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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一时说不下去,在心中鄙夷自己,这点挫折便气馁了?爷还不至于如此不才,只是不甘心,不知殿兰会不会这么做,“若是殿兰把以往爷送的首饰都打包让你带回来,你只跪地不起,殿兰心软,不会让你跪许久,况且她就算对爷有气,也不会责罚与你。你这就去吧。”
苏培盛两个来月没被派遣这类的任务,还以为爷收了心,没想到主子竟然也有低三下四的时候,那拉格格,奴才求您,别折腾了吧。
晚膳时,苏培盛回来了,“爷,果然如主子所料,那拉格格把首饰都装箱,让奴才带回来,奴才就如主子吩咐了,只跪了不到一盏茶,那拉格格就喊起,收回了东西,让奴才回来了。”
“她果真是对爷没了心思了。”胤禛能够猜到,殿兰年幼时候收爷送的礼物,是因为决定以后要嫁给爷,自然当得起这些物件;而后来,哪怕不打算嫁给爷了,凭着那拉府的财富,殿兰根本不把爷送的东西放在眼里,恐怕还有着惩罚爷的心思,收礼也收的心安理得;直到今年,殿兰显是对爷也有了点儿心思,收到礼物也许是快乐的;只有这次,她不打算原谅爷,才拒绝爷送的礼物,甚至要退回以往的一切。
爷不许,殿兰,别想跟爷一刀两断,哪怕你现在没了心思,也许明年,也许后年,若是爷做的好,也许你还会重新动心,到时候,爷就坦白一切,让你心安,可好?
“主子,”苏培盛不喜见到主子自苦的模样,既然主子非要那拉格格不可,自己哪怕只是个小小的奴才,也要帮主子一把才行。但是那拉格格显然是个不容易被说动的,还得主子先低头才成,“奴才看那拉格格身子似乎不大妥当。”
“怎么说?”胤禛果然一惊。
“奴才走进二门的时候,远远听着,似乎有婢女说什么大格格最近咳嗽越发厉害了,这个月用的枇杷膏是上个月的两倍还多,但是大格格竟还是用不下饭食的模样。对了,还说什么,老爷、夫人愁坏了,费扬古大人还说许是京里冬天太冷又太干,不适合大格格养病,打算禀告了皇上,明年带着大格格去南边修养些日子。”
☆、16、谣言四起
“混账!”胤禛推翻了桌子,“刚刚怎么不说?”
“主子,”苏培盛跪倒在地,“这些都是奴才偷听来的,准与不准还两说。只是奴才想着,主子定然不会愿意那拉格格离了京城的。”
“你先起来,”胤禛也知道苏培盛一心都是为了他,只是心头一痛,就什么也顾不得了,“你再出去,太医院里不是也有爷的人吗?使人打探准确,若是殿兰果然身子不好,费扬古一定会让太医去诊脉,你只要看好太医院就行。”
此刻的胤禛完全没有想起来,他还有洞天福地,他还有天视地听。胤禛在房里一圈一圈地打转,责怪自己,爷当时怎么就出来了?爷怎么就信了福晋的话?爷还不知道,福晋一直是有事都藏在肚子里的,连阿玛额娘都不会说,那日肯与爷说那么多,显然待爷是不同旁人的亲近,爷如何就没有体会到福晋的心意呢?
胤禛一边说服着自己,福晋是在意爷的,不然也不会因此就生了场大病;一边又怀疑,若是福晋当真不在意爷,爷是否能够囚禁住福晋,那样不快乐的福晋,可是爷想要的?
可算等到苏培盛回来了,胤禛立刻问:“怎么样?”
“回主子,”苏培盛连汗都没来得及擦,“可不得了,外面不知道怎么知道了,都在传那拉格格不能生育,太医院也确实有人证实,那拉格格子宫寒凉。主子也知道,这事儿奴才能知道,是主子告诉我的,那除了奴才,按说只有皇上、太后、刘太医和主子知道,如今,这四九城里怕是都传开了。”
“什么?”胤禛大怒,“继续去,把探子都派出去,必是有人不想让殿兰好过……慢着,重点放在德妃和八福晋身上,李氏、宋氏也派人盯着。”
这怒火上涌,总算让胤禛想起来,自己还有天视地听的能力,吩咐下人不许打扰,闪身进了洞天福地,胤禛看也不看洞天福地里的景色,自然没发觉五亩地以外的亮光,施展开天视地听,胤禛感知着那拉府正在发生的事情。
“阿玛。额娘,”殿兰躺在床上,盖着两层被子,冒着细汗却脸色青白,“外人如何传都是他们的事,你们何苦跟着上火。”
“殿兰,”费扬古略显老态,“这样一来,你的名声就尽毁了。今后就算万岁爷给你指婚,怕也得不到丈夫怜惜。”
“都是额娘的错,”觉罗氏拿帕子擦着眼睛,“若不是我年轻时不小心,如何会着了别人的道,害了我不要紧,竟然连你也自胎里带着寒毒。”
“额娘,”殿兰也许在十岁时还略显冷漠,但此刻,却真心爱着今生的父母,“女儿最高兴的就是能做阿玛额娘的女儿,有这些许苦难算得了什么?我是真不在意,不是故意安慰你们才这么说,你们赶紧回去洗洗脸,用晚膳吧。”
宝珠掀开帘子进来通禀:“格格,刘太医来了,说是奉了太后懿旨。”
殿兰不太爱说话,只是点点头。
刘太医进来先打了个千,他心头惴惴,这那拉格格的事儿他没跟任何人说过,谁知道是如何传得市井皆知,还好皇上和太后只是责骂了几句,不然自己这么大的年纪,真挨了板子就直接准备棺材吧,“那拉格格,太后十分惦记你的事,一定让奴才传话问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有了病哪有不请太医的道理?如今刘太医就暂住在那拉府,什么时候身子大好了,一定要进宫来陪我住些时日。”
殿兰知道太后是怜惜自己,又怕自己多想,也自领了她的好意。
费扬古和觉罗氏听说有太后懿旨,本打算跪下接旨的,谁知道刘太医根本连个停歇都没有,就说完了,彼此对望一下,看来殿兰的恩宠不会断,太后还是舍不得殿兰下跪。
刘太医宣了旨,自动过来诊脉,“大格格?奴才这三四年来一直给大格格诊脉,虽说虚弱了些,但是每年都是明显变得更好,眼见着对生育无碍了。可这是怎么了?奴才也就是这两个月没来,大格格就动了这么大肝火?更似乎是伤了心。如今肺气不足,所以咳嗽不止,而且大格格本质上肾阳就不足,如今更是亏虚。”
“可好医治?”费扬古虽说没完全听懂,但是闺女病重是一定的。
“费扬古大人自放心,”刘太医也不含糊其辞,“大格格心量宽,若是体质强健的本也无碍,如今虽说费劲了些,但治好是完全没问题的。大格格就是一时气性大了,病就激发了起来,连带着冬天宫寒的毛病一起犯了,才瞅着弱了些,不出半个月,大格格定然好转。”
觉罗氏这才放下心,“刘太医,我命人将挽月轩收拾起来,您就先住下,不管要什么,千万别气,一应的药材,你也只管挑最好的用,再难买也总还有皇上太后在背后撑腰,只要我的殿兰没事儿,让我舔着脸回娘家讨要都行。”
“夫人放心,”刘太医也不气,“奴才得到太后的旨意,自然要住在府上的,况且奴才和府上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断没有不敢开口的道理。”
“对了,”费扬古一拍脑袋,“我也是急糊涂了,眼瞅着就是新年,刘太医只要按时开了方子诊脉就行,该回家过年就回家过年,若是觉得家里不痛快,留在我府上,跟我们一起过年我们也是极欢迎的。”
“好说好说。”刘太医作了一揖,并不推辞。
胤禛静静地看着听着,只觉得心里揪得慌,福晋如何就怒急攻心了?又是咳嗽又是腹痛,想来必是难受得紧,不然如何脸色青白。都是爷的错,爷当时就该把一切说明白,若是爷不走,想来福晋心里痛快了,也不至于连带腹痛一起发作。对了,爷有一些藏红花快到四百年的药龄了。
胤禛抬眼去看洞天福地里的藏红花,结果发现原本只有五亩的土地,似乎边际有些模糊,隐隐透着光亮,算了,如今爷哪里有心思探寻此处的秘密,还是先把藏红花都摘下来为好。说也奇怪,胤禛似乎是此处的神灵一般,只要一动念,到了年头的藏红花自动就飞了起来,堆积到一处。
胤禛也不顾别人的猜忌,向教授满语的谙达请了假,手提着装满四百年药龄藏红花的盒子,飞马赶去了那拉府,只有几个侍卫和苏培盛在他身后骑马跟着。
胤禛不顾那拉府小厮的阻拦,硬是闯进了殿兰的寝室,“殿兰,我带了藏红花来,你可还疼。”胤禛说着,就要去摸摸殿兰青白的小脸。
“四阿哥,”殿兰挥开胤禛的手,“我府里有很多藏红花,不需要你带来。你是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东西的?如今知道我不能生育,是否觉得庆幸,还好没有娶我为福晋。”
“不是的,殿兰,”胤禛抓住殿兰意图推开他的手,“我是一定要娶你的,你不是不喜欢乌雅氏,我给你报仇了,她现在虽说是格格,但是只听身边一个宫女的话,那个宫女是我安排下去的。乌雅氏已经神智不清了,我也根本没碰过她。你别生气,那起子将你病症宣扬出去、害你名声受损的人,爷一定给你抓住,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谁要听乌雅氏和不相干的人?”殿兰瞪了胤禛一眼,“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她们?”
“你这样子诚实多了,”胤禛用干燥的唇轻吻殿兰的手背,“我还担心你都不再跟我说话了。你这里如何,我一直都知道,不是因为今天谣言四起,我才知道你身子不好,我不会因为这个就不要你。我想要娶你,想了那么久。我带来的藏红花有四百年的药龄,先吃这些。”
“你是怎么知道我这里的情况的?”殿兰一直疑心,如今得到了证实,自然要问,至于他回答与否,那是他的问题。
“我都告诉你,”胤禛十分上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你让丫头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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