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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璐瑶见时机成熟了,捏着嗓子,“孩子,我的孩子。”
“啊。”乳娘吓得瘫软在地上,“啊……是谁?”
姜璐瑶不知道杨妃到底是什么声音,一旦模仿不像容易露怯,因此她机智的修改了方案,“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妈妈,把孩子还给我。”
“你是……你是小红?”
“孩子,我只要孩子。”
姜璐瑶原本不知道小红是谁,不过乳娘说出了小红的名字,心底一沉,“当年你答应我的,要好好照顾他,可你……可你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不好好疼他?你以为我死了,就不能找你索命?你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情……杨妃……哈哈,贵重的杨妃殿下在阎王面前都招了。”
“不,不会,主子怎能同你这个贱婢一样?”
乳娘面色惨白,“主子是杨家唯一的嫡女,是天之骄女,你……你不过是个贱人,勾引王爷的贱人,如果不是主子心善,你怎么可能有身孕?更不可能剩下孽种。”
因为姜璐瑶给乳娘下了药,乳娘神色恍惚,如坠梦中,分不清显现实和虚幻,同时也有几分倾诉的心思……
姜璐瑶把手伸进了旁边准备好的冷水里,再冰冷的水也敢不上她此时的心冷,抓着吊线,姜璐瑶从窗户飞进屋里,凌空给了乳娘一巴掌,“这是代替阿泽打得……贱种?你竟然敢说我和王爷的儿子是贱种?”
冰凉似地府爬上来的手打在脸上,乳娘彻底的相信了鬼怪直言,“你不可能转生,也不可能去地府告状,主子是天上的仙子……阎王是绝对不敢怪罪主子,庶子本来就是为主子牺牲……你和那群怀孕的人一样灵魂被主子禁锢在了灵牌中,早就魂飞魄散了,你可不能告发主子。”
“你以为杨妃做得事情,老天爷会宽容她,人死了,哪还有贵贱之分?我上辈子积累了功德,自然可以得到福报,而杨妃在阳间是贵女,可她偷龙转凤,良心丧尽,阎王自然会按罪惩罚她,你以为她得了好处?我告诉你,她在地府受尽了苦楚,所以才让我来找你……”
姜璐瑶声音沙哑,眼睛湿漉漉的,为阿泽而心疼,亏着阿泽不在。
“让我来问问你,当年她不是这么交代你的……为什么要伤害利用阿泽?杨家早已经平反,为何不说明真相?”
“为什么?杨家倒霉的时候,秦王为何视若无睹?况且太君说过,皇上对杨家心存猜忌……小主子最好能平安的长大,我让一个孽种做了这么多年世子,你应该心存感激,怎能怪我?”
杨家还要脸不要?
这样阴损的事情就做得出?
“小红,我告诉你,你是幸运的,那些有孕的妇人都没熬过催产,只有你生下了他,你儿子也是幸运的,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你们应该感恩,而不是来抱怨我,你们为杨家牺牲,应该觉得荣幸。你最好回去好好的伺候主子,否则我让你的儿子死无葬身之地!”
乳娘站起身,冷笑道:“别以为你是鬼,我就怕你……你活着的时候被我利用,死了一样斗不过我。你儿子如今最相信我……你明白么?如果不是发善心,他能活到今日?”
“你也不用不平,在时机成熟时,我自然会让他们各归各位,只有小主子能继承秦王府,扶起杨家,将来小主子看在这些年的情份上,自然会关照赵铎泽……”
姜璐瑶恢复了平常的声音,“关照?指不定将来谁关照谁,乳娘,你很好,本世子妃会记住你今日所言,杨家……断子绝孙是应该的,活该嫁入杨家的女人守寡一辈子,杨家宝……你多为他祈祷吧。”
“世子妃?姜氏?”
“你以为这世上真有鬼么?”
姜璐瑶抬手给了乳娘两记耳光,冷笑道:“自从之后,我和阿泽同杨家不死不休。”
第六十八章 千钧
屋子里方才飘动的鬼火消失了;呼呼的风声也消失了。
乳娘眼睛看不到,但听清楚了姜璐瑶撂下的狠话,她身体一软哭泣道:“主子,是奴婢对不起你,主子;奴婢没用;坏了你的计划。”
姜璐瑶站在门口,为阿泽悲哀,直到如今乳娘还没有想到他,他们在一起渡过的艰难日子抵不上乳娘对主子的忠诚。
赵铎泽只怕是世上最可怜;可悲的人。
见姜璐瑶出门来;阮妈妈赶忙迎了上去;姜璐瑶眼圈红了,推开了阮妈妈的手,“我没事。”
阮妈妈很少见姜璐瑶有失落,悲凉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她仿佛都很有自信,任何困难也击垮不了她。
老夫人曾说过,二小姐比任何人都坚韧,总能在困难中找到向前的道路,从来不会因为感情用事而失去理智,甚至很少哭泣……可在今夜,阮妈妈清晰的听到了卧室里传来的阵阵哭声,姜璐瑶没说因为什么哭,阮妈妈也不敢问,以后的几日越发小心翼翼的伺候姜璐瑶。
姜璐瑶哭过之后,身上感觉到倦怠,便很少在出门,打理庶务也多是随便吩咐两句,因为不想让秦王妃看出端倪来,姜璐瑶让阮妈妈叫了太医进王府诊脉,由此一来太妃和秦王妃都紧张了,太医诊脉后,说明世子妃过于操劳,需要调养。
秦王妃本想趁此机会让姜璐瑶主动交出庶务,然即便在‘病中’姜璐瑶也把王府上下打理的多多当当,仆从各司其职,纵使关键地方多是秦王妃的人,但在姜璐瑶制定的条条规章制度下,他们也不敢乱动。
因为姜璐瑶名义上是操持杨妃葬礼而病得,太妃也不好多说话,更不好因为为正经婆婆操持祭日累病了就把管家的大权从姜璐瑶手中夺走。
外人问起世子妃如何,太妃很真诚的把姜璐瑶夸了一遍,秦王妃在一旁听着又气又闷,心里盼着赵铎泽早一点回到王府,如此她也好开展下一步行动。
秦王妃命人关注永宁候府,打算挑拨本来关系不和睦的姜家各房的关系,不过,永宁侯府当家的是二奶奶萧灼华,别看萧灼华并非出身侯门望族,但打理庶务,操持侯府做得异常出色,她后面有整个二房的支持,又有老夫人嘉敏郡主默许,因此纵使其余房头不服从,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给二房下绊子。
秦王妃所谋再一次踢到了铁板上,身边的妈妈回话,永宁侯世子夫人只盯着银子,其余什么事情都交给儿媳妇萧氏,而且他们对萧氏极为信任,对萧氏言听计从,秦王妃无奈,只能慢慢等待机会。
姜二爷不仅养得能干的女儿,还娶得到能干的儿媳妇,秦王妃为此憋得很难受,不由得羡慕姜二爷夫妻的好命。
那两位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犯愁,只要随心所欲专注于自己的爱好,儿媳女儿会把事情安排得妥当的。
……
乌镇,一处荒凉的民居。
四处漏风的屋子里弥漫着一丝丝的血腥气息,哀嚎呜咽的哭声似发生了人间惨剧。
“主子。”
“她还是不肯说?”
“是。”
“那就继续剥皮抽骨。”
秦王世子一身劲装,外罩一件素白之色的披风,端坐在中间的椅子上,他同四周满是灰尘的屋子格格不入,浑身干净得似没有一丝的灰尘。
赵铎泽捻着手指,扬声道:“拖得够久了,再拖下去也没意思。”
“主子,他的儿女已经抓到,您看?”
“灌迷药。”
“您是说……”
“兄妹通奸也是一出好戏。”
此时满身都是血污,身上烙满烙印的五十左右的妇人挣扎而起,苦求道:“你不能……不能这么做……”
赵铎泽冷冷的,轻蔑的一笑,“如果你再不吐露实情,我记得你还有个十岁的孙子孙女吧,我想前面破庙里的乞丐会喜欢我送给他们的‘礼物’”
“你……你太卑鄙了,心肠太歹毒。”
“我只要答案。”
赵铎泽并不在意妇人的辱骂,同姜璐瑶不一样,赵铎泽下手要比姜璐瑶狠辣得多,他根本不屑于收买,冷笑道:“你说?还是不说?你的儿女,孙子孙女只在你的一念之间,其实你纵使不说,只要我心存怀疑,依然不会放过赵铎溢,谁也不能在我手中抢走世子的位置!”
外面传来儿女的哭泣声音,“娘,我不要喝药,我不喝……”
“哥哥,你别过来,别过来。”
衣服撕裂的声音让妇人脑中的神经彻底的断了,指着赵铎泽道:“畜生,畜生!主子怎么会把你……把你当成亲子。“
赵铎泽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
“是。”侍卫走出屋子,四散警戒着。
赵铎泽面色阴郁,直直的盯着妇人看了半晌,“我果然不是杨妃的儿子?”
妇人披头散发,呸了一口血水,“你也配做杨帅的外孙?下贱胚子,你天生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你知不知道我最厌恶旁人说我是畜生!”
赵铎泽眼里阴霾吝色更重,手掌紧紧的抓住椅子扶手,“你如果还是疼你的儿女,尽管骂下去。”
妇人身体一软,瘫在地上,含泪道:“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当年,她为何要换子?我同他不是相差一个月么?怎么可能他是,我不是?”
“我如果都说了,不求别你放过我,我贪生怕死不肯给主子殉葬便料到有今日了,只求你放过我的儿女和孙子孙女,他们是无辜的。”
赵铎泽一听这话,缓缓的闭了一下眼睛,他们是无辜的,那自己呢?
不无辜?
谁又知晓赵铎泽的痛苦?
赵铎泽深深的吸了一口含着血腥的气息,这股血腥足以催化他体内的狂躁和不顾一切……不顾一切的报复,不顾一切的守住秘密,他想做秦王世子……他为了世子的位置受了这么多苦,为什么他要因为不是嫡子而给赵铎溢腾地方?
“把你知道都讲出来。”
“其实王妃当年是足月生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