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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在下多有打扰,这便回去了。”重华眼中略带遗憾之『色』,转身告辞。
“欢迎公子再次光临。”礼仪小姐悦耳的声音及优雅的动作再次回放,马车悄然驶离染坊。
我站在染坊门口,凝望远去马车,眉头暗皱,他这话是何意?
“有趣,希望下次于倾城再遇时能看到更多新奇玩意。”他怎知我会去倾城?
回到尹庄,已是戌时三刻。
“馥儿,染坊最近生意如何?”舅舅每次见到我都会问我一些染坊的生意,偶尔还会指点一二,当然我也会将染坊近期发展以及以后的打算向他汇报,并请他做出点评。他果真如他所言,没有来干涉我的生意,只是提一些他觉得不妥的方面,对于我那些新纺成的纱线亦或是前所未闻的合成染料、染『色』方法,也是近乎于痴『迷』,当然对于舅舅,我几乎没有保留的教给他。
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知道那声马蹄在家门口响起时,我已是尹州的小富婆了。
第1卷 十七 将军父亲
倾钥一百四十五年,是尹蓝馥人生中的转变点。
犹记得那日,山上樱花如朝霞般灿烂,暖春时间叫人犯困。天还未转亮,尹庄迎来了它的不速之客。
尹庄大门前,马蹄嘶鸣,看守大门的仆人被马上之人以长枪扫在地上哀叫,大门大敞,他骑着枣『色』骏马飞驰而入,英气『逼』人的剑眉上还带着些许『露』珠,许是连夜奔波所至。
那人年约四十,身形矫健不亚于蓝泽,来不及换下的戎装在告诉大家他的身份,他目不斜视来到大厅,不怒而威的面庞叫人不敢直视。
“我听说晨儿病危,现下边关稳定,我才得闲来此,她人呢,现在可好些了?”他在问舅舅,可是舅舅见到来人是他后,一直默默坐着,独自饮茶,没有理会他的表情。
我很想笑,很想问,你是谁,问我娘何事,哪怕当时已猜出来人是谁。
“你是我的女儿?”他问我,口气中带了丝不确定。
我顿时哑然,冷笑道:“父亲好眼力,从未见过馥儿,却知我便是尹蓝馥。”我把姓氏咬得很重,我在提醒他,我有姓,我姓尹。
他高大的身躯把我眼前的风景尽数挡住,声音没有我想象中温暖,反而夹杂着军营中的铁血与冰冷:“尹蓝馥,馥儿,我的女儿。”
声音中带着毋庸置疑,他突然的『逼』近让我瑟缩,我从未怕过人,却在这一刻退缩,只因第六感敏锐的感知到了这个危险的“爹爹”。
哥见到这般,忙站在我与他中间,把我挡在身后,道:“爹。”
以宽宏大量、『性』格温和著称的尹世忠一改常态,将茶杯猛摔于地上,尖声讽刺道:“兰将军辛苦了,鄙庄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师晨自有师晨的命,她不小心跟了负心汉,我也认了,以后她的事再与你们兰家毫无瓜葛。”
良久的沉默,换得爹的一声叹息,垂首而道:“晨儿一直是我兰冶乐认定的结发妻子,虽然我们并未行过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我与她约定好的,如今我来带她回家。”
娘至死都未曾告诉舅舅我爹是谁,或许她也是倦了乏了,当等待成了她唯一可做的事时,回忆变成了每天的必修课,然而沉浸得越久,越发的感受现实薄凉,男人的心永远如天边浮云,直叫你抓不住。
若不是舅舅苦求楚玥,至今都不知倾钥王朝能征善战的大将军便是我的爹爹,娘,您可知爹回来了。
我望向天空,尹州晴了数日,今日却下起了蒙蒙细雨,是不是娘等到了爹爹,然后哭了呢?娘,您终于不用再吃力地望向北方,因为爹爹就在身旁了。
舅舅冷哼,甩袖离去,哥哥牵扯我的手,把爹爹带向娘的灵堂。
江南细雨中的一隅,果然,细雨中,您等到了他。
七日过后,在我未及的反应间,已是坐上马车赶往北方倾城,事情来得突然,让我始料未及,就连给楚玥的信都是托了婉儿去的。
未曾与家里人告别,亦是在一个蒙蒙亮的时间,豪华的马车把我和哥哥带离生活了十五年的江南尹庄。
我的江南,我的尹庄,再见!
第1卷 十八 父子相对
虽说江南提早迎来了暖春,可是越往北方,天气还是越发的冷,只是到了半路上,我便已浑身发烫的躺在哥的怀里。
“馥儿,我们到了青州郡了,爹说在这里休养几日再回倾城。”马车停下,哥扶着我下车。
我坐在马车中,一路听着路边小贩叫卖声,顾客讨价声,小孩嬉闹声,其乐融融的画面将江南小镇的古朴临摹的绘声绘『色』。
“下马休息。”爹的声音煞是威严,不愧为挑起了大半个倾钥的将军。
我跳下马车,许是坐久了,腿有些发虚,哥忽然抱起了我,笑道:“馥儿身子一向不好,小心些才是。”
青州郡守很是时候的迎了上来,满脸恭敬向爹跪拜,道:“下官备了些许薄酒,为将军少爷及小姐接风。”
爹走在前面,我和哥哥跟在他身后,因为我双腿的麻木,一直走不快,哥索『性』将我抱起。双脚离地刹那,我微微发愣,许久未曾与哥哥近距离相触,我几乎都快忘了他的容貌,而现在他的俊颜在我眼前放大,我又想起了午后阳光下那抹温暖的微笑以及决绝后那丝讽刺的笑。
刚入园,便是一阵扑鼻的菜香,久未进食的我肚子很不客气的咕噜噜直叫,惹得爹爹皱眉以及哥哥大笑。
“小姐娇体金贵,请到内堂休息罢。”迎接我们的除了郡守家人外,还有一干女仆。
“让大人见笑了,兰馥马车坐久,有些不适,故没有大量饮食,现在却是被大人家的饭食给勾去了魂。”我调皮一笑,立刻冲淡了屋内气氛,爹虽是不悦我多嘴,却还是松开了紧皱的眉。
“上菜。”随着郡守下令,女仆单手托盆,鱼贯而入,好似那满汉全席,到是叫我开了眼界。
青州素以美食出名,而美食又是我平生一大爱好,当即心中便下了决定,我定要将染坊开到青州郡。
因为各『色』佳肴吸引了我的眼球,也令众人耳目一新,这顿饭吃得称人心意。饭后散步消食是我前世的习惯,到了这里依旧摆脱不了,饭后与哥哥漫步在别院桃花树下。兰泽身上传来的暖意令我心中一片安宁,或许能安抚我心中狂暴之气的就是它了罢。
犹记得那日见到爹之初,我将尹蓝馥的尹字咬得极为重,深怕别人不知道我姓尹,可是我终究不得不接受大将军的兰姓,兜兜转转一圈,我还是叫兰馥,或许从他出现那刻,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尹蓝馥和尹蓝泽。
夕阳西下,桃花树下何等安宁,可惜却被突如其来的瓷器破裂声打破。
当我和哥匆匆赶去时,便是见到一女孩跪在爹爹的榻前瑟瑟发抖,当然不是冷的,虽然她穿得如此单薄。
“尔等愚『妇』竟敢妄想欺到本将身上。”爹的气势浑然天成,塞北守国的将才,倾钥第一的大将军发怒,这气势就是郡守站在这里也要瑟缩求饶,何况乎一介未曾见过大世面的小女子?
“将军息怒,穷乡僻壤的粗俗之人不懂礼数,下官这就告辞,将军好生歇着。”郡守是个圆滑之人,见形势不对立刻走人。
爹的盛怒我可以理解,因为娘的过世对他打击很大,虽然一路上他未曾言明,而哥的恼怒我却无法理解,那女人明显是受了意指来“勾引”爹的,可是哥的愤怒似乎超出了本该有的情绪,不多随后的话我却了然了。
“为什么!当年为什么抛下我们母子却接受那贱人!” 哥激动大吼,瞬间腰间软剑指向爹,同时,我被他一带出了危险圈。
“想知道?赢了我,我就告诉你。”在我未曾注意时,爹的长枪扫过哥,带起一阵雄劲的风,兵刃相接必有损,可是他们俩的枪剑相触,火光四『射』,却并未波及彼此,短短数十年,哥的实力已然进步非凡。
“泽儿,你的武功虽大有进展,可惜人却少了一股耐『性』,这种暴躁求胜之心会把你暴『露』在敌人眼下,将你推向深渊。”
果然,哥的每一个招式都被爹克制,年轻气盛赢不了老狐狸。
第1卷 十九 倾城牡丹
风尘仆仆,终于到达倾钥皇都倾城,倾城不愧是倾钥国都。曾登上八达岭一览紫禁城后,忽然觉得帝都风景犹如故。
进入倾城范围,我座下马车也由四马沉香木换成了八匹骏马所带的紫金木,紫金木何其珍贵,毕竟也是生意场走过四年,我对这个国家的了解已经从茫然无知逐渐走向熟识。能拥有紫金木的人家非富即贵,且非一般商贾可拥有,可见大将军在京中势力是何庞大的。
迎接我们的,应是将军府一干仆众,老少加之足有五百号人,如此庞大的家族岂是一般小官可以坐镇!
我心了然,爹的势力恐怕不止于此,想当然他在战场上号令群雄,百万军师听他一人指挥,何其威风。兰家的地位在皇都如此显赫,他定是手握重权者,朝堂之下明争暗斗何其激烈,只怕是我以后也难逃一安宁。
身边经过形形『色』『色』的陌生人,每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