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继续打扫,看到了类似的纸张赶紧给我送过来。”傅越早已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欣喜,他决定先去书房写一封信,然后让兵部尚书赵峰暂代辅政大臣这个位置。
待到站在原地已经回过了神识,圆脸丫鬟早已经瞅不见自家将军的身影了,然后很是走到墙角,拿起扫把,继续打扫。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才十多天的时间,整个中大陆国家执掌人基本上都知道了楼兰国女帝鄯月继位的消息,一场鬼魅暗谲的沉浮开始在中大陆上面蔓延着。
坐在金兽香炉旁边汲火取暖的鄯月看到桌上那几封快马加鞭从各个国家送来的文书,不禁脑袋有些犯抽抽。
什么命令禁止都没有用,再大的权利也堵不住那悠悠众口。
“盟主。”一身紫衣微微带点霸气的许慕言走了过来,说话的语气似乎带点隐隐的悲伤。
“怎么了?”鄯月听出了许慕言不太对劲,一般来说,许慕言是性格十分之直爽的人,说话做事都特别的干脆利落,今日不知为何却显得有些忸怩。
料到了是不好的事情,鄯月拍了拍身边的软垫,示意其可以坐下说。
许慕言眼中闪过几许惊恐的神色,若是以往,她肯定毫不犹豫的就坐下去,但是今时今日,情形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鄯月现在的身份是一国之主,而她只是个下属,该有的尊卑,她还是知道的。
看出了许慕言眼中的犹豫,鄯月也没有再强求,转了个身,正色微襟的道,“说吧。”
“就是两大护法长老带回来那双胞女孩,今天早上走了。”许慕言尽量让自己说得极为平缓,甚至不带上一点感情,但是身子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
听到这个消息,鄯月沉默了很久,这段时间也刚刚好让许慕言调整自己现在的状态。
对于自己八哥的处决,由于这些天的事情有点太多,所以就一直被搁置了下来,到现在为止,鄯朗还被自己仍在凤鸣城。
这件拖了这么久的事情也应该解决了!
“派一个人好好地照顾王大妈。”说完这些的鄯月,下榻,走到了殿门外,看着头顶那明媚的白云蓝天,心情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畅快。
一个小宫女立马眼疾手快的拿来了一件带着厚厚的毛领的大衣走了过来,然后替鄯月披上。
对着为自己加衣的宫女,鄯月微微地垂了一下头,表示感谢。
小宫女似乎有点受宠若惊,连忙不迭的退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
许慕言微微地躬了一下身子,然后心中似像被什么蛰了一下一样,鄯月竟然还能记得那个她们只是在路上碰到的命运凄惨的中年妇女。
“鄯月,你也出来晒太阳?”已经穿上楼兰国服饰的金发使者对着仰头望天的她道。
“嗯。”似乎不想被这个奇怪的人坏了自己的心情,鄯月只是很敷衍的应承了一下。
不过对于一个完全不懂中大陆礼仪的蟠瑶国之人来说,鄯月的敷衍在他眼中看来那已经是很热情的回应了,于是屁颠屁颠的跑上前,站在了她的身边,和她一起沐浴着阳光。
鄯月稍稍的侧头看着身边这个与太阳有着相同颜色发丝的少年,微笑安谧而倦腼,若他不是蟠瑶国的使者话,鄯月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和这个少年聊得很好!
“鄯月,你知道吗?太阳可以治疗悲伤,每次当我不开心的时候,我都会站在太阳底下,然后看着金阳遍洒光辉于大地之上。”用着最准确的中大陆强调说着这些话的金发使者此时的神态温和,很是享受眼前的一切。
暮然间鄯月心中对这个金发少年升起了一丝丝的心疼的感觉,而且觉得这个来自于蟠瑶国高位的使者可能也有着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不然对于一个仅仅只是十多岁的少年来说,居然能够将别国的语言说得如此的顺溜,这是需要时间和努力的!
金发使者看到少女温倦的目光,目光陡然一亮,像是顿时来了兴致一般。
“来,我带你去个地方。”雷奥多·玛依以着一副主人家的姿态牵着鄯月在乾域宫里面奔跑起来。
刚刚走出殿门的许慕言刚刚好看到这一幕,一瞬间目瞪口呆了,直到旁边的侍卫故意发出咳嗽声她才反应过来。
寒风沁凉,拂面而来,钻衣入领,刺骨般的冷。
踩在松脆的雪花上面,鄯月还是觉得很冷很冷,而且不是身上冷,似乎是心冷了一般,以往的这种时候,总会有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叨叨的念着,还会有一双温暖的手给自己添上适当的衣服,让自己可以随意驰骋于椒殿宫的冰天雪地之中。
在鄯月晃神的瞬间,金发使者已经牵引她来到了一座宫门面前。
椒殿宫的宫门前!
这里放置着母亲的遗体,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一直都没有进来过,似乎是在害怕母亲怪罪于她杀了鄯于一般。
没有注意到鄯月神色的改变,金发使者还是满口幸福的道,“鄯月,这里有着几株会在冬天开红花的树,很漂亮的。”金发使者抬头望着墙边那一串出墙头的梅花枝兴高采烈的说道。
是椒殿宫的梅花开了呢,以前的她十分之顽皮,老是通过椒殿宫后院的狗洞钻出去,知道自己的母亲喜爱各种花,所以她每看到一株很是奇妙的花,都会想尽办法把那株花弄进椒殿宫,以至于待到她离开椒殿宫的时候,这个宫殿里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种品种的花了。
现在偶的看到一枝红梅越墙来,仿佛看到了那个小小的女孩满头流汗的在努力刨着土,将一株株小小的树苗填进坑中的场景一般。
金发使者放开了鄯月的手,在寻找着入口,因为宫门外面上了一把很大的锁,而且鄯月身上肯定也没有钥匙,所以他试图着找其他的入口,因为他记得中大陆每个宫殿的墙边都会有着两个狗洞,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鄯月,我找到了。”扒开那些挡在狗洞前面的枯草,金发使者很是兴奋雀跃的指着那个狗洞道。
被金发使者喊回神识来的鄯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站在狗洞前面的金发使者,暮然间怒由心生,一把冲过去,直接的就甩了金发使者一巴掌。
被这个突然地巴掌甩得莫名其妙的金发使者捂着坐半天脸,睁大着自己那双蓝色的眼眸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帝。
第七章 北国的一封信
一双蓝色晶亮的眸子里写满了对于眼前这个少女的恐惧,仿佛一只受了伤的猎物一般。
猛的收回手,鄯月眼中恢复了清明之色,恭恭敬敬的向着那个鞠了个躬,表达了自己最诚挚的敬意,但是鄯月知道,这远远不够,不过就在这一瞬间,她在心中已经为这件事情想好了解决之道,大不了,就打!打不过也得打!
“没事,我不疼!”金发少年蓝色的眸中闪烁着泪花,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袖子,懦懦的说道。
没有料想到这个来自于异国的尊贵使者竟然这么容易示弱,鄯月顿时有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
“见过女帝。”神音负手闲闲的站在不远处,在这样白如明镜的环境之中,穿着白衫的男子还是这般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令人觉得无比的惊艳!
见多了繁杂花饰作为神音的陪衬,偶然间见到这么朴素的环境作为神塔祭司的陪衬,鄯月突然觉得有那么一小丝的奇怪,仿佛神音这样的人就应该万花围绕,众美婢追逐,才衬其风流倾尽天下无暇的本质。
正当鄯月觉得自己的手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的时候,便看见了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神音,连忙扯出自己袖子,然后朝着神音的方向遥遥的点了一下头。
金发使者转过头,看到了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白衣少年,不知为何,心中暮然间生出了几许恼怒的情绪,而且仅仅只是针对于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白衣少年。
神音嘴角含笑上前,放开了手,任那宽大的水袖下垂,亲吻地面上那晶莹透亮的雪。
“女帝,我先回中原等你。”神音凑到鄯月耳边,似呢喃般的声音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习惯了神音这般亲昵的动作,鄯月只是稍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便瞟见了旁边那双蓝色眸子里面的几丝明暗闪烁的光芒。
在看到鄯月望向了他这边,雷奥多·玛依立即把头低了下去,似少年在面对自己喜爱的少女一般羞赧的表情。
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鄯月转过头,望见了那个从空中而来,即将落在椒殿宫前面的那座精美的花轿,绿衫浮动,在空中轻舞,抬着轿子的四个精美的婢女,神情庄严肃穆,仿佛自己在执行一件很是重要的事情一般。
在看到这个轿子的一瞬间,鄯月就想起来了,第一次和神音相遇的场景,当时的她纯粹只是想看一下最接近神的人在准确的知道自己的死亡日期之下,会是什么表情。
因为那时她在沙洲死里逃生的那次印象十分之深刻,因为她十分的害怕死亡,因为死了之后,一个人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神音在临走之前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已经把头低下去的金发使者。
看着白衣少年的花轿消失在天幕之中,鄯月仰着头,似乎用着近乎感伤一般的姿势看着。
待到雷奥多·玛依抬起头的时候,便已经不见白衣少年的踪影,不过这更好,省得那个人老在鄯月的面前晃悠着。
在楼兰国之前,妈妈就叮嘱过他,让他一定要讨好鄯月,所以他为了不让鄯月生气,就连自己刚刚被这么甩了一巴掌,都没有吭一声,就是怕自己那古怪的脾气爆发,吓到鄯月。
“鄯月,我们……”金发使者的话还没有说完,鄯月便连连打着呵欠。
“我困了,明天再说吧。”敷衍般的打发了金发使者,不过在临走之前,鄯月深深地看了一眼椒殿宫的宫门。
金发使者似落寞般的站在了原地,似乎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还有点不能接受一般,手甚至还悬在空中,好像想要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