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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京里可是一共就送来了五匹,老爷从我这儿要去了颜色最鲜嫩的两匹,当初我就想着定是给你留的,我毕竟年岁有些大了,穿不了这等粉嫩的颜色了,现在看着姨娘穿,果真是十分好看的,只是这裙子的样式颇有些稀奇呢,不像是织锦坊的风格啊。”
钟姨娘听许萝这般说,以为她是嫉妒老爷将如此名贵的软烟纱给了她,心中虽微微有那么些个得意,面上却依旧是那般恭谨惶恐的模样,十足小心地与许萝回话道:“夫人折杀妾了,您的颜色哪里是妾能够比拟的,您若是穿上这软烟纱定是比妾要美上许多的,妾身上这条裙子是另一家布庄帮妾做的,因为那家布庄做的衣裙不仅价钱便宜,样式也十分新颖,所以妾偶尔也会关顾。”
许萝神情了然地点了点头,而后又似是十分好奇地继续问道:“不知是哪家布庄呢,我挺喜欢这裙子的样式的,正好也去让他们帮我做几条。”
钟姨娘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许萝会问地这般详细,面上的神情微微有些奇怪,犹豫了片刻,才回道:“那布庄名叫德顺布庄,就开在城北的柳叶街上,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布庄,更是远远比不上那织锦坊的,妾也不过是图个新鲜,但委实是配不上夫人您这等身份的人的。”
许萝却是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什么身份不身份的,那织锦坊做出来的衣裙都是一个模样,我早就穿腻了,现在正好换个新鲜的。”
许萝都这般说了,钟姨娘也不好再说什么,低着头静静地喝着茶,只是心中却颇有些忐忑,觉得林氏今日忽然上门,着实太古怪了一些,而且还无缘无故地提起了那布庄,莫不是……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钟姨娘心中猛然一个“咯噔”,拿着茶盏的手也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那杯中的热水差一点就溅了出来。
许萝很是眼尖地看到了钟姨娘发生的这个小意外,立马十分关心地开口问道:“姨娘你没有怎样吧,有没有被茶水烫到,怎的这般不小心?”
钟姨娘尽量装着无事地笑了笑,将茶盏放回到桌上,“手滑了一下,让夫人您见笑了。”
“钟姨娘小心一些,这要是真被烫着了,可就麻烦了。”这般说着,许萝也缓缓喝了口自己杯中茶水,然后才站起身来说道:“行了,知道姨娘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不耽误你休息,我回去了。”
钟姨娘自是也立马站起了神来,上前两步殷切地说道:“妾送您出去吧。”“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别送了。”许萝摆了摆手,就带着几个丫鬟离开了,那钟姨娘还是十分“本分”将许萝送到了门口,看着许萝的背影渐渐消失,脸上那小心翼翼的微笑也慢慢消失无踪,沉郁着一张脸,微微蹙着眉头,不知再想些什么。
许萝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便美美地洗了澡,花半个时辰的时间享受了一顿大餐之后,整个人便侧躺在软榻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享受着丫鬟们的按摩,十足惬意的模样。
等到那果盘里的葡萄被许萝消灭地差不多了,那从晚饭后就不见了人影的芳莲才掀了珠帘走了进来。
芳莲走到许萝的身旁,蹲下身来替换掉正帮着许萝捏着小腿的芳菊,小声开口道:“夫人,按照您的安排,那边和府上出入的几个门都已经安排了咱们的人,只要有一点点风春草动,定会第一时间来报告给您的。”
许萝轻轻点了点头,接过丫鬟们递来的帕子,边擦着手说道:“行了,接下来咱们就等着吧,我看那钟姨娘是不是真的那么能沉得住气。”
三更过后,徐府之内除了挂在各处的几盏夜灯,就鲜少有人走动了,花园里忽然由远及近地飘来一点点昏黄的亮光,似是灯笼的光亮,走地近些,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穿着翠绿襦裙的丫鬟,正拿着盏灯笼脚步急促地往前走着。
春蕊走在这夜色笼罩的花园里,虽是盛夏,但夜里的风吹在身上依旧是凉飕飕的,让人汗毛根根竖起,春蕊缩了缩肩膀,更是加快了脚步。她本是钟姨娘身边的丫鬟,钟姨娘一进府就一直在她身边伺候,她是个家生子,所以一开始对自己要伺候一个从妓院里有出来的姨娘很是不满意,对那钟姨娘的态度也很是敷衍,后来钟姨娘怀了身孕,在府上的地位一下子高了许多,老爷又是对她宠爱有加,几乎越过了夫人去,春蕊的态度才有所改观,慢慢对她恭敬了起来,但也并算不上是全心全意地忠心,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才让春蕊对那钟姨娘完全忠心耿耿,不敢有一点背叛之心。
第一本苦逼正妻的故事第十五话守株待兔
春蕊终于赶到了角门处,将手中的灯笼微微提高,探头往那门房里头看去,而后小声地唤道:“刘顺,刘顺你在里面吗,我是春蕊。”
春蕊的话音刚落,里头便传来了一声含混不清的应答,“来了……来了……”春蕊在外头站着等了一会儿,很快那门房里便走出来一个穿着褐色葛布短褂的男子,张嘴打着哈欠,似是刚刚睡醒的模样。
春蕊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地十分不耐烦,压着嗓子斥责道那男子:“怎的这么慢,耽误了我的事儿怎么办,又有东西要递出去了,只是这次比较急一点,明天早上一定要送到老庄手里,不能有一点闪失,知道吗!”
那刘顺只是徐府上一个小小的门房,在春蕊这等二等丫鬟面前,自然是要极尽巴结的,立马点头哈腰地应道:“晓得了,晓得了,春蕊姑娘放心就是,保证帮您稳稳妥妥地送到老庄手里。”这般说着就伸出手要去接春蕊递过来的东西,可他的手才刚碰到春蕊手上的东西,忽然一道强光就朝着他和春蕊射来,两人俱是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拿手去遮眼睛,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他们已经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人牢牢钳住住了手,春蕊手上的东西也已经易主到了突然出现的几人手上。
春蕊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几人,却是不敢大叫,毕竟她现在所做的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勾当,她只能有些气急败坏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
春蕊和刘顺已经被几人扭着胳膊带着往前头走去,那走在春蕊前头的那人转过头来,冷笑着与她说道:“我们自然晓得你是什么人才会来这里等着你们的,你最好给我识相一些,不然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春蕊终于认出了眼前之人,这人竟然是夫人院子里的白嬷嬷,春蕊顿时心慌地不行,惊疑不定地想着夫人怎么会知晓她今晚上会去角门,抓她回去又是为了什么,那封信已经落在了她们手上,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姨奶奶,她又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夫人绕过她一命……
春蕊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什么头绪也还没理出来呢,就已经被带到了许萝的面前。
许萝等到三更时分,已经微微有些不耐烦了,看着一行人终于带回了些收获,眉宇才稍稍舒展了一些。将春蕊和刘顺两人按到在许萝面前,白嬷嬷即刻走到她的身边,从怀中掏出那封信说道:“夫人,这是当时咱们抓住两人的时候,春蕊正准备要交给那刘顺的东西,夫人您过目。”
许萝点了点头,接过那封信,撕开封口,拿出里面的纸张,极快速地扫了一眼,面上的神情微微有些失望,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只有短短地一行字:你那边一起可安好,可有什么可疑之人上门。看来那钟姨娘还是十分谨慎的,早就做好了退路,这样一封没头没尾的信件,就算被别人得了去也并不能说明什么,更别说当做她偷情的证据了。
许萝将纸折好,又重新放回那信封里,这才看向了跪在底下那两个瑟瑟发抖的人儿,将信随手放在身边的矮几上,端起手边的茶水,才语气冷冽地发问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啊,大半夜的,在府内行苟且之事,你们认不认罪!”
在古代,男女无媒苟合的罪名可不小,若是被发现,女的就要被浸猪笼,男的则是被杖责一顿,直接充作苦力,春蕊和刘顺一听许萝将这罪名压在他们头上,立即就怕地不行,那刘顺平日里胆子就不大,此刻更是吓得脸色煞白,膝行上前两步,拼命地磕着头辩解道:“夫人,夫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小的哪有那种胆子做那档子事儿啊,小的只是收了春蕊姑娘的钱,帮她递东西给那拉车的老庄,其他的什么都没做啊,真的不是您说的那样啊,夫人您明察啊,就算借小的十个八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做那种事啊!”
春蕊毕竟是女孩子,脸皮又更薄一点,被许萝一定下那罪名,已是吓得面无血色了,此刻听刘顺这般说,脸色更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替自己辩解的好。
许萝则是缓缓放下了茶盏,不去理睬那一直磕头不停的刘顺,而是看着春蕊问道:“他都这样说了,你又是有什么要解释的?”
春蕊咬了咬牙,还是决定不将那钟姨娘攀扯进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说道:“夫人,奴婢与刘顺确实没有苟且之事,只是请他带一封信给奴婢在府外的小姐妹罢了。”
许萝嗤笑一声,看着春蕊的眼神愈发凌厉,语气中又施加了些威压地问道:“你把本夫人当傻子吗,就算是要递信件,白日里有大把的时间让你去递,何必要在这三更半夜地递,且你说这信是你写的,你倒是给我说说这信里的内容是什么?”
春蕊自然是不知道信里的内容的,她怎么敢去偷看钟姨娘写的信,听着许萝的逼问,她自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来你是不想说真话了,白嬷嬷,给本夫人拿藤条打,看来不给你们一些厉害,你们是不会说实话的。”许萝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决定还是先给那春蕊一点小小的教训。
白嬷嬷几人得了许萝的吩咐,立即撩起袖子,抓起藤条,丝毫不手软地就甩在了两人的身上,那刘顺没挨上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