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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真的对宋姨娘……”大太太见詹佑愧疚的点头,止住了后半句话。她心情复杂的看着詹佑,眼里闪烁着泪花。
咣当!门开了,老太太在巧雁的搀扶下进门。老太太严肃着脸,凌厉的扫向在屋子里单独留下的三人。老太太目光最终落在了大太太身上:“这是怎么了!”
“父亲他——”
“老爷他大好了!”大太太突然截了清玉的话,嘻嘻笑起来。她用帕子擦了擦眼,笑着来福老太太。“瞧我高兴了,一时止不住,竟流了泪。”
老太太看着床上的大儿子,眼神儿似是比以前清明多了。故而她信了大儿媳的话,笑呵呵的走到儿子跟前询问情况,问了几句,詹佑皆是胡乱的点头,或是嗯了几声,似乎不大爱搭理人。
老太太愣了,转头瞧大太太。
大太太笑:“许是昨儿个晚上没睡好,累着了,精神还乏着呢。”
老太太勉强笑了笑,点点头。“既是这样,便叫他好好歇息,你们俩也别烦她了。”老太太交代完一句,便带着人走了。
大太太恭恭敬敬的送走了老太太,脸色立马垮下来,回身关了门,看着屋子里的清玉。
“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来瞧瞧父亲。”清玉对上了詹佑的目光,对方吓了一跳,转移了目光。上次她和詹大老爷竹林一见,没有结果,怎知她回去之后,听说詹大老爷魔怔了,清玉猜测他的疯必是和那天他二人的谈话有关。
清玉起先奇怪,当时詹大老爷一副很无辜不承认的样子,丝毫不叫人怀疑,怎么回头就不稳重的病了。她琢磨了半天,最终考虑到一种可能性。当年大老爷或许真的很爱宋姨娘,因为什么不知名的原因,大老爷不得不杀死宋姨娘。宋姨娘死后,大老爷重病过几日,后来还曾怀疑过宋姨娘的死,公开调查过。清玉觉得詹大老爷当年或许是因为愧疚,以致悲伤过度,患了癔症,忘记了他杀死宋姨娘的事实。这种病情她以前没见过,但在詹祀送给她的那本医学孤本里,倒是有提过一例。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杀了宋姨娘?”清玉此来就是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
詹佑抖了抖唇,没吱声。
清玉从袖子里拿出两张地契,甩到詹佑的眼前。“这是你给我的庄子,还给你。”
“为什么?你嫌我给的庄子不够好?”詹佑愧疚的追问。
与此同时,大太太惊诧的看着那两张地契,询问是什么庄子。她打眼瞧地契上的地址,很眼生,纳闷为什么自己会不知道。
“你杀了宋姨娘的事实,改变不了。别指望用这两个庄子减轻你的愧疚。”
“四丫头,我——”
“别叫我四丫头,以后还是恭恭敬敬的尊称我一声王妃为好,詹大老爷。”清玉厉声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太太护着詹佑,责问清玉。
“什么意思,大太太心里自然清楚。”清玉笑了笑,随后告辞。
大太太不解的要追上清玉,想让她把话说清楚,被詹佑一声喝止住了。
“老爷,她想和咱们断绝关系!”大太太急道。
“她恨上我了。”詹佑哀怨的懊恼道。
“老爷,就算您当年对宋姨娘使了手段,可老爷一定是有苦衷的,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为了整个詹府好。”大太太激动地抓着詹佑的手,开心的笑着。
詹佑木着脸看着妻子,深深的叹口气,收回手,背对着大太太的方向躺下了。大太太愣愣的看着詹佑的后背,半晌,仰头眨了眨眼,转身走了。
大太太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院儿。绿屏过来搀扶,告知大太太孟大强家的和几个丫鬟都挨了板子,回去养伤去了。大太太点点头,没多说。
绿屏抿着嘴角,她本以为大太太听了自己的话,会好心的给她们请个大夫,再不济赏点银两和药材之类的,谁知太太半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真叫人心寒!
绿屏低着头,规矩的搀扶大太太。
因为要补偿詹清玉嫁妆,大太太几乎损失掉她陪家里所有的庄子。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为了她这张脸皮,大太太只能忍气吞声。大太太觉得自己真可怜,比吃黄莲的哑巴还可怜。本来庄子的事儿已经让她很上火,够憋气的,算上今儿个清玉那一番张狂的言语,怎叫她不抓狂。做主母二十多年,大太太从没这么疯狂发火过。坏事接二连三,还又闹出宋姨娘那事儿。
大太太逼迫自己冷静的思考一下,如何妥善的处理宋姨娘这件事。当初她不是没想过弄死这个狐狸精,不过这害良妾性命可不是小罪,再说当时她目标大,送死宋姨娘的风险太大,这才收手。倒没想到老爷她竟然会动手……
如今清玉又和她们闹掰了,难保这疯丫头为母报仇,魔怔了,丧心病狂的的反咬他们詹家一口。大太太觉得自己必须想办法保全大老爷的安全。
大太太首先想到了消息来源,掌握了来源就能毁灭掉证据。没证据最好,若是有,不管是人是物,不管多少,一定要毁掉!
“母亲!”三奶奶宋氏高呼一声,匆忙带着人跑来。
大太太转头看见自己的三儿媳,脸上瞬间摆出一副和气的颜色,问她怎么这么早从娘家回来,又问他詹祀哪里去了。
“出事了!”宋氏急急地说道。
大太太面色立马变色,首先想到了清玉。连忙问她到底是什么事儿。
宋氏焦急地皱眉道:“如今正是秋收的时候,庄子却突然招了劫匪,也不晓得皇城脚下怎么会有这等混事,那些蛮匪抢了拿不了,就烧。三爷已经去了,估计也晚了。”宋氏急得要哭了。
大太太听了个大概意思,还不明白具体的。安慰宋氏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什么庄子,在哪儿招了劫匪。
宋氏摇头:“我也不清楚呢,前儿个我大婚,永安王妃送我的见面礼,是封信,里头装了四张庄子地契,都是好地,上千亩。我只叫人打听了下,本想着今儿个回娘家后再叫管事问问,谁知道这就出事儿了。”
“什么!”大太太惊讶的瞪大眼看着宋氏,猛然抓住宋氏的胳膊。“永安王妃把地契给你了你?”
☆、第123章
宋氏点点头:“母亲这几日都在操心父亲的病;我没敢扰了您;本想今儿个回来就和您商量的;却没想到我在娘家还没站稳脚呢,突然出了这种事儿。”
“走;快去瞧瞧。”大太太二话不说;拉着三儿媳出门;边走便催促身边人去套马车;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大太太院里出现了三爷詹祀的身影。詹祀急忙忙的冲进屋,以为母亲和媳妇还在等他,却是扑了空。这时候才有丫鬟听见动静;赶过来告知詹祀。
詹祀皱眉,一屁股坐下来;手握着拳头。突然,他觉得手底下有什么东西,仔细瞧竟是地契。詹祀惊讶的查阅这地契上所写的地址,转头问丫鬟。
“太太走的时候,可叫人把这誊写一遍?”
那丫鬟不明所以,迷茫的摇摇头。
詹祀纳闷的自言自语的感慨:“地契都没带,她们怎么能找得到呢。”说罢,詹祀扯起袍子,风风火火的牵了马,再次追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娘三个一起坐马车回来的。除却詹祀脸色沉默,稍微好看点,大太太和宋氏皆哭丧着脸,大太太尤是如此,一脸的痛惜之情。
三人进屋后,相对而坐,默默无言。
半晌,大太太突然急急地跟三奶奶宋氏道:“王妃送你礼,这么大的事儿你该事先知会我一声。”
宋氏不解的看眼大太太,欲言又止,低着头认命的赔错。
詹祀瞧着自己媳妇受委屈,忍不住道:“母亲怪她做什么,又不是她的错。有谁愿意往自家庄子里招盗匪的,这也算是天灾,怨不得人。再说了,王妃给我们夫妻送个见面礼有什么稀奇,若是样样人送礼,都要回禀母亲一声,只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大太太嫌弃的看詹祀,显然埋怨儿子向着自己的媳妇说话。
“那些小礼算什么,我说的是大礼!”大太太厉声道。
“说起来,母亲何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记地方,便就能找到那些庄子在哪儿呢。”
“废话,那是你老娘我的陪嫁,你说我该不该知道?”大太太气呼呼的反驳。今儿个的坏事真是接二连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简直不能叫人活了。纵然大太太平时摆出怎么端庄气度的谱儿来,如今也因着急上火,找把那些气度悉数丢到爪哇国去了。
“母亲的庄子?”詹祀皱眉,不解的看着大太太。
大太太随口说了出来,才想起这事儿不适合叫詹祀知道,这孩子太聪明,反而容易惹麻烦。大太太赶紧以疲乏为由,打发他们夫妻走。詹祀点点头,带着媳妇出了门,不大会儿,他又折回来找大太太,请她解释清楚。
大太太素知三儿子是个脾气倔的,她再不说也没用,所幸就把清玉补嫁妆的经过说给了詹祀。
对于清玉嫁妆的庄子是沙地的事实,令詹祀讶异万分,他惊讶的看着大太太,用轻微怀疑的语气问:“母亲您也会被人骗?”
“怎么不能,不然怎会有人干骗子这行当。”大太太白一眼詹祀,很不满他怀疑自己。“如今要紧的是怎么处理庄子,正逢秋收要紧的功夫,庄子烧的烧,毁的毁,可怎么办!”
“报官!”詹祀干脆答道,不容大太太质疑,起身就走。
“唉,你回来!”大太太连忙阻拦,吩咐詹祀再商量会儿再去。
詹祀看眼大太太,半信半疑的坐下来,等候母亲发号施令。大太太瞧一眼绿屏,见绿屏会意退出,大太太方笑着劝慰儿子要看开。
“这事儿咱们可不能报官,闹得满城皆知,咱们詹府以后在京城的世家之中还怎么立足。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