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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瑶面上的笑容不变,”伯母,我将翰哥儿当成弟弟一般对待,没有其他心思。这点,我会亲口跟伯伯说清楚的。”
李夫人面‘色’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说道:”你伯伯中午会回来用膳。”李国荇回来用膳,其实主要是为了月瑶的事。
月瑶笑道:”好。”
李夫人借口要处理事务,让大儿媳‘妇’包氏陪着月瑶说话。包氏是江南布政使的嫡长‘女’,两家也是属于‘门’当户对。
包氏长得不是很美,不过肤白脸圆一团和气,看起来很舒服。包氏没出嫁之前也是甚有才名,特别是在诗词方面也有下苦功夫的。只是嫁人以后,千头万绪,没有时间摆‘弄’这个了。现在跟月瑶一起,自然而然说起了诗词方面的话题,一个有心谦让,一个虚心好学,聊得倒也很投机。
一直到有个小厮过来道:”连姑娘,老爷有请。”这话表明,李国荇已经回来,而且还在书房等候。
包氏的丫环看着月瑶的背影,轻声道,”连姑娘可是京城第一才‘女’,没想到最后竟然要嫁了一个莽夫。”
包氏轻笑道:”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她在闺阁之中,也是小有才名,可是嫁人又如何了?要伺候孝顺公婆,要打理丈夫的吃穿用度,还要管着府邸的杂事,哪里 还有时间‘吟’诗作画。她还算不错,婆婆比较开明,从不刁难人。这要是碰到一个刁钻的婆婆,那日子才叫苦,可月瑶若是嫁了安之琛,看似吃亏了,其实却得了大实 惠。
月瑶进了书房,见李国荇正在写字。月瑶静静地站着,没有打扰李国荇。
李国荇写完一个字,摇着头撕毁,显然这个字没有写好。李国荇将纸团扔掉以后,朝着站立的月瑶道:”月瑶,你过来写个字给我看看。”
月瑶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依言走过去,提了笔,月瑶仰头问道:”伯伯,写什么字?”
李国荇想了一下后道:”就写’隐’。”
月瑶将‘毛’笔蘸满墨,用柳体字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隐’字。
李国荇点头称赞道:”柳体字匀衡瘦硬,有斩钉截铁之势,点面爽利‘挺’秀,骨力犹劲,结体严紧,你已深得其‘精’随。”
月瑶放下笔,面‘色’腆然,”伯伯过奖了。”
李国荇却是话锋一转,”月瑶,你还隐了伯伯多少的事?”
月瑶心口一紧,不过转而笑道:”伯伯是指我隐瞒自己是山野居士的事吗?伯伯,我不是故意隐瞒,只是因为我的身分,一旦站出来定然是备受争议,我怕到时候被 人从高处推下来,摔得头破血流,而我可能为此永远爬不起来。”不管李国荇是不是问这件事,反正她已经打算今天说出来,就算猜测错了也没关系。
李国荇苦笑道:”你这个丫头,这么大的事竟然都瞒着我,你也太妄自菲薄了,你的画作我都看过,非常好。若不是你说,根本没法相信是你画的。”那笔法老练,功底深厚,所有人都认为是隐居的哪个大画师画的。
月瑶脸有些小红,”伯伯过奖了,老师说我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学,现在才刚刚起步,所以一定要低调。”
在作画方面,‘玉’山先生是行家,李国荇也不多说什么,”什么时候,你也送伯伯一幅画,也不需要特别的。只要你觉得好的就成。”到时候那画,他就挂在书房,让来的人看看。
月瑶看了一下书房的布置,十年来如一日的布置,月瑶大致知道要送李国荇什么风格的画作了。
说完画的事,李国荇便说起月瑶的婚事,李国荇还是坚持他的意思,”月瑶,虽然你比翰儿大两岁,但是翰儿各方面也都不错,配你也不算勉强。”在李国荇眼里,小儿子李翰其实很优秀,只是相比月瑶的成就,李翰的优秀显然不够看。
月瑶摇头道:”伯伯,相信伯母已经跟你说了,我只是将翰哥儿当成弟弟看待。”
李国荇决得,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很多人婚前连面都没见过,婚后也恩恩爱爱的。月瑶跟李翰也算是熟人了,以后相处自然会更好。
月瑶觉得,男人跟‘女’人的想法果然是不一样的,”伯伯,你是我最敬佩的人,我也不瞒你,老师说我只要继续努力,以后能达到他的高度。”
李国荇听了这话也动容了,‘玉’山先生给予月瑶这样的评价,那是有着相当高的期许,”可是这与我跟你说的事不相干。”
月瑶笑道:”怎么不相干,若是我应诺了这‘门’婚事,以后我的身分曝光了,伯父有没有想过李翰将要面对多大的压力?我想,那种压力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的。”
李国荇经了那么多的事,怎么会不知道月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月瑶真的达到了‘玉’山先生的高度,人人说起翰儿,只会说他妻子如何如何了不起,那翰儿就成了月瑶的陪衬,不,连陪衬都算不上,翰儿将来会成为月瑶的附庸品。
李国荇看向月瑶的眼光,有赞赏,有遗憾,还有心疼。
月瑶道:”伯伯,你对我跟廷正的好,我们都铭记在心,正因为如此,我不想害了翰哥儿。”
李国荇此时也打消了将月瑶说给李翰的这个念头。他原本也是觉得月瑶很好,跟儿子很相配。现在两个人不在一个等级上,很明显是‘女’强男弱,他也心疼儿子,不想 儿子将来面对那么大的压力,”你的顾虑很对,不过就算李翰不成,还可以选其他人。”李国荇没有看轻安之琛的意思,不管从文还是从武都是为国效力,没有贵贱 之分,只是他觉得安之琛行事偏‘激’,而且‘性’情暴虐,他不大放心。
月瑶笑道:”伯伯,安之琛上‘门’提亲,舅舅有询问过我的意见,我点头答应后舅舅才应诺的。”
李国荇有些意外,”为什么?”他以为月瑶很排斥这‘门’亲事,却没想过,竟然是月瑶自己答应的。
月瑶笑道:”因为我觉得他很适合我,他跟我走的路是不一样的,就算我的身分曝光,对他来说也不会是压力,只会锦上添‘花’。”她昨天跟安之琛说这件事的时候, 安之琛面‘色’很平静,就好像她说得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安之琛所追求的东西与她所追求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以后就算她在画艺上有很大的成就,安之琛也不会觉得是 压力,甚至可能觉得是一种动力。
李国荇知道月瑶是很有主见的,既然这件事是她自己决定了,那就没有更改的可能,”既然你决定了,伯伯也不会再说什么。我想,你爹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你有今天的成就,肯定会很欣慰的。”
月瑶面‘色’流‘露’出悲伤,”是啊,若是爹还在,肯定会为我感到骄傲的。”其实若是她爹在,看到她今天这样,应该会很心疼才对。
月瑶走后,李国荇招来了自己的长随,让长随去确认一些事情。月瑶跟他夫人说的与跟自己说的截然不一样,这里面一定是有事了。
向薇看着月瑶捧着一块的砚台,忍不住吐槽,”怎么不是送墨就是送砚,就不知道送其他的东西?”这些人老是送文房四宝,就不知道送一些其他稀罕对象。
月瑶摇头无奈地说道:”金星砚石料稀少珍贵,据说是形成时大者如核桃,小者如米粒,金光闪闪,就好像一颗一颗宝石镶嵌在墨‘玉’中,非常漂亮。”
向薇怎么看也没觉得哪里像宝石,”一块砚台,说得好似能生‘花’似的。”不就一块破砚台呀,嗯,不过看起来确实漂亮。
月瑶自行说道:”金星砚细腻耐磨,制成砚以后着手生润,滴水不干,寒不结冰,磨墨无声,发墨如油,涩而不损笔,即使在酷暑炎热中墨汁也不易干涸,三九严寒下也运笔自如。你说它珍贵不珍贵?”这么珍贵的东西谁都不是收藏起来,哪里舍得送人。李伯伯对她,真的是好得没话可说。
向薇这才接过月瑶手上的砚台,仔细端倪了一下,”宝石什么的那都是虚的,你说的这些作用倒是实实在在的。”
月瑶突然冒出一句:”向薇,透过你我不担心将来了。”安之琛与向薇是同一路人,她以后在画艺上有超凡的成就安之琛估计也不会太在意了。这就是跟对牛弹琴是一样的道理,你琴弹得再好,对牛来说不仅不会觉得美妙,反而觉得吵闹。
向薇听得莫名其妙,不过她也习惯了月瑶经常没头没脑的话,所以也不在意。。。
第一卷 362 定亲
更新时间:2014…2…21 19:37:32 本章字数:4223
纳采、问名、纳吉、纳吉,接着就是下定了。
月瑶自从定下婚事,心情就有些复杂,有忐忑,也有喜悦,同时也有忐忑。
向薇嗤笑道:“姑娘,平常看你这么镇定,没想到也有这个时候。”还以为月瑶会表现得很淡定,跟没事人一般呢!
婚事确定下来,安之琛忙着准备聘礼。听到威远侯过来,安之琛无悲无喜,见到威远侯的时候,面无表情地叫了一声道:“大伯。”对安之琛来说,叫大伯与叫父亲,也没什么区别。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经对眼前这个人不抱期望了。
威远侯心情却非常复杂,他心里也清楚自己亏欠这个儿子很多,所以他一直想在其他方面弥补,可惜不管他做什么,到最后都是错的,儿子也不领情,”你定亲了,马上也要成家了。”
威远侯其实对儿子定下月瑶,其实不大满意。虽然连三姑娘是京城第一才‘女’,但是那名声实在不好,跟自己的亲大伯都能闹翻脸,可见其凉薄的‘性’子,再有那克星的名声,威远侯怎么看怎么不满意,只是儿子的婚事他现在却做不了主。
安之琛对于威远侯,他实在是无话可说,当下嗯了一声,当成回应。其实要安之琛说,既然都将关系‘弄’成这样,他也过继出来,其实不见面,反而要更好。
威远侯长长叹了一口气,”连家三姑娘也是金娇‘玉’贵,自小就没受过苦,以后要是住在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