劲,一连十天谷氏没来找三春的麻烦,好肃静,十天里他们就卖了四趟鱼,铜钱儿慢慢攒下,没敢往家拿,都藏在了林子里,往地里一埋很保险。
三天能吃顿菜包子,算是饱饭,家里谷氏每天躺倒床上,饭也捞不到吃,周氏只顾自己做吃的,谷氏爬不动,周氏可自由了,啥好吃啥,管他什么男人女人,几天她连藏带吃把大米抢光,杨氏抢了小部分,陶永清两口子可气个半死,陶永清也只有吃些包谷,杨氏恨得牙痒,动手打不过周氏,陶永清只有装斯文,他敢向周氏伸手,周氏就喊“调戏她”。
陶永清还装文化人儿,哪敢像永明一样斗泼妇,只是气得干瞪眼。
陶司空一家是一天一场,找陶渊民分家,陶渊民站在爹这个角上,能耐他何?
陶家的门第虽然一般,可是现在却成了河东村,甚至党峪镇火爆一时的大户,人人嘴里谈论的是陶家的新闻,什么带着肚子来的,什么卖女儿要一百两,什么没有血缘的父子天天对阵,什么分家就能僵持半个月。
大伙儿认为热闹的还在后头,每天田间地垄不谈论陶家而不乐。三春每天闲下来都四处串动,听听村民怎么议论陶家,有没有人同情她。
古人都认为忤逆父母是不孝,她抗婚和谷氏对着干,别人会怎么议论她。
到最后让她很满意,同情她的不少,讲究她忤逆父母的不多。
有几个小姑娘讲说她不孝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就不尊从,到王家也是享福,还让陶家损失了一笔财富,大不孝。”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三春万分鄙视这几个丫头:让给你们好不好,她们看重的是一百两,好像是给她们的。
三春细听细瞧,才认定是楚离的两个妹妹和另外两个人,三春感到诧异,她们与楚离好像不是一个爹的,楚离为人和善,从不乱说话,这俩丫头像谁?嘴这么损。
三春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听到了,免得以后见面尴尬,她只是想听听有同情她的没有,才得知了几人的龌龊想法。
在外边的陶司国回来的也勤了,大概是卖两个女儿的钱也让他抠得差不多了,谷氏出不来钱,陶司国仗着什么在外边混。
陶永福这些日子天天回家吃饭,周氏连他那份儿也不给留,陶永福气极了,捶了周氏好几顿。
谷氏一倒下,这家里就变成土匪窝了,陶司国和陶永福把家里的口粮都倒腾走大半儿卖掉,离收秋还有两个多月,二十来口吃什么?
剩下的粮食被周氏杨氏抢了,只做自己那份饭,没有饭吃的只剩三春他们兄妹五个,还有床上躺着的那个谷氏。
怎么办?永明头次面临这样的危机,床上躺的是亲娘,怎忍等她饿死,永久和四夏饿得乱叫,两天后,四夏都哭不出声了。
永明兄妹三个去了趟钟离府,得到了五百铜钱,吃了顿饱饭,永明心狠了几次,没舍得动这几个钱,如果谷氏发现了来钱之道,他们的财源从此就绝了。
为了教育糊涂的娘,让她开点儿窍,看看她娇惯的儿子是怎样对她的。
也想让谷氏尝尝三春日常吃的食物,弄了点儿麸子面,熬了碗糊糊,喂到谷氏的嘴里一口也没存下,那个味道儿一进嘴,她就往外吐,永明心里也不忍,眼圈儿有些红。
门帘儿掀开,陶永清夫妻走进来,托盘里是一碗白花花的粳米粥,两人都是笑盈盈的,杨氏先开口:“娘,饿坏了吧?媳妇做了米粥,炒个鸡蛋,病人怎么能饿着呢?”
两人扶起谷氏,杨氏就一勺一勺喂她,谷氏眼圈儿红了,看着二儿子夫妻,有些感动。
虽然不喜欢这个媳妇,儿子可是她金贵的,陶家的希望,又这样孝顺,真得想法卖掉三春,把这个儿子供出去。
心里再度下了决心,陶渊民挡不了她的财神,是她生的孩子,陶渊民凭什么管,翻脸就翻脸,刘氏那份钱,她也不想给了,刘氏已经做不了主了,陶渊民只是在硬撑着,过几天就会被陶司空搞垮,有了一百两她就万事大吉,分地没人种也不怕,大不了租出去。
杨氏喂完谷氏,笑呵呵地慢条斯理和谷氏聊嗑:“娘,大米被大嫂和三春抢光了,四夏也饿了两天,我给她送碗粥去。”
谷氏连忙问:“你做粥的米是哪来的?”
“婆婆,我们饿了一天,大人受得了,孩子受不了,我起早到了娘家借的,等有了再还,不能饿坏娘。”
杨氏这话,听得永明这个气,周氏她俩抢光了大米,还成了她娘家的,诬三春抢米,影儿都没有的事,她两口子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