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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她亦有私心,之前她就跟郑宇森协商过,等他们设法救下冲虚派的人,就统一撤离到九渡搭乘船只离开,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到没到。
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娇小少女这样抱着,赵鹿侯再养尊处忧亦有几分不自在,那细榍的阳光映在他光洁疲惫的脸上,竟透出一种性感十足瓷白,他蹙眉,薄粉的嘴唇张阖着:“你将本侯放下来,我能自己走……”
“……你确定?”虞子婴止步,转过头斜挑淡眉,顿时一股邪魅狂狷之气扑面而来。
赵鹿侯见此,莫名有一种被雷劈到的错觉,那一张雍荣如牡丹般华丽漂亮的面容瞬间古怪异常。
这样诡异的对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恶霸调戏小娘子的戏码啊!
虞子婴看他表情不对,别说是欲羞嗔怒,连一丝丝期待的表情都没有,难道她方式表达错误了?
想了想,她便不再抬杠,双臂一松,如他所愿直接摔下了他。
对,是摔,别指望她会圣母地将他温柔放在地面了,她虞子婴生来便没有这根敏感的神经。
呯!一时猝不及防的赵鹿侯面色微变,便直接啪地摔在了地面,也没心思管他的内伤了,他现在只想知道他的腰将来还能不能用!
“嘶~你……”赵鹿侯倒吸一口冷气。
虞子婴蹲了下来,她偏了偏脑袋,略带踌躇地戳了戳赵鹿侯的腰:“你……没事吧?”
赵鹿侯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扯过,便翻身便将虞子婴牢牢压制于身上,激烈的动作令地面的雪风溅起飞扬,经过阳光的折射,有一种奇异朦胧虚幻的七彩光线。
“你说过要保护我,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吗?!”
他眼眸由浅转深暗紫瞳,咬紧后牙槽蹦出一字一句,他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笑,很勉强,紧绷绷的,一看就知道是气得很厉害。
有多久,有多久不曾像这样纯淬地对一个人生气了!
虞子婴被他的手臂按于锁骨与脖颈间,胸膛起伏皆会碰到他,可惜胸太平她没有自觉,而赵鹿侯则没有感觉。
盯着他那一双紫罗兰般琉璃斑斓的眼瞳,她莫名感觉身上有一种异样感,她道:“是你让我放的。”
看着那张无辜不解的脸,赵鹿侯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似地悸动,脑袋像给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破裂了。
“我让你放,不是让你摔?!”
简直跟她无法再沟通了,他侧身一翻便平躺在了雪上,感受到那冰冷的雪水浸入腰间疼得火辣辣的肌肤,亦将他的火焰渐渐浇熄,他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本侯竟会被你这么一个傻妞救了……这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虞子婴根本不惧冰雪的冷度,她亦躺在他的旁边:“不知廉耻不就行了吗?”
“你闭嘴!”再让他再听到她说话了,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直接被她气厄了过去。
“喂……”
“……”
“玖兰戚祈?”虞子婴翻身趴过来,双手撑着下巴,喊了一声。
“谁给你的权利直呼本侯的名字!”赵鹿侯两眸喷射出通人的光芒。
“玖兰戚祈。”虞子婴眨了眨密靡的睫毛。
“……”滚!他这下连眼睛都干脆利落地给闭上了。
“堂堂赵鹿侯也会在心里面骂人吗?”虞子婴看他泛白的薄唇紧抿,额上皮下鼓动,不用想也知道他心底内想的肯定不是好事。
“……!”
“喂,再躺下去,你可能会病上加重,你究竟还走不走?”虞子婴站了起来,弯腰拍了拍身上的沾上的雪。
玖兰戚祈这才睁开眼睛,他连一眼都不愿意施舍给虞子婴,径直翻身想爬起来,然而腰间如针刺般的麻、痛令他脸色煞白,失败几次无果。
这种时侯如果作为小白花的女主就需要赶紧肯前体贴地上前轻言软哝地安慰着男主角受伤的心灵,再将他扶了起来,两眼含情脉脉,眼眶微红,心痛着男主角的心跟身,而男主角则被女主角的善良,温柔感动,然后两人……喜奔大普。
可惜虞子婴不是女主角,而赵鹿侯亦不是书中常描述的那种男主角,作为一名*型心肠冷硬女配类型的虞子婴,却觉得像赵鹿侯这些反派更像是书中的恶毒男配角,而这种男配角一般都含有M体质,你不让他痛得再也爬不起来,他们是不会停止在你身上玩命地使劲折腾的。
所以,她站起来后,只是冷眼旁观的注视着一次一次地想爬起来,却又一次一次地摔倒的玖兰戚祈,眼中一片无波无澜。
玖兰戚祈憋着一股狠劲,他心底的傲气让他就算拼尽最后一口力气,辗碎了全部骨筋都要当着虞子婴持面爬起来。
终于,他凭着一股疯狂的意志,最终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但却因为脚底虚软,一个脚滑便踉跄地朝前扑去。
“呃!”就当他以为他会再次摔入那片冰雪之中,狼狈一身的时候,一双温凉的手,坚定地搀扶起了他。
玖兰戚祈稳住身形,微愕地抬头便看到了虞子婴的脸。
“摔倒了,即使再困难却能自己爬起来,你做得很好。”毫不吝啬的赞扬,被虞子婴没有一丝旖旎情绪说了出来。
但不可否认,她眼底的赞赏,话语中的真挚,都不像别人奉承他的时候,那般虚假揉作。
玖兰戚祈怔怔地看着她。
“很好玩吗?一次、一次耍本侯?”他搭在虞子婴的手臂上的手指将她攥紧,接着垂下眼帘,带着一种忍耐的压抑,低沉哑声道。
“嗯。”虞子婴颔首,感受到他身体倏地紧绷之时,便凑近他耳畔,压低声音道:“因为每一次这么做之后,你都会更加地贴近我,不会总是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一些——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啊,她会什么时背叛我啊之类的事情,而是遵循本能地靠近我,安然地留在我的身边。”
“……”玖兰戚祈整个人似触电一般,蓦地诧异地转向虞子婴,眼底那流转得太快的惊,疑,乱与难以置信的种种混杂情绪。
“走了。”
虞子婴得到预期的结果,便弯腰十分爷儿们地抱起了一个大男人,那是连大气都不带喘的轻松,若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如雷劈般的表情。
不待玖兰戚祈反应过来,虞子婴已加速地朝着“九渡”急掠而去。
这期间,赵鹿侯一直用一种很深沉、若有所思地诡异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虞子婴。
看她不过才十二、三岁的模样,竟,竟也懂得肖想男人了?!
——
九渡有一座九曲桥,蜿蜒水面,尽得水趣,桥后是一片带屋顶的廊桥,架于两楼之间,两旁朱栏碧槛,掩映生姿,倒映水中俨然海市蜃楼,桥影欲飞。
九渡小镇就是一座一座地桥梁,将周边的房屋商铺,酒肆醋坊洽接而起,其中最北端处有一座灰白两色建筑的七层塔。
七层塔被一根一根的圆型巨大镶嵌铁环尖刺的木头挡着,而路拦上更缠绕着许多铁刺,若从高处观望,依旧可以从外面偶尔窥到一角——在那一片黑色土地之上,矗着一列列的无名墓碑。
进入“九渡”镇不久之后,虞子婴跟玖兰戚祈两人再度发生了争执。
“不行!”玖兰戚祈很坚持地拒绝道。
“不行?玖兰戚祈,你有钱吗?”虞子婴鄙视地睨着他。
“没有。”玖兰戚祈回答得很坦白,弯唇一笑,便风姿雅馥,如那盛放的牡丹瑰丽。
“没有钱的话,你最好还是听我的安排。”虞子婴认真道。
玖兰戚祈却像是堪破了什么秘密,似笑非笑地睨着虞子婴,漫不经心道:“是吗?我偏不想听你的呢,除非选择九渡最大最豪华的客栈,我是不会选择二等的。”
看玖兰戚祈那雷打不走的神情,再看到四周越来越多的人围观,指指点点,虞子婴蹙眉,不由得摸了摸腰间的那块还没有捂热的金子。
“……好。”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既想抱得美人狂,必先学会一掷千金的精神吗?虞子婴太阳穴一抽,这分明就是强取豪夺嘛!
最终,他们还是来到这九渡镇的占地面积最大,设施最完善,服务最周道,耗金最迅速的第一大客栈。
进入第一大客栈,虞子婴十分豪爽地点了一间豪华套间,就是那种一厅一室一阳台的那种复合式房间。
客栈掌柜谨慎小心地打量着眼前这一男一女,男的够成熟了,长得娇贵欲滴,虽然这位女子长得那叫一个冰肌玉骨,靡颜腻理,但……会不会太幼(和谐)齿了点呢?
玖兰戚祈看掌柜的眼神一直往虞子婴身上打转,紫瞳一黯,不知道基于何种目的,并没有反对这样的安排。
小二在前领路,上楼的时候,虞子婴突然听到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掌柜的,四间上房。”
“三间上房,我嘛就不要上房,好不容易来一趟九渡,能近距离颀赏这么一处风致竭雅的地方,我就自费地要一间豪房。”
两道声音,前者低沉豪迈,后者则风流轻桃。
虞子婴闻声,身子微僵一瞬,却没有回过头去看,只是脚步微顿一下,便扶着玖兰戚祈进房了。
房门刚关上,玖兰戚祈挑剔地环视一圈,眉宇的褶皱越来越深,很明显——大爷的他,不满意!
不过,他倒是忍耐着一身金贵的毛病,没有朝虞子婴抱怨出来,而是在栏杆楼台处摆放的卧榻躺下后,悠悠地问道:“刚才那两个人……你认识?”
刚才他就在她身旁,自然没有遗漏她那一霎那间的异常,若承认不认识就太假了,于是虞子婴点头:“嗯,认识。”
却不再言其它了,话题到此为止,玖兰戚祈瞥了她一眼,也没有硬要多问,只道:“你上次说由于推算的道具太简陋才算不出我皇兄的具体位置,既然这是城镇,自然会有你需要的物什,你出去买吧。”
“你给钱?”虞子婴道。
“……”
“现在开始,你将要吃的、住的,用的,穿的,全部都会是我付的,你不仅付不出半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