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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过地下一个士兵的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了还在虚张声势的秦旋的心脏部位。
看着左胸处的鲜血宛若泉水一般汩汩而流下的时候,秦旋才开始后悔自己当年的做法,如果,如果他没有动那个心思的话,那么现在一切都不会发生,都不会发生。
睁大着眼睛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墨语,很抱歉,你的仇,我现在才给你报。仰头望着天上的繁星,突然其中一颗很是激烈的闪烁了两下。
傅越看着天上的那颗闪烁的星星,嘴尖啜起一丝明媚的笑容,然后迈着极为轻松的步子离开了这个明争暗斗,诡谲深沉的皇宫。
看着那个穿着青绿色绸服离去的背影,倒在地上的士兵甚至都忘却了呻吟,刚刚他们经历了一件很是惊心动魄的事情,那就是亲眼亲耳的见证了北国皇帝在他们面前死去。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的笼罩了士兵们全身上下,刚刚发生的一切,甚至都还没来的及消化,当事人却走了,好像刚刚做的事情就像是每日必吃的饭菜一样的简单。
士兵们转过头看了看还躺在床上,虽死未闭眼的北国皇帝秦旋,然后一个个的起身,开始收拾了现场。
踏出宫门的傅越径直的上了正在门外守候的马车。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明天再看考虑吧。
马车内一片漆黑,唯独一双很是明亮的眸子此时正发着欣悦的光芒。
第二十一章 埙情
再次醒来的时候,鄯月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酸痛无比,有种不好不知道睡了多久的感觉。
看到许慕言坐在自己屋内,正在很是闲淡的喝着茶,听到了鄯月起床的声音,美目微微一偏,嘴唇轻启道,“醒了?女帝大人,你这觉睡得可真是久啊。”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然后再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许慕言,“慕言姐姐,我到底睡了多久?”敲了敲还有些微微发痛的脑袋。
看着那双已经恢复清明之色的眸子,许慕言叹了口气,才说道,“你只是睡了三天而已。”
“而已”这两个字刚刚落地,鄯月的肚子就很是配合的响了起来,咕噜咕噜。
守在门外的富家小白脸迅速的冲进了屋子,以着煮饭小狂人的本性,将手上饭盒里面的食物一样一样的端了出来。
闻到食物的香味,鄯月觉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了了,嗷呜了一句就奔到了桌子面前。
看着鄯月那双狭长冷峻的眸子里面散发出像狼一样的光芒,不过是对着桌子上的一大堆食物的时候,许慕言就重重的扶了下自己的额头。
饿了三天的人的战斗力那可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左手拽着一只红焖猪蹄,右手又拿着一只白斩鸡,就连身边的碗都搁置了一条掌宽的小鱼。
没办法,自己实在是饿了太久,所以鄯月所幸放开了自己的肚皮,这幅架势,饶是煮饭小狂人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忙忙的擦拭着自己的眼睛,害怕自己看到的是幻觉。
对于这个煮饭小狂人待在这里,鄯月觉得还是极好的,至少,她不用请大厨,又可以省下了一大笔的钱,对于已经负债累累的人来说,还有什么会比钱更有吸引力的呢?
待到鄯月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许慕言才开口,“明日攻进王宫。”
正在喝鸡汤的鄯月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话,噗的一声,将还未送进喉咙的鸡汤喷到了正站在一旁喜滋滋的富家小白脸身上。
原本还沉浸在鄯月对于自己的美食这么不挑剔,竟然全部的把它吃完了的时候,那种自心底而生的自豪感被这一口鸡汤喷得全无。
喷完了的鄯月连忙抽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小丝帕,然后很是优雅的擦拭了自己嘴边的汤汁,还不忘看一眼脸上,身上还滴着汤水,那一双凤目正死死的盯着她,似乎想要将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才肯善罢甘休的富家小白脸。
本来这事就跟她没啥大关系,别用着那一副怨妇的眼神盯着你姑奶奶我!
被这么轻蔑的眼神一扫,富家小白脸立即就感到了自己身心都受到了委屈一般,嗷叫了两声,然后落荒而逃,不过一会后就回来了,回来拿走自己的食盒。
看着以着火一般的速度收拾完了桌子上残留的东西,鄯月不禁对着富家小白脸扬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刚刚看到被鄯月喷了一脸的煮饭小狂人,在那一刻,自己望向鄯月目光不禁多了几分同情,因为自己熟知这位煮饭小狂人的脾气,有一天,由于一个士兵说了一句,这是什么味道啊,那么难吃!然后还随口吐了出来,正好煮饭小狂人从此处经过,也刚刚好听完整了那个士兵说得每一句话。
煮饭小狂人是从中原那四大国过来的人,可能还没有把握好当地人的口味,所以有时做出的饭菜可能有点不大合当地人的口味,基本上大片人都认为煮饭小狂人做得饭菜很好吃,但是却因为那个士兵无意之中说得一句话,然后整个军队上下活生生的拉了四五天的肚子。
所以自此之后,军队上下再也没有人敢说煮饭小狂人做得饭菜很难吃,而且还故意吐出的了。
现在许慕言看到鄯月竟然将自己口中的汤全部喷在了煮饭小狂人的身上,估计鄯月未来的日子会很难过。
鄯月转过头,发现许慕言望向她的眼神越发的怪异,好像带着那一丝丝的窃喜。
“慕言姐姐,决定谁做的?”鄯月觉得自己好像被摆了一道似得,明明她才是主管者,结果却被一个属下通知自己明天要做什么事情。
“神塔祭司大人。”许慕言低头啜了口茶,淡淡道。
鄯月听到这句话后,瞬间就变得沉默了,望向窗外的眼神是那样的空寂寥色。
看着鄯月沉默的望着窗外,许慕言想要说的话也随之消音了。
对于死人妖这样无私的帮助,鄯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报答。
——
庆丰五十一年十一月初十,女帝进攻楼兰国王城。
——
“盟主,我方军队损失五百,敌方估计在一千左右。”许慕言披甲带锐,意气风发的立于这个临时撘起来的简易帐篷之内。
就快要陷入沉睡的鄯月用长约五寸的银针狠狠地插进自己的大腿之中,唤回了清明的神色。
稍微换了个较为精神的姿势,牵扯到了大腿旁边金针,顿时就猛的吸了一口气,“明日我亲自上去督战。”
许慕言抬起头,看着那个安坐在椅子之上的女子,除了刚刚听到的那声痛苦的吸气声,其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难道是她想多了?
“好了,你先退下吧。”赶紧做了一个赶人的手势,然后装作困困的样子靠在了椅子上面。
“是。”许慕言只好讪讪的退下了。
在许慕言刚刚离开帐篷的时候,鄯月就再也忍不住大腿之上传来的痛苦,将整个身子都蜷缩成了一团。
端着药进来的凌绝尘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连忙将手上的药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面,刚准备运功输气给她的时候,却在这一瞬间看到了那根长长的银针,顿时心也跟着猛的抽动了一下。
一记手刀直接砍晕了正在痛苦迷茫的鄯月,闭着眼睛触到了那根还插在鄯月大腿上的那根银针处。
只是稍稍的碰到了一下那根银针,有种感觉触到了火焰一般,立即像被灼烧到了手指一般缩了回来。
睁开眼睛,看着还在颤抖当中的鄯月,心中越发的传来一阵抽痛。
右手迅速上前握住了那根银针,然后猛地抽了出来。
“啊。”银针被抽离大腿的那一瞬间,鄯月惊痛得把自己的头向上昂着,然后那双狭长的眸中还含着许许泪花,之后迅速的又瘫软到了椅子之上,眼角上的水珠在昏暗的帐篷内闪闪的发着动人的光芒。
刚准备将手上还在滴着血的银针丢掉的时候,一股浓烈而又不令人反感的莲花香味传了过来。
几乎在瞬间,凌绝尘就进入了戒备状态。
看着前面的那个黑衣少年一副防备的姿态,神音只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恢复了正常的神情。
“凌公子,你大可不必对我如此的防备,好歹我们现在也算是盟友的关系。”看着凌绝尘放下了手中的银针,神音才敢上前一步,然后道,“这根银针,你不能丢。”
原本以为能够听到一句有关于鄯月病情的话,哪知道却听到了这么一句废话,凌绝尘顿时觉得自己有种揍人的冲动。
神音咳嗽了两声,“这是鄯月唯一让自己清醒的方法,在你我还未找到彻底解决的方法之前。”说出原因之后,凌绝尘的脸色才稍稍的变好了点。
将手上的银针放回了鄯月的手中,然后端起桌子上的药,扶着鄯月一点一点灌进去。
神音看到这一幕,心里越发的不好受,但是自己又无法移动自己的脚步,只好驻在原地看着。
鄯月因为大腿上的传来的余痛,眼睫毛正在微微地抖动着,配合着眼角部位的泪花,竟有着种楚楚动人的姿态。
凌绝尘看到鄯月因为痛苦而抖动的眼睑,心也跟着抽痛起来。
灌好了药的凌绝尘起身,然后抱着鄯月到了旁边的软榻上面,很是贴心的帮她盖上了软榻上的一层薄被。
“凌公子,我们出去谈吧。”神音挥转了下那纯白似雪的水袖。
在鄯月的额间落下深深地一吻,然后轻轻地抚平了少女眉间因为疼痛而蹙起的褶皱。
——
“安公子。”一个戴着头纱的女子小鸟依人的走向了那个立于树下的绯衣男子。
正在观赏梅花花苞的安茶听到这个声音,眉头不由得紧皱,衬得眉角那一笔紫红色的线条越发的妖异,鬼魅。
待走到已经是安茶最大的容忍范围的边缘的时候,女子很是聪明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但是身子还是忍不住前倾,“安公子,谢谢你。”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