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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这等旗人格格,实在不是你我可以觊觎的,如今得见,已是三生有幸,张兄还是不要陷入其中才好。”
“哎,这等姑娘,将来要嫁给何人?怕是皇帝老爷才消受得起。”
长吁短叹的两人默默地用了茶点,继续赶路。
依然坐在茶摊上的胤禛却恨得牙痒痒,好你个殿兰,才出了京城就招蜂引蝶,连两个过路的书生都不放过。你是想当狐精害人不成?如今爷、太子,就连皇阿玛都对你念念不忘,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爷都不嫌弃你不是完璧之身,你还要爷多屈辱才甘心?
脑中却不自主地猜测着,殿兰若是骑马驰骋,该是何等的风采,奈何爷从来不曾得见,倒是便宜了这两个小子先睹为快了。
☆、6、淘宝曝光
“爷;”苏培盛看着主子冷硬的脸;试探地说,“我们出来的也太匆忙了;只带了这么点儿行李,路上可要采买一二?”
“不必;”胤禛信任苏培盛;自己的不凡虽说不会对一个奴才解释,但是让他看见却无妨,“你也知道爷有些个不同寻常,你别多嘴就行;爷这里什么都不缺。”
“爷请放心,”苏培盛道;“奴才绝无二心。”
胤禛点头,虽说他性喜多疑,但是对苏培盛不需要多加试探。
胤禛与苏培盛主仆歇好了,打马疾驰,打算尽快追上殿兰。
这边儿,殿兰不希望总是骑马磨伤了大腿处娇嫩的肌肤,重新坐上了马车陪觉罗氏聊天,但是马车的窗帘都被殿兰打开,这次觉罗氏也不拦着她。
殿兰的黑马就在殿兰马车旁跟着,踢踢踏踏地慢跑,时不时还侧头看看殿兰,似乎在确认殿兰就在自己的身边,这样才安心地继续小跑,然后一会儿再回头看看殿兰。
庆书也是个爱马的,看到黑马如此做派,也凑到殿兰马车旁边问道:“格格,这黑马是何名字?奴才看它着实不凡,说是千里良驹也不过分,竟然如此亲近格格,实在令人惊叹。”
“你叫我殿兰吧,也别自称奴才,”殿兰对于这个钮祜禄颇有好感,面对眼神清澈之人,殿兰总是会多份耐心,“这马叫墨丹,打一出生就跟着我,自是跟我跟外亲近。墨丹和阿玛的黑马乌丹是亲兄弟,它们的母亲叫黑丹。虽然黑丹已经死了,但是它曾经跟我阿玛征战四方,是最棒的马。墨丹和乌丹作为黑丹的儿子,虽然还没上过战场,也是最优秀的马儿。”
“那殿兰也叫我庆书如何,”庆书极喜欢这个大气的格格,“墨丹与你亲近,也自是因为你待它好。马是最通人性的,忠诚于主子是自然,但是与主子亲密无间又是两回事儿。可见殿兰也是爱马之人。”
“听庆书所言,”殿兰自在地跟庆书隔着车窗聊天,“也是个懂马、爱马之人。我阿玛在我小时候教我骑马时就说,马是最好的伙伴,特别是战马,那是战士的半身,若是不懂得爱马,就不配骑马。”
庆书控制着缰绳,气息却丝毫不乱,“你阿玛所言甚是,不愧是沙场老将。可惜他致仕太早,不然前两年追击噶尔丹,我也有机会跟他并肩作战。”
“庆书去年也随同皇上出征了吗?”殿兰稍感兴趣,没有战斗的日子好生无聊,“听说抚远大将军运筹帷幄,直让噶尔丹饮恨自绝,庆书想必也英姿不凡。”
“我是御前侍卫,自然不离皇上左右,”庆书提起沙场也多了份肃穆与兴奋,“去年和前年,都有亲眼见过皇上赫赫英姿,实在是八旗表率。”
“好啦好啦,”觉罗氏看着自家女儿与庆书详谈甚欢,也觉欣慰,“别总提战争什么的,殿兰一个小姑娘家,如何就对这些感兴趣。庆书,今年多大?可有娶妻?”
“回多罗格格,”庆书在马上拱手抱拳,“庆书今年二十有三,早已娶妻生子。”
“出门在外,叫我一声伯母就好,”觉罗氏很喜欢庆书,拿他当子侄看待,“伯母看你很好,成家立业,特别是继承了遏必隆的腰刀。伯母虽说是妇道人家,但是也听过遏必隆的威名,当年在鳌拜之事上,他更是宁肯背着骂名,不多加阻止,才引得鳌拜愈发骄横残暴,民怨载道,最终使得皇上得以亲手擒之。”
“得伯母一句公平之语,庆书也为玛法觉得无憾了,”庆书听闻了很多人犹自怨恨玛法当年不肯劝阻鳌拜,逼得皇上不得不亲手除之,却哪里知道这些都是皇上与玛法之间的约定,为的就是让鳌拜肆无忌惮,自取灭亡,“怪不得殿兰如此豪爽大气,伯母眼光已是不凡。不会被外物影响了视听。”
“我额娘自然好,”殿兰轻笑道,“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是我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话,用在此处倒是十分妥帖。若是你玛法只贪图名声,当时就劝阻了鳌拜,那他的野心何时才能爆发出来?若是他小心谨慎地图谋大事,当年皇上还年幼,哪怕有太皇太后辅佐,也未必稳赢不输。你玛法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为了大事不拘小节,宁肯毁了自己多年的名声,只为保全江山社稷。”
“只恨此时无酒,不然庆书当敬伯母、殿兰一杯,以酬知己,”庆书心中十分舒畅,许久没有如此的感受了,“不如让庆书以茶代酒如何?”
殿兰亲手顺着马车窗口递给他一杯茶,说道:“你若是口渴,就直说,我会不给你水喝?”
“殿兰变得调皮了,”费扬古刚刚也在一旁骑马听着,自然对于妻女之言甚感熨帖,爷的妻儿,如何是那些普通妇孺可以媲美的,“阿玛也口渴了,为何殿兰不给阿玛倒杯茶水。”
殿兰这才发觉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四月的天,大家却穿得一丝不苟,大太阳下骑着马,怪不得阿玛会喊渴,于是说道:“阿玛,也快晚膳了,让大家都歇一歇,用些东西再走吧。”
费扬古没觉得殿兰娇气,虽说他行军打仗时,一天不下马也是常事,但是如今是陪着妻女游山玩水,走那么快有什么意思,自然吼了一声,让四十来个侍卫下马休息。
费扬古却上了马车,“夫人,出来时只带了侍女侍卫共二十几人,如今多了二十人,住宿吃食却要夫人多操心了。现在手上没有那么多碗筷杯子,实在是怠慢了皇上给我们安排的侍卫。”
殿兰此刻却动手将马车窗帘挡上,门也关上,马车内立刻就黑了下去。殿兰此刻当着阿玛额娘的面,从淘宝上买了两个应急灯,打开开关,车内立刻亮了起来。
费扬古和觉罗氏只觉得殿兰手中凭空变出两个盒子,然后盒子就冒出了灼眼亮光,但是并未心惊,迷惑多于害怕。总之女儿是绝对不会害到他们夫妻二人,自然不需要担心。
费扬古看着平放在马车小桌上的盒子,好奇地问:“殿兰,这是何物?如何会这般明亮?殿兰又是从何处拿出来的?”
“阿玛额娘,”殿兰决定适度地坦白,“请原谅殿兰,女儿一直欺瞒了你们。女儿其实可以连通一处神奇之地。在那里,女儿可以用金银购买一些我们这里常见的、或者从来未曾见到的事物。比如这个,叫做应急灯,不需要点蜡烛就可以发光,但是时间有限,用完了就退回到拿出神奇之地,只是损失女儿一些银钱罢了。”
“这有什么原谅不原谅,”觉罗氏虽然有些微担忧,但更多是心安,“殿兰有如此神异之处,可见受老天厚待。说不得那茶摊老太的话是真的,我的殿兰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你所说的神奇之地也必是仙宫无疑了。只要殿兰安安稳稳地在人间生活百年,陪着阿玛额娘终老,额娘别无所求。”
“没错,”费扬古也扶着胡须,虽说他的担忧更重一些,但想想,其实并无多大的事儿,只要小心些自会无妨,“阿玛还能有几年好活?如今殿兰肯将这般秘密告诉阿玛额娘,显见你是有了主意。阿玛只提一点,皇上对你是看重了,阿玛却万般不愿你入宫,哪怕母仪天下,也比不得一个人对你真心相守。你这秘密,只告诉阿玛额娘就尽够了,其他的人,谁都不许说。”
“放心吧,”殿兰看到父母如此模样,感动于心,更加决定要做个好女儿,“我现在只是要取出一些碗、筷、茶水、吃食,总不能让那么多人饿着肚子赶路。”
说着,殿兰在淘宝购买了二十套碗、碟、筷子、茶杯,另有大米白面各一袋,都是白色布袋,上面没有丝毫的标志。这才重新打开了车帘,让几个小厮将这些东西抬下去,分给众人使用。
庆书最是个心细又好较真的,看到殿兰马车先是密不透风,接着又多出这些正需要用的东西,对着下了马车的三人问道:“按理,小侄不该多事,但是小侄也知费扬古大人一家都是豪爽之人,可否为庆书解惑,这些物件如何会放在夫人、格格的马车上?”
费扬古也觉庆书人品不错,说道:“今日之前,不知道皇上会派侍卫护送,虽然爷也带了这么些虎背熊腰的侍从,但是保不齐就遇到歹人。夫人的马车是找了车行,按照殿兰的主意精工制作出来的,外表看着平凡,但其实遇到突然状况,会升起金属护墙,刀枪不入,哪怕整个车子被抬走,歹人也是打不开车门的。只要车内食物够多,就能等到人来救援。这些食物就是为此准备的。”
庆书先是恍然大悟地点头,接着皱眉说道:“殿兰的主意果然极好,但是有几点缺漏:一是,万一歹人见敲不开车门,用火烧怎么办?木头容易燃烧,金属更是被火一烧就滚烫,对车里的人恐怕不好。二是,若是歹人将整个车子推到湖里、海里可怎么办?护墙挡住了歹人,却也把自己围困在车内。这两点,殿兰可有想过?”
殿兰越发喜欢庆书爱较真的性格,很像是宇宙中的运算者,“庆书说的这两点,我都有思考。若是放火,首先接触到的其实不是木头而是外层的金属,车内有机关,这层金属并不是一个整体,却是很多片薄片结合所致,这些薄片犹如一把把飞刀。一旦歹人放火,我就会开启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