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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鄯朗的恨意,在自己的母妃死之前其实自己不亚于她的父亲,但是直到自己的母妃死了之后,自己全部的念头就是集中在了鄯于的身上,她要亲手杀了他,以报他忽略了她们母女十五年以及杀了她母妃的仇。
看着鄯月眼中的怒火涛涛的恨意,凌绝尘的心微微的紧了紧,牵着她进了离他们最近的一家客栈。
街角掠过一抹纯白的衣袖。
脚刚踏进客栈的鄯月突然转过头看了远方的街角一眼,然后才进了客栈。
二十八 飞脚一踢
“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少女站在院子里,黑夜如墨般倾泻而下,衬得少女身上所穿的银色大氅在黑暗中散发着耀眼的银光。
极其动人妖魅的笑声先人而至,紧接着一抹极其亮丽的白色从树旁摇了出来。
鄯月摸着下巴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人,“嗯,不错,死人妖,这次的出场方式让我很是满意。”
宽大的水袖一悠一荡,在黑夜中宛若白衣精灵一般翩然起飞,“那么,我这次让你满意吗?”
鄯月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眉梢一挑,狭长的丹凤眼向她传达着无限的媚意,这不得不让她吞了吞口水。
这一幕看在神音的眼中自然是可喜的,伸出那双精美的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控制着自己呼吸的力度,若有若无的喷在了她的脸上。
鄯月狠狠地闭了下眼睛,虽然不懂为何这个世界上会有这种那么骚包到人妖公愤的人物,更不懂为何还让自己认识了这么一个人,不过这只能说明一点,就是她的认清现实,然后反抗这个无聊的命运。
站在二楼窗户边的一个与周围环境已经融为一体的人,只有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朔的盯着下面院子里的动静。
看着眼前闭眼的少女脸上变幻的神色,不禁一笑,倾身上前,准备再进一步。
突然鄯月双眼一睁,脚下生风,神音感觉到危险,立马向后退了一步,但是那洁白的衣服上已经沾染上了朵朵污泥花。
而此时的鄯月早已经跃上了二楼,正准备开门时,转过身,对着下面的人莞尔一笑,随即砰的一声,门被关得严严实实。
那一抹绽开在少女嘴尖的笑如果抛却其刚刚所做的事情的话,神音还会以为这是人间难得看到的笑颜,但是看到自己洁白的衣角上那点点污泥,不由得脸色一黑,手一挥,那沾着污泥的衣物就掉落在了青砖地面上。
鄯月关上门就开始哈哈大笑,那可是自己专门为了侯着这位死人妖的到来,而特意去准备的大礼呢,这可是自己到厕所旁边蹭了好久,才蹭到的这一脚的污泥。
看着脚下的这双鞋,她略微皱眉看了一眼,随即脱了下来,从窗外丢了出去,刚好落在了那片绽放着污泥花的白布上。
踮脚在屋顶飞跃的神音突然脚下一踉跄,差点从屋顶上摔下去。
看着旁边屋子灯光亮起,然后那娇小的身影在窗台上扭出各种各样的姿态,躺在树上的黑衣男子嘴角掠起一抹欢愉的微笑。
不过很快的凌绝尘觉得那个窗户上的身影扭动的有些奇怪,心里暗下一惊,连忙飞到了鄯月的门边,尝试着敲了敲门,但是却没有得到回应,赶紧把门一推,却看到一个简易的纸人被旁边的流水撞击着下面的那块木头,木头又推在纸人的中部,然后纸人就开始在灯光下飘动着。
暮然间,他觉得自己很是愤怒,为什么每次做一件事情都不通知他,一拳砸在了旁边的门栏上,木头破裂的声音嘎吱嘎吱的响起在这个空间里。
——
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正在大街上溜达的傅越有一搭,没一搭到处晃悠着,过些天自己就要陪着皇帝去东国参加狩猎活动了,虽说这一次自己可能有去无返,但是自己现在的心情却是无比的悠然自得。
正在大街上打听消息的小红,一脸沮丧的,失神的在街上晃悠着。
傅越正骑着马停在一家卖着小饰品的店子停了下来,小红也是沿着摊贩的边往前走着,因为这样可以避免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吁,枣红色的马儿往后一退,傅越察觉到有危险赶紧往后一退,看到那个惊吓自己马儿的人眼睛猛的一睁。
“怎么又是你?”傅越觉得眼前这个女的,不像是他的救命恩人,反而向阴魂不散的仇人,这些天他们俩在大街上相遇的次数真的是手脚相加都数不清,就连自己座下的宝驹,赤练,看到她都会害怕。
小红见怪不怪往前走去,或许是这就叫缘分,她已经认命了,学会了不去争辩,不去理论,就当做是不小心在路上看到了一坨很是奇怪的屎,然后就惊异了一下而已。
傅越看到这次她竟然没有争辩一句就往前走着,为了避免他们俩偶遇的次数,他从道明街换到了太月街,以为这样就能避免,却不知自己还算漏了一种东西叫做孽缘。
“喂。”
小红听到后面的吼叫声,只是身体稍稍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着,天知道,自己明明换了一条街,结果还是碰上了这个瘟神,不跟她道谢就算了,还三番四次的纠缠于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爱上了自己。
傅越突然之间觉得有些气闷,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了脑海之中,自己上次中的毒必须要由降术族还未破处的少女鲜血才能解,但是他查了一下这个叫小红的,在去武林盟之前是月华楼的第一大牌子,所以也可以完全排除小红是个处女的可能,但是自己一直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救了他,每次碰到这个叫小红的,他们俩的话题总是扯不到一起去。
“喂,你知道……”傅越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傅大将军。”自己要杀的人,到了现在自己却变成了他的救命恩人,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奇妙啊。
叹了口气,往前走着。
傅越不甘心,径直飞跃了上去,拦在了她的面前。
小红都没有正视面前的人,稍稍的侧身,想要继续不动声色的往前走掉。
傅越在这时,突然升起了莫名的火气,右手一把拉过小红,左手放在口中吹了个哨子,枣红马赤练就立马就咴律律的跑了过来。
小红用眼睛瞪着傅越,希望他能知难而退,把自己放下来,因为现在已经很引人注目,所以自己现在更不能大喊大叫了,不然会让自己被按上泼妇这个名称,好歹自己曾经也作为月华楼的第一大头牌。
傅越难得觉得怀中的女子那么的乖巧,不由得心情一阵大好,驾着赤练就奔往了自己府邸,早知道这么简单的方式能解决问题,就应该一开始就用这种方法的。
不过自己不是避着她吗?为何?突然想到这里,傅越赶紧的把头摇了摇,管他呢,现在自己是为了追问出救了自己的恩人,对,是在追问自己的救命恩人。
二十九 进宫
一个穿着一身黑布隆冬的衣服的影子正在偷偷摸摸的接近城墙边。
自从鄯月到北国恋童帝秦旋那里打劫了那一大堆夜明珠后,她就变得无比的富裕,衣服三天两头就可以换新衣服,哎,经济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就是爽啊。
看着这高了自己一个丈高的城墙,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曾经不止一次从这里逃到外面的世界玩,但是自己却一次又一次乖乖的回来,然后陪着自己的母妃守在这黑漆冰冷的宫殿里,等着那个人的回心转意。
这是一场漫长的等待,但是她的母妃始终相信着,那个人一定会回来看她们母女俩的,一日又一日的等待着,直到青丝成雪,容颜衰老,最终等到了那个人的到来,但是却是等来却是死亡。
她不知道母妃当时想法,但是自己却不能容忍,凭什么让她们母女俩守在这冰冷的宫殿之中,一年又一年,就算自己委曲求全的嫁给一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的人,还是不能避免那个痴心的女子的厄运。
看了一眼这巨高无比的城墙,锁住了她和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十五年,直到今日回来,却是自己去接那个貌美如花女子的尸体。
高位者的凄凉和战争,她也是懂得,但是这跟一个单纯无辜的女子能扯上什么关系,还害得她将自己生命中最美丽的时光全部奉献给了这座王宫之中。
如果有一天她做了高位者的话,那么肯定不会忽略任何一个人的感受,要做到十全十美。
鄯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大跳,为什么要想着自己做高位者呢?
爬进了这本来是椒殿宫用来给狗爬进去的洞,爬过后,鄯月很是自然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然后往前走着。
据传说中,椒殿宫原本是一个江湖邪派的基地,但是这个邪派却在一夕之间,被一个男子给破了,原因就是,那一任管理整个邪派的女子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这是自己在地下室里的那本手写本上看到的,估计是一个人记录下来的,然后放进了那里。
本来自己和母妃打算在椒殿宫就这样默默无闻的过一辈子的,但是突然在自己及笄的第二天,一群人蜂拥进了椒殿宫,一开口就是要给自己装扮,然后作为楼兰国的九公主下嫁给北国皇帝秦旋,理由就是,解决边境的战乱问题。
这真是好笑,自己在这个宫殿里都活了十五年,这还是当时的自己第一次听到别人叫她九公主呢,本来想拒绝的,但是看着母妃眼中期盼的目光,咬了咬牙,就忍了下来,想着自己到了北国之后,好好地忍辱负重给,然后将自己的母妃接过来北国,但是母妃没有等到自己,就,就……
踏着无比熟悉的道路,即使这时是一片漆黑,没有月亮的夜晚,但是自己还是无比熟悉这里的构造,现在脚下的这条路铺满了鹅软石,是她和母妃到宫殿里后院的假山旁的河里拣出来的,然后一个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