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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绝尘在这一刹那有些失神,惊喜与失望并存,说不出的痛苦开始从心底蔓延,一丝一丝的钻到全身各个地方,那种细小而又尖锐的痛感时强时弱,在这一瞬间,他竟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
鄯月低了下头,然后直直的走了出去,也没有对屋内的人交代些什么。
大胖有些纠结的看着鄯月离去的背影,很是好奇的想到,前些天还看着盟主和那个黑衣面瘫少年很是要好啊,自己还曾一度的以为武林盟最近要添上一桩好事,难道自己又想错了?
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于鄯月的身上时,一个站在角落里的少女却用着担忧的眸色看着那个还趴在床边的黑衣少年,自从看到他的第一眼时,苏钥就将自己最喜爱的桃色衣裳换成了现在死气沉沉的暗灰色衣服,没有想过其他的什么事情,只是想凭着自己一点一滴的努力,然后让那个少年注意到自己,哪怕就是一点点的余光也是好的啊。
走在徜徉的鹅卵石地面上,鄯月从未有过哪一个时刻会有此时的多愁善感,或许是少女伤春的时节到了,若是还是以前的自己,那么她就肯定能接受那份美好的恋情,可是,可是现在不同了,她肩负了复仇的重任,而且搞不好自己还得丧命,那样的她又怎么可能去给予他人一个美好而又虚无的诺言。
仰着头,看着天上的蓝蓝的天幕,偶尔漂动的白云,这样惬意而又享受的生活,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贪恋,或许,或许以后的她再也不能看到这么做了吧。
——
小红来到傅府已经很多天了,每天除了听八卦,还是听八卦,这么多天待在这里,她还是弄清了傅越这短暂的一生,哦不,他从出生到现在的所做的一系列事情,突然之间就觉得,这个人好神奇,能活得这么跌宕起伏,曲折离奇,而且在她的潜意识里好像有个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过同样的事情。
“小红,你有没有觉得傅越将军很神奇,直到到现在还没有传出跟哪个管家少女传出什么情事。”一个长得灵巧乖灵的丫鬟凑近她的耳边猛然的大声说道。
小红惊的险些将口中喝的茶水吐了出来,立马拍拍自己的胸膛,然后转念一想,也的确是啊,自己来到这里这么多天了,就连傅越身上有几根毛都知道了,真的居然还没有听过傅越的桃色绯闻,难道,难道……
丫鬟好奇的把自己的脸凑了上去,想知道小红在想些什么,原以为这个叫小红会是自家将军倾慕的对象,因为小红长得实在是媚若流水,身段纤细,实打实让所有的男人看了就有一种想要得到的欲望啊,但是和小红相处了这么多天以来,她越发的觉得,小红和自家将军不配,不是容貌上,地位上,关键是自家将军和小红的性格爱好实在是相差太大了点。
“或许,或许,你家将军是个断袖。”小红理顺了气之后,眉飞色舞的向着身旁的丫鬟讲道,声音还颇有点大。
“你说谁是断袖?”威严而冷俊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三十七 孤独冷清生
傅越黑着一张脸靠近,他这一个多月来只不过是陪着北国皇帝去参加东国的狩猎活动而已,以前的想法是在东国杀了秦旋,但是突然之间一个穿着淡粉色月裙的人就这样钻进了他的视线之中,让他选择了回国,再慢慢从长计议这件事情,结果一回来就听到某个人说自己是断袖,这实在是……
小红闭着眼睛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待着剧痛的降临,结果却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随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打横抱在某人的怀中。
这样近的距离,小红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傅越的眼睛下面有着许些青灰色,看样子是很多天没有睡好觉,差点就要像戏本子里面写的女子一样,伸出了自己的手,虽说自己曾经在月华楼做过多日的清官,但是对于那些凄美的爱情故事倒也没什么好向往的,因为好像模模糊糊中以前有个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过,叫她不要相信爱情,而且是绝对不要相信。
傅越在东国熬了不知道多少天的夜,直到回到傅府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却没想到原本是想要在厨房找点吃的,结果却让他听到了这样一番对话,难道他现在的做法就是为了验证自己不是她口中的断袖?
越抱着她往房间走的时候,另一个女子越发清晰的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顿时一惊,一松手逃也似的走了。
小红摸着自己的屁股哀嚎了几句,感叹他真的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本能,居然把这样一个大美人就这样直接的摔在了地上,她这是做了什么孽,不过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门,她也是害怕的吞了吞口水,曾在月华楼的时候,就有过其他的姐妹来跟她抱怨接的客人有多么的粗暴,现在自己差点就要经历这种事情,其实也不是她不愿意,因为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和傅越搭上话,对于要帮助鄯月的事情她还牢牢地记在心里,降术族这一族的族规便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世世代代的人牢牢地守着这一族规,不曾有过一点偏差。
那个傅府最为八卦的丫鬟本来跟着是想要来看热闹的,结果却看到小红被自家将军在快要接近房门的时候丢到了地上,发挥着她神奇接近乎伟大的想象力,再结合小红姑娘刚刚说的,她觉得自家将军不是断袖,而应该是不举。
据说这个八卦自此之后穿梭在天云城的各大茶馆的说书先生的口中,不一会儿,整个天云城的人都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青年将军傅越还没有谈论嫁娶的原因是因为不举,随即感动了一大批老百姓,争前恐后的抢着往傅府送各种壮阳的东西,就是希望傅越将军能早日恢复身体,娶上一个美娇娘。
总结一句话,得丫鬟如此,人生之大不幸。
——
之后的几日,鄯月一个人守在她母妃的身旁,一步也未曾迈出。
凌绝尘躺在树中间,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扇窗子上那道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又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自己一个人在沙洲的时候,那时的自己也是喜欢躺在树上,选着一个合适的角度,一直看着远处的景色,有时一看就是好几天,直到下面的小狼们在树下刨树的动静实在是有点大,让他惊觉的时候,他才知道在树上又过了很多天。
或许自己本应该就是属于孤独,那样喧嚣的热闹貌似他还是不能适应,他可能应该尝试着放手了。
奈何缘浅,所以向来情也浅。
等到他报完这份恩之后,就自己一个人继续回到那片沙洲上,然后看着那一方的景色。
孤独这一生,穷尽这一切。
坐在房间内的鄯月也是一个人,不过她什么也没有想,就是昨天晚上帮自己的母亲洗了一下澡,就像多年前母亲给她洗澡一样,只是那浴桶里的水都被血给母亲的血染成了鲜红,而且时不时还会有几滴晶莹透亮的水珠没入那早已被染得鲜红的水桶里。
好在现在快临近冬天了,所以母亲不用放在那么冰冷的地方。
为母亲洗澡是因为她觉得容紫这一生就不喜欢什么华丽的装扮和极为浓重的熏香,为了怕到了地下的母亲被各大不怀好意的鬼魂盯上,所以她要让母亲干干净净的去轮回,并且不要投生王妃命。
“母亲,小月月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鄯月挠了挠头,略微害羞的继续说道,“嘻嘻,是一个很是俊美的面瘫加闷骚男哟。”
“唔,母亲你可能不知道面瘫和闷骚是什么意思,面瘫就是那个人常年四季都没有表情,闷骚就是外冷内热,小月月真的好喜欢他呢,也幻想过两人在一起的幸福美好的快乐时光,等到小月月成功的做完一件事情后,就去嫁给他。”鄯月还像以前一样絮絮叨叨的对着床上那具早已冰冷多时的人。
——
“安公子,别来无恙啊。”一个带着头纱的女子频袅婷婷朝着一个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风流韵雅人走近。
看不见那人的容貌,但若只是凭借那一个穿着绯色衣裳的背影,一时之间还真的判断不出来那人的性别。
那人微微侧身,抬了一下手,止住了女子前进的脚步,那露出来的一方洁白如玉的侧脸之上,唇色如血,眼角那一笔紫红色的描边,令人看了直呼造物主的神奇。
女子看到那一方侧脸也是微微地有些失神,早就听说武林盟毒部部长安茶爱好女装打扮,豆蔻,丹红一样不少,但是却又让你觉得此人这样打扮甚好,并没有小倌的那种娇弱的感觉,只会让你沉沦在其中。
安茶转过身,略带鄙夷的哼了一声。
女子听到这个声音脸色煞的一遍,想起这一年来,自己不知道遭了多少罪,现在就是一个以前在自己看来微不足道的手下现在竟然也敢给自己气受,双手紧握,那尖锐的指甲直直的戳进自己的掌心,那掌心的剧痛才把她从愤怒中给唤了回来,连忙从身上掏出爹爹给她的令牌。
“安公子,爹地让我交予你一个令牌,至于其间事情,还望安公子自己几日后亲自驾临绘香居,爹地会详细与公子说明的。”旁边有一个小厮立即上来接过了她手上的令牌,送到了安茶的眼前。
安茶在看到那个令牌的时候,身子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女子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毒部部长安茶,放眼整个天下也只有几百年前此处的一个名为无双公子的人能与武林盟世代相传的毒部部长抗争,不过那个神一样的男子据传说是死在了他最心爱的女子手中。
所以刚刚安茶让她止步的时候,她很是乖巧的停了下来,因为这种人如是你一不小心惹得他不高兴的话,那只有回家等死的份了。
安茶起身离开了这株正飘落着黄色叶子的树下,那个小厮赶紧跑了过来,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