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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本掌门也要尽量减少损失。”肖云景嗫嚅道。
翻了个白眼,傅雨学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不想知道我怎么会找到你?你就没想过问我娘的事?”
“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除了南宫墨,没人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让自己的儿子来找老子的麻烦,至于位高权重又深得天子宠爱的当朝帝师是怎么找到你的存在的,我不感兴趣。关于第二个问题……你到底把不把镯子还给我?”
“我本来以为就算你当初始乱终弃,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尽管大伯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描述你是如何的财迷心窍,只要你心存一丝愧疚我都打算原谅你的。”傅雨学‘哼’了一声,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你不仁我不义,甩出一叠帐单,“还是大伯和娘把你看的透。这是临行前,娘给算的这十几年来的抚养费以及我爹列的清单。”
本掌门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了?被甩的是我,好不好?
“先不说你那个歪曲事实的娘,你那‘爹’算什么意思?被人扣了绿帽子,白白给别人养儿子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问我要钱?”
“我爹身子就有病,本来傅家是要绝后的,更何况又是他心爱的女人的儿子,他开心还来不及。”
拜托,我才是你老子好不好。一口一个‘爹’的,丫怎么听怎么不爽,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淘来的金被别人明目张胆顺理成章的偷去了!!
“还有,大伯说,以免你耍赖,让我通知你一声,如果你不照单全收,他就往正在修订的律法里添加一条‘父方拒付抚养费视为与奸淫妇女同罪’。”
喂喂喂,有皇帝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目无王法的吗?肖云景忍无可忍的拍案而起,“妈的,我就知道南宫墨那家伙不是好东西!”
傅雨学鄙夷的瞟了一眼,“粗俗。”
肖云景欲哭无泪,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和他的银子过不去啊啊啊啊——
而在肖云景父子‘联络感情’时,苏行之正悠闲的在帐房里泡茶品茗。
“我原以为等我品完这盏茶,你才会来。他现在和傅雨学在一起吧,看来你的这个苦肉计效果不错。喝茶吗?”也不等来者回答,苏行之就斟了茶。
段秋只是把一封信扔到了桌上,并不领情。
这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封里也没有装任何信件。
苏行之放下茶壶,闻香识茶,“这西湖龙井乃皇家贡茶,说起来,还是肖云景给我出的面试题目之一。爱财的人,总不免抠门,他倒是藏了这么久都没舍得拿出来泡。”
说着,苏行之又从另一个茶壶里斟了一盏茶,“瞧,这一杯色泽不一,深浅不同,暗而无光,匀整的少,断碎的多,显然是次品,很好分辨。但是一个人如果心里有鬼,让他在这两者之中择其一的时候,不免多虑。越是显而易见,越让人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缓缓拿起那封空白的信,屈指一弹,声音清脆悦耳,质地如同那日他交与肖云景的信一样,苏行之扯了扯嘴角,“苦肉计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试探我吧。而当我在那堆信里犹豫的时候,你就已经下了定义。”
“如果不是那白痴没大脑的比你先一步挑出了这封显然质地与其他不同的信,结果会更完美。这种质地的纸,并不好找,因为是皇帝御用的么。我就好奇,那封寄给他的信,你是怎么一眼看出来的,要知道罗刹门的制度没有那么先进,所有的家信私人信件和投诉信都是混在一起的。本来我以为没那么容易让你露出马脚,毕竟你在罗刹门安安分分的待了两年没有引起丝毫怀疑。”
“错就错在今天我从那堆信里认出这一封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是不是?然后让你加深了怀疑?”苏行之嘲讽的扬了一下嘴角,“难道在那种敌我不明的情况下,考虑周到也是一个错误吗?”
“我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怀疑你。”段秋突然宛而一笑,身后洒向屋内的阳光扫走了压抑的气氛,“只要你的目标不是他,本少爷懒得管你是谁。”
转身离开之际,段秋抬头看了眼风云莫测的天空,“你很聪明,能在罗刹门潜伏这么久,我佩服你。有些事就不用费口舌狡辩,你我都明白。之所以我会来找你,只想你更明白一件事,我决定要保护的人谁也别想碰,就算洗牌的是你的上司,玩牌的是我段秋!”
傍晚给傅雨学送行,肖云景拉着前者的袖管,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不要走啊~~看在我是你亲爹的面上,至少把那些证据留下来啊~~我失去了你,不能再失去我的保险公司了啊~~我已经付给你那笔抚养费了,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养老的钱吗~~不要走哇~~”
“把你身上的洋葱味洗干净了再来哭吧!”傅雨学一把甩开几乎挂在自己手上的人,突然身体僵了一下,脸色白了白。
肖云景擒着洋葱熏出来的眼泪,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人群中某个盯着自己和傅雨学笑得忒猥琐的女人,想起了今天下午的鬼屋,也跟着白了白脸色。
“走了。”傅雨学后怕的撇开自己的视线,不耐烦得催促道,再度甩开又和自己拉拉扯扯的某只,“放开。”
肖云景努力吸了一把鼻涕,在傅雨学不为所动的坚毅眼神下,松开了手,目视着一行人离开。
段秋戳了一下恋恋不舍的人的脑袋,后者不满的瞪了一眼,“会笨的。”
段秋却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听说,看过蓉蓉没化妆的样子的人,通常都要做三个月的噩梦。”
“……”肖云景退后三步,一脸黑线得看着笑盈盈的人。
那真是为了促进父子感情的苦肉计吗????
特别篇 苏行之的自白书(上)
皇帝的影守分为安全组,行动组,外交组和无间组。
安全组负责上司人身安全,行动组专职替上司铲除异己,外交组是那类上司不方便出面、行动组不能一刀解决、又必须在短时间内扳倒对手,比如窃取证据;最后无间组,顾名思义,是出产间谍卧底的。
影守的存在不是国家机密,影守存在于哪里是最高机密,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自己和统管影守的侍卫统领楼大人,没有第三个知道,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南宫墨,也只知道其中之一的安全组。
如何会进入这个带有神秘色彩的组织,每每回想,总觉得是老天待我不薄。
有人说人生是一本书,我的这本书,就像那些市集上流传的烂俗小说一样,五岁父母双亡。没人疼没人爱的主角,一般都会被作者虐待。
七岁受不了亲戚踢皮球似的‘照顾’,离家出走,决心一个人生活。
十岁的我,独立自行的成立我一个人的丐帮。小时候致力于科举的自己,结合天马行空的想象,用火烧后的木炭在地上写一篇凄惨的人生自述,通常都能赚到一些同情的铜钱。
记得那是一个雪天,正兢兢业业往扫干净雪的地面编写新一个悲惨生涯的时候,我的同行们又来找我的茬了。
因为我的这个乞讨方法赚钱,再加上我楚楚可怜的高超演技,他们看我不爽,抢了他们的生意。
这是赤裸裸的嫉妒。
同是天涯沦落人,本是同行生,相煎何太急?
打我一顿,乞丐抢乞丐的钱,引来一群行人围观指指点点,何必呢?
你们自觉扬眉吐气扬长而去,留下我来收受那些母性大发的大妈大婶的施舍,何苦呢?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乐在其中的,就算我知道凭自己的天赋应该是那类住在酒肉臭的朱门里的人。
收工的时候,为了防止我的赚钱方法被人盗用,每次我都要擦去我的真迹。今天也不例外,例外的是,有人赞赏我的字。
“写的不错。”
停在背后的马车带来大片的阴影,我蹲在地上回头仰视,厚重的车帘很好的阻挡了车外寒冷的天气,只听得到声音,看不到人。
根据民间流行的传说,估计是个人物,我这样想着。
“怕死吗?”
这不就是大人物出门招贤纳才的典型么?
是金子总会发光,是镜子总会反光。
我拍去手上的雪,用左脚露着大脚趾的鞋底,擦去最后一排真迹。
“换份工作做做也不错。”我说。
然后那厚重的车帘被掀起了一个角,有一个意味深长的视线从一丁点的缝隙里透过来。
于是,我就被带到了影守训练的秘密基地,知道了那个雪天外出的人物是老皇帝。
想要进朝为官的我自然对朝廷的形势有过研究,可惜当初有那志向的时候不过三岁,只略知一二。
老皇帝的英明是无话可说的,国家的繁荣昌盛、人民的丰衣足食,都是客观存在的。其实我更欣赏他看人的眼光,有远见。
如果影守中也有文将与武将之分,我想自己是属于文将的,既然当初老皇帝是看中我写的字才招揽我的,我以为自己会被培养成朝中一等一的心腹大臣。
学武不是我的兴趣,不过不讨厌,被同行欺负的时候,也有幻想过自己习得一身武艺就能把他们打的跪地求饶。
这个训练基地里,大多是同龄的。因为有规定,之间都不怎么交流,知道个名字已经是很深的交情了。
教我们基本功的杨教头告诉我们,感情这种东西,容易误事。
杨教头是个性格开朗的大叔,在这个气氛总是沉闷的基地,就属他的嗓门最灿烂了。
不过在一次选拔赛之后,他不见了。
应该是死了。
我半夜如厕的时候听到了教我们拳术的冯教头和一个男人的对话,他们压低了声音,尽管我把耳朵贴到了墙上还是听得断断续续,大致上,就是杨教头触怒了上司,就被消除了。
对于死人,其实我没什么反应,以前寒冬在破庙里醒来的时候,经常能发现有一具可怜的尸体和自己睡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冯教头一巴掌把我打到雪地里的时候,我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