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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泽晖可不管傅文佩怎么样,他只关心依萍一个人而已,想到晚上的苦熬,莫泽晖在依萍耳边尝试着问:“今天和我一起睡吧?”虽然他们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但同床共枕已久,猛然间没了依萍软软的身子,他担心自己睡不着觉。
依萍推了某人一下,很不给面子地说:“今天我要和我妈方瑜睡在一起。”
方瑜是依萍眼睁睁的看着蒋少勋带走的,要不是莫泽晖拉着她,依萍早就上前去把人抢回来了,郁闷的依萍在一日舟车劳顿先睡了之后,再醒来才发现傅文佩还没有回来,一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傅文佩是一定不会那么晚还不回来的。
依萍惊得批了一件衣服就往外跑,不顾小沙弥的阻拦,冲进了莫泽晖他们所在的西厢房。依萍和小沙弥的一冲一拦惊醒了厢房里的人,莫泽晖一听是依萍的声音,也没穿外套直接开了门,见依萍和小沙弥还在僵持着,忙走上前劝解:“小师傅,你让她进来吧。”之后转头看见依萍穿着睡衣外面也只披了一件外套就出来,他赶忙瞪了一眼看热闹的人,拉着依萍快步走进屋里。
依萍一进屋也没等莫泽晖唠叨,急着说:“我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让人去找找,看看她到底去哪里了?”依萍越说眼泪流的越凶,“早知道我就陪她一起去了。”
莫泽晖忙着给依萍擦眼泪,心疼地不行,“你冷静一点,告诉我,岳母去哪了?”
依萍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不断上涌的悲伤,向莫泽晖叙述:“吃完晚饭,我妈说要出去散步消食,当时我急着想知道你那边打探的结果,想着这里上上下下都是你们的人,也没有在意。我回房等了很久,由于太累给睡着了,可我刚醒来,我妈还没有回来。”说着说着眼泪有往下掉,“我妈知道我会担心,不会这么晚还不回的。”
莫泽晖敲了两下桌子,阿彪就出现门外,莫泽晖吩咐下去,“傅文佩不见了,你们好好在山上找一找。”阿彪躬身行礼退下,莫泽晖劝着,“上山下山路只有一条,都有人守着,你不要担心。”
尽管莫泽晖如此的保证的,但得到的结果却不怎么如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剧情就是为了把傅文佩从依萍的担子中卸下来,我总觉得剧中的依萍之所以变成那么泼辣的样子,全是又在这样一个母亲
☆、一天的寻找
依萍正痴痴地望着门口,她衣衫不整没办法去向蒋世雄那里询问,但莫泽晖不同。依萍此时是度秒如年,过了一会儿,莫泽晖出现在门口,依萍站起来迎上前,焦急地问:“蒋伯伯到底怎么说的?”
莫泽晖知道依萍心急没有耽误马上把自己打听的说出来:“蒋伯伯说,岳母曾经找过他,谈了一些关于李副官的事情,可岳母七点多钟就离开了。”
依萍瘫软地坐在床上,嘴里嘀咕着:“七点多钟到现在快七个小时了,这个七个小时还不知道我妈发生了什么事情?”依萍的眼泪又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早知道我就和她一起去了,若是和她一起去,妈或许就不会出事了。”
莫泽晖见依萍不断地自责很心疼,把她抱过来搂在怀中,轻拍她的背,柔声细语地安抚她,这时阿彪也回来,“不用行礼,快说。”
阿彪声音在寂静的黑夜有些低沉:“我问了守着山路的兄弟,他们说没有看见任何人进出。”话说完他就垂首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依萍哭得更大声了,“我在这里,妈不会抛下我不管的,肯定没有出山,那会不会是进山了?”哭声一顿,依萍拉着莫泽晖的袖子,恳求他,“虽然我告诉妈不要进山,山中野兽多,但说不定我妈走迷了路不小心进山了,你让人去找找好不好?”
莫泽晖见依萍哭红的兔子眼满满全是哀求,还有什么不同意的,抬眼瞅了一下阿彪,阿彪会意躬身行礼后离开。莫泽晖看手下去找了,替依萍擦干眼泪,轻声哄着:“不要担心,蒋伯伯也答应帮忙,在清塘还是蒋伯伯出手比较快。”莫泽晖见依萍不哭了,继续哄着,“这座山虽然不大却也不小,就算是我们带的人手全撒出去,也需要些时间。”
依萍枕在莫泽晖的怀里,小声地说:“万一山上有野兽什么的?”
莫泽晖轻轻地拍打依萍,笑说:“这个你毋须担忧,每年蒋伯伯都会来这里,为了安全,这段时间蒋伯伯的那些手下都会清理一下这座山,把那些危险的东西扼杀。”感觉到依萍僵硬的身体有些变软,莫泽晖轻手轻脚地拍打依萍,不一会儿依萍就呼吸绵长的睡着了。
莫泽晖见依萍睡熟,怒不可揭的样子让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依萍有一件事不知道,他为了依萍的安全,特意在寺庙的上山路上派了人守着,刚才阿彪之所以去的那么慢,就是问了两处人手,他们都回答没有见到人,那么很肯定傅文佩是被人绑走了。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依萍在莫泽晖的怀里睡得也不会是很安稳,在梦里她梦见陆依萍来找自己,责怪自己把她的妈妈给弄丢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以前能言善辩的人只能不断流泪表达自己的委屈。“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梦话更让人心疼。依萍在熟悉的声音呼唤下,睁开了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
莫泽晖看到依萍这个样子更加痛惜,他试图用软话安慰依萍:“蒋伯伯亲自带人去找,这里是蒋家的地盘,他带人去找更加方便。”
依萍的理智渐渐回笼,伸出手揉了揉眼皮,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甚至明白我妈十有□是被人绑了,要不然以她的个性和疼我的程度,不会对我置之不理的。”说着从莫泽晖的怀里坐起,狠狠地说,“让我知道是谁绑架了我妈,我宰了他全家。”
莫泽晖只要看见依萍没有事就好,听到依萍的话,赶忙顺着:“是啊,我看有人不想活了。”注意到依萍身上还穿着睡衣,他忙从床上拿了一件衣服,让她换上,“先换上衣服,我们去吃饭,只有吃完了饭大脑才会快速运转。”
依萍点了点头,她已经从昨晚惊恐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这才看到自己一直在莫泽晖的怀里,脸上迅速染上红晕,慌忙地跳开,耳尖泛红地说:“我去换衣服。”她低着头就往里面撞,依萍忘记了这里是寺庙厢房,不是她家卧房,对于一间厢房来说,它表示它不具备有洗手间之类的东西。
莫泽晖看着依萍捂着额头一副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样子,憋笑憋得脸都通红了,可惜他的腿麻到不能动了,要不还可以调戏一番。
依萍眼角余光瞄向莫泽晖,看他有意的按揉腿,忆起自己一直睡在人家怀里,恐怕腿已经麻了,顿时顾不得尴尬,放下衣服给莫泽晖揉腿,嘴里不住的抱怨:“你怎么不早说,再说你可以把我放到床上嘛。”虽然嘴里嘀嘀咕咕的,但手上的力道却很轻。
莫泽晖也没有说话,只是越加温柔地看着依萍,他很想说他根本不想放开,不过鉴于依萍刚刚放开的窘迫,还是不敢怎么说,免得某人恼羞成怒一天不理他。
方瑜敲门进来就见到了这样一幕,女子很小心地揉捏男人的腿,男人一脸宠溺的望着女子,方瑜突然好羡慕,想到她和蒋少勋之间神色又暗淡了下来。
依萍帮莫泽晖按动着腿,等了半天没有听到方瑜说话,抬眼诧异地看了方瑜,捕捉到她眼底的羡慕和黯然,微微一愣转瞬又明白过来,感觉到手底下的腿不再僵硬,依萍才松开手,扶着莫泽晖的手说:“你小心的站起来走一走。”然后转头对方瑜说,“方瑜你等一下,阿泽的腿坐麻了。”
方瑜赶紧摇头表示不介意,她听说了傅文佩失踪的事情,特意来看看依萍,她到了这里,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莫泽晖知道两姐妹有得聊,立马把空间让出来,摸了摸依萍的头发说:“我去外面看看,你们先聊。”走出门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方瑜此时才注意到依萍红肿的眼睛,拉她坐下,劝道:“依萍你也不要担心,佩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依萍笑了笑,她从昨天就听到了莫泽晖一直在告诉她不要担心,但真的不担心是骗人的,就算没有那么深的母女之情,但傅文佩对她实心实意,她也不是石头人,感情还是有的,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在山上被绑了,依萍晃了晃脑袋,拍了拍方瑜的手,示意她放心,“昨天我是真的急坏了,才那样的,现在想想光哭泣着急也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坐下来空一空脑子,想想会是谁用这种手段绑架了我妈?”
昨天确实是一着急理智什么的都不存在了,今天细细思量发现了很多疑点,她相信莫泽晖的头脑要比她冷静许多,恐怕他们早就去山那头寻找了。
方瑜刚来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困惑地问:“佩姨一向与人为善,不轻易与人结怨,怎么会遭到绑架呢?”
依萍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就算是因为李副官的事情,他们要绑架也应该绑架李副官一家才对,绑架傅文佩干什么呢,“这些等阿泽他们把人找到就知道了。”接着依萍蹙眉忧心忡忡地说,“我现在担心是我妈自幼被教导三从四德之类,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她恐怕会投河自尽。”虽说那些人对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应该没有兴趣,但难保万一,再说这被人绑架一个晚上本身就是污点,傅文佩受得了么?
方瑜和依萍是好朋友,又经常到他们家做客,自然清楚一些傅文佩的个性,她的手也微微颤抖,心里不平静却反过来安慰依萍:“这都什么时代了,那些旧思想早就应该抛了。”
依萍自己还没有怎么样,方瑜脸却雪白一片,依萍忙又补充说:“我只怕万一而已,有阿泽和蒋伯伯他们在,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旧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岂是说抛就抛的,不过方瑜已经被依萍吓得面色惨白了,所以依萍再也不敢说其他。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