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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虹陪了她回屋,赖云烟走到门前,还有点不太相信媳妇冷不丁地这么受教,便停下脚步讶异问老仆,“真能变好?”
不比主子和另一个姐妹性格,秋虹是个随和,气极了才会说几句急话,平时都是看见什么才说什么,“我看这些日子她老实得很,除了爱哭点,但主子想想,她现这处境,她又不是个挨得住事,除了哭还能如何?”
“先看看吧,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赖云烟说是这样说,但秋虹还是看到了主子嘴角翘得比平时要高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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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教她?”屋内靠窗边,赖云烟一进门,赖震严就朝妹妹道。
赖云烟知道兄长意思是她太放低身份了。
“还能如何?”赖云烟笑着往桌子走去,坐顾不语魏瑾泓身边,“不这样,他们父子会当我生生世世都欠他们。”
说罢,眼睛往魏大人身上一放,笑着问,“是不是这样,魏大人?”
魏瑾泓握拳清咳了一声。
“过段时日,我和云烟要去养病,”见赖震严脸色不好,魏瑾泓便朝舅兄温言道,“这也后之力了。”
“你要就你,拖她下水干什么?”赖震严眯眼,额上皱纹凶恶地皱起。
“哥哥,”看赖震严凶了起来,赖云烟笑着道,“您还跟魏大人计较什么啊,他惯来爱把我当他。”
赖家兄妹从来都不如惹,如此魏瑾泓还是温和地朝妻子低声说了一句,“你是我妻子,我希翼你都是我。”
其实让她教司笑,是他求来,但他说此话,也还是想说他想与她做一世夫妻。
“怎么要去养病?”赖震严怒过后就回了神,又看向妹妹,“你今日找我来是说这事?你们要退?”
“娇娇成婚后……”赖云烟欲要解说,但被魏瑾泓拍了拍手。
“我来。”魏瑾泓示意妻子停话,由他来说。
“我们这几年过于操劳了,族中事,小辈也能接手,我便想与她一道找个静处隐居,也好过几年悠闲日子。”自知道族人安全有了一定保障后,魏瑾泓就知道自己差不多不行了,带着他们来到此处,其中种种让他疲惫至极。
“你赞成娇娇婚事,便是打这主意?”
“魏家不会撇下赖任两家,三家是一家,还请舅兄放心。”魏瑾泓淡淡地说,“世宇能力你也是看眼里,他比我还要强上一些。”
他有时还有些懦弱,顾忌甚多,当断不断,世宇就要比他强硬许多了。
“你也赞同?”赖震严荒谬地看了魏世朝一眼,转向妹妹。
“都这把岁数了,我也是想过几年轻松日子,养养身体,看能不能多活几年。”赖云烟笑着说。
“你放得下?”她掌权多年,她真放得下!
赖云烟笑笑,与兄长道,“老而酸臭,由我管着几家,不比小辈管好,哥哥,这已不是我时候了,下面人敬畏我,害怕我,但这些还能管多少年用?等我老迈还要专权,不会有多少人会服,到时我报应就要来了,如此何不先避退,得个名声,还能有个像样晚年。”
“不是,娇娇……”
“哥哥。”赖云烟打断了他,微笑看着他。
他们尘世打滚这么多年,经历这么多世事过来,哪会不知人性。
谁都是会变,他们一直变,也要允许别人,知道别人会变。
兄长知道她选择是于她有利。
205
不管亲儿那边是作何决定,魏家众人商议事情这几天;赖云烟也着手给即将到来事情布路。
便是赖煦晖让由他姑姑安排了事情身,小小孩儿要代替家族负责与魏家接洽;其父亲与兄长另有要事身。
赖云烟第二天从赖家那边回来;魏世朝就又过来;与母亲道;“孩儿想留下来;做力所能及之事与家族力。”
“想清楚了?”赖云烟认真地看着他;“这条路并不好走。”
“孩儿想清楚了。”
“这家族;不会是你……”赖云烟替儿子理了理衣袖,每一句都说得淡漠又冷酷;“前段时日你抛弃了这个家族,这个家族便也抛弃了你,你要知道,你现是靠着你父亲和我权势这个家族立足,不是我们不想把这个家族给你,而是这族里太多人要比你强,要比你得族人之心,就算是我们顾着私心交给你,我们死后用不了一天,你就会被他们生吞活剥,你也别想着还有舅父表兄这些人还能替你撑腰,我不会让他们为你搭上性命,你父亲和我死后,你这个家里,无势可仗!”
她每句话都说得难听无比,魏世朝却脸色不变,恭敬道,“孩儿知道。”
“要是留下,你也好,你妻子也好,接下来就享不了你们身为族长儿子儿媳荣光了,可知?”既然他决定留下来,赖云烟也就把话全摊开来说。
以后会难,她不希望看到他因困境前来不断哀求他们,比起现他毫无作为,那才是真正让她这个当母亲难堪。
“孩儿知道。”
赖云烟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说着,她眼角闪过一道笑意,她眨眼间就消失了,得除了她自己,无人知道她这一刻愉悦。
“孩儿都知道,孩儿想留下,”母亲话说得难听,但魏世朝还是能比她口里听出浓浓关心,“孩儿也知道要是走,爹和您会全力护我安稳,只是,一边是我安稳日子,一边是父亲和您劳心劳力,孩儿便是再无能,也没那个脸去过那安稳日子,也请娘亲放心,孩儿既然决定留下,就是砍柴升火,哪怕做个伙夫,也不会给族人添麻烦……”
“再则,”说到这,魏世朝口气甚是悲哀,“孩儿也想明白了,如若我不是你们嫡长子,不是你们唯一那个儿子,孩儿怕是早死了罢?”
享荣光却不作为,那是父亲憎恶他原因罢?
他说得甚是惆怅,赖云烟这时却不以为然,这时世朝来得好,时机恰恰好,只要他真能醒悟过来,她虽话说得难听,但也还是会给他排路。
当然,这是现下不能说给他,他这才刚开始,以后能不能走上那条她给他布下路,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
“想好了,那就下去罢。”相比儿子动容,赖云烟显得有些无动于衷,不等他再开口,就让他退下。
“是。”魏世朝一整脸,作揖离去。
他走后,一直站门边不吭气冬雨走过来扶主子起来,嘴里问主子道,“那司家人也留下?”
“公主驸马是要走,要是不走,让司家人一起走,要是再有余问,让公子也随他们一道走就是。”赖云烟淡淡地道。
魏家养不了那么多人,也不会此等时刻替一个一事无成大公子费千辛万苦保全对方人马,世朝要是再分不清,便不心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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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魏家人出了议事厅,第一件事就是驱逐外人。
驸马夫妇与赖十娘要被送出去。
司夫人求到了女婿面前,遭拒后,这位夫人木着脸对女儿说,“看来你娘和爹,只能陪着你哥哥嫂子去死了。”
司笑死死绞着衣角,一句话也没有说。
昨晚世朝就已跟她说了此事,并把和离书也给了她,说她不忍心,便有父母一道前去就是。
司笑当下就觉得天都塌了,当下不敢置信地看着视她若命夫君。
可世朝脸是温和,眼却是悲哀,“我尚还不能陪你一起去,我还有上佑要顾着,这世道里,他和他后人不能没有家族庇护。”
“要不,您先杀了我罢?”司笑凄凉地笑了数声,把备好尖钗拿了出来放到母亲手中,“左右不过是死,您便别让我再拖累世朝了。”
“你死了也干净。”司周氏没料一向视尘土为无物女儿会这样说,当下盛怒,那钗子往她身上就是一扎,“我就成全了你。”
那厢司仁出面,与魏瑾泓谈了近一个时辰,结果是司家长子留下,只有公主被送走,而这厢,迫不及待司周氏已伤了其女司笑。
赖云烟一直都议事房跟白氏和马氏商量内眷之事,等到可以让下人进来,等下人报了司家事,她不由摇了下头,对白氏和马氏说,“以后你们小儿子找儿媳,找什么也别找心比天还高,若不然真乃祸及三代。”
白氏听着族母无奈至极话甚是好笑,但不敢笑出来,拿帕掩了下嘴把笑意掩了才道,“自古以来,门当户对才是良配,想来按着这话去定姻缘是出不了什么错。”
赖云烟颔首,抬眼思及前事,自嘲牵强一笑,不再提及司家之事。
马氏还是给族母面子,起身道,“我去看看侄媳伤。”
白氏自然不甘落后,也与她一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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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用了两天送走所有可疑与不相干人,随后族长夫妇下令,即日起魏家人准备迁移之事,要去一个路程有近二十天地方准备落居。
族长夫妇下令,没有人疑义,当日就准备了起来,打算等到天师算好日子,他们就起程。
移居之地是被四面石山所包围山谷,山谷巨大,温度怡人,有一片无垠草地,谷内果树颇多,可食用之物甚多,还有数条瀑布从头而下,谷内东西两方流淌着两条河流,堪称世外桃源。
魏世宇花了数月之久,终于找到可供族人久居之地,比赖云烟给岑南王找守成山要好上数百倍。
谷内详情只有魏家几个主事者和魏世宇带领魏家军知晓,魏瑾泓对家士下了缄口令,回来几百家士无人谈及谷内之事,但魏家上下隐约也知道了他们要前往一个比这里要好上许多地方。
因此,所有人都等待着离开,山上气息也因此紧张了起来。
但老天不作美,阴雨不断,文家老师傅带着一群精于天地之势师傅数天内来回演测无数回,这天对魏氏夫妇道,“老夫等测算,这月内,风暴会再次来袭,此之内天晴不了,之后怕是也比如今好不了些许。”
“那只能冒雨前行?”赖云烟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