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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显青涩的技巧挑逗着睡梦中的人,在唇齿的每个地方烙下自己的痕迹,舌尖试着在对方的舌尖打了个圈,仿佛有了回应,床上的人发出一声舒服的鼻音,本在继续缠绵的舌立刻退了出来,意犹未尽得在唇边舔了一圈。
“论武功,归无涯比你强一百倍;论才智,苏行之比你聪明一千倍;论相貌,花绫也比你美上一万倍;就是说钱,你的那些家底也不过刚刚挤进富豪排行榜前十万名。你说我怎么就偏偏喜欢你,还是那么得不可救药?”
幽幽得叹了口气,段秋替对方盖上被衾,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
过于投入自我抒发中的段秋,反倒是忽略了接受者早已醒来的事实。
肖云景朝里翻了个身,从喉间哼出一声哀叹。
他是个小人,自私自利,钻在钱眼里的家伙。有人宠他、有人爱他、有人无条件为他付出,他何乐而不利用?
老子就是爱钱胜过爱情,输得起自己的人,输不起自己的家底财富。
血浓于水,不如一杯酒解闷来得快意恩仇。
爱情价更高,不如摸得着看得见的一两银子有实感。
两肋插刀的朋友,不如酒肉朋友,大难临头各自飞,有借口不还钱也有借口不借给对方钱。
良心与道德,能在濒临饿死边缘的时候当饭吃么?
不能。
所以,谁要是喜欢上他,就做好觉悟吧。
关于昨夜战况,负责江湖月报野史栏目的小编在茅厕里找到昏过去的人7名……在房里找到衣衫不整同床共枕的5对,其中包括一至四人不等的同床……上吊跳河割脉切腹吞金自杀未遂者21人……山腰山脚发现裸奔男数名……下落不明无辜失踪者又是数名……林子里还有一个与熊共眠者和面目全非的马蜂窝受害者……全罗刹门运营机制进入瘫痪……归无涯夜闯月霜阁求解药九死一生后再度进入失血过多状态……由于段秋采取得是随机下药手段,苏行之有幸逃过一劫回房烧香拜佛去也……除了一些内功深厚定力坚韧的兄弟,还有幸免的是任何人也猜不到的耶悉茗,经历此等同门相残的壮观场面后,他的小心肝着实被震撼了一下……原以为此人会知难而退灰溜溜得离开……
美人计(二)
'本书生是学文科的,不是理科'
早晨起床后的肖云景无语得看着桌上的一杯豆浆,一个馒头,一碗稀粥,一根油条,以及一杯鲜奶,一片面包,一只鲜鸡蛋,一份果酱……
耶悉茗换了身朱红袍子,还是收腰束身的那种,衬得一骨子纤细娇柔,眸子里秋波不迭,又是宠溺又是殷勤期待,笑意盛浓,全然一副请夫用餐的贤妻,就差桌边没有一个孩子再顶个良母的光环了。
怎么着也没道理和自己的胃过不去,肖云景风卷残云般消耗掉了那份中式早餐,秉承勤俭节约抠门原则的他,又把剩下的那份西式早餐给努力消灭了,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怕是这天可以跳过午餐直接进入晚餐了。
吃饱喝好后,准备出门。
耶悉茗在惊讶了前者的饭量后,急忙抬脚跟上,一声‘夫君,等等我’把刚准备提脚跨门槛的肖云景给绊倒在地上。
“你你你!!!”肖云景简直像是见了鬼,跌坐在门口,指着一脸担心他摔疼的人,“别、别过来!”
“夫君……”
“别!!”肖云景打了个停止的姿势,掉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有什么问题吗夫君?”
“那个……矜持,你懂不懂啊?”
“我又不是女人。”
“你也知道你是男人,叫另一个同性那个,你就不觉得别扭么?”
“我这个喊的男人都不介意,你这个接受者有什么意见吗?”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对自己这个威严所剩无几的掌门形象多有影响!!!
肖云景不悦得皱眉,起身,拍去屁股上的灰。奇怪对方怎么突然不出声了,抬头看去,妈妈咪呀,这人怎么又哭上了。
“你,你这个负心汉……吃完了就抹嘴……俗话说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这才不过一天而已,你就不认账了……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说什么我也不会,我也不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滚——”耶悉茗抄起桌上的碗碟朝门口摔去。
“我的景德镇青釉碗碟!!!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地盘,你让我滚哪儿去啊……哎哟,我的象牙筷子……”
“你!”瞧着肖云景对那堆废渣烂瓷的心痛表情,耶悉茗一跺脚,老子我豁出去了。一把扯下墙上悬着的三尺青峰,作势抹脖子。
肖云景惊呼,立刻上去抢。
“放手,不要你管,让我死得了,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班主他们都走了,你不是不认帐吗,你干吗还要阻止我,你让我死让我死!!!”
“你要死就死,我肖云景打从成立这个罗刹门,就没想要做什么英雄大侠……”
“那你还阻止我?”
“这剑是辟邪的,花了我五百两银子买回来的,还开过光的说,不能见血啊!!!能不能拜托你选个跳崖跳河的死法。”
“……肖云景,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耶悉茗无力得垂下了手,看着前者把剑反反复复检查了三遍生怕沾染上脏东西,压根从头到尾没有在意过自己的生死。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肖云景突然坏坏得看了一脸呆了的人,把剑挂回原处,“好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你都玩过了。这些被你砸坏的东西,你就等着干苦力还好了,晚上我让小苏给你写张卖身契。一套景德镇青釉碗碟XX两,一双象牙筷子有了点磨损,打个九点九折XX两好了,还有被碎片划破了的名人古画,虽然是盗版也是盗版中的A货,而且是绝版A货,翻个倍XX两,还有……”
望着拿出算盘嘀咕而去的背影,耶悉茗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肖云景心情颇好得推开帐房的门,没有注意到帐房先生头顶上的死气,喜滋滋得凑上去寒暄,“怀瑾~~我来报销~~”
一双布满血丝挂着黑眼圈的眼睛在一片不明阴影线条的背景下撞进了肖云景活力十足的黑眸中,后者额头挂下一颗汗珠,朝后退到安全距离,怯怯得补上一句慰问,“怀瑾,辛苦你啦~~啊哈哈哈”
孟怀瑾慢慢把脸从大堆的账本中升起,一头本该光滑明亮的乌发成了鸟窝,纠在一起的眉快固定成皱纹,唯独那身书生的衣着打扮还能看到往昔那个充满书卷气的秀气文生。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在看清来人的霎那,头顶的死气渐渐汇聚成一团乌云,最后吐出三个咬牙切齿的字。
“肖、云、景!!”
“是、是我,你不用叫那么大声,我能听见。”
“啊——”孟怀瑾发泄似的朝天大吼,挠了挠那头更乱的鸟窝,愤恨得瞪了来人一眼,放弃似的重新埋首。天哪,谁来告诉他,这些数字怎么就加加减减变成另一个数了???
“那,那个……我是来报销的……”见对方头上的乌云恢复到一团死气,肖云景试着开始谈正事,拿出他那张虚假的吃饭凭证。
孟怀瑾瞟也没瞟一眼,顺手从一堆账本里抠出二两碎银,不小心又算错一个数字,不耐烦的对着眼前那片没有离开趋势的阴影道,“还有什么事,掌门大人?!”
“呃……还有十八两……”
“……什么?”孟怀瑾木然地抬起耷拉的眼皮。
“二十减二,等于十八啊……呵呵,没关系的啦,我知道你的能力,不是有句话叫学无止境嘛,本掌门不会嫌你笨的啦~~”肖云景恐怕对方的数理能力还没升级,不假思索的解释,还非常好心地安慰。
“笨?”孟怀瑾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狗,浑身汗毛倒立,“我孟怀瑾三岁识字,五岁背论语,七岁连夫子都赞我为神童,是我县最年轻的秀才。要不是你莫明其妙把我抓到这山上逼我帮你们算什么帐,我现在说不定已经金榜题名,官拜一品了!!!”
“那你连账也算不好……”
“我学的是文科,不是理科;不是审计,更没有CPA证书!!!”
“我以为书生看那么多书,读那么多东西,肯定会算帐……”虽然气势弱了三分,却丝毫不见肖云景有任何愧疚的表情,转念一想,没心没肺地爆出一句,“既然你是学文的,那干吗还留下来?”
“……”孟怀瑾捂着被现实摧残的弱小心灵,跌回椅子上,“天下之大,除了你这江湖不义之地的罗刹门,我一个背着三条人命的杀人犯,还能去哪儿?”撇了眼仿佛在努力思考什么问题的肖云景,孟怀瑾突然把声音降至了冰点,“我说,你该不会忘了你和那个笑面虎抓我的时候,杀了那三个强盗吧……”
“哦,原来如此……”显然某人忘得一干二净,“不对啊,那三个是强盗,就算官府认为你杀了他们,也是为民除害,他们没理由抓你。”
“强盗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迂腐~”
“更何况,除了你、笑面虎、我三人,有谁相信那三个农民是强盗!”像是不愿意触及伤心往事,孟怀瑾认命得钻回堆积如山的账本中,扔出段秋回来那天就交过来的‘二两银子’的证词,口中念念有词,“20减2等于18,2减2就等于0了。不知道掌门对于虚开发票,虚增开销,讹诈公款有何惩罚没有?”
“……”肖云景快速收起二两碎银离开,“今天的太阳好亮啊~呃,早饭吃得好饱,去厕所酝酿一下~”
“风吹着杨柳嘛~唰啦啦啦啦,小河里水流嘛~哗啦啦啦啦,谁家的媳妇她走得忙又忙呀~原来她要回娘家~身穿大红袄头戴一只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个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儿喂~~”
嫌弃自家门派里的厕所风景欠佳影响蹲坑心情,肖云景很没道德地跑到后山里来酝酿情绪,一首小曲儿才开始哼,满山的鸟儿无奈地配合着气氛扇动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