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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下面的文武百官一片静默,没有人再敢多说一句话。因为这多说出来的一句话,便很有可能为自己招来杀头的罪名。当然,还有那种不怕杀头的人,于是这个不怕杀头的人就站了出来,恭敬地说道:“皇上,微臣觉得这件事情……”
这个不怕杀头站出来说话的人,正是南无敬亭。当然,南无敬亭并不是真的不怕杀头,也许他只是料定了何以梵不会杀他的头而已。
“这件事情,朕已做主,各位爱卿就不要再说了。”何以梵面容冷峻地手一挥,然后又继续严肃地说道,“南无爱卿,朕半月之后的选秀,爱卿准备的如何了?”
南无敬亭的话被何以梵阻断之后,止不住身上一阵冷汗,此刻听何以梵问起来选秀这个问题,才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因为皇上之前特意交代微臣不必大肆张扬,闹得举国皆知,于是微臣便按照皇上的吩咐,从各个名门后代中选来了年龄合适、举止端庄的女子前来。这是初步拟定的名单与各个女子的画像,还请皇上过目。”
南无敬亭说着,呈递上来一个书册。旁边的满公公见状,赶紧快步走过来接住,然后递给何以梵。
何以梵本就无心于此事,只是借来阻止南无敬亭声讨言靖公子的一个说法而已,此时接过书册之后,也只是随意翻开,目光飘渺地看着。果真都是一些名门宿秀的女子,甚至连自己已经见过的金胜夕的女儿金香玉都在书册之内。何以梵默默地看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却也只能在心里苦笑。
突然之间,当看见一个名字时,何以梵突然就笑不出来了,而且感觉很疑惑。所以何以梵就疑惑地拿着手中的书册,向南无敬亭问道:“南无爱卿,朕只知道你有南无彦一个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女儿?朕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回皇上的话,飞雁是微臣九年前收养的一个义女,终日养在南无王府的深闺大院里。女儿家家的,未曾出来见人,是以皇上不知,文武百官也不知。微臣不是故意欺瞒皇上,所以还望皇上恕微臣无心之罪。”南无敬亭恭敬地说道,继续低着头。
文武百官再次震惊,今天的早朝,还真是一个多事的早朝,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皇上选秀在即,南无敬亭这时却突然多了一个女儿,看来做不成宰相,他就预备着做国舅爷了。
“哦,朕知道了。”何以梵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突然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这些终日为他出谋划策的人,到底都安的什么心?自己为什么都看不透?这么想着,何以梵又定睛向每个人仔细看去,越看越恍惚,便轻微地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有些虚弱地说道:“朕累了,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万岁!”
当文武百官的声音再次齐声响成一片时,何以梵的目光却锁定在了手中的书册上,目光所停之处,写着几个正宗的小楷字:
南无飞雁,南无敬亭之女,十七岁,样貌端庄,笛艺绝伦。
旁边画像中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色束腰的长裙,正闭着眼睛融情地吹着笛子,黑亮的头发满满地铺在了后背。长长的睫毛一根根地伸展开来,为微微细雨氤氲而湿润,仿佛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一般。
且不说南无飞雁的相貌如何绝代芳华,单是这么一个绝美的意境,便足以让何以梵醉心于其中。这么洁白靓丽的女子,虽与青蝉的清纯脱俗不同,却也是另一种绝色。
只是不知,是南无敬亭因利乘便让画师把他义女南无飞雁画的这么好看,还是她本人真的就如同这画中白衣仙子一般?不知不觉间,何以梵突然对南无飞雁的样貌很是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
☆、【083】 太监妓|女与宫女
如果去皇宫里当太监也是一种生计的话,那该有多么迫不得已,岂非要比青楼妓|女还可怜?都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的四大快事之一,太监除了人生中娱人娱己的一大快事不能做之外,同时还得伺候着皇宫里唯一的男人——皇上做这件快事。
这是一件多么容易让人觉得心理不平衡的事情。
不过,也有人说,青楼妓|女一女事多人,不贞的名节比太监无后的不孝更可怜,这也只是一种说法而已。而且,太监若混的开了,连上品级的大臣们都得巴结讨好着,三天两头送银子花。而妓|女呢,即便混的再好,有上品级的大臣们三天两头送银子花,可却不会有大臣们巴结讨好着。
因为混的好的太监,有的是权势,而混的好的妓|女,有的却只是身子。虽然好的权势和好的身子都可以轻易地换来银子花,但是换来银子的态度却还是有着很大差别的。比来比去,看来还是数宫女最幸福。宫女混的好了,既可以有太监的权势,其实还可以有妓|女的身子。
当然,这混的好的宫女,也便不再是宫女了,很可能就平步青云、乌鸦变凤凰,当上贵妃娘娘也未可知。而太监和妓|女,却多半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和运气。但是宫女也有不如太监幸福的事情,那就是,宫女一般没有参与政事的机会,而太监却有。
尤其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海公公,还有皇上身边的小太监满公公。
海公公是太后身边当红的太监,年龄和太后差不多,被太后亲切地称为“小海”。满公公则是皇上身边的亲近太监,大小和皇上相当,被皇上随和地称为“小满子”。当然,这个“小”字,除了表示太监地位的低下之外,其实也是一种关系亲近的称呼。
刚下完早朝,满公公跟着何以梵走回了朱雀宫,何以梵便走进自己的寝殿,要满公公替自己把龙袍换下来。满公公答应着,把何以梵平时穿着去给太后请安的衣服找了出来,正准备给何以梵换上时,却被何以梵阻止了。
满公公心下不解,好奇地看着何以梵,问道:“皇上,难道今天不去给太后请安了?”
何以梵神秘一笑,爽快地说道:“聪明。”
“那我们去哪里啊?”满公公拿着衣服不知所措,更加疑惑地看着何以梵问道。
“清秋苑。”何以梵说着,脸上的微笑便像盛开的莲花一样,不骄不躁,温柔似水。
“哦。”满公公表示明白地哦了一声,其实心里却更加疑惑了。满公公虽然知道清秋苑里现在住着太后招来的伶官乐队,皇上想去看看本也无可厚非,只是,皇上什么时候开始对音律舞蹈感兴趣了?还是,对伶官乐队里漂亮的女子很感兴趣?
满公公笑着,突然却脸红了,作为一个太监,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真不知满公公是为自己能见到漂亮的女子而脸红,还是为何以梵竟然开始慢慢地了解繁衍后代之事而脸红。反正,满公公是真的脸红了。
所以脸红的满公公,便笑着找了一件合适的衣服给何以梵换好之后,又笑着说道:“皇上,走吧,咱这就起驾去清秋苑!”
即便不常去清秋苑,但皇宫里的景色,何以梵很熟悉,满公公也很熟悉。可是今天看着这熟悉的景色,何以梵与满公公却好像很开心,因为他们两个脸上一直荡漾着盛开的笑容。笑容都这么灿烂,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是由衷的很开心。
走到清秋苑的大门外时,看着这破败的院落,满公公忍不住撇了撇嘴,而何以梵却不以为然,只是微笑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满公公也只得笑着跟在后面,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
刚走进清秋苑,却见一个老太监赶紧迎了上来,恭敬地跪在地上叩首说道:“老奴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这个年老的太监,正是守在这清秋苑里的仇公公,与泥颜姑姑一起照看伶官乐队的九个女子。
“起来吧!”何以梵看了仇公公一眼,笑着往里面张望开去,然后问道,“那些女子在哪里?”
“回皇上,她们现在不是训练的时辰,各自自由活动,大多会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罢。”仇公公站起身来,不敢看向何以梵,继续低着头恭敬地说道,“不知皇上是要找哪个小姑娘?要不老奴去告知泥颜姑姑,让她带领着皇上去找,顺便在这院子里四处看看?”
“不用了,我要找的是青蝉。”何以梵依旧笑着,继续边往里面走边说道,“你知道她住在哪个屋子吗?”
“你要找青蝉这个小姑娘啊,别的老奴还有可能不知道,但她,老奴可记得清楚着呢。”仇公公慢慢地回忆着,以为何以梵想听一些关于青蝉的事情,便又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她们九个小姑娘来的那一天,老奴负责给她们分配住处,别的小姑娘都是争着抢着想找个好的屋子,唯独青蝉那小姑娘,只是笑笑地站在旁边看着。等别人都找好了屋子和同伴,青蝉才去了最后剩下的一间屋子,而且她的同伴,好像还挺害羞的,叫什么胥……什么……哎哟,看老奴这记性,真是除了青蝉这小姑娘,连她的同伴都不记得了……”
“哦,我只是想问问青蝉住在哪个屋子里而已。”何以梵继续往前走,淡淡地说道。
“这样啊,老奴记得,青蝉小姑娘啊,她住在最里面靠着围墙的那间屋子。”仇公公说着,把何以梵和满公公往青蝉的住处领去。为了讨好何以梵,仇公公一路上还是絮絮叨叨地说着关于青蝉的一些事情,好像他这些日子里很关心很照顾青蝉一般。
何以梵只是笑着听着,没有答话。
等遥遥地能看见青蝉住的屋子时,何以梵赶紧给满公公摆一个手势。满公公会意,便笑着对仇公公说道:“仇公公,你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不能太操劳,还是回去休息吧。有我在这里照看着皇上,不会有什么闪失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老奴……老奴……”仇公公本想说要跟着皇上,但见何以梵根本不理会他,便转而识趣地说道,“那老奴这就告辞了,满公公好好伺候着皇上。皇上,老奴先回去睡一会儿。”
“嗯。”何以梵淡淡地说着,手一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