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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好的,但你也要想清楚,不要因为我毁了你的感情。”
依萍在还是陆雨馨的时候就知道如何趋利避害,又怎会不理解怎样对自己最好,但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其实这件事的受害者是她根本与方瑜无关的。
方瑜惨然一笑,连嘴角都是苦的,“我知道以我的身份地位容貌都是配不起蒋少勋的,当初我怎么就那么鬼迷心窍,陷了进去。”接着她的眼泪就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果然啊,果然一切都妄想,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而且它竟还是一个阴谋。”
依萍抬手给方瑜擦干了眼泪,她不想说出谎话来骗方瑜,细细一想就知道当初她离开远洋贸易,实际上就是脱离了蒋少勋的掌控,他要让自己这条鱼重新回到原来的轨道上来,而方瑜就是那诱捕她的饵。
伸手给方瑜拭去眼泪,依萍感慨万千:“我们就像是砧板上的鱼,本来在河里游得自由自在,却不想因为有人喜欢我身上的颜色,竟不顾我本来的命运强行在河的前面开了一个分岔路让我钻。”依萍也跟着掉下了眼泪,但她在劝方瑜,“方瑜是我这条鱼连累了你,但我也希望你在岔路上能游得自在无忧,把该放下的放下吧。”
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哭,哭过了之后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爽快了很多,“我去给你拿热毛巾敷一下。”方瑜站起来,去洗手间拿毛巾去了。依萍躺在床上,嘲讽一笑,她没有把后面的说出来,那条鱼的颜色若不是又得了旁边一个人的喜欢,恐怕等待她的就是案板上的刀了,这又让她如何释怀。
轻轻的推门声,依萍转过头发现是莫泽晖推门进来,她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不是不感动不是不心疼,只是心里那道很深的门槛她怎么也迈不过去,就让她任性一点点时间,给彼此留一点点空间,时间会慢慢的抚平伤口。
莫泽晖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见依萍眼睛红肿闭嘴不说话,知道今天又是徒劳,不过他有的是时间,总有一天依萍会想通,“依萍,我买了午餐回来,是不是先起来吃饭?”依萍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动了动,莫泽晖笑了笑,他轻手轻脚地帮依萍整理好额间的碎发,继续诱惑地说,“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哦。”他见依萍闭眼装死,只能叹了口气,站起来打算离开。
这时,依萍睁开了眼睛,问了一句:“齐云海是不是在你们手里?”她不知道自己和那个雨馨到底有什么渊源,但既然名字一样又和她前世长得相像,她就不能置之不理,而在齐云海向自己透露这一切的时候,他的结果不言而喻,“阿泽,放了他吧,他也是苦命人,你们本就对他有歉意不是吗?”
莫泽晖又重新坐了下来,握住依萍的手神色很激动,“你愿意和我说话了,你愿意叫我的名字了?”
依萍心里小小的窃喜,连同嘴角也轻轻的勾起,被自己爱的人这样惦记,很幸福。依萍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只是想要把话题在正回来,“我问你话呢?”
莫泽晖完全不理睬依萍的问题,看着依萍的眼睛认真的说:“依萍,只要给我彼此机会,我会向你证明我有多爱你,你不是怨恨我嘛,那就用一辈子的时间让我偿还好不好?”
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总是特别醉心,依萍听着这样的情话渐渐迷醉了。莫泽晖见依萍这个样子,胆子越来越大,他坐到依萍的床边,轻轻抱起她,在她耳边呢喃:“你要怎么闹别扭都可以,但请不要把我推开,虽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看起来挺长其实能有五十年就不错了,人的一生又能有几个五十年?”
依萍嘤嘤哭起来,她不是不懂这些,相反作为两世为人的自己很明白这些,但人就是矛盾的生物,你明明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偏偏没有勇气迈出那后退的脚步,懂得舍得道理,却还是不愿意忍痛割掉腐肉。依萍对准莫泽晖的脖子就狠狠地咬下去,凭什么自己痛他不痛,她也要让他痛,直到血腥味充斥口鼻,她才松口,心疼得用舌头舔舔。
莫泽晖细细的吻落在依萍的耳朵上,带着怜惜和安抚,这一举动让依萍的身体不再僵硬,慢慢的慢慢的身体软了下来,最后耳边细长平稳的呼吸让他整个人都暖成一片。
这几日依萍一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脑袋里续写了很多她和莫泽晖之后的事情,无论是圆满的收场还是悲伤的分手,她的梦里总能一一浮现,这样的情况让她整个人如被热水烫过的青菜,蔫蔫的毫无生气。这回两人说开,依萍整个人就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门外的方瑜看到这一切,捂住嘴不让哭声打扰到屋里面幸福的两个人,她看了一眼蒋少勋,不发一言转身离开,莫泽晖之所以被原谅是因为他并没有真的欺骗依萍,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而蒋少勋却是这个事情的直接策划人,难得他的妹妹是人,而她们就真的只是鱼吗?
再醒来已是日薄西山,病房里只开了一个小小的台灯,灯光下的莫泽晖眼底一片温柔,依萍见状也笑了起来,幸福原来如此简单,只要爱的人一个眼神你就会如此温暖。
“饿了吧,我特意叫人给热着的饭菜。”莫泽晖拿过旁边的饭盒,打开盖里面是冒着热气的饭菜,“有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哦。”接着莫泽晖有些笨拙的喂饭,尽管掉得床上都是饭粒子,但两人依然开心。
“阿泽,齐云海放了吗?”作为同叫雨馨的两个人,依萍还是决定帮她一把,再说这件事不处理清楚,这一页就翻不过去。
莫泽晖抱着依萍软软的身子,颌首表示:“我把阿海丢到去美国的轮船上了。”莫泽晖如此精明的人怎么会不了解这些,他在依萍开口放了齐云海的时候就做出了这个决定,“依萍,蒋雨菲因为吸入烟尘过量,当场窒息死亡,她死了这一切就结束了。”莫泽晖的语气唏嘘不已,当初那个天真善良的女孩儿,就因为一个爱人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
依萍想到蒋雨菲又联系到蒋家伯伯,疑惑的问:“蒋家伯伯不是说他女儿死了吗?”可蒋雨菲先前活的好好的,尽管她当时已经半疯了。
莫泽晖亲了亲依萍的头发,解惑:“我和少勋商量不想让蒋伯伯看到蒋雨菲这个半人不鬼的模样,再加上当时的阿海怎么也不肯放过雨菲,所以我们决定谎称蒋雨菲已死,除了让蒋伯伯暂时伤心一段时间以外,其他的不是皆大欢喜?”
依萍沉默了,若是她也变成那个样子,恐怕也是希望父母认为她死了吧,那样他们只会在时间的消逝下渐渐忘记她带来的伤痛,不会在以后无尽的岁月里痛苦相依。“人死如灯灭,我不会再去计较什么了。”活人岂会跟死人计较,“对了,当初要闷死我的那个人是谁?”她连那个人是男是女都没有看清,无辜的自己卷进这样的事情中真是冤。
莫泽晖看了一眼依萍,眸中神色难辨,“她是雨菲的乳娘,雨菲自幼丧母,是她一直照顾雨菲长大的。”他没有说,这个乳娘恐怕有教唆雨菲的嫌疑,他一直奇怪雨菲是从哪里知道下药这样龌龊的手段,原来根源在这个人。
依萍在莫泽晖未说完的话中就明白了,“蒋雨菲被你锁起来,是她开的门吧。”那她被绑就跟那个乳娘有直接关系喽,既然蒋雨菲已死,她报不了仇,那么就都让这个女人包了吧,不是说养儿不教父之过,养女不教母之错,蒋雨菲没有母亲了,这个乳娘估计就暂代这个角色,“我想去看看那个女人,问问她为什么要杀我?”
莫泽晖听到依萍这样的要求,微微蹙眉,但见依萍坚定的目光又败下阵来,“好,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去。”明天他就跟少勋说,把那个女人整理的干净些,不要让依萍吓着。
出院那天,依萍看见胡子拉碴的蒋少勋就知道方瑜没有来的原因了,“我说姓蒋的,你一副颓废男形象给谁看呢?”对于这个始作俑者,依萍对他的观感本来就为负数,现在更是直线下降,没有怒目相视恶语相向还是靠方瑜那点脸面。
蒋少勋这几天脾气出气的大,他妹妹死了,女朋友闹着要分手,连好兄弟看他都不怎么顺眼,所以蒋少勋连带着看依萍也不顺眼,“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有阿泽护着你就能为所欲为。”他举起拳头佯作威胁,“再瞪我,我揍你。”
依萍眼珠一转,大叫一声:“啊,阿泽快来救我,蒋少勋要揍我呢?”莫泽晖连忙走了过来,瞪了蒋少勋一眼,安抚扑进他怀里的依萍。
蒋少勋怔怔地看着,最后一跺脚出去抽烟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想因虐而虐,也正如标题一样有舍有得才好,至于为什么那么轻易原谅,请看下文。
☆、终结
莫泽晖本来是不同意依萍一出院就去看那乳娘,但无奈依萍态度坚决,甚至绝食抗议,他只能勉强同意。依萍见莫泽晖沉着一张脸,脸上还隐隐冒有黑气,马上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其实我去也是想早点了结这段公案,等这件事完了,我心里提着的一口气就放下了。”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不无得意,自从两人和好之后,莫泽晖就对依萍颇多怜惜,现在已经达到了千依百顺的地步了,所以,在依萍绝食抗议政策只持续了一上午后,莫泽晖就心疼地同意了。莫泽晖的情绪在依萍的温情攻势下渐渐软化,但他还是板着脸嘱咐:“那个女人已经疯了,到时候你离得远一点,知道吗?”其实他也想问出一些东西,毕竟这个乳娘在蒋家呆了二十年,谁知道她到底知道些什么秘辛,“你记住,这个乳娘姓冯,早死的丈夫姓许,因此大多数人都叫她许妈妈,不过雨菲叫她冯妈妈。”依萍连连点头,生怕又惹了眼前这个人,阻了她的事情,断了她的念想。有些事情不问清楚,她心难安。大病初愈的依萍眉目之间有微微的疲倦,她偎在莫泽晖的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车子停在了一栋很荒凉的别墅前,莫泽晖揽住依萍的腰,快步的往地下室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