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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宅,而且买丫鬟婆子伺候着,这自然是被认为他是将那个女人当外室养了。
月瑶嘀咕着:“他是痴情了,可我们家不安生了。”若是安之卓愿意娶妻生子,他们家哪里会有这样一场风波。
向薇查的资料很详细,特别是安之卓跟他的妻子从相遇到相爱再到成亲,那真是细得不能再细了。
月瑶看完以后,拿了毛笔在资料上画着圈圈,画了半天圈圈,又坐下来沉思了半天。
等晚上的时候,月瑶跟安之琛说道:“和悦,这事总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的根子还在卓大哥身上,我们跟卓大哥谈一谈吧!”
安之琛摇头道:“没有用的。”
月瑶想了一下,问了安之琛道:“你们以前是怎么劝说他的?”多知道一些消息会更多一分的把握。
安之琛将以前的事跟月瑶说了一遍:“叔公以前想逼他成亲也没逼成。我也劝说过无数回,身边的人也劝说,可是都没有用。”
月瑶听完了安之琛详细的述说以后,半天没说话。一直到安之琛以为月瑶放弃了,才听到月瑶说道:“让我跟他谈谈吧!”
安之琛不愿意。
月瑶握着安之琛的胳膊说道:“让我试一试吧!不成也没什么损失,万一成了你也不用这么难做了!”
安之琛最终答应了月瑶的耍求。安之琛的动作很快,第二天晚上就跟月瑶说道:“明日卓哥会过来的。”安之琛内心深处是希望月瑶能说通卓哥的
第二天傍晚安之卓到了安家,在园子里见到月瑶的时候安之卓吓了一大跳。安之卓如今在骑兵营,并没在京城。安之琛跟他说重耍的事让他回来,他才赶回来的。
月瑶看着安之卓安之卓皮肤白皙,长相不比安之琛差,身上也有军人特
有的萧杀之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月瑶有种沧桑悲凉的感觉。
月瑶给安之卓行了礼以后说道:“是我求了和悦请你过来的。”
安之卓当下明白过来月瑶为什么耍见他了:“是为过继的事?”过继那
么大的事,二老太爷肯定是耍给跟他说一声的。
月瑶没任何犹豫地说道:“是。”
安之卓盯着月瑶问道:“你不是不答应过继吗?为什么还耍寻我?莫非你改主意了?”
月瑶并没有接安之卓的话,而是问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海盗给抓着的吗?”
安之卓的面色变了又变:“你怎么知道这事的?是和悦告诉你的?”和悦还真是宠着这个女人,连这种事都说。安之卓虽然跟崔氏非常恩爱,但是朝堂上的事还有兄弟的事都不会跟崔氏说的。
月瑶摇头道:“不是,是我听周树说的。“
安之卓脸色越发不好看了:“你怎么会认识周树的?”一个贵妇认识一个海盗,这不是非常奇怪的事嘛!
月瑶7神色很淡然:“十三年前,他将我掳到海口,他化成灰我都认得的。”从这句话就知道,她当日被掳的事二老太爷跟安之琛都没有告诉安之卓
安之卓一下给惊呆了:“你说什么?周树将你掳到海口?这怎么可能呢?”
月瑶也没有忌讳,将当年的事都说了一下。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但是安之卓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凶险。安之卓其
实内心也很羡慕安之琛的,可没想到中司还有那么多的波折。
月瑶说完后道:“和悦对周树恨之入骨,一直想耍活剐了他,可是因为他用你来威胁,他为了你,不得不将他放了。”
安之卓面色铁青,不过安之卓也不是笨人,问道:“你到底想耍说什么?”如是没有所求,连月瑶不会跟他说这件事的。
月瑶7神色还是一样淡然:“别人都说你是痴情人,为了妻子可以守这么多年。可是在我眼里,你却是一个不孝不义之人。”
安之卓听了这话,盯着月瑶,那锐利的眼7神好似能将月瑶射穿。
月瑶并不为所动,迄今为止,她只在见到呈帝的时给吓出一身的冷汗,其他人还真没让她害怕的:“二老太爷含辛茹苦将你养育长大,可你因为一己之私伤透了他老人家的心,是为不孝;和悦是你的兄弟,为了你他放了夺妻的仇人,现在又因为过继的事背负着忘恩负义的骂名,是为不义。”二老太爷耍承担一个夺他人子嗣的名声,而安之琛也耍背负一个忘恩负义的骂名,当然,月瑶自己也被人诟病。
安之卓握紧了手,发出清脆的响声。过了许久,安之卓压制住愤怒的情绪,说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月瑶轻笑道:“若是我猜测得不错,你的处理方法就是说通老太爷过继其他人家的孩子?”
安之卓的7神色很渗人:“这与你无关。”
月瑶冷笑道:“你明明知道二老太爷最想耍的是嫡亲的曾孙,可你一直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也知道因为我不同意过继的事我们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可你不闻不问置身事外。安之卓,别人都说你是一个至情至圣的男人,为了妻子可以守身如玉十多年。可在我眼底你却是一个再自私不过的人。”为了死去的妻子,不管年迈的祖父是如何的上心难过,这不是自私是什么。
安之卓说道:“我答应过菱儿,这辈子除了她以外我不会再有其他人:男子汉立于天地,许下的承诺就不能违背。”
月瑶才不会去跟她掰扯承诺不承诺,以前安之琛劝说安之卓就是被这句话给绕进去了:“宁国公府的世子爷,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安之卓自然是知道宁立轩了。
月瑶淡淡地说道:“当年宁世子爷耍娶牟青莲为妻,宁国公夫人以死相逼都没有用。世人也说宁世子也痴情,你觉得呢?”
安之卓没吭声,因为他大致知道月瑶耍说什么了。
月瑶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在我眼里,你连宁世子爷都不如。就算他一时让父母上心,但他至少他没让宁国公绝后,没让宁国公跟宁国公夫人去抢了别人家的孩子来养,然后还耍担心将来会不会养出一只白眼狼出来。”
安之卓想耍开口说话,可是月瑶却摆出一副不屑于再听的姿态,转身离开了园子。
安之卓手都忍不住握住了贴身的匕首。他自小到大,还没被人这样辱骂过。若不是月瑶的身份在那摆着,他真的会杀人的
第五百八十章 事落
月瑶知道安之卓气呼呼地走了,很是欢快地出了一颗葡萄。
向薇嘀咕着道:“真能说通吗?”其他人都说不通安之卓,就凭月瑶一通话就能说通安之卓,真不大可能。
月瑶吐了一颗葡萄籽,然后说道:“我说他连宁立轩都不如,你是没看到,当时他听了那我那一番话都恨不能杀了我,那凶狠的模样都快将我吓死了。”
向薇见着月瑶悠哉哉的模样,心里鄙视不已。就月瑶这胆子会被安之卓吓着,谁相信呢!
月瑶吃了十多颗葡萄,就不再吃了,取来毛巾擦了手,说道:“这事还得让和悦去说一下。“
安之卓不敢跟月瑶发脾气,那是因为他一个大男人不能对一个女人动手,不过他却将这笔账记在安之琛的头上,见到安之琛的时候,冷着脸道:“和悦,你可真是娶了一个既能干又贤惠的好妻子?”言语之中满是讥讽。
安之琛无奈地说道:“最近天气炎热,她火气大,你不要跟她一般计较啊!”
安之卓望着安之琛,问道:“你媳妇说周树跟你有夺妻之恨,为了我,你将他放走了?为什么你们都没人跟我说起过?”安之卓没怀疑过这些的真伪性,因为没有一个女人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安之琛其实不大愿意别人知道这件事:“是真的,周树偶然一次见到子长,所以想抢去,我当时不想告诉你,也是不想徒生是非。”
安之卓也能理解,事关自己媳妇的名节自然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了:“你媳妇说我对祖父不孝,对你不义,她说我是一个不孝不义的人,和悦,你觉得呢?”
安之琛跟月瑶并没有打好商量,所以他也不知道月瑶会跟安之卓说什么:“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最近心情不大好,又上火,跟吃了枪药一样,逮谁都能胡说一通。”
安之卓苦笑道:“你媳妇还说,我连宁国公的宁立轩都比不上,说宁立轩至少没绝了国公爷的后,而我们家却要在我手中断绝血脉。”
安之琛沉默了一会,说道:“上次周树的事,子长很担心,她跟我说,若是她有什么意外,要我答应她十年之内不准再娶,我问她为什么是十年而不是一辈子?你知道她是怎么说的吗?”
安之卓也很纳闷:“为什么?”安之琛跟连氏的感情,比他们夫妻的感情还要深厚得多,可是连氏却提出十年,而不是一辈子,他也挺纳闷的。
安之琛继续说道:“子长说十年以后,孩子应该都成家了,到时候就不用担心孩子遭了后母的迫害,而十年以后我也四十岁了,一个人肯定很孤单,到时候再娶妻,身边就有人照顾,有个知冷暖的人,她也放心。”
安之卓面色一变,不过很快问道:“若你是我的情况,你又会如何?”安之卓这些年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不过他有信念,这些年就是靠着这个信念支撑下来的,不过月瑶的一通臭骂,让他的信念摇摇欲坠。
安之琛想也不想就说道:“若是我,就算最心爱的女人没了,为了子嗣,守完三年孝我肯定会再娶,人活着,不仅仅只有夫妻情义,还有孝道与责任。”将血脉延续下去就是他们的责任。
安之卓面色变了又变,又问了一个问题:“若是连氏真出了意外,你会再续娶吗?”
安之琛想了一下摇头道:“不知道,十年太长,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