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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重新听到了那凌厉的声音,看到了那狭长,明亮的眸子,此时的鄯月就好像活过来了一般,带着那坚决的求生信念。
眼看着那倒刺就快要逼近眼前,凌绝尘转念一想,刚准备用内力将鄯月推送到那扇城门前面的空地上的时候,却被鄯月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肩膀。
“你也不准死!”这张被面具覆盖的脸上仅可见的眸子再次似迸发出了火光一般,狠狠地瞪着他。
就当凌绝尘也没有办法解决眼前困难时,干脆一把揽住了鄯月,然后将两人翻转了过来,此时一条锁链顺势捆住了这两个身子。
“拉。”城楼上面传来了大胖的声音,然后锁链就被徐徐的拉了上去。
城楼之上,那四个人基本上都已经把自己的脚抵在了城墙之上,然后卯足了力气,一点一点拉着那条锁链。
此时很多人都反应了过来,看到了城墙旁边那对缓缓上升的男女。
刚刚激战留下来的硝烟似还在弥漫着,几乎可以眼见的沙石还在空中肆意飞扬。
鄯月望着眼前这个百看不厌的少年,这张脸是那般的硬朗,额间坠一双剑眉,肌肤宛如上好的玉石一般光滑,单薄带樱色的唇此时正紧紧的抿着。
视线上移,直直的对上那双因为她曾染上过情欲的眸子,现在又回归了初见时那般的澄澈,只是多了几分担忧的色彩。
揭开了自己脸上的银色面具,对着那单薄带樱色的唇吻了下去。
仿佛回到了最初见面的时候,那时的她也是这般的无礼吻了他。
周围又传来了一阵极大的吸气声,上次的狼,这时却是人!
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的女帝大人吻了那个沉默得宛如石头的黑衣少年。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此时的风儿都好像静止了一般,四周开始变得宁静,除了城楼之上那四个还不知情的拉锁链的人。
臭鞋停止飞过来的那一瞬间,马车上的震动停止的那一瞬间,鄯朗立刻偏头,望到了那对身影,望见了那个吻人的少女,之后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上次的凌绝尘狠狠地推开了她,那个仇恨她一直还记在心里面,今天城墙下的一吻,刚刚好复仇。
只是将自己的唇在凌绝尘的唇上压了一下的鄯月刚准备抬头的时候,却被一只手按了下去。
刚刚还处于愣神状态中的凌绝尘完全没有掌握主动权,现在他已经回了神,所以这主动权,当然,他还是得拿回来的。
咸咸的鲜血顺着鄯月嘴角流进了他的嘴里,那双宛若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眶中流出了一行泪水。
第二十五章 城楼下悲鸣
鄯月看到凌绝尘眼角的那滴泪水的时候,狭长的眸子因为震惊再次睁到无限大。
那一夜小树林里面的记忆猛的涌了上来,是那样的清晰,少年因为痛苦而微微抖动的身子还是那样的刻在她的脑海,心中,但是那夜的她选择了逃离。
快到城楼护栏的时候,凌绝尘右手死死环住我的腰,左手死死地扣住城墙的墙缝,随即我就感觉自己被抛上了半空之中。
许慕言一个健步飞跃而来,牢牢地接住已经红成猴子屁股的我。
“哟,盟主,这小嘴唇上的血跟脸上的红晕有的一拼啊。”许慕言脸上还流着汗水,在阳光下显得那般的晶莹剔透。
躺在许慕言怀中的鄯月蹭的一下就跳了出来,等到很是潇洒跃到地面的时候,却后悔了,大腿处传来的痛差点没让她跪下去。
许慕言没想到自己这句话竟会引得我这样做,连忙伸出手扶住我,可是在下一秒,我就被带到了另外一个怀抱。
那张脸上甚至还有着那一道泪痕,只是太过于浅,只有离得很近的时候,才能发现。
“我没事。”鄯月对着凌绝尘露出了自己的两颗雪亮的大白牙,然后咄咄直响的上下磕了磕。
好像被那双大白牙刺激到了眼球一般,凌绝尘在那一霎那,竟有些失神,随即嘴角便露出了一抹笑,很清浅,很暖心。
鄯月基本上挪到城墙的边缘,然后从上而下的看着她的八哥,自从鄯于在濒死的状态之下说母亲的死其实是跟鄯朗有关时,她就一直在怀疑着自己的八哥,但是又一直来没有证据,“八哥,我母亲的死到底和你有关吗?”
她不知道鄯朗会不会回答,但是,如果他不回答的话,她会让他血溅黄沙,永葬这座城楼之下的。
鄯朗仰头看着那个银衣少女,发现三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变,性子还是那样的尖锐生风,说一不二,当年她握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那般的坚决,今日在这城楼,表情一如当年,坚决不抗。
有关么?其实这一切本是他一手策划,因为小时候不小心闯到乾域宫,结果刚好听到了鄯于站在灯下喃喃自语,之后,便开始细致的规划,他成功了,不过到现在,他还是输了。
正在平静的等待着鄯朗回答的鄯月眉头紧蹙,右手死死地捏住了手上的匕首。
整个城楼也是死一般的宁静,仿若多说一句话便会饶了此刻的宁静。
噹,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直直的插到了木制的囚笼马车上面。
鄯朗看到那把还在颤抖的匕首时,微微地愣了一下,随即仰天大笑,想起了那年,也是这把匕首,过了三年,还是没变。
“神祭元三百四十年亥时,西北丝绸之国中横空而出女帝星,将携沙漠之鹰掀翻整个天下,然后成为第一代铁血女帝。解决办法只有在其十五岁之后与北国皇帝秦旋合姻,但是护送过程中不能出现一点查漏,不然天下覆灭,百姓陷入战乱之中,血染如画江山。”鄯朗每一个字都咬得极为清晰,还特意加大了声量,以至于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当时的他忍不住好奇心,悄悄地钻进了鄯于的寝宫,看到了桌案上一张白纸上写下了这么一大段话。
那时看到的时候觉得很是好笑,为什么会有这种预言,不是人人生而平等吗?不过一直到他长到十二岁的时候,他开始明白了那个预言,因为他九妹的母妃在生下她之前,基本上已经被鄯于宠上天了,但是直到容妃产下九妹之后,容妃和九妹就被禁足在了椒殿宫。
椒殿宫可是鄯于专门为了纳容妃而专门修建的宫殿,处于王宫的西南角,地处偏幽,甚是宁静,可见鄯于是多么的喜欢九妹的母妃。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预言,那为什么自己的九妹和容妃会被关在椒殿宫呢,所以,仅仅只是十二岁的他就开始了谋划起了整件事情。
现在看来,那个少女果真的要倾灭整个天下了。
被这一大段话袭击的鄯月觉得自己脑子都在轰轰作响,为什么她是女帝星,对,死人总是叫她女帝,女帝的,原来是神的旨意吗?
显然站在城楼下面的士兵和居民们一个个都用着很迷茫的眼神看着那个站在城楼之上的银衣少女,在等待着那个少女给他们一个好的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
虽然说中大陆是由神塔控制的,或多或少都会让人对九重天上的神灵产生一定的敬意,但是数千年了,所有的在场的人都没有真正的听到过神塔预言,最多也就是楼兰国国师偶尔搭起个台子,颁布几条莫名其妙的预言罢了,但是这神塔预言还是第一次听见,所以有些好奇,有些激动。
而凌绝尘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双手牢牢地环住自己怀中的少女,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再次栽下去。
如果没有凌绝尘的双手的话,鄯月真的会觉得自己再次摔下去,女帝星,女帝星……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城楼下面已经有士兵暴动了起来,因为其中有些人抓住了【百姓陷入战乱之中】这几个字,所以自然而然内心产生了恐慌。
许慕言一眼就看出了城楼之下的士兵们的暴动,立马用眼色示意了下凌绝尘,然后朝着城楼下面大声的喊着,“各位,试问,自从女帝继位以来,那次实行过暴虐的手段?”
这一句话一出,果然人群就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显然对于自己刚刚谈论的事情和内心的想法而感到了一阵阵的愧疚之意。
而此时的凌绝尘早就一记手刀砍晕了正在喃喃自语的鄯月,然后顺着城楼最左端的绳索滑了下去。
右手抱着鄯月,左手抓着绳索,黑衣卷起银衣,飘飘若仙的从最顶上滑了下来。
到达地面之后,凌绝尘欲抱着鄯月直直的冲向神塔祭司的住处的时候,却被一个脸上还沾染着黄沙和鲜血的士兵给拦了下来。
“我想,想亲口听到女帝大人解释一下这件事情。”很显然这位士兵有些不相信,但是又不得不去相信,双手死死的握住手上的长枪,直直的对着正蹲在地上的凌绝尘。
摸着了腰间的七星剑,却在低头的那一瞬间,再次看到了这张支离破碎的,柔弱欲摧的脸,按在腰间的左手抽了出来,然后踮脚踩了一下地,直直的从士兵的头上飞了过去。
士兵还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却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阵凉风。
待到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只见到了一抹黑带银的影子。
看到鄯月被那个黑衣少年抱着远去了,鄯朗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直直的靠在了马车上面。
而此时的花楼老鸨听完八王子说的这一大段话,生生的逼走了那个刚刚还血气腾腾的银衣少女,八王子的形象顿时就在她眼中变得无比的高大,直直的抓住八王子身上的那件暗红色的貂皮大毛衣,然后也很是安然的躺下了。
刚刚飞过来的那柄匕首,直直的冲着她的眼球飞了过来,在那一瞬间,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结果看到那柄匕首牢牢地插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根拦木上,顿时就舒了一大口气。
此时也顺着绳索滑下的许慕言大声的叫出了自己在训练这支军队的时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