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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深意,却也心里觉得不甘,还是嗫嚅着说道:“母后……”
“梵儿,哀家累了,这些秀女们也累了。要不今天就先这样结束吧,等改日再宣召选秀结果。”太后轻轻地说着,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又对着大殿里的秀女们说道,“关于选秀的结果,大家先回去候着,待我与梵儿仔细相商之后再做定夺。今日之事,暂且就到这里,大家先行回去。”
太后说完,秀女们赶紧从席位上站了起来,跟伶官乐队的九个女子一起跪在地上,拜谢了皇上和太后之后,才按照顺序退了出来。伶官乐队初时站在秀女们的外面,所以后来便走在秀女们的前面。
而青蝉,却不紧不慢地走在伶官乐队的最后面。青蝉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自己,而且是一双笑着的,不怀好意的眉眼。
到底是谁呢?刚才在无忧宫的大殿里,在何以梵和太后面前,青蝉并没有去注意这些秀女。再说,这些秀女都是名门望族的后代,而青蝉只是生长于草野之间,这么没有交集的阅历人生,她们这些秀女里面,应该不会有自己认识的人吧?
青蝉觉得很不舒服,就扭头往后看了去。这么一看,青蝉才发现,那个穿着白色衣服仙子一般的女子,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单是这第一眼,就让青蝉觉得这个女子很熟悉,只是青蝉熟悉的那个人,只有半边脸才像这么美貌的仙子,而另外半边脸,则是丑陋的魔鬼。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仙子。
真是很像,却又不像。
正当青蝉琢磨着这个白衣女子的熟悉之感时,却见胥子丹慢下了脚步,然后走在了自己的身边,小声地问道:“小青,你怎么走这么慢?”
“可能我是太累了吧。”青蝉笑吟吟地回答道,又轻轻地转身往后看了一眼那个白衣女子,然后便跟着胥子丹一起走到了伶官乐队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086】 只冷不香的冷香苑
人很容易就会感觉累,当然,这累并不一定是因为干了很多苦累的活,也有可能只是因为歇的太久了。歇的太久好像并不会累,但是歇太久之后突然的活动,却会让人感觉很累很累。
这个道理很多人都亲身验证过,并不是很难理解,所以,太后现在就感觉很累。尽管太后只是帮忙看了一些秀女,然后又欣赏了一下伶官乐队的表演而已,太后还是感觉很累很累。
感觉很累很累的太后,穿着衣服半卧在床上,手里攥着白天选秀时南无飞雁送给她的一朵丝绸制成的白色紫薇花,来来回回玩弄欣赏着。在暖黄灯光的映照之下,太后的把玩好像是饶有兴致。当然,太后并不是真的对这朵丝绸紫薇花感兴趣,她只是对送花的南无飞雁感兴趣。
可惜这么超凡脱俗的一个人间仙子,却是南无敬亭的义女!南无敬亭素来拥兵自重,有篡位夺权的阴谋,这点,何以梵很清楚,太后也很清楚。所以很清楚这些的太后,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江山拱手送给南无敬亭?又怎么可能把南无敬亭的人留在自己身边当隐患?
太后想着,微微一笑,随手把丝绸紫薇花扔到了桌子上。谁知这么一扔,丝绸紫薇花粘结不严实的缝隙处便裂了开来,瞬间露出点点殷红的痕迹。太后心里一惊,感到很是好奇,便赶紧把丝绸紫薇花重新拿在手里,慌忙地伸展开来。等这朵丝绸紫薇花被完全铺展开来之后,太后才看清楚上面殷红色血迹写着的一行小字:
若不想抖落十三年前的宫廷事变,就把皇后的位置给我。
太后看完,双手开始有些颤颤巍巍,然后惊惶地把这块丝绸布扔到了地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尽管丝绸布上的小字后面没有署名,太后也知道这是南无敬亭的意思。因为送来这个消息的人是南无敬亭的义女,也因为十三年前的宫廷事变知道的人并不多。
十三年前,太后刚为何以梵谋得皇位以后,为巩固地位,便把朝中原来的大臣以各种名义清理出去了一大半,是以造成朝中无将的局面。而此时,外敌便趁此空虚,纷纷入侵。
太后无奈之下,便听从灰衣和尚的举荐,开始重用南无敬亭,并且提拔他为“平抚大将军”,授以重大的兵权。开始之时,南无敬亭南征北战、骁勇无比,确实为大丽国解决了很多麻烦,可是后来,随着南无敬亭的兵权越来越重,颇有些自立门户的意思。太后心下不安,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解决掉南无敬亭,以绝后患。
谁知,南无敬亭居然现在先下手为强,企图用义女南无飞雁夺得皇后的位置,然后慢慢蚕食整个大丽国。太后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时之间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只是十三年前极其隐秘的宫廷事变,南无敬亭又是如何得知的?太后思来想去得不到答案,而身上却已急出了一身冷汗,索性裹紧了被子,开始躺在床上休息。
宠臣与皇室之间的争斗,似乎是一个永恒的宫廷变数。当一个臣子的地位还比较低下时,有幸得到皇室的提拔和重用之后,便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上爬。久而久之,这个臣子爬得越高,视野也就越宽广,野心也就越来越膨胀。到了那种地步,当初那个提拔他的皇室若是杀了他,旁观的人就会骂皇室“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类的话语。若是皇室不杀了他,又难保不是养虎为患、纵虎归山,为日后的灭亡埋下了祸患。
而且,在这种宠臣与皇室之间的斗争中,大家好像更倾向于同情失败的那一方,批判胜利的那一方。比如,若是皇室忍痛割爱杀了宠臣,大家便说皇室不仁,用完就杀了,会影响另外一些臣子为国效力的忠诚性。而若是宠臣谋朝篡位成功,大家便说大臣狼子野心,不忠君爱国,会影响全国百姓对新国家的热爱程度。
不管大家是出于哪一种心理进行这种同情与批判,好像都只是感性的观点而已,既不了解真实的情况,也不想管原本的褒贬究竟该当如何。
所以在这种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的情况下,皇室还是比较难做的。不过若是有可能,还是杀了的好,遗臭万年比起无限江山来,总是显得虚幻而不真实的。再说,杀了重臣保全了江山,就算背负了千万骂名又如何,至少江山是自己生前拥有的,而骂名则是死后别人赐予的。
若把匆匆百年人生比作一场经历,而人们只是其中的过客,生前的江山都未必是真实的,更何况是死后的骂名呢?只是可惜,这偌大的皇宫里,却没有真正值得信任的人。
太后沉沉地睡着时,突然听到一个女子凄惨的哭叫之声,忽而远在无忧宫之外,忽而又近在自己的耳边。当真是扰的太后神思紊乱,于是太后便起身坐了起来。
这时,在昏黑的月色之下,太后才看清楚,在自己床旁边的不远之处,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而且这个女子的长发蒙在面前,太后看不到她的真实面貌,但从她隆起小腹看来,她已经怀孕很久了,五月有余。
太后觉得很是诧异,自认没有见过这个女子,正准备开口询问之时,却见这个女子发出了清脆的笑声,然后一步一回头地往外走。看着这个女子散乱而恐怖的头发,太后不想理会她。就在太后想着躺下继续睡觉时,却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子正在不由自主地跟着这个女子往外走。
于是,太后就只能继续跟着这个女子走,一路上飘飘悠悠,一直走到一个破旧的土地庙里才停了下来。这时,这个女子突然向前扑倒在地上,凄厉地惨叫一声之后,两腿间流出了大量殷红的鲜血。太后感到非常惊惧,不知是该上前帮助她,还是该转头走开。
正当太后犹豫不决之时,从这女子两腿间流出的鲜血之中,流出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婴儿。婴儿离开母体之后,便开始哇哇大哭,太后站在旁边,看的于心不忍。
就在这时,婴儿却像是突然长大了一般,带着满身的血液大哭着向太后跑来。太后感觉害怕,便一直往后退。谁知这个婴儿越跑越快,最后直接扑在太后的身上。太后受到了惊吓,大叫着“不要”,推开这个婴儿之后,却发现自己全身都无法自由挪动了。
原来此时,太后全身已经被捆绑着很粗的绳索,被迫跪在一个刑场的中央,一动都不能动。天气灰蒙蒙的压下来,周围满是围观热闹的老百姓,正热闹地讨论着刑场之中的将死之人。而官位上监斩的官员,正是那个刚出生的血淋淋的婴儿。
那个婴儿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浑身是血,只在头上戴着一顶一品的官帽,如同沐猴而冠。
当这个婴儿重重地把一块写有“斩”字的令牌扔到地上之时,太后才明白自己将要被问斩了。而且,此时拿着屠刀的刽子手,也已经慢慢地朝太后走来。这个刽子手披头散发,正是刚才生出那个婴儿的女子。
只见这个女子慢慢地向太后飘过来,看不见五官的脸上,只发出凄厉而又讽刺的笑声。笑声越来越近之时,磨得发亮的屠刀,也接触到了太后脖颈处的皮肤,冰凉冰凉的。太后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摇着头大叫着喊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这时,却听到另外一个苍老的男人的声音冷笑着说道:“不是你是谁?!是谁——是谁——”
这个说话的男人,正是南无敬亭。
太后看着南无敬亭得意大笑到变形的嘴脸,耳边还一直回荡着“是谁——是谁——”的质问之声,竟然一时语塞,只是用力的摇着头,大声地重复着说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我!不是我!……”当太后重复着这句话惊恐地醒来之时,却见房间里的蜡烛仍然在亮着,原来只是做了一个梦。而海公公此刻就坐在旁边,拿毛巾给太后擦着脸上和脖颈处的大汗。
此刻见太后突然醒来,海公公才关切地笑着问道:“太后,您醒啦?看您出了这