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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言在看到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的时候,脑中突然轰的一声,一般来说,士兵们很少有人会主动上前来打扰她,除非是什么生死攸关的事情。
暂时压却了自己心头那不好的想法,跟着那年轻的小伙子走向了营地之中。
——
“皇上,请问常公公去了哪里?”朝廷之上,一个穿着青绿色绸服的年轻男子微微地拱着自己的手,向着那个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男子询问着。
早朝之上,唯一没有穿着朝服的只有傅越,北国的青年将军傅越,一身绿衫漂漂的立于这个朝廷之中,这个朝廷之上,好像没有人见过傅越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因为先帝,乃至先先帝都特许了傅府见着当今天子可以不下跪,甚至还拥有无数道的免死金牌,所以才导致傅府的人一向都是那么的嚣张,还好,傅府都是单传,世世代代都是单传,不然不知道要掀起这个朝纲上多少腥风血雨。
众人听着傅越的语气,然后再看看早已面色发青的皇上,嗅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一直以来,傅将军和皇帝的关系一直都是那种十分融洽型的,可是今日这么一见,好像又有点不太对劲,难道是皇上和傅将军闹掰了?
站在朝廷上的其他官员们一个个的面色相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站在那边是好。
突然户部尚书许鑫上前一步,向皇帝报告了今年国库的情况,这么一出,让这个肃然危敬的朝纲的气氛缓和了那么几分。
而秦旋也好像找到了突破口,立马兴奋雀跃的与户部尚书许鑫讨论着国库里的钱应该怎么划支着。
众人看了看站在户部尚书前面的那个青绿色绸服的男子,想着傅将军应该会看脸色,不会再这么莽然的直冲皇帝了吧。
看着秦旋的这些伎俩,傅越不禁笑了笑,都和许鑫唱了这么多年的双角戏,你们没演烦,我看都看烦了。
不想在这个须臾造作的地方待下去了,傅越转身看着外面艳晴天,想起了小红应该需要一点点运动,自己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傅越连个招呼也没有打,直接的走了出去,一个个的嘴中就差惊讶的都可以塞下的鸡蛋了。
秦旋还以为傅越会像以前一样,配合着自己演完这场戏,然后大家都和和气气的散场,结果没有想到他竟然直接的拂了自己的面子,因为过于气愤,秦旋将手旁的琉璃石宝座活生生的扣出了一条条的裂缝。
——
头一次觉得自己身心都是处于如此畅快,顶着上好的阳光,拒绝了乘坐轿子,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走在了人群之中。
民间对于傅越的描写都是战场修罗,官场书生的形象,大家都知道傅将军为了整个北国,常年生活在边境,阻挡了一次又一次楼兰国和契律国的进攻,一次又一次的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所以在很多北国老百姓的心中,对于傅越的尊敬早早的就已经超却了对于北国皇帝秦旋。
停在了一个专门绣着那种女工小饰品的摊贩前,看着那些女子平常戴的首饰上面精美的绣花,傅越的脑海中突然就浮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想着如果小红脱下她那一身黑色,改回以前的风格,再配上这些精美的小首饰,那么肯定会是一番很美的盛宴。
卖着这些小饰品的年轻妇人看着这个穿着青绿色绸服的男子,略微的呆愣了几秒,然后颤颤巍巍的问道,“你是不是傅将军?”语气中带着许许多多的疑问,但是直觉告诉她,她必须问一下。
傅越听到这个年轻妇人的声音,抬起头,轻微的笑了笑道,“是。”
说出这个字的时候,他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在天云城老百姓的心目中到底是怎样的形象,只是很平常的说出了这个字。
年轻妇人听到他肯定的回答之后,先是抽了三口气,缓缓自己,然后走到摊贩旁边,吸气大喊一声,“傅将军在这里!”
这一声震得正在挑着首饰的傅越手抖了一下,差点把手上挑好的几件首饰掉到了地上。
有赖这个妇人震天动地的大喊,很快的,傅越就感觉到周围的地在颤动着,就连久经战场的他在此刻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丝害怕,因为这些人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他不好直接出手。
眼看着人群越围越近,并且眼神中闪烁着欣悦的光芒。
傅越不禁吞了吞口水,然后悠远的望向了年轻妇人几眼。
感受到傅越的特殊关照,年轻妇人很是委婉的朝着他笑了两下。
傅越看到年轻妇人这么一副矫揉造作的样子,险些被气得差点吐血,看了看旁边那个屋顶,再看了看年轻妇人的摊子,既然你不善,那么就别怪我做恶了。
正当傅越准备踩上那个摊子的时候,突然远方传来的一阵渺茫的歌声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力。
那琴音婉转,配上那空茫苍灵的歌声,令人察觉到那歌谣里面所包含的无限悲戚。
这一霎那,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傅越在听到这个歌声的一瞬间,身子猛地震了一下。
然后扒开还在发着呆的人群,几乎是以着踉跄的步伐向前面冲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涌现出了一种很不好的念头,而且是极其不好。
小红在月华楼的前面搭了一个巨大的台子,圆脸丫鬟很是自豪的站在边抚琴边吟唱的小红姑娘身边。
自己这个女主人好真不是盖的啊,竟然能歌善琴,果然和自家的将军是一对的啊。
同时被歌声吸引过来的还有北国皇帝秦旋,因为那阵歌声秦旋实在是太过于熟悉,当年曾经有着一个女子天天日日的抚着这曲歌谣,然后思念着被他派往边境去的傅越。
今天是姐姐的忌日,所有她选择了在公众场合抚琴,还架起了一个巨高无比的台子,希望处于天上的姐姐能够听到她唱的歌谣,抚的琴声。
越听着这悲惋的歌声,圆脸丫鬟越觉得悲伤,为什么小红姑娘要唱一个如此悲惋的歌谣呢?
而且歌声中多是思念的意思,难道小红姑娘在思念着什么人吗?圆脸丫鬟低下头,望着一身素白的小红,今天小红姑娘甚至都没有涂脂擦粉,而是素颜而现,配上这身上的素裙,倒是像守孝的人。
想到这里,圆脸丫鬟脑中轰的一声,她的思维一向都是比较跳跃,但是也有点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自从某一天之后,她其实也看出了自家将军和小红姑娘之间的不和,但是作为一个丫鬟,她牢牢地守着丫鬟规矩,绝对不去插手处于自己上层人物的事情。
现在小红姑娘这么大的架势竟然没有通知自家的将军,难道是小红姑娘和自家将军之间已经有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吗?
突然间一抹青绿色由下而上的跃到了台上。
看着安然无恙的小红,傅越将手放在颈部处,平息着刚刚紊乱的心跳。
正在这时,一架明黄色的步辇也来到了台子下面,步辇之中首先的蹿出了一个穿着金黄色服饰的男子。
再看到秦旋的那一瞬间,傅越的眼神不禁微微的眯了起来。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个歌谣吸去了心神,都没有察觉到天子的降临。
而秦旋也没有管他现在的身份,没有管这些人已经犯了本朝的律法,只是将自己的双眼死死的焦灼在处于台中间正在抚琴的女子身上。
第十四章 再遇信宫
那是夜,暗藏了许许多多的不为人知的东西。
——
鄯月重新拿起了以前凌绝尘盖在她身上的那件黑色的衣服,穿上,在暗夜中宛如一只鬼魅般穿梭着。
——
“二弟,你说今晚会不会有特别的客人来访?”一株在秋末还保持着绿叶繁茂的树,下面坐了两个人,一袭蓝,一抹紫,同时翩然少年,相视而笑。
鄯煊抬头看了看今晚的月色,心中突然浮现起不好的念头。
坐在他对面的鄯宸却右手执着玉觞,似笑非笑的看着杯内的液体。
鄯宸紫色衣袖下的左手正死死的捏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镇国公主给鄯月下的药,必须由解药引发药性,所以自从得到这个小瓶子后,小瓶子就再也没有离过他的身。
因为怕哪一天鄯月来的时候,来不及拿解药,来不及留下她。
鄯煊凝神了半响,才转过身,“大哥,你今天不可能是专门找我来喝酒的吧。”
其实他们七个兄弟中,唯独二弟鄯煊一袭蓝衣,永远的笑如春风,但是他知道,二弟才是他继承楼兰国王位最大的阻碍,这次来,只是探一探鄯煊的口风,如果鄯煊执意与他争夺王位的话,那么就别怪他拿九妹下手。
像是看出了鄯宸的想法似的,鄯煊也执起一个普通的白瓷小酒杯,整个王宫中只有大哥一个人用着那从死人墓中盗出来的一只精美的酒杯,以前每当那些小太监,小宫女斟酒到那个玉觞的时候,都是止不住的颤抖,久而久之,整个王宫形成了一种习惯,凡是大王子的席前,均没有一个斟酒的小厮,因为都怕不明不白的被处死了。
“当然不是,只是这些天老是梦见二弟,所以就过来檀香殿看看二弟,慰藉多日来到的梦中思念之情罢了。”右手举着那个玉觞,身子往前倾,一抹紫色的绣带翩然落入了酒壶之中。
鄯煊在看到那个紫色的绣带浸入酒杯的那一瞬间,反弹性的看了一眼自己杯中的酒,在低头的那一瞬间瞧见了鄯宸的左手一直都是放在下面。
浅笑着把自己的绣带从酒壶中抽了出来,那一条紫色的绣带上带上了许许的水滴,沉沉的搭在桌子上面,看着鄯煊眼中那嫌弃的颜色,放下右手上的玉觞,随即抽过站在旁边一个士兵的佩刀,刀光一闪,那一条蘸着酒的绣带就直直的落到了地上。
鄯煊微微地抽动了下自己的嘴角,随即转过头,继续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
为什么鄯宸不用左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