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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何以梵淡淡地说着,手一摆,连看都没看仇公公一眼。可满公公却在看着仇公公,尤其是当他看到仇公公转身离去的衰老的背影时,心里真是开心极了,终于把这个讨厌的老家伙给赶开了。
当然,满公公不想让仇公公跟他与何以梵一起过去,倒不是真的觉得仇公公很讨厌,只是觉得他们几个年轻人在一起玩耍还可以,若是有一个老人在旁边站着观看,会有被监视的意味。
看来,虽然同为太监,还是会有老太监与小太监的差别的。就像有老人和小孩子之间的差别一样,因为,太监毕竟也只是人。既然是人,当然就有老小之分了。
何以梵的心情很好,而且是越来越好了,所以也就笑的越来越开心了。看着慢慢靠近的屋子,不知青蝉此刻在屋子里做什么呢?
青蝉在屋子里做什么,何以梵当然看不到。但是青蝉在做什么呢,没做什么,她只是坐在桌子边看书而已。
青蝉正在桌子边坐着看《诗经》,胥子丹却轻轻地走了过来,然后笑着说道:“小青,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我们不如到外面去踢毽球吧。别整天坐着,多么没有朝气啊!”
“你不是一直坐在窗子边吹风吗,那跟出去一样……”青蝉笑看着胥子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胥子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青蝉无奈,只得笑着放下了手中的《诗经》,边站起来边说道,“好,难为你这么个害羞的姑娘今天有出去玩的雅兴,我就舍命陪你啦!”
青蝉说着,胥子丹已经拿着毽球走在了前面,便踢边往门外走去。
“子丹,小心点。”青蝉看着胥子丹走到门口时还在踢,怕她被门框撞到受伤,便关切地提醒道。
谁知青蝉话音未落,却听到一个人“啊”了一声,只不过这声“啊”是男子的声音。而且此时,胥子丹已经走了出去,显然受伤的并不是她。
青蝉觉得好奇,便快速地走了出去。这时才看到,一个太监摸样的男子正龇牙咧嘴地捂着头,旁边站着一个器宇轩昂而又略显年幼的男子。而胥子丹,正低头跪在地上,脸红的像是发烫一般。
青蝉认得,这个器宇轩昂的男子,便是本朝的皇上,何以梵。至于旁边那“受伤”的太监,青蝉却不认得了,也没有必要认得。
青蝉便快速走过去,跪在胥子丹的旁边,低着头恭敬地说道:“都是我们不小心,还望皇上恕罪。”
“没事儿,你们都起来吧。”何以梵看着青蝉,然后笑着继续说道,“被毽球砸一下而已,小满子不会有事儿的。我们贸然前来,没打扰你们的雅兴吧?要不,我们四个一起玩毽球?”
“这……”青蝉看何以梵的盛情,心里觉得不太好,犹疑着不知如何拒绝他。
这时,却听胥子丹低声温柔地说道:“小青,既然皇上也想玩毽球,我们就一起玩吧,正好人多了才有趣。”
听着胥子丹的话,青蝉简直难以相信,外人面前那个脸红害羞的她,跟眼前的是同一个人吗?青蝉想着,向胥子丹看去,只见她白皙的两腮确实铺满了红晕,而且好看至极。只是不知胥子丹脸上的这片红晕,是因为见了男子害羞,还是因为见了皇上害怕。
既然胥子丹都这么说了,青蝉也不好再开口拒绝,便答应了何以梵,他们四个人一起玩毽球。这时,胥子丹又提议找一个安静平坦的地方,四人便向围墙旁边走去。
围墙的旁边有一块草地,即便是秋天,还保持绿意盈盈的样子。再加上这里比较偏僻,少有人来,草地上便没有被践踏的痕迹,显得完整而青翠。所谓秋高气爽,空气新鲜,阳光不烈,秋风不凉,真是一个出来玩的好天气。
四个人站到有些干枯而依旧松软的草地上,开始踢毽球。这时,青蝉才注意到,胥子丹脸上的红晕居然一直都没有褪去,而且她每次都有意无意地把毽球发给何以梵,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只是何以梵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每次都把毽球踢给了青蝉。
看着胥子丹每次把毽球踢给何以梵时的准确身法,青蝉很难相信她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农家弱女子。弱女子的身姿,怎么会有这般飘渺而又轻盈,真是匪夷所思。
而且胥子丹突然说要出来踢毽球的原因,青蝉此时也再明白不过了。胥子丹一直在窗边,定然是看到何以梵走过来之后,才想出这个办法接近他的。如此说来,这个经常害羞脸红的小姑娘,心机还真是不浅。
不过,既然胥子丹承认是贫苦的农家女儿,想接近皇上往上爬,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青蝉虽然对这点表示很理解,但也决定利用一下眼前的情景,这才是平等的利用关系,谁都不吃亏。
这时,胥子丹仍然在给何以梵传毽球,连满公公都看不过去了,还小声地嚷嚷着说道:“踢给我啊!为什么没人踢给我!”
“好,我踢给你,接着!”青蝉边说,边把何以梵踢过来的毽球踢给了满公公。
正当满公公开心地准备好去接毽球时,却见毽球圆圆地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直接飞到了围墙外面。满公公沮丧地放下了举起的脚,还未待开口抱怨时,却听何以梵说道:“小满子,你去把毽球捡回来!”
“好的,皇上。”满公公说着,便准备跑出去捡毽球。这时,却听青蝉说道:“皇上,毽球是我踢出去的,还是让我跟满公公一起出去捡吧。”
“不碍事,让小满子一个人出去捡就行了。”何以梵目不转睛地看着青蝉,笑着说道。
“这样……我有点愧疚,还是让我和满公公一起去吧。”青蝉对何以梵笑着,坚持地说道。
“嗯,既然你一定要去,那就让朕陪你去捡吧。”何以梵说着,又对满公公吩咐道,“小满子,你们两个先在这里等着,我和青蝉捡回毽球就回来。”
“这……不行吧……”青蝉看着何以梵,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
“有什么不行,朕说陪你就陪你。”何以梵说着,示意青蝉跟他一起出去。君无戏言,既然何以梵都这么说了,青蝉还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跟满公公一起出去围墙外面,才是青蝉真正的目的,因为既有行事的自由,又可以成全胥子丹。而现在,何以梵跟着自己出去,把满公公留给了胥子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她出来玩毽球的用意?唉,她若是不恨自己,那才真是奇怪的事情。
青蝉叹着气跟何以梵走了出去,心里却还在琢磨着胥子丹一定会为此事而恼怒她。
殊不知,在后面看着何以梵与青蝉走出大门的身影,胥子丹的嘴角却是一丝隐隐的笑意。这笑意,绝对不是嫉妒、羡慕,或者冷笑,而是真真正正的,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
☆、【084】 一处荒废的旧院落
青蝉跟着何以梵走出清秋苑之后,便绕着围墙近的一方朝毽球掉落的位置走去。由于清秋苑地处偏僻,外面少有人走,很多地方都长出了很高的杂草,整体呈现出一种荒凉而阴森的感觉。
何以梵担心青蝉害怕,便紧紧地挨着她走。青蝉心里只有白芷,不想对何以梵的热心表现出太大的反映,只得装作在不经意间,与他稍微错开了一点距离。二人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免得太过尴尬。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了满公公在围墙内,一句接一句地大声喊叫道:“皇上,我们踢毽球的位置在这里!你们走过来了吗?找到毽球了吗?”
听到满公公的叫喊声,何以梵与青蝉继续往前走,直到正对着里面满公公的声音时,才停了下来。然后,何以梵便同样大声地冲着围墙里面说道:“小满子,别叫了!我们已经走到这里了!”
“好的,皇上。”满公公听到何以梵的回话,便停止了喊叫声,语音里充满了开心。
何以梵与青蝉便开始在这附近找了起来,由于生长着没过脚面的杂草,找起来还真有些不太容易。何以梵还在围墙旁边找到时候,青蝉却独自往远一点的地方走了过去。
果真,还是青蝉了解自己脚的力道,率先找到毽球之后,赶紧快速地把它捡起来,藏在衣服里面,然后继续越走越远。
在八月十四日晚上听到围墙外面清厉的女子长啸之声后,接下来的二十多天,青蝉一直在注意着。虽然有几个晚上也听到了同样的长啸之声,但这些日子的时间,却毫无规律可循。
青蝉觉得好奇,想要出来看看,但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仇公公好像一直都守在清秋苑的大门,不让里面的她们九个女子出去。而且,在不同天内的不同时辰,青蝉都故意走到清秋苑的大门处,可惜仇公公没有一次例外不在的,她便没有一次能光明正大地走出去的。
当然,习武之人未必非得光明正大地走君子行径,飞身越过围墙也是可以的。这事儿,青蝉也不是没有干过。只是,有一次,青蝉趁夜间准备循着声音飞跃出围墙之时,却刚好碰到泥颜姑姑在自己身后。还有一次,青蝉明明已经到围墙之外了,但泥颜姑姑也同样出现在了围墙之外。然后青蝉便被迫郁郁不得志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再轻举妄动。
青蝉琢磨着,这几件事情之后,显然泥颜姑姑和仇公公已经开始在注意自己的行踪了,若是再这样冒冒失失,只怕对自己不利。而泥颜姑姑和仇公公,看起来都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再这样下去,事情办不成不说,只怕还有可能会引来他们暗中的杀手。
而皇宫里的人,最怕的、最不敢顶撞的人,自然是皇上,于是青蝉便想着趁这次何以梵与满公公在,故意把毽球踢到了围墙之外,让他们带着自己光明正大地走出来。果然,刚才何以梵领着青蝉出清秋苑的大门时,仇公公确实不在大门处守着。
这让青蝉觉得很纳罕,仇公公若不是一直在监视着自己,又怎么每次都出现在自己想走出去的时候?而何以梵带着自己走出来的时候,他却恰好不在?这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